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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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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夫君总是这么爱捉弄人!”

“这一招对若若来说,已经不太管用了,下一次得换个法子。”赵诚轻笑道。

“该死的太监,夫君来了也不通传一声。”梁诗若埋怨道。

“这是孤的主意。夜都深了,若若怎么还不睡呢?”赵诚怜惜地拥着爱妻,“把孤的贤妻给累坏了,那岂不是太伤孤的心了?”

“夫君忙于国事,臣妾也帮不了夫君,只好守着。夫君都没有安歇,臣妾怎能只管自己呢?”梁诗若将身子埋在丈夫的臂弯中,丈夫的柔情蜜意让她融化。

“都已经二月了,再过一些日子为夫恐怕要离开中兴府了。”赵诚道。

梁诗若闻言动了动,又恢复了平静:“但愿夫君一路平安,早去早回。听说夫君令中书省修缮戒坛寺,臣妾明日便去佛前烧香许愿。”

那戒坛寺是中兴府城内最重要的一座寺庙,是河西僧人受戒之所,如今有些残破。耶律楚材的佛门老师…………禅宗高僧行秀在这里任主持,赵诚出资修缮寺庙。同时又赐高台寺、承天寺、海宝寺、周家寺及贺兰山中的慈恩寺、五台山寺等寺庙田地、金银,以弘扬佛法,多以华严宗、净土宗、禅宗和密宗为主。

同时也在中兴府中修缮了一所道观,改名为“白云观”,让那被迫来中兴府的丘处机两个弟子在此栖身。这并不表明赵诚对佛道十分热忱,他只不过做了他应该做的。

赵诚听爱妻如此说,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言语。

第六卷 三朝会盟 

第三十二章 春寒㈤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苟梦玉一行人逆流而上,一路上舟车劳顿苦不堪言,使团成员也因为水土不服轮流生病,历经艰辛终于抵达了重庆府。唯有那钱佑、李舫、陈时臣三位太学生将这次北上看作是难得的游历,每天兴致勃勃地指点如画江山。听说嘉陵江激流险滩众多,渡口又大多未来得及修葺,又无法找到纤夫,于是苟梦玉便弃舟登岸,从陆路往北进发。蜀地多高山险峰,苟梦玉等人算是领教了蜀道的艰险,不得不小心北上。

抵达了沔州(今陕西略阳)后,稍作停留,使团便过仙人关离开了大宋国的地界,如果凤州及秦州、凤翔等地不算宋国旧土的话。

仙人关外的剑拔弩张的情势已经消失不见了,蕃人大多回到自己的聚居地,秦国各地府兵也大都原路返回,并陆续解散,依旧成为牧民、猎户、农夫或者匠人,然后等待着朝廷的再一征召,因为春播的时候到了。西凉军仍然没有回到自己的驻地,而在是原地与陇右军一起迎接宋国使者的到来,像是在示威。

漫山遍野到处都是满头大汗的军士,在山岭间争先恐后地攀越、攻击、伏击、隐蔽,赤色战旗在丛林中漫卷如画,忽隐忽现。这两支军队都是以山地作战为主,陇右大多为山地,而西凉军应对的是河湟吐蕃地界各部落,也是多高山、深谷的地带。他们要在丛林与山地间学会辩认方向,分辨旗号消息,学习如何获取食物,也要学会制造令人防不胜防的陷阱。在这方面土生土长的蕃人是他们半个师父。

在过去的一个冬天里。赵诚和他地将军们将过去的练兵、行军、布阵与打仗经验进行细致地总结,结合古之《孙子兵法》、《六韬》、《黄石公三略》。包括李继迁地“心知兵要”等编制成册,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六军操典》

练兵虽然辛苦,但军士的士气仍高涨,在新兴的秦国。当兵是一项很不错地职业。普通军士们根本就不会知道对于朝中君王来说,保证粮饷、战马与兵甲、刀箭地供应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军士们生龙活虎,喊着号子从苟梦玉一行人面前高昂着头走过。那此步军则在各级指挥校尉参军的指挥下,用弩炮轰击着远方的目标,石弹撞击目标时发出一声声巨响。大地似乎都在颤抖。更多的人在春寒中,光着膀子练习武艺,这一派火热地大练兵的情景,让宋国使者苟梦玉心中不安。庞大的使团中也有一队宋国禁军军士,那领头的副都指挥使更是心惊肉跳,努力地装出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气势来。

苟梦玉并不认识卫慕,但他却认识秦九,因为秦九脸上的刀疤让他印象深刻,想忘都忘不了。

“听说苟大人亲使敝国,吾主亲命本帅率两部万五千人在此恭候多时了。”卫慕将使团引入自己的帅帐。这样的欢迎词决不讨人喜欢。

“将军言重了。”苟梦玉当然不会领这“盛情”。“在下不过是我大宋天朝一小官而已,哪里需要贵主这般劳师动众。早知如此,我朝还不如派一吏前来,以免贵国劳民伤财。”

苟梦玉借机反讽。卫慕脸色一僵。

“看什么看?”秦九突然一声暴喝。

原来是使团中的三位太学生好奇的打量着帐中地角,那里正摆着一个巨大的沙盘,仙人关及蜀地山川、水流、城池、寨堡一目了然,上面插着的一个个白色的小旗上用朱笔写着诸如“仙人关”、“兴元”、“成都”、“重庆”等等兵家重镇的字样,三位太学生从来没见过这样详细又巨大的沙盘。心中骇然。以为秦军的野心昭然若揭,尤其是那地形山川皆细致用心。若没有下大功夫是无法做到的………制作得精不精确,他们也无从得知。

秦九突然地一声暴喝,将三人吓了一大跳。既然不想被别人看到,何必这样明摆着?

“这三人乃临安府太学地三位年轻俊彦,因为贵主前年亲临我临安府时,这三位太学生与贵上相见如故。我朝陛下思虑周全,故而命他们三人同赴中兴府,向贵上问安。”苟梦玉连忙道。

“既然他们是贵朝的使团中人,那就是吾主地客人。只是本帅不和大人是在此地歇息几日,还是立刻北上觐见?”卫慕轻描淡写地说道。

“本使身负皇家钦命,不敢耽搁,愿明日即北上,本使希望将军能派向导,为我等引路。”苟梦玉不敢耽搁。

“这是份内之事。此去中兴府路途仍远,沿途驿站停歇,与杂役交涉及饮食、舟车,皆需有人打理。本帅会派一营骑军持我的令牌为使者大人引路。”卫慕道。

“多谢将军。”苟梦玉拱手称谢。

苟梦玉在卫慕的营中住了一夜,第二天又踏上了北去的路。

既使是陇右,春天的气息已经是极浓,枝头吐出新绿,花蕊在渐次绽放,放眼望去是连绵的群山与森林。始皇帝时的长城遗迹仍在,夏、宋、金各自修筑的寨堡也随处可见,不过却让三位太学生有些失望。

一行人在会州渡过黄河,真正到了河西,眼前的风物为之一变。这里的春天来得要晚一些,临安此时早已经是早长莺飞的时候,这里仍残留着冬天的气息。长河已经从冰封中醒来,再一次浩浩荡荡地往东北方向迤逦而去,正是长河落日红霞满天的时候。西风正烈,夹带着北方来的黄沙,让这群远方来的行人有天涯孤旅的感觉。

苟梦玉见多识广,对塞外与江南迥异的风物并不为意。那三位大学生却大开眼界,尤其是他们在渡口边歇息时,正遇到了一群蕃人正在寻仇。那蕃人力量不足,于是就带着一帮妇人冲到仇家。将仇家地房子一把火烧掉。因蕃人认为有敌女兵不祥,在寻仇人气势汹汹地赶过来时,主人家就溜之大吉了。

主人家的屋子就在众人面前熊熊燃烧起来,这让宋国来地客人们目瞪口呆。

“蕃人就是蕃人。鄙陋粗野。不知王法。”钱佑说道,“若是如此私斗盛行,目无法纪,国何以成为国?”

他说完这话,就有些后悔。因为他发现护送使团的一营秦国骑军中,有相当数量的蕃人,正向他投来不善的眼色。钱佑咽了咽唾沫,低着头不敢再声张。这正说明秦国虽立,还需要治理才行,民间地陋俗并不能因为朝廷地严刑峻法和劝止而自动消退,蕃礼与汉礼之争也曾一度左右决定着西夏王朝的政局。

众人换上秦国驿站提供的马车顺河而下,官道修得极好,可容两辆马车并行,制作精良的马车乘坐也是极舒适。这让众人大感意外。越往东去,就越见繁华与人烟,映入使团成员眼帘却是另一番情景:在官道边的田地里辛勤耕耘地农夫,草场上放物的牧民,亦有骑着骏马持刀挽弓的儿郎,还有追在使团身后嬉笑的孩童。

田间地头,常有人载歌载舞,以高唱当地的风俗为乐。河西的音律。可以追溯到唐代。唐僖宗时曾赐给党项首领拓跋思恭全套鼓吹,经五代到现在。时隔数百年,其音顿挫悠扬,声色清厉,仍有唐朝遗风,而中原及江南已经不见。西风东渐,来自西域的胡商与歌姬,又带来了西方的歌舞与乐器,火不思乐器弹奏出的是活泼热烈的心情。

万里羌人尽汉歌。宋国沈括为边臣时,曾如此夸耀。因为有许多蕃人可以同时使用蕃汉两种语言,然而过了百余年,汉话才真正成为河西地主要语言。在秦国的治下,除了贺兰书院里研究夏国史的老学究们,已经无人还在使用蕃字,汉话才是官方唯一的语言,元昊时的一切努力不过是建立在沙子之上的楼阁,经不起风云激荡哪怕是稍微的摧残,白高夏国不过灭亡才短短的数年。

宋国使者一行经过万里奔波,终于在三月地时候抵达了目地地。中兴府外,一面玄黄王旗迎风招展,秦王赵诚甚至亲自出城迎接,给足了面子,他本不应该如此自降身份。

赵诚当然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贺兰国王,他已经成为一个雄立一方地霸主,一个用兵雄奇让天下人惊叹的国王。左右英挺的军士持刀挽弓,伺立两侧,目光如炬,如虎狼之师让人不敢直视。

“昔日,孤曾有言,苟大人若是来我中兴府,孤一定尽地主之谊,今日苟大人奉贵朝陛下钦命来我中兴府,孤纵是有万千军国重事,也要倒履相迎。”赵诚道。

苟梦玉连忙行礼,受宠若惊,心中却很得意,因为受到了如此高的礼遇,即使回到临安也好向任何人交待。

“国主厚爱,外臣感激涕零,但愿贵我两朝拨云见日,世代友好。”苟梦玉躬身说道。

“是吗?”赵诚反问道,“孤以为苟大人是奉贵朝陛下前来问罪来的。”

“不敢、不敢!”苟梦玉连忙道。

“我河西有句俗语,不会拉弓就不要放箭,不会说话就不要开口。”赵诚道,“孤也送给苟大人一名话,朋友来了有美酒佳肴,若是敌人来了,只有刀箭相迎。”

“国主言重了,外臣是奉我朝陛下而来,并不是为了树敌而来,况我朝向与国主未有交集,也不曾与贵朝有过争执之处。”苟梦玉道,又觉得这话有些示弱,遂补充道,“可是贵军在关外驻扎,日夜练兵,怕是欲不利于我朝吧?难道这也是国主的迎客之道?”

“哪里、哪里!我军不过是在那里练兵而已,又不曾攻打过贵国。”赵诚将仙人关外的无数次小冲突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苟梦玉也不想将这本很融洽的气氛给搅和了,连忙将那三位太学生引到赵诚的面前。

三位太学生再一次见到赵诚,再也没有高唱“踏破贺兰山缺”时的勇气,这里不是临安府,他们是站在一个杀伐果断的王者的面前,护卫在侧的亲卫军让他们三人真正意识到自己身在“虏营”,不敢造次。

赵诚却拉着三位太学生,大谈着“友谊”,仿佛不经意间又道:“金国使者恰好也来我中兴府,苟大人不如与金使比邻而居,那馆舍刚刚翻新,够宽敞。”

苟梦玉刚放下的心,又徒然提了起来。金国使者在这个时候来中兴府,为何事而来,苟梦玉飞快地盘算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赵诚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金人约我军攻大宋国,孤有些犯难,金宋两国有什么解不开的难题,不如你们自己解决的好。可是金主与孤有兄弟之约,互为守望,这个真难办呐!”

金使不是别人,正是乌古孙仲端。虽然秦、金两国达成盟约,但完颜守绪还是觉得赵诚提出的条件太苛刻,尤其是那一百万两银子,对于捉襟见肘四处缺钱的金国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皇帝也缺钱。正是如此,金国旧事重提,想让宋国“归还”积年的岁币,宋国当然不愿意继续这种以往所签订的不平等条约,在军力上也不怕金国,尤其是还有主战派想趁机收复中原呢。所以金国就有了与秦国联手南攻的打算。

正应验了那句话,欠钱的比要钱的理直气壮。

攻打宋国是一个糟糕的主意,完颜守绪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个主意的坏处,他知道自己对于秦国还是有用处的,所以他看上去想以此来拖延交付答应秦国的银钱,除非赵诚答应放弃。于是就有了乌古孙仲端的再一次出使中兴府,与秦国朝廷交涉的事情。

赵诚既想大捞一笔,壮大自己的实力,又不想让金国马上亡国,金国还有存在的必要,这正让完颜守绪有所依恃,但赵诚更不想让宋国成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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