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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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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流苏也感觉身体没有异样,周宣应该没动她,只是刀找不到了,先不沐浴,裙子也不系,穿着白缎马裤去东阁花厅找她的刀,找了个遍没找到。只找到地上一支毛笔,心里又羞又急:“肯定是被周宣拿走了,他竟伸手到我裙里扯走我地刀!”

夏侯流苏气恼地回到浴室,一边脱衣衫一边使劲想酒醉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但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隐隐有一种酥痒地快感,似乎有人抚摸了她胸部。

夏侯流苏脸红红地,脱掉白绸马裤赤腿迈入浴桶,然后反手解开抹胸带子。将葱绿抹胸丢到一边。正要蹲到水中。

猛听得小婢鱼儿惊叫一声:“啊,老鼠!”小手捂嘴。两眼发直,一脸惊骇地样子。

夏侯流苏左右看看,奇怪地问:“哪里有老鼠?”夏侯流苏是习武之人,并不象一般娇滴滴女子一听到老鼠就吓得心乱跳、腿发软。

“哦,原来不是真的老鼠,是画上去的。”小婢鱼儿惊魂稍定,上前两步,指着夏侯流苏的胸脯说道。

夏侯流苏低头一看,两只玉乳黑乎乎地都是墨迹,她自己瞧不清画的是什么,又惊又怒,猛地蹲下身子,使劲搓洗双乳,搓得一对乳房红通通,低头再看,洗干净了,墨迹没有了,这才定下神来想:“一定是周宣画的,怪不得刚才在地上看到一支毛笔,他竟剥了我抹胸在我胸口乱画,可恶!可恶!我非杀了他可!”

小婢鱼儿咬着嘴唇给夏侯流苏搓背,想笑不敢笑。

过了一会,夏侯流苏唤道:“鱼儿…………”

“嗯,小姐什么事?”

“你,你刚才看清上面画的是什么了吗?”

“是一只老鼠,画得非常象。”

夏侯流苏“哼”了一声:“好象还有有字,写的是什么?”

小婢鱼儿迟疑着不开口。

“写的是什么?你看清了吗?”夏侯流苏追问。

小婢鱼儿口吃道:“看,看清了,写的是…………写的是,周七叉到此一游!”

小婢鱼儿把那七个字飞快地说出来,然后紧紧闭上嘴巴。

浴室里非常静,夏侯流苏地喘息声清晰可闻,还有“怦怦”的心跳声。

小院里有人叫道:“流苏姑娘,公子命你即刻去见他。”

夏侯流苏这才从羞愤中缓过神来,应道:“马上就来。”从浴桶里站起身,跨出来趿着木屐,小婢鱼儿赶紧递上厚厚的棉巾帮她擦拭身子。

夏侯流苏推开鱼儿,她自己擦拭,擦胸部时想到周宣用毛笔在她双乳上作画题字,脸红得发烫,又感觉乳尖格外敏感,似乎被周宣嵌了什么东西进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受。

夏侯流苏换上洁净地衫裙,叮嘱鱼儿不能对任何人说她胸脯被画鼠题字的事,然后去连昌公子暂住的那个小院,叩门求见。

连昌公子箕坐在胡床上,正翻看一卷书,见夏侯流苏进来,头也不抬地说:“流苏,你收拾一下细软,准备跟着周宣私奔吧。”

“什么?”夏侯流苏错愕无法理解。

连昌公子目光一冷:“流苏,我让你跟在周宣身边,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夏侯流苏明白了,她是细作,跟在周宣身边刺探消息,必要时就杀死周宣,可是…………

夏侯流苏不能把周宣拿走她的刀,并且在她胸上画老鼠地事告诉连昌公子,从周宣明目张胆题写“周七叉到此一游”来看,周宣很可能对她地身份产生了疑心,一个青楼女子裙里藏着刀干什么?

连昌公子见夏侯流苏俯首无语,有些恼怒,叫了一声:“流苏…………”

夏侯流苏应道:“公子,流苏贸然前去,定被周宣轻贱,他不见得会收容我。”

连昌公子道:“夏侯流苏何时变得如此畏缩无能了?你是我清源美女,如果送上门都没人要,那就太说不过去了,本来是要你今夜委身于他,然后求他帮你赎身的,可你却喝醉了,总不能明天一早赶去客栈要求他为你赎身吧!这倒让周宣省了一笔银子…………”

夏侯流苏嘴唇翕动,似有话说。

连昌公子摆手道:“不必多说了,你现在就收拾一些衣物,连夜悄悄起身,赶到南门外折柳亭那时等着周宣吧,鱼儿你也带上,可以差她递信传讯,也算有个帮手,目地是查明周宣到底奉何密旨,这事办好了是大功一件,你父亲也有封赏,退下吧。”

夏侯流苏施了一礼,无奈地正要退下,又有人来报:“那个胡扬胡公子闯进来了,说要见流苏姑娘。”胡扬戌时初就赶到鸣玉楼后灵石园,四个孔武有力的家丁守在园门口不让其他人进来。

四月中旬的天气已经有点燠热了,蚊虫嗡嗡,咬得胡扬手脸都是红疱,等了好久,夏侯流苏的影子也没看到,耳听得不远处鸣玉楼歌声缥缈,那个可恶的盐商也许这时正与花魁夏侯流苏调情唱曲,胡扬怒火中烧,但想到夏侯流苏是倾心于他,肯定会想办法抽身来这里与他相会的,胡扬就忍了又忍。

胡扬来灵石园之前就服用了壮阳药物,药性发作,无比亢奋地在园里蹿来蹿去,翘首企盼佳人来到,一直等到月上中天,应该是夜深子时了,还是没半点动静,都这么久了,那盐商早已把花魁夏侯流苏床给采摘了吧!

胡扬再也耐不住性子,领着四个家丁夜闯鸣玉楼,却被告知,流苏姑娘已经随周公子去了“悦来客栈”。

“哇,竟带回客栈尽情享受!”

胡扬急怒攻心,领着四个家丁策马直奔澄江坊“悦来客栈”,准备痛殴盐商周宣之,夺回夏侯流苏。

  十、夜半骚扰

范判官听静宜仙子说了有人要暗害周侯爷,便没回馆驿,与祁将军领着五十名奉化军府兵就在“悦来客栈”住下,把原先住在一楼的客人都赶跑了,前院、后院全是马匹,店主和伙计既要为这几十号人准备酒菜,还要给马匹准备草料,忙得是焦头烂额,好在那个看上去是个官的范大人预付了五十两银子,不用担心这伙府兵白吃白喝,天明拍屁股走人。

胡扬带着四个家丁赶到“悦来客栈”时,周宣早已沐浴歇息,范判官和祁将军还在厅里饮酒,四名轮值的府兵把守着客栈大门,见有人闯,“唰唰唰唰”四声,四柄雪亮的横刀拔了出来,喝道:“来者何人?”

胡扬不知道这是哪里的兵,但只要是宣州地界,管他什么兵都是宁国都护府管的,骑在高头大马上气势凌人地问:“大胆小兵,你们可知本公子是谁?”

一名奉化军府兵“呸”的吐了口唾沫:“管你是谁,快滚,别打扰爷们打盹。”

胡扬气得脑袋歪来歪去,胡府家丁嚣张道:“你们的哪里的兵,连节度副使的公子都不认得,快快磕头陪罪!”

那名奉化军士兵乜斜着眼问:“是哪个都护府副使的公子?”

胡府家丁吼道:“混账,是不是酒喝多了,连宁国都护府都不知道!”

那奉化军府兵无动于衷,撇嘴道:“我们奉化军的,宁国军管不着。”

胡扬一听,怒道:“奉化军的敢在宣州撒野,反了天了。是不是那个姓周的盐商出钱雇佣你们?”

奉化军士兵道:“什么姓周的盐商?里面是…………”想起周侯爷是微服私行。不许声张招摇,便不耐烦道:“少嗦,快走,夜深人静地,别扰人好梦。”

一听这话,胡扬就联想起那个盐商拥着花魁赤条条高睡地样子,妒忌得两眼发红,从马背上跳下就往里冲,一边叫着:“看谁敢拦我!”

两名奉化军士兵双刀一架。“锵啷”一声,喝道:“再敢踏前一步,杀无赦!”

横刀映着月光寒芒冷冽,胡扬也有点怕,叫道:“好。好,算你们狠,你们等着…………”踏蹬上马,带着四名家丁急驰而去。

一名奉化军府兵道:“这家伙好象是要去搬兵。”

另一名府兵道:“快去禀报祁将军和范大人。”

那个能说会道的府兵转身进到大厅,向还在饮酒的范判官、祁将军二人说了宁国节度副使的公子来找周侯爷麻烦的事,祁将军一听,就要把其他府兵叫起来加强防备。

范判官止住道:“不要惊扰侯爷和两位小姐休息,这样明着来没什么好怕的。侯爷是何身份,六州巡察使,是侯爷刻意不肯声张,不然的话。漫说节度副使,就是宁国节度使也要笑脸迎送。”

祁将军道:“官来得越大越不怕,就担心来一群散兵游勇,二话不说就打,那可麻烦。”

范判官道:“他们既然已经知道我们是奉化军的。是不会立即就打的。无非是派兵把我们围住,要我们交出金陵盐商而已。那胡扬是妒忌侯爷得到宣州花魁地青睐,侯爷又自称是金陵盐商,那恶少便认为侯爷好欺负,就想来仗势欺人了,呵呵,这下子非撞得头破血流不可………

祁将军笑着让那府兵出去哨探,重新坐下与范判官对饮,约莫到了四更天,听得马蹄声、脚步声杂沓,起身反握刀柄,笑道:“来了,范大人,我们二人出去看看吧。”

范判官与祁将军二人来到客栈大门前,就见马弓手、步弓手来了百把号人,将“悦来客栈”团团围住,胡扬高声道:“奉化军的听好了,赶快把金陵盐商周宣之和夏侯流苏交出来,不然冲进去打个稀巴烂。”

店主人也一直未歇息,见这么多军士围住他的客栈,还说要打得稀巴烂,吓得舌头打结,冲范判官道:“大人哪,这客店是小人立身存命之本,这要是砸坏了,小人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哪,大人…………”

范判官笑道:“店家,不用担心,他们只是虚张声势,马上就会退走的。”

“什么!”有几个宁国军的步弓手听到了,恼道:“说我们虚张声势,奉化军地,看清楚了,刀箭可是不长眼睛的。”

范判官迈步上前,祁将军手握刀柄紧跟在后,范判官提高声音问:“宁国军的儿郎们,是谁让你们来的,是胡彦胡副使还是行军司马洪大人?下官江州范涌,忝为奉化军判官,与两位大人曾有一面之缘。”

宁国军的马、步弓手发出“哄”的一声,宁国军也有判官,权力很大,如果受节度使看重的话,比节度副使还更有权势,都不敢造次了,扭头看着胡扬。

胡扬原以为只是几个普通奉化军士兵,没想到奉化军判官也在这里,这时骑虎难下,若这样灰溜溜退走他胡公子咽不下这口气,道:“也不知这判官是真是假,我们又不是找奉化军的麻烦,只抓那金陵盐商周宣之,军士们,冲进去,我胡扬重重有赏,每人十两银子,谁抓到周宣之赏百两。”

那些宁国军士兵心想:“对啊,谁知道这奉化军判官是真是假,不管他,出了事有胡公子顶着,我们小兵怕什么,不就抓盐商吗,一百两银子哪!”齐声喊道:“抓不法盐商!抓不法盐商!”就要硬闯“悦来客栈”。

澄江坊门蹄声急促,一人高叫道:“不要轻举妄动!”

宁国军士兵纷纷道:“洪司马来了,洪司马肯定认得奉化军判官,真假一看便知,若是假地。狠揍一顿!”

人马两边一分。宁国都护府行军司马洪晃冲了出来,勒住马,见没开打,这才放心,他起先并不知道胡扬叫了两个校尉领兵到“悦来客栈”抓人,后来听到报讯,得知冲突一方有奉化军的士兵参与,便急急赶来,生怕出人命不好交待。

范判官拱手道:“洪司马。还识得下官否?”

洪晃借着客栈门前的大红灯笼一看,看不清楚,便跳下马,还礼道:“恕眼拙,尊官是………

范判官含笑道:“下官范涌。前年在京…………”

“啊,原来是范大人!”洪晃叫了起来,郑重施礼,判官品秩在行军司马之上,虽不相统属,但上下级之礼不可废。

宁国军士兵面面相觑,原来是真的判官啊,幸好没动手。不然每人少不了挨二十军棍。

胡扬叫道:“洪大人,这不干奉化军地事,我只要抓那金陵盐商周宣之。”

洪晃问:“周宣之是何人?”

范判官拉着洪晃地手走到一边,低声道:“洪大人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吗?所谓金陵盐商周宣之…………呵呵。不用下官明说了吧。”宁国节度使前日召见属官,说京中传来消息,集贤殿大学士、信州侯周宣出京南下,或许会路过宣州,命各属官小心迎候。周侯爷可是奉着皇帝密旨的。

洪晃也知道信州侯与奉化军关系密切。所以看到范判官出现在这里,盐商名字又叫周宣之。岂有想不到的道理,脸色一白,连连告罪。

范判官摆手道:“侯爷不喜人打扰,洪大人赶紧把兵马带走吧,回去也不必对都护大人提起,明日一早侯爷便要起程。”

“是是是,下官明白。”洪司马连连躬身点头,转头看到两个马、步兵校尉还傻站在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去一人给了一个耳光,低喝道:“赶快把这些兵带回去,敢再出声喧哗,军法侍候。”

一百二十名马、步弓手悄然退走,“悦来客栈”门前又只剩下胡扬和他的四个家丁。

刚才人马嘈杂,周宣已经惊醒了,披衣走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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