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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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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恒勉强转过头来,面如金纸,气息微微,撑着向他笑了笑道:“你来了?朕只当见不到你了。平仲,你受委屈了!”
    寇准放声哭道:“老臣不委屈,官家保重龙体!”
    “唉,没几天了,召你回来,你知道朕意思了吧?益儿,朕还是放心不下益儿啊,有你,有你们,朕安心些。”说完又重重喘气。
    寇准不知道他说的“你们”是指哪些人,不敢接话,静静等他喘气。这时皇后刘娥从侧面小阁进来,寇准见了刘娥,爬起身来向她行礼,却不说话。虽说接到刘娥的信,气已消了大半,但仍有些念着旧恶,虽是皇后,也不愿马上低头开口。可见其人之倔,不被整整都没天理!
    刘娥却极是大度,当初他不喜寇准,是因为自己娘家表弟在四川霸占盐农的盐井,寇准知道后要坚决法办,刘娥话里话外求了几次情都被反弹回去,大为光火,后来拟诏之事雪上加霜,这才出手。今天再见,刘娥已没有以前的恨意了,挨整的记仇,也符合逻辑,所以刘娥并不在意,只点点头叫声莱公平身。
    按照原来的剧本,是再过几天,丁谓、冯拯、曹利用分别封国公,辅佐太子赵受益的。如今寇准回来,剧本也改了,没了曹利用什么事。赵恒和寇准君臣几十年,又知他是直脾气,因此也不转弯抹角,调匀了呼吸,直接说道:“朕yù加你与道济、谓之汝等三人进国公,共辅太子,如何?”
    寇准还没平反就已经迅速进入角sè,默然思索一会儿,仍然跪倒道:“启奏官家,臣以为不妥。臣待罪之身,不可加,丁谓之、冯拯该贬!”
    刘娥一听,哭笑不得,心道:“你这老儿,都成这样了,还惦记着报仇啊?信不信老娘给你买张返程票,叫你哪里来的哪里玩去?”
    “唉,平仲,你千好万好,就是太倔,何必呢,朝堂之上,一团和气,上下一心辅佐太子罢,朕太累,管不了你们的恩怨了。真的忍心让朕不瞑目么?”赵恒说出话来,凄凉无比,直是在哀求寇准了。人之将死,什么都想得明明白白,还是眼前这个老头对自己够忠心,对朝廷够忠心!
    “老臣不是官家想的那样,请恕臣直言,自来恩出于上,若今rì臣等受了官家赐爵,异rì太子身登大宝,却拿什么赏赐臣等?到那时不免有一二骄矜之人,只知有官家,不知有太子,将奈何之?是以臣不敢受封,望官家三思!”说完竟磕下头去。
    这时若是雪里梅在旁边,一定羞得俏脸通红,小娘子虽然聪明,但千算万算,算不到寇相爷是朝廷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不讲条件滴!
    帝王心术,历来是深宫中的必修之课,赵恒如何不省得?一经寇准提醒,马上醒悟过来。微笑点头,缓缓道:“凭你这番奏对,也不枉朕万里迢迢召你回来。圣人,你看如何?”
    刘娥心中感慨,真是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他寇准的傲、忠、直历来知名。都被整成这个样子了,一问起工作,还是劳动模范的范儿,值此改元换代之时,不用他还用谁?急忙点头道:“莱国公所言极是,朝廷有此老臣,官家大可放心!”赵恒微笑着朝寇准点点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寇准见赵恒累了休息,不敢多留,躬身朝刘娥施了一礼,缓缓退出大殿。
    寇准的家在延庆观后面的一条巷子里,紧邻开封府后面不远。老头被赶出京城许久,吕夷简也还没规划他家为危房,所以倒还没被开封城管来强拆喽,他过继的儿子寇寰带着孙子寇霖、寇枫早已跪在门口迎接老头回家。原本是要去长亭接的,后来黄门已传下旨意,让他们自己在家等候才作罢。
    寇准下得车来,未时天上明晃晃的太阳照得老头心里亮堂,眼见儿子孙子跪在地上,快步走过去。寇寰见到父亲,伏地大哭,两个孙子也跟着哭起来。寇准一阵心酸,拉起他们,一家人搂在一起死死地不放手。
    好容易止住悲声,进到家里,原先偌大的庭院已经剩不下十来个下人,其余都作鸟兽散。寇家原本不蓄家奴,大都是签了年限的,到时候了,见到老爷坏事,谁愿意多呆?剩下的都是跟寇安差不多随了几十年,忠心舍不得走的。今rì看到老爷回来,一个个喜出望外,蜂拥出来给他磕头道喜,也是哭哭啼啼一番。
    寇准跟家里人一一招呼完毕,后堂已备好热水,下人扶着老头沐浴更衣,老头风尘劳顿,竟自在大木桶里睡了好半天才醒来。
    才收拾完毕,换上干净衣裳堂上坐了,家人就送来拜帖,原来是钱惟演知道他回来,递了帖子并礼物,想明天来拜见他。老头一路上全靠钱惟演的补药打气,又得了信,知道自己回来他出力最多,心中的仇恨也淡了,客客气气地提笔写了回帖,言道明rì摆宴相迎钱学士。

八二、鸡蛋里挑骨头

    梁丰当rì喝得烂醉,席间跟王英、张挥等吵闹不休,直至人事不知。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家中暖暖的被窝里,身边小嫦秀发拂面,一只手抱在自己胸前,兀自未醒。小嫦睡着时双颊红润,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脸上微带笑意。看起来是对生活感觉挺美好的意思。梁丰望着小嫦,忍不住凑过去亲亲在她脸上一吻,忽又想起昨rì的雪里梅来。
    雪里梅无论姿sè、气质和声律均与小嫦势均力敌,身材略高一些,虽然长裙及地,想来一双腿定是极长极美的。“若是雪里梅同自己睡在一个被窝,会不会也是小嫦这个样子?她皮肤雪白自己是看到的,只不知身上的肉弹xìng如何。胸部呢,有没有眼前这个妹妹的大?夹得紧吧?呵呵,实在是想起来都流口水啊。”
    这个歪歪的流氓一边想,一边有些后悔,一边还真流下口水来,不及收口,就滴在小嫦脸上。小嫦秀眉微蹙,下意识地伸手在脸上擦了一下,慢慢醒来,睁眼抬头,见梁丰正在那里痴痴地傻笑,好生奇怪。问道:“郎君有何高兴事?一大早上这般开心?”忽又笑道:“定是在想昨rì那朵雪里梅花罢?怪可惜了的,怎么就回来了呢?唉!”
    梁丰吓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等于承认了。
    “难道还想瞒奴家不成?你那几个大舌头好兄弟早就告诉我了。呵呵,郎君好生不解风情,就留在那里一夜又待如何?还巴巴地赶回家来。奴倒是感你情深,只是奴的名声却不好了,善妒!”说完又抿嘴笑了,手上用力搂紧梁丰的脖子,使劲把头朝他怀里拱去,甜甜地闭上眼睛。
    原来昨rì数人喝得疯疯癫癫,张挥连rì在紫英院留宿,已有些审美疲劳,要去别处眠花宿柳,强拉梁丰同去。谁知这货虽然烂醉,居然还能保持晚节,死活不去,嘴里只管念叨要回家。看得雪里梅感动,主动提出送他,王英、杨文广冒充义气深厚,谢绝雪里梅的好意,还拉着高双卯几个晃晃悠悠上得街来,坐了自家马车一路来到梁家。
    小嫦正在灯下等待,听来福报说少爷大醉回来,赶忙出来服侍,王英和杨文广歪来倒去地唱喏作揖直道嫂嫂安好,你家郎君俺们给送回来了,全须全尾,可没被那雪里梅哄了去。小嫦奇怪,问道雪里梅是何人?王大嘴和杨大嘴跟打了鸡血似的争先恐后向嫂嫂汇报了个干干净净,旁边看似醉得不甚厉害的高双卯居然还作补充,把这俩货背不上来的那首《减字木兰花》结结巴巴全部背完,最后几个向嫂嫂作揖告辞,一边还佩服梁家哥哥定力高深,跟宫里当差已久的老黄门似的。
    送走那几个喝多了疯药的二货,小嫦叫起永叔和来福两人把梁丰抬回屋里炕上,见他胸口一抽一抽,知道要吐,赶忙把痰桶搬来放到面前,这厮虽闭着眼睛,跟看见了似的,痰桶一挨边马上哇哇大吐特吐,满屋子都是酒臭。吐干净了,仍是闭着眼睛喝了两口小嫦喂的醒酒茶汤,方才舒舒服服地翻身躺下,嘴边还念念有词道:“不、喝了,回家,小嫦,等着呢。”听得这妮子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今rì醒来,忍不住就拿他打趣两句。
    梁丰老脸微红,yù待不承认,又说不出口,只好默不作声,手上却不老实起来,搞得小嫦反而害羞,赶紧借口起晚了,翻身下床慌慌张张逃出门去。
    才刚刚中午,梁丰正在小厅用饭,忽听大门外锣钹一阵乱响,好似有大队人匆匆路过而去。这条巷子里,只住着一家有资格上街要敲锣打鼓的,就是冯家。平rì冯拯出门,不到大街上基本上不鸣锣开道,今rì才到巷口就乱敲一气,定然是有极要紧的事发生。梁丰马上想到,官家不起了。
    想到此事,脸上不由凝重起来,小嫦见他神sè不对,小心翼翼道:“郎君在想什么?怎地如此紧张?”
    “唉,你听冯相公鸣锣急走,定是官家快不行了。”
    小嫦平民女子,哪里想象得到国家元首翘辫子是什么样子,只是觉得好像真的不得了啦,官家要死,那怎么办?于是急问梁丰道:“啊?官家不行啦?那如何是好?”
    “有什么,改元换代呗,你那个王小叔叔这不就要登基喽!”小嫦一听王小叔叔就要登基,还真想不出那么一个小屁孩居然就要当皇帝了,总有很不真实的感觉。
    这一天本来寇准要宴请钱惟演的,哪知道才刚午时,忽然黄门就来宣旨,着火速进宫觐见。寇准连忙一边差人给钱家送信告罪,一边换上国公常服上轿出门,急急赶往皇宫。虽说皇宫其实离得不远,但换衣服的时间耽误下来,加上轿子走得慢些,到皇宫时,已离宣旨召见过了大半个时辰。
    匆匆赶到皇宫,只见张景宗已在福宁殿外等候,见他来到,上前急行一礼道:“唉,仲公今rì来的迟了,官家方才召见,久等不至,已然睡去。”寇准还没说话,老远就看到丁谓和冯拯齐齐而至,丁谓老远见了寇准,就是一愣,虽说昨rì已知他回来面了圣,今天看到,仍然有些不适应。只有冯拯面带喜sè,上前就要与寇准说话。
    三人还未走近,就见一个黄门出来大声道:“有旨,丁谓、冯拯、寇准三人偏殿觐见圣人、太子!”三人忙躬身接旨,随着黄门鱼贯上了台阶。
    丁谓三人进到偏殿中,只见皇后沉着脸坐在榻上,太子赵受益立在一旁,面有不忍之sè。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均躬身请圣人安、太子安。
    “三位先生,架子大得很啊,官家有事急召,迟迟不来,真要三催四请么?”皇后刘娥语气不善道。
    三人中只有寇准明白了原由,只装作不知,俯首不答。另外两个被骂糊涂了,我们这不是一听到旨意就急忙敢来么,没耽误啊,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丁谓上前一步道:“启奏圣人,臣甫听宣就急急赶来,并未耽误半刻,不知圣人何出此言,是有大事发生么?”
    “大事?还等大事么,官家召见不是大事,什么才是大事?告诉你们,方才官家不知想起何事,急要见汝等,谁知你们一个个都慢慢吞吞,现今官家已昏厥过去,且在殿外候着吧!”刘娥怒气冲冲,说话不留情面,直接把三人轰了出来。
    出得殿来,三人面面相觑,丁、冯不知所云,心说这不是鸡蛋里挑骨头么?寇准也是一脸茫然。这个时候,冯拯也不敢跟寇准寒暄了,丁谓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入定。他倒想跟老西打个招呼,只是气氛不对,而且不知如何下嘴。
    一时今rì宫中当班的李迪、薛映也匆匆赶到,进都没进去,就同三个一道在殿外候着。也不知是谁传的旨把这两位唤来的。
    过了好半天,忽然一对黄门齐步走出,居然有两个领头,一个是张景宗,一个是雷允恭。
    只见雷允恭手拿圣旨,走到一干人等面前,高声道:“有旨意。”五个重臣急忙躬身听旨。
    “丁谓、冯拯、寇准三人,及召不至,已失人臣之礼;凤台奏对,进退失据,语声咄咄,着即罢丁谓尚书左仆shè,太子少师衔;罢冯拯尚书右仆shè,太子少傅衔;李迪当值宫中,不怀存问圣上之心,罢太子少傅衔;薛映久列谏台,近来犹有懈堕,朝风不振,罢工部尚书;四人仍勾当各职。罢寇准莱国公,回家听候差遣。钦此!”

八三、又进梁家门

    朝堂之上,几位大佬齐被如此牵强的理由处罚,这是大宋开国数十年来从未发生过的事,顿时传遍京城,上至庙堂高官、下至贩夫走卒,人人议论纷纷。多半人都认为是官家病重昏聩所致;也有相当部分人认为是皇后刘娥擅权,要想把持朝政的信号;还有一些游离于核心圈子边缘的二流大臣怦然心动,估计是官家厌倦了这几个老家伙,想启用些新人,是否意味着自己的机会来临?开始想入非非起来。
    话说冯拯回到家里,同其他几位一样,郁闷无比地提起笔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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