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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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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哥们。”他拍了拍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
    那人一转头,只见钵盂大的拳头迎面而来,当时就鼻血长流了。
    另外三人反应还算迅速,立刻摩拳擦掌准备斗殴,可是他们哪里是陈子锟的对手,被一拳一个迅速K,小白脸更是被打断了鼻梁子,血流满面,惨不忍睹。
    “曾小姐,麻烦你到前面马路的警亭去把巡警喊来,不能便宜了这帮小子。”陈子锟道。
    “好嘞。”曾语儿一溜小跑叫警察去了。
    “王小姐,林小姐,麻烦你们帮忙,把他们的鞋带解下来。”陈子锟又道。
    “什么?鞋带?”两位女生都瞪大了眼睛表示不懂。
    “对,鞋带。”陈子锟说着,亲自做了示范,将小白脸皮鞋的鞋带抽了下来,反剪其双臂,捆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猪蹄扣,这种绳扣极其歹毒,把头、手、脚连在一起,犯人只能仰头翘脚趴着,如同待宰的猪猡。
    林徽因和王孟瑜见状,也把其余三人的鞋带解了下来,交给陈子锟来帮这几个恶少都绑了起来,这四个可怜虫什么便宜还没占到就被一顿老拳打得七荤八素,现在又被绑成这样,恨得牙根直痒痒。
    “小子,你行,你敢打我,我记着你了。”小白脸恶狠狠道。
    “打你怎么了,我还要把你送官法办呢,像你这种纨绔子弟就该长点记性,要不然你还以为四海之内皆你爸呢,都他妈惯着你!”陈子锟照头就是一巴掌。
    几个小子依旧骂骂咧咧,陈子锟听着耳朵起茧子,索性将小白脸的皮鞋脱掉,拉下他的袜子塞进嚷的最凶那个人嘴里。
    于是,整个世界清静了。
    几分钟后,巡警赶到,陈子锟拿了一张许国栋的名片给他们看,巡警们立刻敬礼,将四个人犯押走不提。
    陈子锟雷厉风行就惩治了恶少,在三位女生的心中分数值再次猛涨,送她们到家门口的时候,竟然都有些依依不舍起来。
    “再见,三位美丽的小姐。”陈子锟彬彬有礼的摘下学生帽致意,然后转身离去,竟然连头也不回。
    “我觉得他……很有男子气概。”曾语儿望着陈子锟的背影离去,站在门口傻傻道。
    “嗯,他还是个很有趣的人。”王孟瑜道。
    “回家。”林徽因不发表任何意见,进了林宅大门,关门的时候,却深深凝望了那个背影一眼。
    刚进家门,林徽因便被父亲叫到了房里。
    “徽儿,爸爸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陈子锟。”林长民凝神做思索状。
    “您应该是见过的,陈子锟曾经是之民叔叔家的包月车夫。”林徽因答道。
    “哦?车夫。”林长民若有所思。
    “是的,但不是一个普通的车夫,他是辜鸿铭和刘师培的高足,又是公派留美的学生,知识面很宽,人也很有眼界和志向。”
    “不不不,他似乎到我们家里来过的。”林长民的记忆力很好,但这几年经历的人和事很多,还是有些想不起来。
    “或许您说的是另一个人,叫朱利安。所罗门的一位先生。”林徽因的记忆力也是相当优秀,当即就说出了父亲模糊印象中的那个名字。
    “对,是这个名字,我觉得,其实这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林长民道。
    林徽因眨眨眼睛:“有这个可能么?”
    “现实永远比更精彩,我们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背后的原因,但我可以断定的是,此子绝非等闲之辈。”
    父亲向来在赞扬晚辈的用词毫不吝惜,但用“非等闲之辈”来形容一个人还是头一次。
    “绝非等闲之辈……”林徽因默默念着这句话,脑海中闪过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最后居然定格在刚认识的这张英气勃勃的脸。
    ……
    陈子锟可是直鲁豫巡阅副使吴佩孚手下爱将,而老吴则是当今炙手可热的人物,他亲自推荐赴美留学的人才回到北京,哪能掩得住别人的耳目,虽然陈子锟还没到陆军部去报到,登门拜访的人就络绎不绝了。
    粪王于德顺是头一个,进门就抱怨陈子锟回来没通知到他,陈子锟答应和他大喝一场才罢休,喜滋滋的去了,然后齐天武馆的闫志勇也来了,他倒是规规矩矩客客气气的,说是奉了师傅的意思前来给陈大侠请安,改天有空的话,还请赏脸一起吃个便饭。
    京城那些个车厂的老板也纷纷来递帖子,攀关系套近乎,北京四九城的这些混混,有都慕名前来拜访,好像能沾陈子锟的边就能捞到多少好处似的。
    陈子锟来者不拒,照单全收,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给自己面子,那不得接着,再说了,指不定哪天就能用到这些关系。
    旧历年来临前这些日子,他过着一种匪夷所思的生活,白天在新月社里和一帮文邹邹的文艺青年编演新剧谈文学谈莎翁和萧伯纳,晚和京城黑白两道的好汉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吹牛逼练拳脚,几天下来,陈子锟觉得自己就要精神分裂了。
    唯有和林徽因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觉得心神安宁,有种说不出的愉悦感,起初他以为这是因为林徽因骨子里有些和林文静相似的东西,后来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第六十一章 过年
    1923年的除夕到了,旧历年期间,不论是官府还是商铺统统关门歇业,大家忙着走亲访、置办年货,新月社的活动也暂时中止,休息半个月,等到正月十五后才开张。
    除夕下午,车厂提前收车下班,按照老规矩,今天车厂不收份子钱,拉多少都是车夫自己的,相当于给大伙儿发了过年的红包了,车夫们欢欢喜喜回家过年,陈子锟也跟着宝庆、杏儿到柳树胡同大杂院去过年。
    虽说宝庆两口子掌管着这么大一个车厂,账起码有大几千块现洋,可他们却一分钱都不敢乱花,因为这家业是陈子锟的,而且还有熊希龄的股份在里面,两口子只是代为掌管,他们连新宅子都没买,依然住在大杂院里。
    如今大杂院里的邻居已经不多了,先是嫣红娘俩离去,然后是薛大叔去世,后来又搬走了几乎邻居,现在只剩下宝庆一家,杏儿一家,还有赵大海一家了。
    冬日的大杂院,笼罩在过年的气氛中,破败的大门口贴着崭新的对联,每个角落都被勤快的主妇们打扫的干干净净,宝庆家的灶台热气腾腾,锅里烧着开水,杏儿一边拉风箱一边递柴火,杏儿娘和宝庆的娘忙着下饺子,猪肉韭菜馅的饺子可香着呢。
    赵大海家的锅屋里,大海媳妇忙着切菜,大海娘炒菜,王大妈端菜,忙的不亦乐乎。
    男人们在堂屋里坐着说话,大杂院只剩下三家人,这三家人平日里来往多多,比一家人还亲,现在薛大叔走了,陈三皮又不台面,家里能主事的长辈就只剩下赵大叔了。
    赵大叔坐在首席,然后是陈子锟、宝庆、陈三皮,陈果儿,陈三皮有自知之明,只坐在末席,赵大海的儿子赵子铭今年十岁了,初小三年级,也算半个男人了,自己端了个小板凳坐在爷爷旁边。
    想到已经故去的薛巡长,还有远在他乡的李耀廷、不知所踪的赵大海,大家都是一阵唏嘘,自从赵大海出事以后,赵大叔的头发就全白了,这大过年的,儿子在外面音讯全无,心情总归好不到哪里去,桌摆着八个冷菜,一壶酒,他光喝酒不吃菜,喝一口酒叹一口气:“大海这孩子,也不来封信。”
    陈子锟劝道:“赵大叔,您别担心,大海哥朋多,走哪儿都吃不了亏。”
    陈三皮附和道:“对对对,一个好汉三个帮,大海指不定在哪儿发财呢,兴许又给老哥您娶了一房儿媳妇呢。”
    “爹,你乱说什么呢!”果儿把筷子一放,眉毛拧在一起,他现在是国中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有资格和大人们坐在一起。
    “是是是,爹胡说八道,爹该掌嘴。”陈三皮轻轻朝自己脸扇了几下,继续嬉皮笑脸。
    赵大叔笑笑,招呼大家道:“扫兴了,扫兴了,今天过年,不提那些不高兴的事儿,来,喝酒。”
    大家共同饮了一杯,开始讨论车厂的生意和宝庆的婚事,过了年,三年守孝期就满了,宝庆和杏儿的婚期也该定日子了。
    这边正聊着,厨房里的热菜走马灯一般端了来,鸡鸭鱼肉样样俱全,还有热腾腾的饺子,陈子锟招呼道:“那啥,你们也来吃啊。”
    “我们吃过了。”杏儿一甩大辫子,又进锅屋去了,按照祖辈的规矩,女人是不能席面的。
    酒过三巡,天已经黑了下来,外面开始有人放炮,赵子铭顿时跳着脚要去放炮玩,果儿也跟着响应,陈子锟起身道:“走,放炮去。”
    以前过年,都是赵大海领着孩子们放炮,今年赵大海不在家,炮仗是大海媳妇给买的,只有可怜巴巴一串小鞭,挂在树梢如同死蛇,点着了噼里啪啦一炸就算完了,一点也不过瘾。
    “你真笨,应该拆散了零着放,那才有意思。”果儿虽然十八岁了,但心性还是个孩子,见鞭炮一下就放完了,忍不住责备起赵子铭来。
    赵子铭年纪小不懂事,顿时哭丧着脸要找娘要钱买炮仗去。却被陈叔叔拦住。
    “想要炮仗啊,咱有!”
    满满一洋车的炮仗从屋里拉了出来,不光有鞭炮和二踢脚,还有西洋礼花,这都是陈子锟掏钱买的,果儿和赵子铭一看,眼睛都亮了。
    于是遍开开心心放起炮来,两人手拿点燃的香烟,放的不亦乐乎,大杂院门口的枯树下,红色的纸屑铺了厚厚一层,鞭炮声把四邻全都压了下去。
    西洋礼花更是好看,灿烂的烟花在空中化成五颜六色光怪陆离的一片,宛若天女散花,整个胡同的人都出来看西洋景,一张张面孔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大杂院门口也站满了人,大海媳妇喃喃自语道:“我的天啊,这得花多少钱啊。”
    陈三皮接话道:“这种洋人炮仗,一根就得一个大洋,大锟子这一会儿起码放了二十块钱的。”
    “妈呀,真能糟蹋钱。”大伙儿都乍舌不已,不过心里却挺舒坦的,能糟蹋钱也是个本事,说明人家大锟子有出息了。
    忽然陈子锟看到人群中有张熟悉的面孔一闪而逝,便推说茅房走开了,绕了一圈终于又找到那个人,跟着他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大海哥,回来咋不进家?”陈子锟问道。
    那人正是赵大海,在外面逃亡了一段时间,他人变瘦了,胡子拉茬的,身也脏兮兮的,一双眼睛却更加闪亮。
    “我来过几次,胡同里总有鬼鬼祟祟的人盯着,所以就没给家里添乱,今天过年,我寻思那些人该走了,哪知道还在,真***敬业,对了,有烟么?”
    陈子锟干脆将一盒大前门都递了过去,赵大海点了一支美滋滋的抽了起来:“唉,过年了,真想家啊。”
    “那你准备怎么办?总这样在外面晃荡也不是个事儿啊。”陈子锟道。
    “没办法,我看一眼就得走,组织还有任务。”赵大海吸着烟,望着胡同里点炮的儿子,满眼都是不舍与怜爱。
    “大海哥,你是什么组织的人?”陈子锟问道。
    赵大海顿了一下,还是答道:“我是**员。”
    ……
    赵大海终于还是没有回家,因为警察厅和宪兵队的人一直在柳树胡同盯着,他只是隔得远远的深情的望了家人一眼,就消失在夜幕中。
    陈子锟把赵大海曾经来过的消息告诉了他们一家人,赵大叔气的老泪纵横:“这是要造反啊,前清那阵子,菜市口杀的革命党还少啊,大海这个不孝的小子,我没这个儿子!”
    大海媳妇哭天抹地,大海娘更是嚎啕大哭,仿佛儿子已经走一条不归路,赵子铭歪着小脑袋,不解的望着大人们,拉着陈子锟的衣角问:“我爹干啥坏事了,不敢回家?”
    陈子锟抚摸着赵子铭的脑袋说:“你爹没干坏事,他只是凭良心做了该做的事情。”
    ……
    大年初一,陈子锟还在睡梦之中就被叫醒。
    “老板,海来的电报。”是单身汉王栋梁在院子里叫唤,昨天晚陈子锟从大杂院回来后,见王栋梁一个人在厢房里坐在炉子边喝闷酒,便陪着他喝完了一坛酒,自己还晕着呢,王栋梁早就起床劈柴烧水打扫院子了,看来这小子酒量相当不错。
    陈子锟急忙披衣起来,签收了这封电报,电报是鉴冰从海拍来的,面只有一行字:新年快乐,速汇款。
    一阵头大,陈子锟下意识的摸摸兜里,空荡荡的,昨天晚他把身全部的钱都给赵大海了,现在身无分文。
    自从鉴冰跟了他之后,陈子锟才算知道,这世界居然还有这么会花钱的女人,用鉴冰的话说,她的衣柜里永远缺一套行头,在海当花魁的时候就置办了百件锦绣绸缎衣服,远赴美国之后,这些衣服都不要了,又买了许多时髦的洋服,现在那些洋服过季了,不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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