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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锦-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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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铃之声响起,宝锦愕然回头。却再不见姐姐恶作剧地笑脸,只有那玄袍玉冠的男子。正在含笑凝视着自己。

她手一松,好似不经意地。从架上坠落而下。

宽广而温暖的胸膛及时接住了她,皇帝仿佛接住了稀世珍宝,将那不盈一握的纤腰打横抱起,揽入怀中。

“放开……”

微弱的抗议声响起,皇帝不理不睬,仍是紧紧抱着。

“又把我看成是皇后的替身了吗?”

清冷地疑问,将他从幻梦中惊醒,这一瞬。流光飞舞,在他怀中的少女。面色苍白,却要倔强挣脱。

“皇后……她比你要端庄娴淑。”

皇帝叹息一声,嗅着怀中的少女幽香,淡淡说道。

宝锦冷笑,正要反唇相讥,却听皇帝继续道:“可是,我仍是喜欢最初那个鲜活飞扬的她。”

“那您该去对娘娘直言说明,相信她会从善如流的!”

宝锦被他气得面色不正,咬牙怒道。

皇帝低笑出声,带着苦涩和沉凝,“谈何容易。”

他小心的,急切冷戾地,将宝锦双手钳制,双唇深深印上,几乎要取她灵魂深出的吉光片羽。

“我……没有把你当皇后的替身啊……”

低喃声在耳边响起,气息的温热让她觉得一阵发痒。

宝锦费力地抬起头,却正好看见花丛中有一双明眸正凝视着这里。

那包含着讥诮,恶毒,和刻骨的冷蔑,匆匆地偷窥目光。

是徐婴华!

她最喜在御花园中散步……

宝锦电光火石地闪过这个念头。

花枝沙沙轻颤,再抬眼看时,却已人迹杳然。

*****

入夜时分,宝锦又是燃灯不眠,季馨见这架势,心中又是一阵害怕——

“小姐,您又要出门吗?”

“是啊……”

宝锦曼声应道,迅速梳了个简单小髻,素面朝天之下,别有一番清新妩媚。

她瞥了一眼季馨,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在外流连太久的。“

她地声音仿佛因慵懒而逐渐低沉,“今日之事,一个时辰……足矣。”

果断刚决的话说完,她从密柜中取出一件物事,珍而重之地展开——

满室都被那迷离升腾的莹光所笼罩,宝锦将姐姐遗留的珠贝面具缓缓覆在脸上,竟是出乎意料的契合!

她端详着镜中清冷的光辉,只觉得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被这精巧绝伦的面具遮盖,只留下凛然清辉映照,令人不敢直视。

“我要去了……”

****

梆更的声响在暗夜中格外清晰,九门提督地府邸前,两尊大石狮狰狞威武,朱漆大门上,铮亮铜钉整齐排列。

雪亮的长剑没入侍从地胸膛,他内劲未吐,便已全身绵软地倒下了。

另一人惊惶地不住口退,打量视着眼前鬼神一般的神秘人,只觉得那面具粼粼生辉,幽黑瞳孔中,完全没有人世的气息。

雪衣在暗夜中飘飞,剑势又起,不动声色地收割着生命和鲜血。

九门提督雷石,床上却躺着两个姬妾,虽是细微的声响,却已让他霍然惊醒。

他挫不及防地起身,两人在黑暗中对了一掌,雷石只觉得气血翻腾,喘息不已。

“我的武功……果然大有精进。”

幽幽低语响起,伴着浅笑之声,却仿佛是暗夜中噬人的魔魅。

剑光又起,快地看不清残影,雷石勉强抵挡十余招,鲜血滚滚地从右胸流出。

他挣扎着不肯倒地,颤声怒喝道:“你究竟是谁?!”

月光从窗中洒落,银白的面具非金非玉,两侧都绘有繁丽花纹,好似要溶入明月之中。

却惟独,那中间的两点黑瞳,非人所有!

长剑再出,干脆利落地刺入胸膛,雷石咽喉咯咯作响,终于气绝毙命。

宝锦轻轻颔首,道:“对不住……”

她抬眼望天,又道:“天亮之时,人们就会发觉,你也在南唐刺客手中殉难了。

第六十八章 … 往事

石身亡的消息很快便传入宫中——当时宫门已经下钥外监没奈何,从门缝中将书件传入,这才禀到了御前。

“没完没了了么?”

皇帝沉声道,声音听不出什么喜恶,但凝滞的气氛,却已昭显出他内心的狂怒。周围侍从垂手而立,各个噤若寒蝉。

“朕自起兵而来,叱咤万军,威服天下,现如今,你们倒要来跟我说,南唐刺客仍未离境,还有可能取我项上首级?!”

禁军首领满头冷汗,挣扎着说道:“雷大人武艺不凡,还是着了刺客的道,万岁的安危关系天下,不可掉以轻心。”

“汝等食君之禄,难道要君父畏惧闪避吗?”

皇帝的声音越发不善,分管京中戍守的武臣们一齐跪下,却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求情。

“罢了……”

半晌,皇帝才出声示意,所有人如蒙大赦,战战兢兢起身,却听皇帝叹了一声,道:“朕想缓缓图之,这些南人,却是自寻死路……既然如此,那就先除这癣疥之疾!”

这杀伐决断的一句,在所有人心中卷起无边狂澜,只有久处宦海的禁军首领,在心中隐隐想道:南唐是癣疥之疾,那么,什么才是皇帝的心腹大患呢……

他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往下想,只听皇帝断然道:“去请黄帅入宫一趟。”

****

后宫之中,这几日倒颇为热闹,这些新晋嫔妃,一同渡过了宫宴那日的刺杀,那惊魂一刻,大都瑟瑟发抖地拥在一处,希望能躲过一劫数。

好在有几人乃是将门之女,会些粗浅功夫,再加上云时也不时援手,除了一人被害,其余人倒也只是皮肉之伤。

正月十五乃是元宵佳节,未及黄昏,昭阳宫中便已备下赏月小宴,遍请后宫佳丽。

“姐妹们放心,这回我可翻箱倒柜的细细查过,再不会刺客了。”

皇后一开场就风趣笑道,所有人听这一句,纷纷掩袖解颐,一时之间,莺声燕语满殿。

她们彼此寒暄着,谈起那一日的惊怖,仍是心有余悸。

“太吓人了,那白闪闪的刀剑,差一点就把我砍为两截……”

有人轻拍心口,颤声回忆道。

皇后居中而坐,含笑看着席上,她今日挽了个高髻,以明珠攒成凤首垂在额前,所有刘海都整齐梳入,越发显得面如莹玉。

“我们受些惊吓,本也算不得什么,皇后娘娘才真是临危不乱——刺客剑势飞快而来,您却丝毫没有变色,真是让我等敬慕。”

说这话的,乃是素来寡言的王美人。

她这话虽不免恭维,却也是实情,皇后却笑着摇头道:“哪有你说得这么悬乎,当时刺客横刀一闪,我好好的发髻都散了下来,额前的一偻都被削下——害得我只好梳这古怪的高髻来遮丑。他剑势虽凶,准头倒是有点差,只取了我一缕头发。”

她越是轻描淡写,在场众人想象着那惨烈惊险的一幕,却禁不住花容失色。

“娘娘的贤名远扬,这才招来这一场无妄之灾——就连南人也听说您奇谋善断,乃是万岁的有力臂膀,这才起了杀心呢!”

云贤妃面露不忍,幽幽叹道:“娘娘还是要多加小心,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呢!”

“我省得了,今后一定小心,倒是劳妹妹为我担心了。”

皇后欠身回礼,诚挚笑道:“妹妹和我相伴多年,这些年随同皇上征战天下,哪一会没见过刀枪呢——妹妹且放宽心吧!”

云贤妃闻听此言,眼光越发黯然,她凄然叹道:“娘娘为了这国家社稷,真是吃尽了苦,操尽了心,你说起从前,我只有更加心疼——天可怜见,若不是那昏君派人来截杀你我两家,姐姐也不会武功尽失……”

皇后听得这话,眼中也是雾气氤氲,她强抑悲色,却是柔声劝道:“姐姐你莫要再提起这伤心事了……”

见众人满面疑惑,皇后喝了一口酒,笑道:“这是很早之前的事了——那时候,皇上与我已有婚约,拜堂成亲那日,却出了一桩惊天惨剧——”

云贤妃在旁听着,眼中悲郁,禁不住要避席而去,她不忍打断皇后,擦了眼角珠泪,与众人一起静静听着。

第六十九章 … 夙敌

那一日,我着了凤冠霞帔,正在家中梳妆静候,却不队兵士直冲而入,大肆屠戮之后,方家正房的百年老宅,顿时火光冲天。”

皇后声音不高,一字一句,却依稀可见那时的血腥和惊惶。

“我看向窗外,只见庭院之中,满是血溅的横尸和尖叫逃离的族人,就连远处的旁支宅院,也是惨叫声连连。”

“我从架上取了佩剑,正要冲入父母院中,此时,帷幕被人胡乱扯开,黑衣人带着血腥味跃入——”

殿中寂静一片,众人听着皇后娓娓道来,只觉得毛骨悚然,有胆小的,手中茶盏也咯咯发颤。

“娘娘吉人天象,定能渡灾化厄。”

方宛晴低眉顺眼地在旁道,再不复先前的飞扬跋扈,此时劝慰,倒是得体不少。

皇后很是怜爱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宫人替她换过爱吃的点心,叹道:“我那时卤莽自傲,以寡敌众,虽然惨胜,却也延误了时机,等我奔至父母院中时,早已浓烟滚滚,门颓院塌。”

听到这关键处,有人惊呼一声,虽然知道结局无恙,却也觉得刺激非凡。

皇后说到此处,美眸中潋滟一片,再也忍耐不住,以袖掩面,哽咽不语。

王美人连忙起身,替她倒了一盏香茶定神,见众人诧异,也黯然道:“娘娘为救父母,只身冲入火场,勉力将两人拖出,自己……却受了很重的伤,药石无灵,几乎无治……”

皇后已经缓过神来,强笑着拍她肩膀安慰道:“我也算命大,没有烧成焦炭,只是毒火攻心,伤及经脉,此生,再不能修习武了。”

她虽然故作轻松,但所有人却都听出了她的黯然神伤,殿中一片唏嘘,都在叹息命运弄人。

王美人不忍听她轻描淡写,又补充道:“不止如此,娘娘的嗓子也倒了,原先妙若莺啼的声音,再也不能复原了。”

众女听她说得悠然神往,却是暗自忖道:皇后的嗓音也听不出什么异样,据王美人所说,先前却是如此妙音华美,那该是何等醉人呢?

“我的声音倒是小事,最让人悲愤的,却是另外一桩!”

皇后柳眉一挑,原本皎美的玉颜之上,顿现凛然之色,“当夜,也不止我一人受伤,皇上亲来迎娶,在半道上也遭遇伏击,受创多处;最不幸的,要数云家妹妹了……”

她目视云贤妃,见她全身轻颤,知道她想起了当日惨事,同病相怜之下,居然亲自起身,为她奉上绢帕,“妹妹节哀,逝者已矣,凶手也已经得到报应,相信云叔叔九泉有知,也该含笑才是。”

云贤妃慌忙起身跪地,低泣道:“娘娘真是折煞我了……我是个不争气的,想起先父的音容笑貌,就悲从中来。”

皇后温柔地替她拭去珠泪,对着众人叹道:“云氏门中,也被刺客杀入,挫不及防之下,云叔叔不幸遇害。”

众人这才恍然,有机灵的,想起这其中牵连,不由悚然问道:“好恶毒的凶手……却不知究竟是谁?”

皇后冷笑一声,凤眸如电,直视柱上的盘龙雕纹,声若寒冰,道:“当时昏君无道,我们方家、云家都愿襄助今上起兵,朝廷惧我等家中势大,趁我拜堂之日,竟然横加屠戮!”

众女的父兄大都是从龙旧臣,听得义愤填膺,都七嘴八舌地诅骂起了景渊帝,道是她多行不义,终于国灭身死,也算是天理昭昭,有消息灵通的,为了讨好皇后,还刻薄笑道:“那不过是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妖人,抓到时,应该把她千刀万剐!”

“何用千刀万剐?!我另有霹雳手段……”

皇后嫣然笑道,眸中冷光大盛,她一派悠然高华,用手巾擦着玉指,轻声曼道:“我已经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第七十章 … 上元

时殿中四下放着银炭火盆,香气馥郁,温暖如春,皇,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一时只觉得寒意浸肤,不敢正视。

此时月过中天,早有从人以金柄如意卷起玉帘,冬日寒夜清冷,只见四下宫灯高照,火树银花,绚丽延绵,更映得一轮圆月皎洁晶莹,任由这凡间金灯飒然,它自清冷明远。

由皇后挑头,宫眷们拜月而祷,饮过果酒,尝过月饼后,这才纷纷散去。

月华如霜,照得大道上纤尘不染,一挺雍容大轿中,云贤妃和徐婴华正促膝而坐。

“今日听皇后说起这段秘辛,我才知道,原来外公也是死在景渊帝手上,如此血海深仇,怪不得小舅舅如此怀恨。”

徐婴华畅快笑道:“也算是天理昭彰,云家不仅没有覆灭,反而更加鼎盛,舅舅王爵加身,海内无不闻他威名,逝者若是有知,也该无憾了。”

云贤妃听她说得高兴,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道极其古怪的微笑。

徐婴华惊诧地看着她,心中隐隐浮上不安,“小姨,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云贤妃的笑容加深,昏暗中,显得越发诡谲微妙,她端详着腕上的象牙素镯,低低道:“你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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