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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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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锟瞧着王月琪胖脸的雀斑,心中暗骂:借你妹!不过二柜他老人家曾经讲过圣彼得堡贵族们妞的规矩,要想征服一个女人,必先征服她的闺蜜,看来对这个雀斑妹还要采取怀柔政策才行。
    “林小姐,车,我送您回家,还有这位王小姐,如果顺路的话,不妨一起。”陈子锟微笑着说,他向来对自己的笑容颇为自信,多少大车店戏双人转戏班子里的老娘们为此神魂颠倒,可自己一直守身如玉,等的就是林小姐这样天使般的女孩。
    可是两位小姐居然对自己迷人的笑容视而不见,自顾自的了车,王月琪还没心没肺地笑道:“林文静,你家车夫真有意思,还会借花献佛呢,他怎么知道咱们是邻居。”
    陈子锟准备好的台词又没派用场,在他的构想中,林小姐应该羞答答的问他:“你叫什么名字?”然后自己就可以很冷酷很装逼的说,我叫陈子锟,字昆吾,是陈独秀教授帮我取的字。
    可惜这都成了影,两个女孩根本没兴趣知道一个车夫的名字,径直了洋车吩咐道:“阿叔,回石驸马大街后宅胡同。”
    阿叔,又是阿叔,陈子锟的心都碎了,心说我胡子都刮了怎么还阿叔啊,苍天啊,老子可是风华正茂的小青年啊。
    行,那老子就让你们这俩小妞见识一下什么叫飞毛腿,陈子锟拉起洋车飞一般的向前奔去,王月琪咯咯笑着:“车夫,跑快点,追前面那辆车。”
    陈子锟抬头一看,前面有一辆紫漆洋车,拉得飞快,车厢后面有块铜牌,写“徐府自用”字样。
    哼,你个胖眼镜妹也敢对老子发号施令的,陈子锟心头火起,不但没有加速,反而脚步放慢下来,从飞奔变成了慢跑。
    “林文静,你家车夫是不是没吃饱啊。”王月琪故意揶揄道。
    林文静轻声道:“阿叔,麻烦你快点,前面是我们的同学,我们有事情找他。”
    陈子锟这才加快了脚步,蹭蹭蹭追了前面那辆洋车,和它齐头并进,车坐着一位英俊少年,黑色哔叽的学生装,七粒铜扣锃亮,学生帽下是一张文质彬彬的脸。
    “徐庭戈,徐大学长,你怎么走的这么快?”王月琪尖声道。
    英俊少年扭头看了看她俩,眉头一皱:“有事么?”
    “我就是想问你,礼拜一有辜鸿铭先生的课,你去听么?”
    “哦,辜先生的课我是一定会去听的。”
    “太好了,我们也去。”
    “你们预科生也喜欢听辜先生的课么?”
    “学贯中西通九国外语拥十三博士学位的奇人传经授业,谁不喜欢。”
    徐庭戈和王月琪说着话,林文静却低着头一言不发,陈子锟心里一阵欣慰:还是我们家静儿有教养懂规矩啊,大街男女公然对话,成何体统,这王月琪当真不是好孩子。
    他却没注意到,徐大学长的车夫已经开始和自己较劲了,拉包月的车夫通常都是年轻力壮的汉子,尤其是给大宅门拉车的,更是人力车界的精英人物,身高腿长,爆发力和耐力俱佳,拉车的技巧也很高超。
    徐家的车夫穿一身利索的青布棉袄,扎着腿带,透着精神劲儿,他不屑的瞥着陈子锟,脚下加快,超出半个车位来。
    陈子锟大怒,真***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个拉车的都敢和我双枪快腿小白龙叫板了,难道老子字号中的快腿二字是浪得虚名的么!他撒开两腿加快了脚步,反超了徐家的洋车,那边的车夫不甘示弱,也加快了速度,两人你追我赶的,很快就到了十字路口,徐家的洋车往东安门方向拐弯了,临走前那车夫还颇为矜持的冲陈子锟点点头,大有英雄相惜之感。
    “学长再见。”王月琪恋恋不舍的挥舞着手帕,悄悄对林文静说:“怎么样,很帅,学长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
    “嗯,好帅。”林文静点点头。
    “帅个屁,一看就知道是个草包。”陈子锟心中暗骂。
    好在王月琪的家就在附近了,她下车自己走回去,陈子锟终于等到了和林文静单独享受二人世界的机会,他偷偷回头,刚想搭讪,却见林文静秀眉紧蹙,完全没了刚才的活泼开朗。
    “我媳妇一定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陈子锟的心隐隐作疼,怜惜不已,筹措好的台词又咽回了肚里。
    到了石驸马大街后宅胡同的林宅门口,小姐下车进门,陈子锟也把车搬进了院子里,佣人林妈过来说:“阿陈,太太叫你。”
    林先生和林太太都在倒座房客厅里坐着,手里捧着茶碗,一副主人的架势,陈子锟进门垂首肃立,不卑不亢。
    太太下打量着陈子锟几眼,鼻翼翕动了两下,撇着海味的国语说道:“小陈是,你先出去一下。”
    还没说话就先让出去,陈子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好先出去了,刚出门就听到太太说:“这个车夫不好,满身的臭味,咱们家不能用不讲卫生的仆人。”
    陈子锟大怒,低头嗅一嗅,虽然有些味道但并不过分啊,再说男人哪有不臭的,臭点更健康呢。
    林先生慢条斯理的说:“这样不好,他可是部里周树人介绍的车夫,不能驳了周先生的面子。”
    太太说:“这样的话……让他专门送文静学算了,工钱也可以少给一些,还有,不能让他住在咱们家。”
    林先生还在游移不定,陈子锟却心花怒放,别说少给几个工钱了,就是每月倒贴几块大洋他都乐意。
    以后我就是媳妇儿的专职车夫了,陈子锟美滋滋的想着,开始自行脑补:
    细雨蒙蒙,自己拉着洋车经过一条悠长的雨巷,林文静撑着纸伞婷婷玉立在巷尾,宛如一朵结着愁怨的丁香花……
    “阿陈,太太让你进去。”林妈打断了陈子锟的美梦,他慌忙擦一下嘴的涎水,再次进入客厅。
    “阿陈,先生和我都不大用车的,你只要送小姐学,送少爷幼稚园就行,家里的活儿有林妈张伯他们照应着,也不用你帮忙,没事的时候你就扫扫地,浇浇花,擦擦桌子什么的,我们刚搬来不久,房屋还没打扫完毕,你还是回家住,也方便点。”太太看也不看他,两片薄嘴唇下翻飞道。
    “成,太太怎么说就怎么办。”陈子锟装作很憨厚的样子说道。
    “行了,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洗个澡换身衣服,明天是礼拜天,不用过来,后天早七点半再过来。”大约是看陈子锟好欺负,太太根本没提工钱的事儿。
    “那我先走了,太太回见,先生回见。”陈子锟一鞠躬,转身走了。
    ……
    “大姑娘美来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青纱帐……”陈子锟一路哼着小调走回了宣武门外柳树胡同的大杂院。
    院子里喜气洋洋,一个汉子被街坊邻居们围在中央嘘寒问暖,他头戴制帽,身穿蓝色的铁路制服,脚旁放着一只皮箱,脸刮得铁青,浑身下干净整洁,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精神头,小顺子、宝庆、果儿都围着他打转,兴奋异常,大叔大伯们手里也都多了一支大前门香烟,一个个喜笑颜开。
    “你就是陈子锟?我听过你的事情,昨晚多亏你了。”那汉子发现了陈子锟,分开众人走来向他伸出了右手
    陈子锟知道这是新派人的做法,这叫握手,和抱拳作揖是一样的,他毫不犹豫的伸出右手和大海握了一握,感到对方的手掌宽厚而温暖,充满了力量。
    “我叫赵大海,在铁路工作,你要是不嫌弃,就跟着他们喊我一声大海哥。”
    “大海哥。”陈子锟喊道,他从第一眼就看出这汉子身有一种极具感染力的洒脱与豪迈,同样的气质他只在大瓢把子身发现过。
    “大海你个臭小子,一年到头不挨家,好不容易回来过个年,连屋门都不进,娃儿都不认识你了。”昨天那个大嗓门老头笑呵呵的训斥道,看眉眼他们爷俩挺像,应该是一家子。
    “爹,我知道了。”赵大海提起了皮箱,拍了拍陈子锟的肩膀:“兄弟,有事你说话。”说罢笑笑进屋去了,院子里的邻居们闲扯了一会儿也都散了,从他们的交谈中陈子锟知道赵大海是京汉铁路郑州段的技术工人,早年跟詹天佑在京张铁路干过,在院子里算是有身份的体面人。

第八章 天桥
    虽然嫣红没在接客,但小顺子也不愿意回家待着,而是和陈子锟一起进了杏儿家,屋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道,小顺子耸耸鼻子问道:“杏儿姐,这是什么味?”
    杏儿说:“午洋医生又来了,给娘打了一针,又给了两瓶药水,一瓶兑了水洒在屋里,一瓶擦洗伤口,味儿是怪了些,对俺娘的病有好处。&&”顿了顿又说:“锟哥儿,我娘找你有话说。”
    陈子锟挠挠头:“大婶找我能有啥事。”说着走进里间屋,杏儿娘手术过后还不能下床,面容苍白消瘦,半躺在炕,头缠着额带,身前放着一个针线筐,见陈子锟进来,便拿出鞋垫、袜子和手套说:“孩子,试试合适不?”
    鞋垫针脚密密匝匝,暖和厚实,袜子和手套也新做的,陈子锟拿着鞋垫,眼角有些湿润,喉头有些涩。
    “锟哥儿,你咋哭了?”杏儿小心翼翼的问道,小顺子也莫名其妙,陈大个属什么的,说哭就哭连酝酿情绪都不用。
    “我……没娘。”陈子锟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杏儿娘也一阵心酸,多苦命的孩子啊,她招手道:“孩子,这儿以后就是你的家,杏儿,给你锟哥儿倒茶。”
    杏儿手脚麻利的很,拿了两个粗瓷大碗,把炉子炖着的洋铁壶提下来,沏了两碗茶给陈子锟和小顺子喝。
    陈子锟走了半天路已经渴了,端起碗来吹吹就喝,咂了一口后纳闷道:“小顺儿,这水咋和你家的不一样啊?”
    小顺子笑道:“好喝是,这可是杏儿姐拿雪水烧的茶,我们家那是苦水井的水,有钱人家用来洗衣服的水,当然不好喝。”
    陈子锟不由地看了杏儿一眼,杏儿脸红红的,捻着衣角,一甩大辫子出屋去了,这幕情景被刚进门的宝庆看到,心中不禁一酸,嘴却道:“陈大个儿,小顺子,大海哥请你们过去商量事。”
    两人不敢怠慢,给杏儿娘打了招呼,来到大海家的北屋,两明一暗的房子,窗明几净,炉火正旺盛,赵大海盘腿坐在炕,一个眉眼清秀的小媳妇抱着孩子坐在旁边,看到小兄弟们进来,笑一笑抱着孩子进里屋去了。
    赵大海招呼他们坐在炕沿,指着炕桌的二锅头和炒豆腐、花生米说:“没吃就用点。”
    大家都推说吃过了,大海不依,拿了一个印着铁路标志的洋铁口杯倒了满满一杯二锅头说:“杯子就一个,咱们轮流喝。”
    陈子锟第一个接过杯子,一仰脖,干了,拿袖子抹抹嘴说:“够劲,不过比烧刀子还是差点火候。”
    “兄弟是关外来的?”赵大海眼睛一亮。
    “可不是么,他是从奉天到北京投亲的。”不用陈子锟开口,小顺子就眉飞色舞的把他的经历讲述了一遍,赵大海听罢,沉吟片刻道:“既然找不到亲戚,你就先在这儿住下,小顺子家里不方便,你们都住我这里,人多也热闹。”
    “那敢情好。”没等陈子锟答应,小顺子先同意了,陈子锟更是没理由拒绝,嫣红的客人不分时候的来光顾,住在那里确实尴尬。
    赵大海又说:“赶明儿都早起,跟我干活儿去,年关活儿多,一天弄个块把钱不成问题。”
    大家就都说好,当天的晚饭是在赵家吃的炸酱面,一边吃一边听大海哥讲铁路的事情,讲汉口的花花世界,陈子锟也听的津津有味,对赵大海愈加的佩服起来。
    一直讲到外面天都黑透了,赵大海才掏出一块银壳铁路怀表看看说:“时候不早了,睡下,明儿早起。”
    夜里大家都没睡好,大海哥和媳妇在里屋闹腾的厉害,听的几个小兄弟面红耳热的。
    第二天清晨,陈子锟被院子里的风声惊醒,爬起来趴在窗边一看,赵大海只穿了件白布小褂在院子里练拳,一套少林拳虎虎生风。再看身畔宝庆和小顺子都睡得正香,他便悄悄披衣下床走到门口观看,看到精彩处不由叫了声好。
    赵大海并不回头,继续将这一套拳练完,面不改色心不跳,头升起一团团白雾,拿起毛巾擦着汗水,问陈子锟:“兄弟,你练过拳?”
    “没有。”陈子锟摇摇头,他说的是实话,当胡子靠的是胆子和枪法,真要贴身肉搏也不讲什么套路,用大瓢把子的话说,拳法都是花架子,骗人的玩意。
    赵大海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陈子锟既然说没练过他也就不再追问,穿铁路制服,从墙头搓了两个雪蛋子径直走进屋去,塞到小顺子和宝庆的被窝里,嚷道:“古人闻鸡起舞,我们新时代的青年也要早起健身,不能把大好光阴浪费在被窝里。”
    两人不情愿的爬起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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