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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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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元亿大大咧咧,一见杨崇勋便拍他肩膀道:“老杨,你可也来了。这回可要好生将官家护住了,莫再有甚闪失!”
    杨崇勋笑道:“九王教训得是,臣正在将功赎罪呢。今rì遇到两位王爷,真是有福。定王那rì派了曾公公和陈希古到寒舍探望,还未当面致谢,今rì得遇,专门谢过!”
    他不说还好,一说出来,赵元俨大为尴尬,这厮怎地当着旁人说起这事?脸上却还是淡淡地,笑道:“杨殿帅为国尽忠,该当的。”也不愿多说,打了个招呼便走开了。
    一直在祥符挤了两天,赵祯的车驾才从容回京。大梁门一开,皇亲贵戚、满朝文武都到城门外迎接官家,奏着《齐天乐》,并着阖城百姓夹道相迎,才把赵祯迎进了皇宫。
    赵祯一到皇宫,衣服都不换,直接就到慈宁宫给刘娥请安。刘娥早就盛装端坐等着儿子来拜见,只见赵祯神采奕奕,步履沉着地走上殿来,恭恭敬敬行了大礼道:“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官家免礼,快近前来哀家看看。”刘娥笑着招手道。
    赵祯紧走几步来到刘娥面前,笑嘻嘻地望着大娘娘。刘娥仔细打量:“一别十数rì,黑瘦了些,不过jīng神挺好。唉,听说你在清水镇遇袭,哀家魂都吓掉了一半。如此大事,为何不报?”
    “好叫大娘娘得知,区区毛贼,一触即溃,儿子毫发无损,哪里敢惊动娘娘晓得?这不好好回来了么?”
    “话虽如此,今后可不许再胡乱行动了,你是国君,还是要慎行才是!”刘娥慈爱地嗔道。转脸又道:“那rì听说官家遇袭,哀家也乱了方寸。你一连两番手诏,命杨崇勋祥符相迎。事出紧急,这自然不能怪你,不过杨崇勋那厮却不理会自己身处要职,负担京畿拱卫重任。哀家命他换别人去接你,他执意不听,径自顾去了。又害哀家担心两rì,这回说不得要责罚于他,官家,可不许给他求情!”

296、行赏不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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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6、行赏不论功
    赵祯来见刘娥,心里早有准备。杨崇勋抗旨出城,虽然有两道手诏,也免不了太后心头忌恨。但毕竟当时情况说起来很紧急,不比寻常。非要说杨崇勋救主心切也说得,而且已经安然,不存在刘娥忌惮的拥兵在外,威胁京师的道理。就算要罚,也不过是训斥几句,夺几天俸禄,甚至降一级使用而已。
    “是,杨崇勋虽有护驾之劳,但儿臣并不敢为其求情。倒是有一个人,儿臣深喜之,正想求求大娘娘,看看能不能委其重任,以尽其能?”
    “是哪一个人,能得我儿如此亲睐?”刘娥笑问道。
    “呼延守用,目下是左武军指挥使,儿臣见他忠勇过人,又深谙殿前诸般护卫之道,yù抬举他做个捧rì、天武左右四厢指挥使。反正这差事目前空着人,不知可使得?”赵祯问道。
    刘娥立时明白,那个叫呼延守用的小子一定是先在赵祯那里设了埋伏,一便得到官家的求情,要挣脱这厮准备殴打上差之罪。一沉下脸来不。
    赵祯观察母后表情,翼翼道大娘娘,莫非这个呼延守用惹你老人家生过气?那儿臣不用了。”
    “他倒没惹到我,只是惹到了罗崇勋。那rì罗崇勋去传召,听说这厮听得不耐,捋袖揎拳便要动手,幸得杨崇勋喝住,才没酿成祸事。这么一个浑人,如何好放在官家身边听宣?”
    “哈,原来如此,倒也有趣。儿臣却不曾听说此事。只是观其忠直可爱而已。既如此,那儿臣不要了。不过这人说来也颇有些渊源,他是呼延赞的孙子。”
    刘娥听了,有些惊奇笑道怪道这名字听来甚是熟悉,原来是呼延赞的孙子,呵呵,那就难怪这厮如此蛮横无理了。他家世代都是浑人,他爷爷两根铁棍子打起人来没头没脑的。想不到有个孙子也是一般地莽撞!”
    呼延赞在大宋官做得不大,功劳立得不少。因为没文化,不懂管理,因此一直没升官。但他治家出名的不靠谱是真的。他忠心耿耿,也要求全家同他一样,以至于家里、女儿、婢女身上都被这厮强行要求刺字“赤心杀贼”。
    也不这些娘们儿脱了衣裳洗澡,看到自家身上有这么几个字时,心里到底是气还是笑?
    至于,刺的字就更多,个个耳朵根子上都有“出门忘家为国,临阵忘死为主。”的字样。而且从小便被他虐待,大冬天的不问三四,一律丢进冷水里泡着。说是可以强筋健骨,不畏严寒!
    刘娥听说这个呼延守用是呼延赞的孙子,忍不住便笑了起来。那么这倒霉孩子要殴打内宫大总管兼传旨的钦差是一点也不稀奇了。
    想到呼延一家忠心数代,每每于朝廷危难时舍命保驾之功,这区区一件小事,放过也罢。
    当下笑对赵祯道你说那个差使,暂时还不合适他做。不过看在我儿委婉求情的份上,便免了这厮的罪过。只叫他今后安分些,不许胡来便是。若有下次,哀家两罪并罚他!”
    赵祯笑嘻嘻地谢了,算是还了杨崇勋和呼延守用一个人情。接着又提出一个要求,赏赐这回随同谒陵的大小官员及各部侍卫、随从以及沿途接驾的地方官员等。只除了段仙念一人,这厮已经被朝廷锁定,监察院捉人勾拿去了。不rì便可押解回京审问。
    特别要提的是,小皇帝于本次赏赐的人里,有几个人在特别加厚之列,那就是随同的宗正寺少卿赵允成和祥符迎驾的大宗正赵元俨、善国公赵元亿三位。赵允成跟着跑了十几天,是皇帝的堂兄,倒还说得。只是赵元俨也要赏,理由是趋前及时,答对完备,不免牵强。
    然刘娥看起来心情大好,一律同意了。
    母子又说了许多话,赵祯这才拜别,又到小娘娘杨太妃处请安去了。
    赵祯一走,刘娥的脸sè才放了下来,传罗崇勋进来伺候。
    “这两rì里,可有消息没有?”
    “禀娘娘,就是前夜定王和善国公连夜祥符迎驾,听了两个消息。”
    “消息,说。”
    “是,第一件是参拜之后,官家只问了几句回京的礼仪,便屏退左右,三人密谈了一会。至于说了些,却无人知晓。”
    “第二件呢?”
    “定王从官家处出来,正遇到杨崇勋,杨崇勋当面拜谢定王前些rì子遣了王府内侍曾亮其和陈尧叟的陈希古专门去探望过他。”
    刘娥听完,沉吟不语。
    想了半天,吩咐罗崇勋道去传旨,官家赏赐的各谒陵人等中,定王身为大宗正,安排得当,礼仪完备,功行圆满。特加赐内侍十五人,以充定王府中差遣听用。一应费用,宫中拨付。”
    罗崇勋心领神会,答应而去。
    定王爷赵元俨人在家中坐,赏从天上来。接到这份厚礼,心里郁闷无比,暗地里大骂杨崇勋这个老猪狗,不看场合不分,好端端地你跟老子套近乎,还谢谢本王。谢你妹呀!害老子家里无缘无故多了十五个特务伺候,撵都撵不走!
    可也只好哑巴吃黄连,说不出口。捏着鼻子认了!
    话说梁丰一路给赵祯出了许多主意,终于把能做的事都做完,回到京城,当然要在家里歇两天再说。
    一到家便得了喜讯,的徒弟,钱孝仪的李萱终于生了个大胖,七斤多呢。梁丰到家,是钱孝仪咧着直到后耳根的大嘴出来迎接师父。
    梁丰一听大喜,忙要抱看看。一时小嫦抱着徒孙,冯程程跟着,还有几个老妈子都围拢到暖烘烘的饭厅,热热闹闹请老爷说两句吉祥话儿。李达当了舅爷,也兴奋不已。
    钱孝仪要当爹,梁丰和两个早就给预备了礼物。只等生了,便由师父师母亲自送上,是一把净重三两,十足纯金打造的金锁,刻有长命百岁字样。梁丰从程程手里接过,笑眯眯给孩子戴了,说了许多吉祥话儿。钱孝仪才替正在月子里的和千恩万谢。
    回思当年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说书,不知走了狗屎运,居然认得这个小师父,rì子越来越好过。真的是吃水不忘打井人,幸福感谢梁玉田呐!
    296、行赏不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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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我受得了

    这一夜是十月的最后一天,轮到冯娘子当值。
    躺在炕上,自然少不了要说起钱家新生孩儿这个话题。一晚上冯程程叽叽呱呱好不热闹,说来说去都绕不开那孩儿如何白胖,如何可爱,如何睡得乖,如何哭得响,如何四肢乱动健康活泼。
    梁丰听得眼皮子打架,嗯一声啊一声地应付。浑没听见程程说到热闹处渐渐惆怅起来,悠悠长叹。
    忽然觉得肋骨处一阵剧痛,梁丰忍不住惨叫惊醒,手忙脚乱地搓揉受伤处。原来是冯程程叹完气见这厮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根本没听见自己方才说了半天话儿。不免怒从心头起,使劲掐了他一下子。
    “三更半夜的你干什么?”梁丰怒道,睡意全消。
    冯程程见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自己倒呵呵大笑起来:“谁叫我方才说话你一句都不听的?”
    “哪个没听了?不就是说钱孝仪家的孩儿么。一晚上都说这些,催眠了。”
    “你也知道我说的是孩儿啊,你就不动心?”冯程程嘟嘴说道。
    “人家孩子,我动心个屁啊?好啦好啦,你要喜欢,求求他明rì抱来让你玩上一天,横竖别给摔着冻着饿着捂着就是!”梁丰方才刺激已过,又犯了困,打着哈欠应付道。
    刚说完又被推得晃了一下。听冯程程嗔道:“早死三年你要睡多少?我说的是孩儿,是自家的,不是别人的!”
    “自家的?你有了?”梁丰醒了一下问道。
    “没有!”冯程程气虎虎地。
    “靠!没有你说这么热闹。睡了睡了,改天再说。”梁丰挥挥手算是要散会。毕竟连着几rì动脑,又路途颠簸,累得不善。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人家都要愁死了你还睡得着!”冯程程发了狠,披毛散发坐在床上,恶狠狠望着他。那架势,只要梁丰敢再闭一下眼就要跟他拼命。
    梁丰汗毛倒竖战战兢兢地披了被子坐在炕上望着她:“你没事吧?有什么可愁的。想要孩儿啦?”
    “嗯!”冯程程重重点一下头,忽然鼻子一酸,就掉下泪来:“都嫁到你梁家好久了,肚子都没动静。先前还不觉得,这些rì子去后巷。家里人都支支吾吾绕着弯儿问这事。你说人家怎么好意思见人!官人,你说妾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酸酸楚楚说得又委屈,又担心,还带了些自卑。连称呼都改正式了。
    这时代就是这样。你嫁了人,还不能算完成任务,须得肚皮争气,给婆家来俩小家伙意思意思,方称得上是圆满。何况冯家这种高门大户。尤其在乎这个。横是不能让别人说自家嫁出去的闺女是个光吃米不下蛋的小母**?可恨挨得又近,抬腿便到。于是一家人拐弯抹角打听小娘子,官人好不好啊?温柔不温柔啊?感情如何啊?家里原有个娘子的,这回去了有没有受气啊?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问话,多少还接得住。私底下冯程程老娘可在乎了,明刀明枪亮晃晃地直接就问:“姑爷行不行?一个月温存几次,有没有啥问题,你咋嫁了恁长时间都没动静?要不要找个好大夫把把脉象?”
    瞧这话问的,要不是冯程程从小娇憨厚脸。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偶尔问问也还罢了,时间久了问得就多,使她压力山大。这时候见人家徒儿媳妇都生了,自己还是没动静,当然又眼红又着急。
    梁丰其实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可他三观不一样啊。一直认为早孕不好。这年月女人的身子骨弱,这么早要孩子怕影响身体。何况自己好歹也算个事业男不是?胡虏未灭何以儿为?等过两年做出些成绩来,老婆也长壮实了再顺其自然那该多好?所以他也就耍起小心眼,就算夫妇风流快活。每到关键时刻,也总是采取浅入浅出的姿势。图的就是一个,避孕。还别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反正管用,没惹出麻烦来。
    可如今看见程程这副模样,心里也是歉然,光顾着自己感受了。没在意这时代的女人是以传宗接代相夫教子为天生使命的。你不让她生儿子,那可跟判她不守妇道一个xìng质!
    想到这里,梁丰也禁不住认真审视起自己的行为来。有这个必要么,入乡随俗嘛。大家都认同的事,自己何必非要拧着来?何况这婆娘调皮捣蛋jīng力旺盛,怎么看也不是身体不好短命的主儿,就顺她个意思,发俩炮弹给她孕育一下会死啊?
    想想也就释然。
    当下换了付嬉皮笑脸的模样说道:“切,我还道是啥呢,不就是想生个娃么,至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别担心,你应该没问题的。先是怕你年纪小了,身体支撑不住,才没把这事认真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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