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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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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当着丈夫的面给妻子解穴吧?咱们走吧,明早他们就会醒过来的。”

掀开窗帘看了一会,两人悄悄打开门,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重新卧到冰面上,在水道门那儿轻轻地学了两声狗叫,外面却没有回应,两人心一紧。正要再发信号,外面也传来了两声轻轻的狗叫。两人便慢慢爬了出去。

正想继续在冰面上爬行,就听到王武的声音道:

“起来吧,没事了。奶奶的,这鬼天气,冻死了。”

两人起来一看,乐了。只见一个浑身黑乎乎的家伙瘫倒在河岸上。王武道:

“这个家伙碍在这儿,我索性把他点昏了过去,不然你们真出不来呢。”

段文昌和吴赐友匆匆爬到河岸上,段文昌牙冻得上下直碰。几人匆匆离开,却没注意到罗青偷偷地从那人怀里摸出个东西来。

早上,官军的大营里旌旗猎猎,一队又一队官兵鱼贯而出。昨晚李愬的话在每一个将领的耳边回荡:

“明日攻打金乡,不设主攻,四军各攻打一城,先入金乡者记首功!”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七十章 … 并不风流的逃亡(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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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兴站在金乡西门楼上,有些眼晕。

太阳刚刚升起,从东面照射过来,把西门外飘拂的无数面旌旗,无数套铠甲,无数杆兵刃照得金光闪闪。在这如火如荼的军阵中,一杆帅旗在高高的飘扬。

西门外的帅旗上,写着的是斗大的“王”字。王兴刚从南门楼过来,那里的景象也是一样壮观。帅旗上写的是“李”。各城的守军来报,东门是“侯”,北门是“郦”,每一面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兵马。

“来真的了,志在必得啊!”

王兴的头皮麻酥酥的疼,一口一口的冷气直往胸腔里钻。李愬、郦定进、王智兴、侯惟清四大将各攻一面,这个阵势,哪边才是他娘的主攻啊。

“城中留下三千人作为预备队。城内所有十五以上五十,不六十以下的男子都按照市坊编队,押到城上来防御。有敢违抗者,杀全家;队有怠战者,杀全队。另外,把城内的老房子全部拆掉,准备石料木材!”

头皮麻归麻,不过一点也没有影响王兴发布命令。城外靠近城墙的民居早已经拆了,现在轮到城内的居民了。

随着一道一道命令陆续得到执行,城内的嚎哭声开始喧嚣起来。虽然在拉夫拆房的时候伴随着公人们“补偿”“奖赏”之类的诱惑声音,但是,谁相信?

谁都看到自己家的男子被征走了,女子被征走了,祖居被毁坏了。可是谁看到过所谓的补偿呢?

和城内的喧嚣嘈杂相比,城外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静”。

“这也太他娘的安静了!”

每一个城上的淄青士兵心里都念叨着,心都扑通扑通地跳着。几万兵马黑压压地把城池围了个水泄不通,却一个个如同泥胎一般,一动也不动,一点声音都没有,太恐怖了。站在城上,一边可以清楚的听到风吹过军阵的声音,甚至是麻雀的“叽叽喳喳”声,一边是似乎无尽的哭喊声,求饶声。反差太大,越发让城上的淄青官兵们觉得心里没底。

“恐怕王兴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守得住,所以弄出这么大动静吧?”

李愬哈出一口热气,淡淡的说道。城下还没有开始骂阵,城上已经开始七嘴八舌的骂上了。声音在空旷的空气里显得分外的大,也分外的空。

一队一队的丁壮被押上了城楼。李愬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道:

“王兴这个蠢物,如果不强拉民夫他还能坚持一会,强拉民夫,他只怕连中晌都过不了了。”

李愬举起手臂,中军官看见了李愬手中紧握着的马鞭。

“放!”

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从金乡四面八方响起。官军对金乡的总攻开始了。

不出李愬所料,半日不到,官军拔金乡。王智兴斩金乡守将王兴。金乡迅速被攻下的原因是城上的民夫面对官军的大举进攻阵脚大乱,刀枪都不知道举起来,动也不知道动一动。官军四面合围,都是猛攻,淄青军疲于应付,民夫不知所措,等到官军要上城的时候掉头就跑,连累了守军的防守。王兴万般无奈只得退守内城,却不想内城守军哗变。王兴只好令士兵四处纵火,制造混乱突围,结果被率先攻破城门的王智兴撵到,一刀斩于马下。

想让一群从未上过战阵的百姓顷刻之间变成百战老兵,做梦吧?

李愬一面派兵剿灭残兵,一面派人四处灭火。等到战事平息之后又发榜安民,派人向淄青行营报捷。当然,首功记的是王智兴。

打下金乡之后,不暇休整,李愬留武宁军大将胡文中留守金乡,自己亲率大军东进,兵分两路,一路由郦定进统领本军和五十二军,配合宣武军威逼郓州;一路则以武宁军五十五、五十六军组成,由自己亲自统率,兵锋直指鲁南重镇兖州。当粗大的箭头在地图上标出时,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李愬的战略意图极其明显,是要大迂回包抄,从东面进攻郓州完成四面合围了。李愬威名在外,一路上淄青军无不望风披靡。

金乡是鲁西南重镇,李愬是官军大将,这么重大的消息迅速被报告到了郓州。不过郓州大帅李师道却看不到战报了。那晚遇刺,李师道经历了大喜大悲,惊吓过度,喜悦也过度,病倒了。这几天,为了让李师道大帅保持一个好的心情,有利病体康复,魏氏决定,一切不好的消息都不准报告给李师道。

所以,李师道这几天每天看到的都是魏氏、袁氏、蒲氏还有李文会、林英、王再升的笑脸,听到的都是好消息。比如盘查外地客商收入颇丰,而且抓了许多青壮了,比如从海上到来了一批死士,不日就会开到郓州了,比如刘悟已经收复了阳谷,斩首数千,打得苏起暴民往莱州、齐州逃窜了,比如前线连续击败宣武军和武宁军,再比如大帅讨厌见到的郭日户乖乖离开郓州去兖州上任了,走的时候,那真叫一个狼狈。

郭日户离开郓州城后,回望了一眼,道:

“下次回来,不知是怎样一种光景呢。”

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是说给藏在车内箱子中的李诵听的。当然,郭日户并不知道藏在他车内的是当今大唐皇帝,不然只怕他无法泰然自若的走出郓州城。

送李诵出郓州这件事情,说起来很艰巨,不过事后回想起来,无论是段文昌还是吴赐友,都觉得其实很简单,唯一麻烦的,就是怎么把李诵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郭日户的府上。因为对郭日户的不信任,李师道给郭日户府外府内都派上了眼线。顺便说一句,那晚被王武点了穴道的眼线在寒风中冻了半宿才苏生过来,中了风寒头脑却依然清醒,及时发现了自己的腰牌被人偷走的事实,为了保住性命,他对自己昏睡过去以及丢失性命的行为进行了隐瞒,然后请了病假,这也使得第二天后门的眼线换了人。不过这地方跟伤寒重地似的,等这换得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也染上了风寒,而且——腰牌也丢了!

先贤在侧,这位仁兄自然也不是榆木脑袋,第二天一早上,也回衙告了假。这家伙,完全不知道昨晚自己如果能警醒一点的话,就能看到一出罕见的大戏。

这个时候,在高沐旧宅子里,罗青拿着两块腰牌对正在发愁怎么出去的段文昌说:

“段先生,咱们有这个呢!”

真真是亏了这个小罗青了,其他侍卫都好办,唯独段文昌不知道该怎么出城门。城门是留给普通人走的,能跟李诵来这里的侍卫,都不是普通人,走城门对他们而言只是一个迫不得已的选择,比如大天白日的,再比如在长安那种拥有不走城门的能力的人比较多的地方。现在在郓州,没有了那么多的限制,正好潇洒一把。昨天晚上,王武已经带着十个侍卫出了城,准备在城外接应。今天晚上,吴赐友他们几个剩下的人就要出城了,所以段文昌的事情,很头疼,吴赐友已经找好了几根麻绳,准备把段文昌绑在身上带出去了。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让他很是担心。

昨天晚上,依然是戌时过后,依然是凄清朦胧的月光、银白的地面,依然是四道人影,闯过道道路口,避过巡逻和更夫,唯一不同的是,段文昌换成了李诵。当然,有了昨晚的事情,他们当然不用钻水道门了。到了墙外,吴赐友大摇大摆地从郭府后院的外墙走过,还抬头看了看院墙,似乎像是一个想翻墙而过的蟊贼,这使得那蹲在地上的眼线顿时来了精神,悄悄走上去,拍了装作没有注意到的吴赐友的肩膀,道:

“小贼,爷爷等你多时了!”

只是话未说完,人就浑身一麻,瘫了下去。后面的王武把这厮拖到了贴墙的暗影下,小罗青自然又把手伸进了这厮的怀里,这次不但摸到了腰牌,还摸出了一壶酒来。而吴赐友则把李诵背在身上,纵身跃上了院墙,接着熟门熟路的把李诵送到了郭日户房里——这一日,郭日户门前门后分外热闹,不但有李师道的人盯着,还有吴赐友派来的人盯着。事关李诵,吴赐友不可能无来由的相信任何人,倒是李诵本人很大度,丝毫不怀疑郭日户。其实不怀疑是假的,只是李诵现在只能押这一注了。果然这一天没发现郭府有什么异常——到了郭日户那里,郭日户已经灭了灯,坐在床前在等候了。听到吴赐友发出暗号,忙开门放二人进来。为了今天晚上迎人,郭日户把自己夫人都支到别院睡了。

吴赐友放下李诵,向郭日户抱拳道:

“郭大人,这位就是黄先生。黄先生的安危就拜托您了!”

郭日户自然满口答应,让吴赐友放心。郭日户望过去,只见这黄先生面容略有些憔悴,精气神却很好,正含笑看着他。郭日户见这黄先生负手立在那里,并不主动见礼,想来能让段文昌奔走的这黄先生地位不低,搞不好亲王郡王也是有可能的,忙自己主动作了一揖,口中也不念叨“久仰”,而是说“黄先生好”。这个时候李诵自然也不能太拿糖,回了郭日户一个半礼,道:

“郭先生好。”

这就暂时把两人的地位高低抛到一边了。吴赐友向李诵施了一礼,鼻子陡然有些一酸,道:

“爷,您多保重,小的先走了。”

李诵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心里暖暖的,点点头,吴赐友就退出去,走了。这一个小细节以后一直留存在李诵的记忆里,成为吴赐友以低级侍卫身份逐渐平步青云的最大情分。

吴赐友走后,李诵依然盯着门看,那种气质真不是能装出来的。郭日户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着红红的炭火,问道:

“黄先生,您吃了吗?”

这句极具中国特色的问候语让李诵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半夜里,郭日户的房间的灯突然亮了,厨子被叫起来,吩咐做几个菜,烫一壶酒,送到老爷房里。厨子已经习惯了郭日户半夜叫菜的习惯,嘴里嘟囔道:

“这些个读书人,就是倒霉了也不让人消停。”

不过或许是知道郭日户明天就要启程离开郓州,厨子今晚的菜做的倒是很用心。烫了一壶酒,都放在一个提盒内,送到了郭日户房内。

皇帝当久了,未免会沾点臭毛病,比如李诵,盯着几样精致小菜,肠胃嘟嘟叫,却不肯动筷子,这倒是让郭日户心生不快,伸出筷子每个菜都夹了一点,李诵才放心享用。不过在郭日户给他斟酒的时候,李诵又说了一句:

“以后家里装酒不要用铜壶了,铜是重金,人消受不起。”

铜历代以来一直是货币金属,人们尤其是富贵人家都以多贮藏铜器为荣,屡禁不止。郭日户秋天去长安的时候,在许多宴席上用的也多是铜器,这时听李诵这么一说,郭日户倒是一愣,以为他别有所指,道:

“铜古代皆称为金,乃是贵器,人自然是消受不起的。世上如郭某这般凡夫俗子太多,总是免不了俗气。”

李诵本意是告诉他铜是重金属,用铜器做餐具对人体有害,因为这种理论这个时代的人接受比较困难,才这么说,却没有想到这一层,于是放下筷子笑道:

“郭先生多心了。某的意思是,铜器虽然是贵器,多用有害身体。并无他意。郭先生的意思是,现在用铜器作餐具的很多么?”

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问话顿时让郭日户相信这位黄先生出身不俗,有心巴结了。不过得到郭日户的肯定回答后,李诵却被郭日户引导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上,直到郭日户推他才反应过来。吃了些菜蔬后,李诵就休息了。为了伺候好李诵,郭日户让李诵睡在了自己的榻上,自己披着大氅在火盆前坐了一夜。这让送王武他们出城后去而复返正在屋顶上掀了块瓦朝下看的吴赐友把心放了下来。不过一直等到头遍鸡叫,吴赐友才离去。在回去的路上,吴赐友见到了高人满天飞的精彩场面。这个咱们稍后再叙。

到底是换了床,第二天一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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