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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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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鹏举?吕温侯?
    于禁被这些信息搞迷糊了:鹏举似乎是公子的字,而且是现取的字……吕温侯就不用说了,可问题是,吕布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跟公子交了手?貌似……还吃了点小亏?
    更奇怪的是,公子溃围而出,西凉军竟然不追,反而自己打起来了。
    离得远,天又黑,于禁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不过,他毕竟在山上,除了喊杀声之外,还可以看到不少迹象,比如乱飞的人影,和不断倒塌,乃至起火的军帐什么的。
    于禁越发的茫然了:要不是自己全程随同,肯定会以为公子另安排了一路奇兵,否则,就是西凉军内讧了,主将被刺杀,不追刺客,却自己内讧,西凉人是疯的吗?
    “啾啾……啾啾……”
    正焦虑间,于禁却突然听到了几声不该有的鸣叫,似乎是画眉的叫声,可是,现在明明就……他心中一动,继而,一股狂喜涌上心头。
    “是公子吗?禁在此处。”
    低声重复了几遍,不见回应,于禁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大点声,下一刻,他面前却出现了一个黑影,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幽灵一般!
    于禁大惊失色,若不是心头还有几分理智,差点就拔刀砍过去了。
    “……公子?”
    “有劳文则久候,辛苦了。”听到那熟悉的爽朗笑声,于禁心中方才一定。
    “公子孤身犯险,尚挥洒自如;禁只是登高远观,何苦之有?惭愧者,应该是禁。”
    王羽一摆手,洒然道:“暗杀行刺,乃是剑走偏锋,非是正途,危急关头,亡命一搏倒也罢了,若是专注于此,迟早要吃大亏。我看中文则的,是你的韬略,而非此等邪道,何惭之有?”
    “……”于禁大为感动,一时无语,过了片刻,才指着山下问道:“公子既已脱险,西凉兵马却是在……”
    “他们在内讧。”王羽回头看看,随口答道:“本来想杀个牛辅,结果撞见了董卓……耍了点小把戏,没想到他们还挺配合……”
    王羽本来只是想搞点乱子,稍微阻挡一下吕布,谁想到猛人这么配合,不解释不说,还开嘲讽。那些西凉兵本来就不明真相,对吕布和并州军没准儿还有点鄙视,所以双方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打起来了。
    一边说话,王羽一边活动着脚踝,那破天一戟着实厉害,自己明明踢的是侧面,脚踝竟然还是受了伤!
    马中赤兔,人中吕布,果然名不虚传!等恢复了巅峰状态,倒是要再来会会他,敌愈强,战意愈盛,王羽斗志昂扬。
    他说的随意,于禁却听得心神摇曳。
    只身入营,刺伤国贼,然后在天下无双的吕布的追击下,从容脱身,顺便还用了把离间计,将西凉军营彻底搅乱!
    心悸于其中的惊心动魄;
    震撼于王羽的权谋手段;
    感慨于人生的际遇无常;
    一股浓烈的情绪涌上心头!
    一句郑重无比的誓言,骤然脱口而出:“主公真神人也!禁感佩无状,愿誓死追随!”
    “甚好!”王羽大喜。
    出自自家队伍的名将,他当然不会放过,然而,死心塌地的追随,和纯粹上下级关系,纯粹是两码事。
    一诺千金!有了这话,就不用担心于禁被人挖角了。
    王羽的称雄之路刚刚起步,于禁的意义非比寻常。后者最擅长的,不是韬略计谋,而是练兵!
    用前世的术语来说,于禁是全兵种特长,最精擅的是步兵、弓弩兵,但骑兵运用,他照样很有心得,最夸张的是,他还会练水军!
    赤壁之战,曹操杀了蔡瑁、张允之后,新任的水军提督就是于禁。
    说白了,于禁就是个万金油,怎么用怎么有理。如今王羽的势力还很薄弱,人才稀少,于禁这样的全职高手,对他的意义,比张飞、关羽那样的万人敌还大。
    当然,王羽自己也会练兵,而且同样也是全兵种特长。
    但是,他擅长的练兵法门,是热兵器时代的,对冷兵器的战法和练兵术,他就一窍不通了。取长补短,融会贯通需要时间,而他和河内军即将面对的,是连场大战,哪有空搞这些?
    有了于禁这个副将,自然再好不过。
    烈烈长风中,王羽傲然四顾:“文则,相信我,这只是个开始,咱们纵横天下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于禁举拳过眉,慨然应诺:“主公旌旗所向,便是禁刀锋所指。”
    若有所觉般,山下的大营中,西凉军的喊杀声更加响亮,战况也更加激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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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汉营先震惊
    翌日清晨。
    晨曦犹在天际徘徊,暖阳已经驱散了夜的阴寒。远近可见,袅袅青烟条条而起,在空中汇做一处,如同一朵朵云彩。
    似乎,又是一个平静祥和的早上。
    然而,如果有人凑近了观察,就会发现:青烟升起的地方,是一片营寨,那烟不是象征祥和的炊烟,而是从寨墙的残破处升起的硝烟,是火箭留下的痕迹。
    显然,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激战。
    望着一片残桓断壁,河内太守王匡脸色铁青,对他来说,昨夜和今晨,是他一生中,最悲催的几个片段之一。前一个,大概要追溯到大将军何进被杀的那一刻了;再往前,则是黄巾之乱……
    一连串惊心动魄的惨事,是从午后开始的。
    先是从事韩浩抗命,然后爱子王羽跑来请战,稀里糊涂的嚷嚷了一通之后,局面就失控了。
    儿子过了河,韩浩却回了营,跟王匡事先的预计,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还没等他想明白前因后果,私兵统领王朗就出现了,而且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公子随便挑了几个兵,就直冲过河了,看那架势,很有单骑冲阵的意思。
    王匡霎时间就凌乱了。
    换在军议前,谁敢这样在他面前造谣,他早就老大耳刮子打过去了,可现在,想想王羽在军议上慷慨激昂的模样,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不过,他还在犹豫。知子莫若父,王羽有多少本领,他再清楚不过了。
    就拿最基本的马术来说,王羽顶多就是勉强骑在马上不掉下来,想冲阵?走着去还差不多。再说,就算他口才突然变好了,也不可能说服那几个兵跟他去送死啊?
    然后,巡营的将官又到了。
    这次的消息,严格来说是好消息:王羽在营内制住了惊马,展示了高超的身手和马术……
    然而,结合前面的消息,好事也变坏事了。
    王匡彻底坐不住了。
    懦弱的儿子固然不是好儿子,可性情大变,变得跟疯子、亡命徒差不多的儿子,一样不是好儿子啊。
    他将手底下的斥候全都派了出去,之后仍然意犹未足,又把所有骑兵都调动起来,将搜索网扩大到了极限,想把王羽给找回来。
    努力很快就有了收获,尽管这收获和王匡预想的有些差距。那几个被王羽撇下的小兵回来了,带来了一个更加恐怖的消息:王羽只带了一个兵,直冲河阴大营而去!
    王匡眼前当即就是一黑。
    儿子再不好,有,也总比没有强,现在算是全完了。两个人?恐怕连敌营的影子都看不到,就被剁成肉酱了。
    王匡拼尽全力,才压下了尽起全军,亡命一搏的想法,他知道,即便他自己不要命,河内郡兵也不会跟着他送死。
    眼见天色将晚,他黯然下令,令外面的游骑哨探撤回。
    即便如此,惨事仍然不断发生。不知是迷了路,还是当了逃兵,有几十个骑兵没有回来,其中有郡兵,也有私兵。
    白发送黑发,勤王的战局也是黯淡,老王匡夜不能寐。若非老友一直在身旁安慰,很难说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后,局势的走向越发的诡异了。
    临近清晨,被当做逃兵的斥候回来了一队,是王家私兵,他们带回了一个令王匡惊秫的消息。
    他们在黑夜中迷了路,好容易找到方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处孟津渡附近,不远处的小平津渡口,正有大队西凉军踏冰渡河!
    而近在咫尺的孟津军营,却是黑沉沉的不见灯火,似乎全然没有察觉!
    再怎么不擅权谋,王匡也明白形势有多严峻了。
    韩浩也是熟知兵法的宿将,安营的地点正选在了要害处,不可能对西凉军的动向一无所知。按兵不动的理由,只能是……
    失去了友军的援助,王匡河阳的河内兵马,即将面对的是两路夹击,任何一路的实力,都在河内军之上。
    形势严峻这个说法太过乐观,准确的说,灭顶之灾就在眼前!
    封锁消息,整军,备战,王匡抱着必死的决心,开始组织防御。
    而张济也比王羽料想的凶悍得多。
    王羽并不清楚,受到通讯手段的限制,这个时代的分进合击,两路兵马很难做到同时抵达。通常是哪路兵马先到,就先行进攻,反正援军会在差不多的时间赶到,抢先进攻,还有个突袭的效果。
    由于王匡封锁了消息,郡兵对来自西面的突袭准备不足,一度发生了动摇。张济发现战机后,果断将主力投入进攻,河内军的战线霎时间就变得岌岌可危。
    王匡无奈,只能将预备队投入战场,这原本是他准备用来抵挡牛辅那路兵马的。可若是张济将郡兵击溃,不用牛辅来,河内军就已经完蛋了,也只能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了。
    否极泰来,很快,转机出现了。
    五百强弩,在防御战中的威力是惊人的,眼见突袭战打成了攻坚战,而牛辅的援兵却迟迟不到,张济果断撤兵。
    王匡顾虑牛辅那路兵马,也不敢追击,于是,这场突袭战就此告一段落。
    暂时击退了敌人,但王匡知道,河内军已经陷入了死地,除非立刻撤军,否则,只有全军覆没一个结局。
    王匡很不甘心,明明洛阳已经被联军包围了,只待发起总攻,就能将国贼诛杀,匡扶朝廷了,怎么能在这里就功亏一篑呢?
    可是,面对残酷的战局,他无力回天。
    经过适才的苦斗,郡兵的斗志和士气已经被大幅削弱了,敌人虽然也成了疲兵,但张济军的骑兵比例比较高,野战更有优势。更重要的是,张济有援兵,王匡则是孤立无援。
    即使想撤退,也没那么容易,张济只是停止了进攻,并没撤远,他还在等牛辅。河内军若想撤退,他肯定会追上来咬住不放。
    摆在河内军面前的,似乎只有等死,和溃逃两个选择了。
    王匡回顾老友,颓然道:“伯喈兄,是小弟害了你啊,若非小弟阻拦,你现在应该在洛阳城中高坐,受人礼遇,哪里会如此狼狈?不若小弟遣使往见张济,言明伯喈兄身份,董贼看重伯喈兄名声,屡屡相召,想那张济也有所闻,不至相害,如此……”
    蔡姓老者怫然不悦:“公节说的哪里话?莫非老夫是那趋炎附势之人吗?姑且不论董卓屡次相召到底是何意图,你素知老夫为人,老夫前往洛阳,难道是为了荣华富贵么?老夫只是心愿未了,想在风烛残年,将其了却罢了。又岂能在危难之时,弃友而去?”
    “小弟如何不知,伯喈兄入京,乃是为了重修后汉书,只是伯喈兄,侄女……”
    “遣使之事,不必再提。”老者断然道:“琰儿既是老夫之女,纵有不测,也是命运使然,须怪不得你。倒是羽儿,却是可惜了……”
    他长叹一声道:“先前听公节你说,羽儿如何不堪,早年婚约之议,尽数作罢,但以老夫看来,羽儿虽有些莽撞,但亦不失为豪杰本色,即便琰儿向不与武夫亲近,此事也大可从长计议。其实,他昨日慷慨陈词时,老夫亦为之心折,如此佳儿,你为何又……”
    他误会了,以为王匡因自惭退婚,导致王羽气愤不过,这才跑去拼命。
    王匡哭笑不得:“伯喈兄,你误会了,就在昨日军议之前……”他先是备述前事,然后一摊手道:“小弟也非是妄自菲薄,又或求全责备之人,羽儿原来若有昨日半成的气概,小弟也断然不会……唉。”
    “一朝顿悟?”老者大奇:“世间当真有此奇事!”
    “奇事未必是好事。”王匡叹息道:“若是羽儿还和从前一样,至少不会让小弟白发……”
    “报……”一句感叹尚未说完,外面又有通报声传来,声音凄厉,惊心动魄。
    老王匡心里咯噔一下,身子都开始打晃了,他这两天受的刺激太多,实在是有些经受不住了。
    “……何事?”勉强稳住了心神,他准备面对惨淡的人生了。最多……也就是牛辅杀过来了呗,怕啥?大丈夫为国效力,有死而已!
    “报主公,公,公子回来了!”探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牛辅军出现的后果很严重,却在情理之中;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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