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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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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代将汉代的侍中改为门下省,作为皇帝的侍从、顾问机构,长官为侍中。侍中地位虽不高,但因接近皇帝,故很有权势。至南北朝,凡属国家重要政令,皇帝都征求侍中地意见,这样,门下省便成为参预国家大事地部门了。到了隋唐时,朝廷高中书、门下、尚书三省,有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各部首官称尚书。中书主取旨,门下主封驳,尚书承而行之。然李世民任过尚书令,自他以后无臣子再敢任其职,故尚书省的首官就只设左、右仆射,但不久,左、右仆射成了听令执行的官员,不能参加大政。至高宗时,则用其他官员以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或同中书门下三品的头衔参预朝政,行宰相之职。中书令、侍中就不常设了。五代除沿袭唐制外,又设枢密院参预大政,长官称枢密使或知枢密院事。”耶律楚材道。

他地一番长篇大论,让赵诚听得头皮发麻。有国家,就有国君,还有为国君办事的人。历代设官极多。又时有变迁,此变迁并非审时度势改变,其中杂乱无章反复,于时有有其名而无其实地。亦有有其名而无其实地,繁琐几乎难以厘清。

“三省之制。本意自是极好。臣以为历朝历代官制之本意未尝不善。然总会有人尸位素餐,不肖者绝年劳序迁之觊觎,外戚干政、宠臣专权等等,让朝廷威仪与官制名存实亡。任事者无权,不任事者掌权,遇名利则争相邀功,遇祸事则推卸责任,则官制往往几经变更就是件常见事了。”高智耀道。

“显达此言极善!”赵诚称赞道。“但这只并非是官制的不好。而是选举、考核、监察的不好,甚或是上位者地昏庸。”

“但有时事起权急。也是不得以而为之的事情。譬如前朝,党项人即效宋制,又有蕃制,契丹、女真也大抵如此。”吴礼道,“紧要的是,官制要易于政令通达,无论是国主旨意与朝廷决议,还是百姓之所想所怨,均能上达下听。”

“宋承唐制,但宋制繁复无比,简而言之,一为集权,宋为防唐末以来藩镇之大权,守内虚外,州郡的兵权、税权和监察刑狱之权都收归朝廷,京师禁军占天下兵马大半。二位削权,设参知政事、枢密使及三司使以分宰相之权。”耶律楚材继续道,“国用殚竭,民力空虚,徭役日繁,率敛日重。官吏猥滥,不思澄汰;人民疾苦,未尝省察。因而有范仲淹之庆历新政与后来的王安石变法,朝政混乱反复。”

“此事孤也知道一些,宋国官职不分,名为某官地人,该官地职守与其无关,仅以官表明他所食地官俸有多少,而别以差遣问政。”赵诚道,“如此一来,虽颇为自由,可以密合事情,但冗官及其所食俸禄亦太多,还不能保证人人勤于公事。”

“此前车之鉴,我国不得不防也!”王敬诚道。

“当今之下,孤所关心地却是军事。”赵诚道,“诸位回头商量出一个办法来,此事要快。”

“臣等恭请国主示下!”众人躬身道。

“其一,先易后难,诸位先定出爵位品秩的高下,孤要先行赏赐三军将士。”赵诚道,“其二,礼乐制度暂放在一边,待以后再议。”

“其三,军事不问,值此用兵正酣时,孤独揽军务。朝廷中枢,中书、门下、尚书三省,暂设中书省,废门下、尚书三省,以中书令行宰相之职,总揆行政诸事,孤付予中书令以大权。中书门下设六部,分管诸曹,另设参知政事为副相,以分宰相之权。大约参照宋制,设转运使司、铁盐使司、度支使司等三司掌财政;设御史台行监察之权,以监察百官;将来还要设枢密院总管军务。京师以外地方,设府、州、县三级首长,及因应财税、监察与刑律诸官。明法度,定规则,因事设人,不因事人设事,使各有品级、各有升迁黜陟之序。以爵定禄,毋设虚官,使名副其实。”

“遵旨!”众人齐声道。

赵诚感到轻松了不少,这种事情太过复杂,他只能让五位臣子们去卖力办事,从故纸堆和历朝历代中绞尽脑汁地找出一个切合实际的良法来。

几个臣子都出去了,而且都是躬身倒退着走了出去。这也是所谓地礼,赵诚既感到虚荣,也感到有些无聊,但他并不拒绝,正如他如今自称“孤”也一样。

“从之,你留下来。”赵诚忽然开口让王敬诚留了下来。

“国主还有何吩咐?”王敬诚道。

“你与孤相识有不少年月了吧?”赵诚问道。

王敬诚点了点道:“已满十五年了。”

“时日过得很快,转眼都十五年了。”赵诚笑着道,“孤能走到这一天,大半因你相助而起。若要评功,你当居首功。”

王敬诚回忆着往事,颇有感触地说道:“臣若未能识得国主,如今早已经尸骨无存。今虽有功,然国主还未一统天下,臣岂能贪功?”

赵诚站起身来,抚着王敬诚的手臂道:“从之之心,孤深知。如今尔等议定官制,从之有何心愿,孤定当成全你。”

赵诚这意思很明白,朝堂就要正式建立,总会有各部首长及当朝宰执。王敬诚当然是赵诚手下地第一心腹,为赵诚地崛起立下汗马功劳,按理说中书令之职非王敬诚莫属了。

“臣听说国主欲用耶律晋卿为中书令,耶律晋卿之才,臣不及也。臣愿意辅之!”王敬诚道。

赵诚惊讶地张了张嘴,他虽说要让耶律楚材当宰相,并非要他当正相。在他的眼里当正相就要全面负责,劳心又劳力,做得不好要被人骂,做得好却要被副相分去一部功劳。

“从之岂不是要陷孤于不义吗?”赵诚道,“这个中书令的职位非你莫属!”

王敬诚却道:“我国初创,军事尚可,然文治稍差。以往国土较狭,臣尚可勉力而为,独断专行亦不为过也。如今,国土增倍,新拓之地又不比河西简陋,需要的正是历练贤达之人。耶律晋卿……”

赵诚却摆摆手道:“孤虽看重晋卿,但他是新投之人,恐不能服众。孤若是让他成了中书令,岂不是让追随孤的下属们失望?眼下并非承平之岁,孤欲付宰相一职全权之责,为孤治理全国州府百姓,若是换了他人,岂能让孤安心在外征战?况且,孤以为让耶律楚材分担你一部分政务,也多一份助力。况且,耶律晋卿也多次言及此事,他言下之意,唯恐遭人诟病。”

“遵旨!”王敬诚只好躬身道。

王敬诚告辞出了宫,在宫门口,耶律楚材正含笑等着他。

第六卷 三朝会盟 

第七章 英雄冢㈡

赵诚疾步往寝宫回走。

已是万家***时分,偌大的宫殿群落中大多黑压压的,这座宫殿近来虽人气多了些,因为有了女眷,但仍显得十分冷清。

吴礼曾主张拿出一部分钱修整一下宫室,至上也要跟赵诚的国王的身份相匹配。吴礼吴克己虽是大司农的职位,主职是劝农耕作,其实管得却是极多,基本上是管理着赵诚的钱袋子,尤其是战争中掳获的,数目相当可观。赵诚否决了这一建议,因为他需要花钱的地方有很多,但宫室残破得厉害,不得不修缮了一部分。

其实在赵诚的内心中,他并不想把中兴府视作自己心目中的京师。但好歹这也是自己的家,家中有妻有儿,这是一个完整的家。赵诚如今并非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与历代的君王相比,他更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

忙完了政事,赵诚就急忙回内宫,享受美好的家庭生活。梁诗若递上湿巾让赵诚擦擦脸,脸上挂着甜蜜的笑意,没有什么是能比让自己相夫教子更觉得美好的事情了。儿子赵松从外面一溜烟跑了进来,满头大汗,耶律巨与耶律铸两人陪伴左右。

“松儿这又是从哪里玩耍回来?”赵诚笑着问道。

“回父王,松儿听说贺兰山下正在建一陵园。故松儿为不放叔选一处风水好的地方。”赵松抬着脸认真地说道。

“我儿知恩图报,为父很高兴。”赵诚拉着他的手道,“你知道什么是好风水?”

“贺兰山下,北靠雄山,又近水向阳,真是好风水。”站在一旁的耶律铸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那陵园就是专为出征战死的将士准备的,吴礼正在抓紧修建,紧邻西夏历代皇帝的陵墓,自然是风水宝地。背靠五百里贺兰大山。东临昊王渠,极目远眺,可以看到逶迤北去的滔滔大河。赵松不知从哪听说了这件事,就念念不忘,要为救他而战死的徐不放找一处最好地地方。

赵诚见儿子这要做,虽知道他只能是听别人说的,但也颇觉欣慰。

赵诚看向已长大成人的耶律巨:“你们今日都去了什么地方玩耍?”

耶律巨恭敬地回答道:“回国主。今日一早先在街市上喝了碗豆汁,遇上了家师刘山长,刘山长说我们不学无术,罚我们抄了半天的书,晌午后,山长奉命入宫议事。就放了我们出来。我们就去贺兰山下……”

耶律巨的语气中透露着不满。他当然十分不满,因为他本来的职责就是陪着赵松玩耍,可被他的授业老师刘翼给遇上了。刘翼认为年长地他应该劝人向上,而不是带着小孩去玩耍。所以,这就使得耶律巨也被罚。

“夫君,松儿整天往外面跑。不专心问学。”梁诗若道,“这恐不是长久之道。也不怪刘明远罚他抄书。”

赵诚却不以为意:“松儿年纪尚幼。正是天真烂漫之时,就应该痛痛快快地玩耍,何必做个小书虫?”

“父王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父王!”赵松见父亲毫不约束他,心中雀跃,欢呼地扑到赵诚的怀里。

赵诚一把将赵松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室中大呼小叫着。耶律巨与耶律铸见夜色降临,都准备告辞引退。

“你们二人都留下来,与孤一家一起用膳。”赵诚叫住了他们。“孤命人给你们家里捎口信。以免家中爹娘担

耶律巨是赵诚管家之子,跟赵诚一家的关系当然不一般。是少数在宫禁中行走不需要任何令符的人。赵诚邀他共用晚餐,他根本就没有拒绝,也不需要表现出感激涕零地模样来,因为以往在西域,他从少年时就是赵诚宅中不可缺少的一份子。

而耶律楚材之子耶律铸不过十一岁,正是玩耍的年纪,跟赵松成天混在一起,天天开心无比,像是逃出牢笼一般,此刻见赵诚和颜悦色地邀他用餐,将自己地家忘得一干二净。他母亲苏氏以为他是进宫中陪赵松读书,哪里想到是陪赵松玩耍。

晚宴中,耶律巨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脸上的痘子表明他不过十八左右的年纪,当然也是知道礼节的所在。那耶律铸虽是少年,却在这个场合中也是一本正经,自有其家学渊源教养得体地原因,但让赵诚觉得这有些太过了。

“听说,你一直想从军?”赵诚忽然问道。他问的是耶律巨。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耶律巨低头道,“巨已年满十八,虽从刘师学文经年,但未曾放下武艺。”

他这话并未直接回答,但表达出来地意思却很直白:学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贺兰军中涌现出的一些豪杰者金戈铁马的英雄事迹,在市井中流传了无数版本,比如徐不放铁血丹心忠心救主母犹如赵子龙第二,又如叶三郎好比霍冠军轻骑奔漠北,还有夏州曹七郎盘肠大战的故事,令他想入非非,正激励着无数年轻人踊跃从军。

“男儿有功名之心,实属正常。”赵诚浅尝了一口酒,轻笑道,“让你这十八之龄的儿郎,陪孤小儿玩耍,也是有失你耶律大少的身份。”

“不敢!”耶律巨脸露羞赧之色,连忙否认道“当今国家正在用人之时,你有报国杀敌之心,孤很欣慰。”赵诚道,“你父亲、叔叔都是孤的私人心腹,对孤有大功。但因为他们的身份,顶着一个爵位不太方便,将来自不必说,孤本想现在对你有所补偿。但你若是想从军,名声不显,又无功劳,授予你显官,恐不服众。爵是爵,官是官。爵可以承父祖之荫,但官得从底下做起,尤其是在贺兰军中,若是没有不输于人地本事,要遭人耻笑地。”

耶律巨连忙起身道:“巨不敢不劳而获,空占爵禄,巨愿意成为贺兰军中一小卒。望国主首肯。”

赵诚看了看耶律巨期待的脸,沉吟了一番道:“那好吧,孤就让你从军。”

“多谢国主!”耶律巨满脸喜色。心中兴奋不已,他方才正襟危坐地仪态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坐在座位上左顾右盼,喜形于色起来。连话也多了起来,与耶律铸争论郭侃与叶三郎比哪个更厉害。赵诚与梁诗若两人对视一笑。

“男儿从军要有醉卧沙场的勇气,来。陪孤喝了这杯烈酒。”赵诚高声邀道。

“父王,孩儿为什么不能喝酒?”赵松却抗议道。

“你?”赵诚笑骂道,“从明天起,你就安心读书吧。”“可是方才……”赵松道。

“从明天起。每天读书一个时辰,然后还得练习武艺。你母亲允可。才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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