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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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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跳下去,江暮云自信不会有损伤。但他一想起昨晚上的那不降反升的轻功所带来的成就感,就再不愿如此潦草落地。他努力回想了一遍昨夜死里逃生的过程,然后故技重施地屏住呼吸,真气顿时贯遍全身,大喜之余,口中大喝一声,双脚蹬离树干。

第五十一章 习功(1)

“扑通”一声,摔进了水潭内,溅起一片水花。

江暮云失望地游爬到水潭边,愁思着昨夜还灵光,怎的今次就不行了。

“难道是我没有闭上眼睛?”

江暮云又苦笑着自嘲道:“若都要闭着眼睛来施展轻功,那还练个鸟!”

腹中一阵咕噜,他随便采摘了几个不知名的野果,草草果腹。谷中尚串流着大大小小的水潭数十个,横竖无事可做,江暮云索性脱了个精光,一头扎进了其中一个,一洗全身的疲惫和不快。

畅游过后,正担忧着战红潋的安危,却见有一个人影于雾中跌跌撞撞向他这边走来。细看之下,不是别人,正是他最为挂念的战红潋。

江暮云喜出望外,挥手呼道:“战兄!战兄!这边!这边!”

战红潋上身赤裸,精壮的肌肉上血迹斑斑,一手提着钢刀,另一手紧紧捂住被衣物牢扎的腹部,上面已是殷红一片。

“好小子,你果然命大,甚好!甚好!”

战红潋重重将钢刀插于泥中,两腿一软,呈大字形躺倒于地,直喘粗气。

江暮云见他遍体鳞伤,浑身上下几乎体无完肤,想到昨夜要不是他的舍命掩护,自己定然落入大旗会之手时,感动的不知说何是好。

“战兄,要不要下来洗一把?”

战红潋摇摇头,无力道:“洗不得,洗不得。腹部被那该死的哥舒卿捅了一记,他娘的连肠子都流出来了。”

江暮云没想到他伤的那么重,忙道:“我去附近找些止血的药草来。”

战红潋一把拉住他道:“不用,血已经止住了,关键是内伤难愈。江小子,切记,这几天你我就在这小谷中呆着,不要胡乱跑动。我肯定大旗会和哥舒卿正在沿江搜索,并未走远。”

江暮云连连点头称是,又问道:“对了,战兄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昨夜你我分头后不久,我听到了你的啸声,我便能确定你所处的大致位置了。说来也奇怪,你说自己不会轻功,可我听你这响彻江岸的啸声,完全就是一个有着深厚功力的高手。”

不等江暮云要说些什么,战红潋随即又庆幸道:“虽然被十几人包围,又被哥舒卿尾追了好一阵子,杀的卵蛋都快要爆掉了。但幸亏了昨夜那场大雨,最终还是被我逃脱。”

江暮云纠正道:“不是逃脱,这叫力战突围。”

战红潋大笑道:“说的好。力战突围,力战突围。”

立刻又大皱眉头,捂住腹部,勉力克制住笑声。

江暮云意气风发道:“哈,说好了一起看日出,老天真是有眼。”

战红潋坐起身来,遥望冉冉朝阳,又如释重负般倒了下去,长吁一口道:“是啊,生机勃勃的一天又开始了。”

“那个哥舒卿是什么来头?他是战兄的仇家么?”

战红潋凝望天空,缓缓道:“在中土的西部,察合台汗国,也是我的故乡,那里有个沙木克,世人送他尊号为“武圣”。此人一身武功已达出神入化,成名绝学“乾坤断息”更是难逢敌手,就算放眼整个中土,也难有人能撼动他。

“他和哥舒卿有什么关系吗?”

“沙木克有一个女儿,便是昨夜你见到的那个阿奴尔,另收有两名徒弟,就是哥舒韦和哥舒卿两兄弟。”

“结果你把哥舒卿的兄长哥舒韦宰了?”

战红潋冷笑道:“怪就怪大臣合扎罕勾结沙木克,企图谋权篡位,加上哥舒韦品行不端,公然于当街调戏妇女,我一发狠便把他宰了。我战红潋虽只是一介武夫,但昔日合赞算端可汗曾于马贼群中救过我一命,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奸人加害。只可惜可汗非但不听我劝,还要给我扣上造谣诽谤的罪名,派人缉拿我。”

江暮云同情道:“战兄身背污名,为国为民,可堪称‘侠义’二字了。”

战红潋咬牙立誓道:“照察合台汗国目前的形势看,可汗早晚要遭奸佞小人所害。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多聚敛些钱财,他日好组建人马,杀回汗国,取了合扎罕的头颅。固然他与我同出自巴鲁刺思族,但我也不能绕过他。”

江暮云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战兄要劫了威顺王的黄金,原来是为了救国大计,可敬可佩呐。”

“江小子,我要运功疗伤了。这里多洞壑,你扶我去左侧那个岩洞下方。你就在洞外耍乐好了,切记,不要乱跑。”

等战红潋入定之后,江暮云盘坐于洞外的一棵松柏下,修炼起八幅行气图来。渐渐地,他发现这种来自于《公输般手卷》的无名功法与“归心五重大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同样都能起到安定心神、收敛yu望的作用。而前者比之后者更为奇妙的就是,他虽闭上双眼,但周围的一草一木,一水一鸟等,无论静动均瞒不过他的感知,这种神奇的感觉比昨夜在江面上还要来的深刻。

时刚过午时,江暮云睁开双眼,顿觉神清气爽,眼前世界焕然一新。只是腹中饥饿难耐,见战红潋仍在专注疗伤,又不好打扰到他,只得自行采摘了几个野果子果腹了事。

可一转念,想到战红潋内外伤皆甚重,吃几个野果又如何能够济事?得弄些荤的来补充体力才行。

江暮云环顾四周,除了飞鸟栖落外,连一只野兔都不曾见得,又不方便跑出这小谷,正发愁之际,低头见有游鱼在水潭内嬉戏,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瞅准一条落单的鱼,连续探手,在水中猛抓了几把,可鱼却总能堪堪从他指尖溜过,仿佛先知先觉一般。

几番努力都未果后,江暮云气的直骂娘,“他娘的,我一大活人倒还不信搞不掂你一条鱼!”

遂转身拔出战红潋掷于泥中的钢刀,跳入水潭内,猛砍猛劈了一阵。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水潭内十几尾鱼竟全都反肚死了。江暮云捞出其中一条,端倪了半响,也找不出哪怕一丝伤痕。

遂喃喃自语道:“都说鱼儿胆小,莫不是被吓死了?”

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用衣物将反肚鱼打包了,跑到洞口,兴奋道:“战兄,吃鱼了,有鱼吃了!”

此时战红潋亦因饥饿难耐,暂停疗伤,正要出洞找些食物吃,见江暮云抓了鱼来,遂笑纳道:“力战一夜,正好饿了,那就吃烤鱼吧。”

两人分头拾了些干柴来,战红潋摸出一颗打火石来,生起了一堆小火。

战红潋连着剖开两条鱼,发现鱼内脏尽皆爆裂,遂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暮云道:“你使了什么方法抓来的鱼?”

江暮云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地笑道:“借用了战兄的钢刀,在水里挥舞了一阵子,谁想到这些鱼全都被吓死了。”

战红潋不然道:“它们并非是被吓死的。”

“那是为什么?”

第五十二章 习功(2)

“是被你用真劲震裂了内脏而死。”

“什么?”江暮云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战红潋忽然伸手提起他的右掌,两掌相对,江暮云立时感到一股难以抗拒的真气由掌间侵入到自己经脉,难过地正要撒手,不想战红潋却先他一步退了开去。

战红潋吃惊地发现自己的真气竟被一股更为霸道且寒冷的劲气生生迫了回来。

遂奇道:“你说你尚未修习过武功,但体内的真气刚中带寒,且已有不错的根基。”

江暮云对战红潋的信任,已是毋庸置疑。他正考虑要不要将修罗神僧之事告知于他时,战红潋突然失声道:“你肩上的印记可是‘风杀印’?”

江暮云一听顿时色变,慌忙捂住右肩印记,对自己的粗心大意懊悔不已。

战红潋蹲下身,拨了拨柴火,笑道:“你小子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江暮云试探道:“你可是和风家有过节?”

战红潋将烤熟的鱼递了过去,失笑道:“我常年居于西域,怎会和扬州的刺客家族扯上关系?”

江暮云放下悬着的心,狠狠咬了一口喷香的鱼肉。

“据闻,肩上有‘风杀印’的便是风氏传人,照如此说来,你本姓‘风’,而非‘江’了。”

江暮云擦了擦嘴,摇头道:“我也无法确认,因此才要去扬州,一查身世。”

遂又将自幼生活于江姓人家,以及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之事尽数告知于他,只是将那来自《公输般手卷》上的莫名功法隐去了。

战红潋呆了半响才大笑道:“好小子,身怀了修罗神僧的五十年功力,真人不露相,连我都被瞒过了。”

江暮云问道:“战兄也认得修罗神僧?”

“纵横中土西域的修罗神僧,只要是武林中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虽遭人暗算,但一身功力也算后继有人了。”

江暮云感叹道:“也是,就像黑蚕子前辈一样,又有几人不知呢?”

战红潋摆出一副遥想当年的神情道:“记得三年前,在天山脚下,我还向他发起过挑战,结果输得一塌糊涂。”

“什么?”江暮云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战红潋微微一笑道:“有甚大惊小怪的,这也是为了追求武道上的突破。我若赢了,自然声名大噪;若输了也是理所当然,心服口服,他日再奋发图强便可,可谓百利而无一害也。”

江暮云佩服道:“战兄的算盘倒是打的精细。”

战红潋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对此次扬州之行兴趣大增。放心吧,等我伤愈,我会一路护送你安然抵达扬州。”

“战兄不去大明寺找杨琏真迦淘宝了?”

战红潋苦笑道:“淘甚么宝,等我把伤养好,恐怕杨琏真迦功力尽复了。”

江暮云忙起身作揖道:“多就有劳战兄了,日后我若赚了大钱,定助战兄招兵买马,杀回汗国。”

战红潋搭上他的肩膀道:“我战红潋虽一向独来独往,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你我一见如故,又何须多礼?来日方才,你若真有了大钱,我定会却之不恭的。”

“哈哈,战兄真快人快语!”

连续的好几天,小谷上方碧空万里,天气也一天酷热过一天。虽然每天的生活如出一辙,但江暮云如老僧入定般不觉枯燥乏味。趁战红潋疗伤的当口,他便盘坐于洞外的岩上,通过体内新生的真气来带出丹田处的雄浑寒气,并加以汲取,融汇于真气中。

这一日,因为一时贪图冒进,不慎带出了过多的寒气,奇寒难耐之下,江暮云不得不暂时放弃修炼,转而又想起了未完的轻功。于是便找了块大石头爬上跳下,尝试再找回那晚的神奇感觉,却始终不得要领。

这一幕正巧被战红潋见着了,他遂笑问道:“江小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江暮云上气不接下气道:“练轻功,练轻功。”

战红潋哭笑不得道:“有你这么练轻功的么?”

江暮云遂将那晚落崖后,绝处逢生之事道出,又道:“当时不知不觉间我就成了哩。”

“那你可曾记得用了什么法子?”

江暮云摇头道:“当时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所以我什么都不记得啦。”

战红潋又细问了他的内功,江暮云照实说出,却听得战红潋一知半解,疑惑道:“这是甚么功法?简直闻所未闻!你我行功方式相差太大,我倒一时不知该如何指点你了。”

为求早日能在武学上有所突破,江暮云也不再瞒他,坦白道:“也不怕战兄笑话,这内功心法正是出自《公输般手卷》,有点像半吊子的功法,我也是胡乱练的。”

战红潋吃惊道:“你竟不怕走火入魔?”

江暮云心说修罗神僧五十年功力已经逼的他和走火入魔差不多了,练习了此功法才舒坦了很多,嘴上却道:“战兄要不要拿去一窥究竟?”

战红潋毅然拒绝道:“此等奇物,乃有缘人居之,在下岂能窥视?”

江暮云暗暗敬佩他的心胸磊落,遂正色道:“上面尚记载了不少机关和战争器械的制造方法,或许日后对战兄有所帮助。”

战红潋想了想道:“那倒不妨借来一看,不过这事容后再说吧。你刚才说是断了呼吸之后才感觉到真气贯遍全身经脉的?”

“没错。”

“这就说明你在无意中已掌握了催动真气的方法,就是断了后天呼吸,从而引发出先天呼吸……”

江暮云讶然打断道:“这不是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境界吗?”

战红潋点头道:“确实如此,也许《公输般手卷》上记载的正是出自道家的上等内功心法,真是可遇不可求啊,你小子有福了。”

江暮云不解道:“可我为何独独就那晚成功了?”

“也许你忽略了当时的某些细节,要知道,人在求生时能发挥出自身最大的潜力。虽然你我内功路子大不相同,但我想在练习轻功方面,方法应该是一致的。”

“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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