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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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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赵元昊没有辜负梁丰的期望。这孙子果然不是好东西,半个月之后消息传来,甘州已经陷灭,赵元昊稳稳站上了甘州的城头。
    他却没有如同自己先前答应的赶紧回京和爸爸团聚,而是在甘州城里发出檄文,言道大夏国主身边出了jiān臣,挑拨父子关系,妄图颠覆大夏政权。霎时间,一场“清君侧”的战斗迅速打响,并迅雷不及掩耳地占领了西凉府。
    秦汉时期,中国修建的长城给了赵元昊天大的交通便利,兴庆府已经遥遥在望了!(未完待续。)

357、三年

    延州城遥望党项一阵混乱,全军窃喜之余,梁丰当然不会闲着。王德用耳闻梁丰在安塞堡新处罚的威力,特发钧旨,将狄汉臣调回延州,偷偷比照军制改革,分拨出一都人马给他,成立了个名为“安远”的排级编制,狄青任排长,对外仍称都头。
    虽然王德用军纪严明,可是裙带关系着实也少不得。杨文广便由此混进军中,做了个不在编制的副排长,为狄青下手。
    狄青胆小,如何敢压着杨家少帅一头?死命推辞,还是梁丰发了话:“他只挂个名头,又不在编制。新进营中不谙规矩,有你照看着,方保不出岔子。否则不知闹多少笑话出来。而且,这个新军制正要靠你们来发展,别怕,只管散漫做去,别人我不知道,文广兄是断不会于你为难的!” 。。
    小兄弟这才战战兢兢领了这个命令,开始cāo练新军。杨文广一到军中,立刻如变了个人一般,毫无些许纨绔样子,自律之严,让王德用刮目相看。不愧杨元帅的公子,没半点缀了他老子的威名。
    梁丰是个甩手掌柜,自知军中之事,完全外行,谈起兵书的头头是道也无法掩盖这个事实。于是干脆藏拙,只凭着自己理解和回忆,帮狄青订下cāo练、队列、体能、识字、识图、手语、军姿、号令等等科目概要之后,便躲得远远的,让狄青自己体会。
    梁丰这样自我安慰道:“反正,能挑剔菜品的食客,未必都一定要当大厨吧?” 。。
    是的。假若要完全融入这个时代。那么他已经不必再折腾什么了。靠着几篇文章混来的功名和一点点未卜先知,已足够他做个不错的官僚,反正北宋亡国还早,既然已经有历史cháo流,又何必劳心劳力?甚至连封丘都不必呆,只把赵祯伺候好了,帮他出出主意,防防这个。管管那个,要平步青云入阁拜相也是顺理成章。
    可是既然来了,尽自己点力气,撬动一下历史的轨道,也不是不可能吧?但又何必什么都要去了解、学习,什么都要去插一手呢?
    以狄青、韩琦、王德用,甚至杨文广这些人的智慧,只要稍微一个新的思路,就等于给点燃一盏指路的灯。这光,虽然微弱。或许朦胧,但已经足够为他们打开一个新天地。
    就像一份小小的《汴水闻见》。足矣撬动朝廷的神经,也让包拯、夏竦、刘娥,甚至远在千里之外的范仲淹都能深切感受到舆论zì yóu的威力一样。只要有了种子,就必定会生根,发芽!
    所以梁丰决定远离基层,把握一下大局。尽量少参与细致入微的事务,这样才能一直保持宏观,保持高瞻远瞩。
    效果是惊人的,狄青和杨文广,一个扎根基层,一个出自将门,居然配合得出奇的好。狄青亲自抓训练,但凡列队、出cāo、体能无不身先士卒、细致入微。他本来面相好,人缘好,功夫又厉害,下属百十号兵士无不服他敬他。曾经的“娘子都头”这个绰号,早已经过短短的时间证明而消失无影无踪。
    而杨文广则因为是杨元帅之后,也生得英气勃勃,一条杨家枪出神入化,深得“安远排”所佩服。他韬略本来就不差,经过梁丰熏陶,xìng子、层次上了可不是一个台阶。由他替兵士讲兵法,解释图阵,强化手语,那叫一个游刃有余。
    短短不到四五个月时间,安远排已经在永兴军中出了名头。隐隐已成为王德用属意看重的jīng锐!一些有想法,惦记着上进的军士,都开始活动心思,打量着如何能进入安远排,投效于狄、杨二位排长的麾下。
    而梁丰,又闲了。除了每rì观察分析大宋边境邻国的形势变化,或者照例在军中各处开开军事法庭之外,就是逛逛cāo场,看看演兵。要么就同韩琦议论议论,也谈谈诗文书画,有时候也瞅个时机,找几个兄弟喝喝小酒,说说荤段子。
    反正在军营之中,他倒活得自在得紧。
    时光匆匆,转眼已至初冬。
    赵元昊的兵马,这时正同自家老子打成了胶着状态。
    他原本打算的占据西凉府,沿长城故道直取西平,斜插兴州的打算,被同样深谙兵法,深深了解儿子的赵德明化解,直接从西平府出大军拦截。因为人数数倍于赵元昊,这孩子毕竟不敢硬拼,忽然拐道,顺着大河北上,越过沙漠,杀到了白马强镇军司。也是他爹赵德明先帮了忙,把他原先直接统领的左厢神勇军,右厢朝顺军调防了许多,其中就有一大部分被混编进了白马强镇军。
    这下方便了,都是他的铁杆部下。太子忽然杀到,岂有不开门迎接之理?二话不说便军中反水,让赵元昊平白先得了两万兵马,连同他在西凉府裹挟的一两万,已整出了近五万的身家。
    赵元昊自此,迅速南下,收拾自己的老牌嫡系队伍右厢朝顺军,号称大军十万,紧靠贺兰山,伫立黄河岸,远眺摊粮城,同自己老子对峙。于是党项京师震荡,定、怀、静、西平府三州四路纷纷调遣兵马,一半拱卫京师,一半陈列于摊粮城后五十里,也号称大军二十万,讨逆叛乱太子赵元昊。
    这是梁丰最舒坦的一段rì子,每天曲不离口,悠然自得地西北望,看天狼,互咬。有时候他也会稍稍觉得遗憾和可惜,要是大宋的军队再强一点点,朝廷再硬一点点,相公大臣们再果断一点点,言官们再少聒噪一点点的话,那么大宋从太原、延州、渭州、兰州四路出兵,只要选出几个有能耐的大将带领,恢复静塞司到银、夏一代绵延数百里的版图,应该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惜,前面那些一点点全都不成立,甚至都是反义词。梁丰也自我安慰,这情形已经不错了。总比眼睁睁看着赵元昊做大做强,十年之后打得大宋无招架之力要好得多!
    有件喜事,梁丰终于接到家信:上个月产房传喜讯,冯娘子生了,七斤多(其实也就是正常,换算回去六斤多)一个胖小子!据说眉清目秀,继承了父母优点,那模样,俊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壮壮实实。一看就是长命百岁多福多寿的主。正急信过来,催请老爷起名字呢。
    梁丰乐得合不拢嘴,连着几天,面瘫似的表情,把好消息告诉了所有熟人,得到的祝福与恭维得用车队来拉。兴奋之下,赶紧回信,宝贝儿子大号先不忙,小名就叫金哥了。金风送爽,也送来个带把小哥,又暗藏了自己正在戍边,也有金戈铁马之意。
    他一高兴,来凑趣的人还真是不少。这天杨文广cāo练之余,拉了狄青来到军曹司找到他:“老梁,脸上抽筋还没好呐?”进门看见这厮还在扯着嘴角傻乐,忍不住嘲讽嘲讽。
    “关你屁事!有啥事?说。”
    “唉,别这么不解风情嘛,咱们弟兄也憋闷久了,这不是大侄子都生了,还没寻个机会好生庆贺庆贺么?今rì我同汉臣都有空,等会再去拉了王英,咱们哥几个去城里吃几杯酒,你看如何?”
    “嗯,也好,就当老子先摆满月酒了。走,今rì就好生请你们一顿,出去乐呵乐呵!”梁丰难得大方一回道。
    “靠,谁稀罕似的。放心,今rì不用你出银子,只管放开吃喝。”
    “有这好事?你们俩不会贪污了军饷吧,想拉我下水么?”几个人一边打屁,一边出了军营,又去拉上王英,四个人朝延州城里行去。
    到了延州城最繁华的十字大街,东南街口上,一家崭新的酒楼矗立在人群来往稠密处,酒旗飘飘,上写“太白遗风”四个大字,正门匾额赫然写着“德胜楼”。延州城属于军地双管,武风强劲,最重彩头,德胜楼这个名字果然起得威武。
    梁丰看了看,回头对杨文广道:“新开的?”
    “嗯,听说是京里新来张罗的,地道开封菜呢,进去尝尝。”杨文广略带神秘地诡笑道,还朝一旁的王英挤眉弄眼。
    一说起开封菜,梁丰不由自主想起那个满脑袋白头发,脖子上挂着狗骨头的西洋老头来。点点头,抬腿就进了酒家。
    客堂上掌柜的老远看到几个雄赳赳的年轻大少爷进来,急忙亲自出了柜台躬身唱喏招呼:“几位客官,里面有请。不知是要大堂还是楼上雅座?”
    “雅座。”杨文广笑道。
    “好嘞,客官四位,楼上雅座,有请!”掌柜大声唱道。回头又是一嗓子:“懒羊羊,懒羊羊,你个惫懒泼才,快出来招呼贵客啦!”
    “来啦!”一个听着就够肉实却懒jīng无神的声音在楼上应道。只听噔噔下楼声响,下来一个肥大白胖,身穿小厮衣裳模样的酒保,点头哈腰道:“几位客官,楼上请!”说完居然打了一个哈欠。
    杨文广倒没在意他的极端不专业,只是点点头,带着几位上楼进了一个临街包间坐了,正要点菜,忽然听见传来一阵不绝如缕的歌声。
    “想得我肠儿寸断,望得我眼儿yù穿,好容易盼到了你回来,算算已三年;想不到又在见面,别离就在明天,这一回你去了几时来?难道又三年。左三年,又三年,这一生见面有几天?哼三年,竖三年,还不如不见面??????”
    梁丰心头大震,怦怦跳得厉害,这小曲儿,天下除了自己,还有谁会唱?(未完待续。)

358、她男人来了

    梁丰细听声音,虽然也是女子,却颇为稚嫩,明显不是出自雪里梅之口。真是怪了,那还有谁?
    “那个懒什么?额,小二,小二!”他忍不住喊来小二要问个清楚。
    方才那胖乎乎的小二闻声进来应道:“客官有何吩咐?”
    “方才是谁在唱曲?”
    “唱曲?哦,小的也不知道,等我去帮你问问。客官你有所不知,咱们这酒家才开两天,连小的我也摸不清情形。”说完白布一抖搭在肩上,挑开门帘出去打听了。 。 。
    “这个小子名字倒是恁有意思,居然叫做懒羊羊?”杨文广笑道。
    “那有什么稀奇的?诨号呗。”王英不以为然说。
    转眼懒羊羊已经进来赔笑道:“回禀各位客官,那唱小曲儿的是我们店新买的一个丫头,在后面洗碗哼哼呢。方才问了她是啥小曲,她说也不知道,在京城听来的。”
    “哦,好,你下去吧。”梁丰听了虽然仍旧奇怪,但总算有了个解释。谁知那小二不走,依然点头哈腰陪笑干站着。梁丰抬头看他,奇道:“没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是,小的这就走。”说完脸上皮笑肉不笑地,伸出三个指头不住地在腰间撵着,那意思,是要钱呢。 。 。
    王英一拍桌子:“泼才,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爷们是些什么人?就问你一句话,便撑了胆子敢要钱么?”
    小二吓了一跳,复又恢复了懒洋洋的神态。还是皮笑肉不笑道:“客官有所不知。这是咱们京城酒家的规矩。一般但有客官登临雅座,都有小账打赏的。呵呵,不给倒也罢了,何必吓唬小的?客官不知咱们这个德胜楼东家是谁吧?”
    梁丰料到这背时倒运的杀才多半要被王英修理一顿了,他不yù生事,急忙伸手入怀要摸些散碎银子打发这厮出去。谁知王英居然咧嘴笑道:“呵呵,管你东家是谁,到了这延州城。是龙就得给爷盘着,是虎就得趴着。算了,爷我也懒得跟你计较。赶快上酒菜,再聒噪我拆了你家酒楼。”
    那倒霉小二钱没到手,还被奚落几句,憋了一肚子大话闷着没机会说。又不敢认真得罪客人,只好哼地一声,扭腰出门叫菜。他这一转身,肥胖的身材居然扭得蛮有几分风韵,梁丰茶才到嘴边。差点喷了出来。
    一会儿懒羊羊掀起门帘,招呼着满桌的酒菜都上齐了。哥儿几个开怀畅饮。才吃了几口菜,狄青非要站在下首给几个哥哥布酒,大家纷纷叫住,不许他见外。王英道:“这事儿岂能让你来干,咱们自家兄弟,这么做你就是看不起大家了。”回头大声又喊“小二,小二,快来筛酒。”可叫了几声都没人答应,便不耐烦起来:“我出去叫。”
    起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梁丰等了没多一会儿,便忽然听见外面“呃!”地一大声,像是谁在呕吐,然后就听王英哇哇大骂道:“贼厮鸟,看大爷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接着就是楼板一阵摇晃,王英已经大步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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