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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深处-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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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阿荣点点头,移开脚,向大树走去。地上的少尉已经咬破了嘴唇,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

两分钟以前,肖杨骇然发现罗中和阿荣中途折回。

不幸的是,柯中校带队离开时取走了所有的子弹,只给少尉留下一支只有3发子弹的手枪,防止野兽袭击。肖杨知道他们都拿着81杠,如果贸然交火,那支弹药不多的手枪占不到一点便宜,所以只好先藏起来,伺机出手。

肖杨捏着92式手枪,掂量着距离,观察着大树下的罗中,思量对策。他深知罗中是身经百战、极其凶悍的狠角色,如果无法将其一枪击毙,就只能自取灭亡,何况,还多了一个阿荣。不但报不了血仇,还会赔上两条人命。

迟早要这么做!肖杨下定了决心,屏住呼吸,慢慢移动准星,瞄准四十余米外的罗中……

枪口跳了一下……肖杨没有移开准星,扣下第二下、第三下!

81杠狂嚎起来,不知道是哪一支,也不知道正在射向何处。肖杨的体内涌起了一股巨大力量将身体抬离地面,手中多了一柄匕首,暴起全身的神经向阿荣扑去!

“去死吧!”少尉大吼一声,一柄匕首脱手而出,向罗中的方向飞去。疯狂子弹很快穿透他的血肉,那具庞大的身躯在太阳下僵硬了,轰然倒下。

肖杨的匕首已经深深地插入阿荣的胸膛,拨出来,再塞进去,拨出来,再扎一下……

渐渐的,不知过了多久,世界静了下来。肖杨再也没有力气拨出那个湿热而腥臭的东西。

阿荣瞪着两只大眼珠,口中不断涌出粘粘的、模糊的东西。

罗哥……我……不想杀人……杀……于成……石……头!白建……申!申…。。明……庭老……三……

肖杨伸手掐住阿荣的喉咙,依靠身体的重量摁了下去。

阿荣吐出最后一口血,断气了。

被血浸透了泥土的大树底下,罗中的心口上插着一柄匕首,嘴被撕开,左眼的部位像一个被咬掉了几口的烂苹果,隐隐露着一小块白骨,血浸噬了全身各处,只有右手上那只断指是完整的断指。

一代枭雄,就在他生命中最顶峰的时刻,命丧黄泉了。

(四)

昆明市的某个大厅里,一名一级警监摘下了帽子,数日前还未完全谢顶的脑壳上已经找不到一丝毛发。

老人走出大厅,挤开人群,穿过频频闪光,远离了掌声、欢呼声、热情洋溢的新闻播报声,像天穹尽处那一抹最后褪去的云,悄然消失在恬静的地平线上。

第四节 尚未结束的结局

(一)

北京时间10月9日上午9时,中国广州。

任飞飞走进时小兰的房间。

“曼谷有消息了?”时小兰抱着一只大号米奇老鼠坐在柔和的日光下,背对着她。

任飞飞愉快地点点头,“时董,时风扬从泰国传回信息,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北京办事处也有好消息,中国银行批准了我们的贷款申请。”

“车卖了吗?”

“卖了,是一个叫白建的人买走的。你为什么一定要卖掉那辆车?公司手头再紧张,也不缺那一百万人民币啊。”

“有他的气味,留在干嘛。”

“……。小兰,你不肯按父亲的遗言去做,不是你不愿意,而是……因为你现在还摆脱不了那些阴影,摆脱不了他,是吗?”

“你走!你出去!我不许你再进来!”

“对不起,我这就出去。”

“等等!”

“嗯?”

“姐姐,对不起,我不应该冲你发火。这些日子如果没有你,父亲留下的家业一定会被我毁掉的,谢谢你。”

“小兰”,任飞飞柔声说道,“你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任性的小女孩了。”

“为什么他要那么做。如果是为了钱,他完全不需要跟罗中合伙;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为什么要骗我”,时小兰咬着嘴唇,几乎要哭出来。

任飞飞点点头,抚摸着她的额头,说道:“小兰,你真的那么相信罗中当时说的那些话吗?”

时小兰摇了摇头,目光迷离,“我也不知道。”

“小兰,罗中放过你是有深意的。”

“我也这么想,但我还是不明白。”

“你不要激动,等我慢慢说完,好吗?”

“好的,姐姐,我听你说完。”

“罗中对时家怀着如此深切的仇恨,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放过你呢?他良心发现了吗?不,不是这样的。五叔为什么会突然心脏病突发?我昨天跟你说过,从一个月以前开始,被罗中收卖的魏秘书就开始在五叔的早茶中慑入了一些慢性药物。罗中为什么害死了五叔,却偏偏对你手下留情?你想过没有?”

“我想不明白……他要博取我的同情吗?可是,他为什么这样?”

“对,他就是想博取你的同情,因为你太善良了。在你的心里,罗中的父母是被你的父辈害死的,所以他才会报仇。只要罗中的心理战术运用得当,就有可能获得你的宽容。”

“宽容?不,我恨!”

“是的,你的心里还有恨。人的心里一旦有了仇恨,就很难磨灭,但是很容易被转嫁。他千万百计地诱使你将灭族之恨转移到庭车常身上。”

“那他有什么好处?”

“你越恨庭车常,就越会忽略对罗中的防范。罗中的最终目的不只是要毁灭时家,而是将时家拥有的东西占为己有。泰国的袭击事件就是他幕手指使的。虽然他当时还在逃避警方追捕的路上,但他在泰国的人马却不折不扣地执行了他事先设下的计划。幸好我们识破了他的阴谋,时风扬也及时赶到曼谷坐阵,阻止那些与罗中达成秘密协定的财团收购时氏集团在东南亚的资产。”

“这些我都能想得通。但是,你无法说服我相信姓庭的与此事无关。很早以前,他就是罗中的结义兄弟。我真傻……在那曼时,袭击酒店的是罗中的人,而救我的人,居然是罗中的结义兄弟!还有!事过之后,他突然被部队开除!你相信像他这样的人会糊里糊涂地扔掉一件装备把自己送进监狱?我不信!他有阴谋!早有阴谋!他想接近我,一心想骗取我的信任,以达成险恶的阴谋,所以玩了一手欲擒故纵的把戏,混蛋……他是个混蛋!”

任飞飞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兰,看来我低估了你的能力。你真的很聪明,想得这么细致,这么深。”

“你明明知道这样,为什么还要替他辩护!”时小兰站起来,冲她吼起来,“如果你不是政府派来的特工,我一定连你也怀疑!”

“小兰,庭车常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完全不是!你应该从另一个角度去考虑问题,当然了,如果我换作是你,也很难做到这点”

“你还在替辩护!”时小兰正要发作,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怎么叫也叫不出来,想挣脱也挣脱不了。

任飞飞盯着她的眼睛,“听我说完。我给你两个选择。1、如果你愿意接受父亲的遗言,我就可以告诉你,庭车常究意是什么人,我相信你知道了真相后一定会改变心愿的;2、如果你不接受,你永远都只是这个样子,不会有任何改变,虽然我仍然很想告诉你真相,但是我不能,因为国家法律不允许我那么做。你,明白吗?”

良久,时小兰眨眨眼睛,似乎表明,她明白了。

任飞飞慢慢松开手,“你听清楚刚才我说的话吗?”

“我不明白”,时小兰有点迷糊。

任飞飞笑了笑,“算了,这样吧。我先斩后奏,赌一把好了,不过你一定要帮我保密。”

时小兰迷迷糊糊地点点头。

任飞飞松开时小兰,从帖身的内衣小袋里拿出一本墨绿色的本子,微笑着,慢慢地展开。

时小兰瞪大了双眼,认清本子上的字……。

突然,时小兰夺过印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官证”字样的证件远远地甩出去,尖叫道:“你骗我!他以前本来就是军官,本来就有这东西!”

军官证飞出门外,任飞飞吓得六魂出窍,连滚带爬跑到门外,捡回军官证,眼见四下里没人,才舒了一口气,虚脱了走回来,紧紧地甩上门。

任飞飞将军官证扔给时小兰,气急败坏地说道:“傻丫头,你给我好好看看上面的发证日期,好好看看,上面写的是少校,不是中尉,少校!少校!”

时小兰捡起军官证,重新认一遍……

哇地一声,时小兰一把扑到任飞飞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坏蛋,大坏蛋,你们都是坏蛋!我恨你们!恨死了!”

任飞飞松了一口气,笑了。

(二)

“对了,李大姐。买车的人走了吗?”

“走了……反悔了?”

“嗯……他好喜欢那辆车的……”

“放心吧,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回那个买车的人,呃……对了,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刚才你说他叫白建。”

“白建?这名字我好像在哪见过。”

(三)

海岸线上,晚霞初升,海天一线。

一辆玛莎拉蒂停靠在防波堤畔,一名年约二十五、六的男子打车门,踩上堤坝放眼远眺。他身材秀长,一身袭黑,海风拂动着保养得甚好的头发,白皙的脸上透着一股柔弱却不故作,高贵而不冷漠的气质。

夕阳的余晖下,一个委琐的身影从脚下伸出来。

“庭老三,多年不见,还是那么委琐”,他说,从黑色条纹衬衫的衣袋里摸出一支细长的雪茄,递给来人。

“白老四依然那么帅”,庭车常向前一步,取过雪茄,放到嘴唇边碰了一下,“我抽这玩意儿,糟蹋了。”

“车不错,车上放的全是你喜欢的CD,某个习惯藏东西的角落里还放着一张照片,一看就知道是你偷拍的”,白建捻着一张照片,打量片刻,说道,“不是八十年代出生的。像服务员,又蛮有气质的,真是车主?”

“是。去年偷拍的,没想一年后还能再见面。”

“又一个没来得及得说‘我爱你’就夭折掉的?”

“呵呵。”

“花一百多万买个纪念品,真是大手笔,你的怀旧情结越来越严重了。”

白建调侃了一句,歪过头望去,庭车常的身后,远远地站着一个美丽的身影。

“第三者?”白建戏谑道。

庭车常点燃雪茄,悠悠说道:“如果你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女人,也许有一天会死得很惨。”

“我倒愿意死在这种女人手上”,白建特意多看了一眼。

庭车常吸了一口,将目光投向海平面,似乎要看透海的另一面。

“真的愿意跟我去东京?”庭车常诚恳地问道。

“只要有钱赚,去非洲也行”,白建收回那一道伸出去了很长的目光,问道,“想问一声,做的是什么生意?”

“你做正当生意,我做地下生意。”

“明白了,你抢钱,我洗钱。”

“不怕上了贼船就回不了头?”

“你和罗哥不同,他是赌徒,你是渔夫。赌徒容易一夜暴富,更容易血本无归,而渔夫会利用有限的鱼饵耐心地等待最好的鱼上钓。我是个商人,买你钓的鱼,吃也好,转手也好,都死不了。”

“罗哥死了,阿荣也死了。”

“老天爷对每个人都很公平,如果你拿多了,迟早是要还的。”

白建转过身,看着庭车常。两人相视而笑。

玛莎拉蒂沿着蜿蜒的海岸线远去。

海的另一头,晚霞褪去之处,依稀一抹狼烟,似在徘徊,似在酝酿,久久不肯散去。

夜幕降临了,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预示又一个未知的拂晓。故事永远都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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