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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煞七十二变-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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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这该杀千刀的拐子拜佛倒是挺殷勤”说着,他拔起一道香,却是冷笑起来,“倒是抬举了你,原是拿些没味儿的劣香糊弄。”

    傅九郎这么一提,李长安才注意到,别看这满院子青烟袅袅,却是半点香味儿也无。

    “你这话说得可不对。”

    老倌儿蒙着头不搭话,那眇目看守听着有人怀疑他的“虔诚”,却是不服气了。

    “一档子归一档,俺虽是做的缺德的买卖,但平日里礼佛敬神却是不曾含糊的。这平冶城里家家拜佛、户户烧香,你出去问问,哪个不晓得,这等无味香可是用来孝敬白阳佛的上等法香。”

    说罢,他用剩下的一只眼睛瞥了傅九郎一眼。

    “亏你傅九还是平冶人”

    “这腌臜泼才”

    傅九郎当即作色,却是终究压不住怒火要修理他一番,却被李长安伸手拦下。

    道士俯身从不知哪家胳膊的神佛前,拔起一柱佛香。

    单从工艺上看,却是如眇目看守所言,是制作精良的好香,只是没有气味儿李长安神色一动,手腕一翻,一道冲龙玉神符便在指尖燃起,而后鼻端一嗅,却是变了颜色。

    道士沉声问道:“你说这平冶县中人人好佛?”

    没等着那王成作答,傅九郎就先嚷嚷着把话头截去了。

    “哪儿有佛陀会抢别家神仙作老婆?我看全是淫祀假佛!”傅九郎啐了一口,却是话锋一转,“不过家家拜佛、户户烧香倒也是真,我家许多长辈也拜了这白阳佛。”

    说罢,兴许是为了证明自个儿是平冶人,他说起了一则传闻。

    “听闻有些个因躲避战乱来了平冶的蠢蛋,只因信了这佛陀,便宁可妻儿饿死,也要把最后的家当换了香烛拜佛,求个什么白阳净土。”

    如此荒唐?李长安皱起眉头。

    “既然如此,官府就不曾管制?”

    “管制?”傅九郎冷笑道,“这白阳教便是几位官老爷牵头引进来的。”

    道士点点头,若有所思。

    几个时辰后,某个僻静院落。

    “这是成梁,是我昔日军中袍泽,也是这平冶镇抚司主官。”

    照着约定,李长安和燕行烈碰了头,便被大胡子神秘兮兮地带到一个僻静院子,院子里候一个穿着官服的汉子。汉子神态动作都与燕行烈颇为相似,举止间带着些军伍的痕迹,只是有些发福。

    “这是玄霄道长,此番能平安抵达平冶,全赖道长出手相助。”

    “哪里”

    李长安刚要客气几句,不料那汉子推金山倒玉柱般就拜下来,道士赶紧将其扶住。

    “这是做什么?”

    “司中这次任务,他人不晓得其中凶险,成某难道不知,若非道长仗义相助,将主怕是”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他便被大胡子从地上拽了起来。

    “燕某欠下的人情自由燕某来偿还,哪儿须得你来拜?”

    说着,大胡子又拍了拍成梁的肩膀,笑道。

    “说过许多次了,不要叫唤我‘将主’,你我已不在军中,我不再是昔日的折冲都尉,你也不再是当年的中军将佐,你我二人以兄弟相称吧。”

    说完,不等汉子开口,转头对李长安沉声到:

    “计划有变,怕要在平冶耽搁一天。”

    “平冶也没有渡魔针?!”

    这结果出人意料,按照成梁的解释,这渡魔针虽不十分稀罕,但分发到天下各个卫所,也只能备着一两根罢了。不巧的是,前些日子平冶镇抚司剿了个厉害的妖魔,耗费了许多符箓法器,连压箱底的渡魔针也用出去了。

    “如此说来,想要渡魔针,只得去其他卫所?”

    “不必如此。”

    成梁解释道:

    “物资耗尽一事早就报备了,不日就能有新的符箓法器补入府库,不过要耽搁些时间。”

    “多久?”

    “照上头公文的知会,明日便能送到。”

    叙了些陈年旧事,讲了些新鲜见闻。

    一来成梁有些公务还要处理,二来道士两人也要略作修整。他便告辞而去,出了院子,七歪八拐转过几道街角,却是突然停住了脚步。

    “如何?”

    旁边插进一个急切的声音。一个光头似乎在此等候已久,肥头大耳正是今早占了城隍庙的主持和尚。

    “小声些!”

    成梁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主持和尚进了旁边的无人窄巷。

    “没错。”

    他呲开嘴角,哪儿有半点先前的豪爽,一张脸上满满都是阴谲。

    “通知少主,圣女就在平冶。”

第八十七章 围捕() 
是夜。

    月黑风高云重。

    在东方天幕的边沿处,隐约见得雷霆乍起乍灭。

    暴雨将至,夜色沉沉。

    已是宵禁时分,城内各家早已闭门锁户,但平冶的西城门却反而悄然打开。一对城卒守在门旁的兵洞里,为首的是个浑身甲胄的大汉,正是这平冶镇抚司的百户,白日里与燕行烈照面的成梁。

    俄而。

    一阵子杂乱又密集的马蹄声中,便见得,百余骑骑士明火执仗鱼贯而入。

    这帮人着装各异并非官兵,但瞧样子也不是贼匪。

    虽然其中其中不乏面容凶恶携刀带枪的武士,但更多的却是些穿着袈裟、道袍、彩衣的方术之辈。

    若是有老江湖在场,譬如刘老道这样的,只瞧上一眼,怕是会立刻扭头就跑。

    那伏在一名骑士身后的侏儒,虽是身形短小可笑,但他身前那名骑士并身下马匹,动作间僵硬死板,裸露在盔甲外的皮肤,被火光一照,隐隐透出些金属的放光,分明不是活人,乃是法术炼制的铁尸。

    这侏儒莫不是湘西的“坐墓童子”?

    而旁边一骑,手中提着一盏铜灯,非但没放出光亮,反将周遭的光线尽数吸入。火光环侍下,此人所在愣是比周围都要暗上几分。朦胧里,只瞧得一个又长又瘦的人影无声坐在鞍上。

    这定是在淮阴凶名昭著的“怪影”。

    另一边,一个大和尚袒胸露乳坐在鞍上,怀里还搂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这女子腰枝细长,像条蛇似的缠住和尚,容貌艳丽,就是嘴有些尖。时不时发出些蛇鸣也似的“嘶嘶”声响,原来是一只青城妇。那这和尚想必就是独爱各类女妖的悲风和尚。

    一一数下来,不是横行绿林的江洋大盗,便是凶名昭著的左道修士。总之,都是在镇抚司悬赏榜单上有名号的人物。

    虽然都是些乖戾人物,但行动间却颇有章法,涌入城后野不喧闹,只就地散开,隐隐将一个朱门公子模样的年轻男子拱卫在中间。

    “小人成梁,拜见左使。”

    成梁越众而出,上前走了几步,远远地便拜伏在地。

    然而。

    等来的却是一阵让人尴尬的沉默。尔后隐隐响起几声嗤笑,甚至于,一名骑士故意策马从脑袋旁边走过。

    成梁神色一变,不过他既然背弃通贼叛节,此番又卖友求荣,哪里容不下这点羞辱。所以,他愈发低伏着身子,活似一条摇尾乞食的狗。

    这番恭敬终于换来了“主人”的垂怜。

    被称作“左使”的年轻男子使了个眼色,紧随在他身侧的一名老者便越众而出,下马将成梁扶起来。

    “成香主入教不久,便能立下如此大功,真是羞杀我这老朽啊。”

    成梁赶紧顺坡下驴,拱手道:

    “为我教做事,不敢居功。”

    老者大笑着道了几声“后生可畏”,便收敛了神色,询问其燕行烈的情况。

    “那燕行烈被我诓骗在一处宅院,因惧我教中耳目,须臾间也不敢外出露面,小人以保护的名义,部下了人手监视,到目前为止,并无异动。”

    成梁方将此间情况一一道来,旁边却插进一个质疑的声音。

    “听说那髯贼身边多了个道士,你那些手下莫不是让人用幻术糊弄了,也不知道吧。”

    成梁侧眼一看,是个抹着胭脂穿着彩衣的不男不女之人,脸上是不加掩饰的鄙夷与憎恶。他略一思忖,想起白莲教里有个叫桑冲的采花贼,惯爱化作女子混入人家后院奸淫女子,后来被镇抚司逮住,下狱逼供时挨了宫刑。想必方才策马而过的,便是此人了吧,怎么又放出来了。

    他神色不变,只拱手解释道:

    “我已部下了符箓法器,不管是幻术还是遁术,都是无所遁形的。”

    那人还待说话,却被老者打断了话头。

    “用番子的手段对付番子,妙啊妙”

    老者抚须赞叹了几句。

    “成香主。”

    “属下在。”

    “你是这平冶地主,此番可还有什么良策可以教我?”

    “左使带来的诸位教友都是本领高强之辈,此番行动定是无渝,不过”

    他话锋一转。

    “燕行烈老于军伍,若是纵马前去,难免打草惊蛇横生枝节,不若下马潜去,再将其重重围住,若如此”

    “燕行烈插翅难逃!”

    “轰隆”。

    惨白的闪电割破了天幕,大雨如同天河倒悬般,席卷了平冶城这小小角落。

    百余人或藏身檐下,或立在街道当中,或蹲伏在瓦顶,好似一张大网将一间小院重重围住。

    小院中人并未安息,从窗格里透出些昏黄的烛光,映出两个剪影,似在对桌饮酒。

    “燕兄,此番你已是插翅难逃,何不交出圣女束手就擒,何必累及那道人白白送了性命?“

    成梁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可那院子里却半点回应也无,只有窗格上的剪影仍在淡然对酌。

    “长老。”

    白莲左使终于耐不住发话了,先前是怕误伤了屋中的圣女,才在包围成型后让成梁劝降,如今瞧这情形,燕行烈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负隅顽抗,如此便只好他做了个手势派人先进去试探一下。

    老者得了指令,环顾场中,却愕然发现身边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挪开了视线,显然是怕点到了自己。

    说来这帮人都是声名赫赫的高手,一个赛一个乖张暴戾,若不是有左使压阵,哪儿能把它们捏合到一处,没成想

    “燕行烈威风至此啊!”

    老者叹了口气,于是将目光投向成梁。

    成梁皮笑肉不笑,暗自道了声“老王八蛋”,又将目光转向自己身边唯一的手下。

    这手下神色一愣,下意思左右一看,一张脸却是垮了下来。他们这帮子人本被安排监视这院子,可方才被嫌弃没本事,其他人都被远远撵走,只有他这个总旗被留了下来。

    “大人。”

    他也是在镇抚司当差的,哪里不晓得这燕行烈的威名,抬头要哀求成梁一声,却迎上了一张被雷光照得惨白,宛如恶鬼的脸。

    他打了哆嗦。

    倒霉的总旗哆哆嗦嗦站在了房门前,眼前这扇木门仿佛是钢筋铁铸,似有千钧之重,他磨磨蹭蹭许久,愣是没有推开。

    他偷偷用往后瞥了一眼。

    院子的大门口处,他的上司平冶镇抚司百户成梁,慢条斯理将手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上,那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

    罢了,早死晚死都是个死。

    总旗一咬牙,撞进了门去。

    “啊!”

    一道炸雷伴着尖叫。

    惨白的雷光里,成梁“呛”地拔出了腰刀;老者并指成决口中微动;怪影手中铜灯大放光华;坐墓童子退进了阴影更深处,只留下他的铁尸骑士瞳孔猩红

    连那白莲左使也将手中扇骨握得咔擦作响,便要下令,让众人强行突入。

    那总旗却跌跌撞撞又跑了出来。

    成梁上前一把拽住他的领子拖出院落。

    “里面怎么回事儿?”

    总旗神色古怪。

    “假人。”

    “什么?”

    “跑了。”

    闯入屋子的白莲教众,似乎惊扰到了拿着空杯子对酌的“李长安”与“燕行烈”。他俩转过头来,白得诡异的脸颊上,两团艳丽的腮红显得格外的刺眼与嘲讽。

    成梁浑身发抖,也不知是惊是怒是惧,只抽出刀子乱刀砍过去。

    没几下,便只有一堆碎木上,飘着两张纸人。

    那两人竟在他眼皮子底下,上演了一出金蝉脱壳。

    他气急败坏在屋子里扫了一眼,瞧见角落了搁着麻布口袋。

    抱着莫须有的希望,他上前解开了袋子,结果里面绑着个浑身腥膻的老倌儿。双目凸出,面色灰白,显然毙命已久。

    “人呢?!”

    身后白莲教众投来的目光让成梁芒刺在背,在自个儿的脖子被扯过去质问之前,成梁抢先把那倒霉的总旗扯住。

    “哪儿去了?!”

    “大人,确实没见着那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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