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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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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英开口对梁丰道:“呵呵,梁家哥哥,这次兄弟我好rì子快要来了。我爹今rì领了永兴军节度使,不久就要赴任去。方才教训了我一顿,命我跟着你好生学习呢,又说有空便请你到我家认认门,走动走动,咱们这就走吧?”说着就站起来,拉了梁丰便要出门。

九八、 雪里梅还是血里霉

    说了三更的,当然三更。只是近来觉得成绩平平,是扇子的写法不对路么?想要提高一下,哪位书友支支高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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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手松手,别拉拉扯扯的。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二啊?你爹说是有空约我,你就这么急火三枪地跑来。知道呢是你诚心请我,不知道还以为老子在你家门口蹲着呢!”梁丰笑骂道。
    王英被他骂的不好意思,赫然傻笑道:“呵呵,一听咱老子要请你,小弟就激动了,哥哥恕罪。既如此,咱们改天再去。要不今天就去中瓦子雪里梅姑娘那里小酌几杯如何?等我去叫上杨三郎、石宁和高家哥哥们就走,怎么样?可惜张挥和邓圣两位哥哥离京走了,要不全都聚聚才热闹。”
    梁丰心想也有好长时间没见着雪里梅了,还真有些想她。就答应了,让他去叫人,自己未时出门直接去便是。王英得令,风风火火又跑了。梁丰看着王英的背影,心想他老子这回去了永兴军,那么北宋的历史看来是真的要改写大势了。心中一阵激动,一幅未知的,波澜壮阔的时代画卷也许就要在自己面前缓缓展开,还有比这个更来劲的么?
    王英走后不久,梁丰也叫上来福跟着出门。小嫦送到前院笑道:“郎君好生吃酒,不必急着回来!”梁丰瞪了她一眼,小嫦掩唇笑着回屋去了。
    来到中瓦雪里梅处,石宁已经早早等候了。看到梁丰大呼小叫地招呼:“梁家哥哥快来快来,小弟在此久候了。”梁丰笑笑,跟着他上了小楼,坐定问道:“就你一个人先来么?”说完环顾一下小楼,最近天气渐渐热了,雪里梅换了帘子桌布,清爽之极。抬头正面壁上赫然挂着他的条幅,这玩意儿吸引着众多游客,是好东西。梁丰心中有些得意。
    石宁还没答话,就听一个清脆娇柔的声音轻笑道:“石大郎富贵闲人,从来都是考勤表第一的。今天公子来得这么早,奴家倒有些意外之喜。”
    “呵呵,这不是老没见着你,想的么?”梁丰火辣辣的目光迎着雪里梅笑道。雪里梅今天仍是白衣白裙,因为穿的单薄,曲线毕露,飘飘yù仙,偏又清纯至极。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瓦子行首,要是装扮换了,说是个高中女生肯定没人怀疑。
    “公子嘴好甜,奴家天天都有人想,只有公子想了,奴家才有光彩。”
    “那是,想俺梁丰,岂能与那些庸脂俗粉相比?小梅要是见那些夯货厌了,不妨也多想想哥哥我。”
    “梁家哥哥,你可是条汉子哩,咋说是庸脂俗粉呐?”石宁在旁边不解插嘴问道。
    “去,开个玩笑你都不懂么?真没幽默感。”
    “呵,公子自比女子,这个什么‘幽默感’奴家倒是第一次领教。”雪里梅掩嘴笑道。
    正说着话,下面吵吵闹闹又上来三个,正是王英、杨文广和高双卯三位。高双卯上来就大笑道:“哈哈,还是玉田你面子大,平rì想来见雪里梅姑娘一面,犹如登天啊。不是这家请走,就是那家要来,今rì一说约了你在此,马上就有空了。啧啧,羡慕死你!”
    “小王爷切莫取笑奴家,天下事难就难在可巧二字。平rì小王爷来,奴家敢不奉承?只是不巧罢了。今儿你来了,奴家也好生奉承你一回,省的小王爷喝干醋,把我这缀锦楼给拆了。”雪里梅笑着应付道。原来她这小楼名叫缀锦楼,在中瓦子是赫赫有名,有钱有势未必登得了楼,还须有才有貌方可。梁丰恰好就是其中的尖子生。
    “是啊,天下事难就难在可巧二字。要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遇到合适的人,多难呐!”梁丰不由得感慨起来。
    雪里梅听得心中一动,望着梁丰,随便怎么算,他跟自己也不算是合适的时间和地点遇到,注定了许多遗憾和无望。红尘知己做得累啊!
    “快快快,别发酸了,梅姑娘,有劳你赶紧上酒上菜上歌上舞吧。先说好,兄弟我钱不多,这可是俺六七天的零用钱,你可担待些。”王英说完,摸出一锭银子来放到桌上,约莫有十两左右。
    别看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公子哥儿还有爵位,但是家里管教严厉,每个月也就是五六十贯钱的零用。王英一下子拿出十两银子来,就很了不起了。
    雪里梅笑着把银子拿起,顺手递给身边丫鬟,道:“唉,每次你们几个王爷、侯爷公子爷来,奴家都要赔上一笔,再如此下去,奴也不叫雪里梅了,改成血里霉算了,出血的血,倒霉的霉!“说完以手抚胸做痛苦状。
    那几个是脸皮厚惯了的,又事不关己,听得哈哈大笑,只有王英是东道,被她奚落两句,颇有些不好意思,讪笑挠头。
    酒菜上来,雪里梅又唤了自己调教的一个小徒弟在旁边轻轻鸣筝助兴。一听说王英他老子要调永兴军,纷纷举杯向他贺喜,一是祝他老子升官,二是祝这小子逃出生天重返zì yóu。
    雪里梅也笑道:“王都使此番前去,怕是要同那寇老相爷生出许多是非来,这回平夏党项可有得头疼了。来来来,奴家敬王大郎一盏,祝令尊旗开得胜,打得党项魂飞魄散,回来加官晋爵,薪俸翻番,免得大郎再来我这里打秋风!”高双卯等听了,险些一口酒喷了出来,哄堂大笑。
    梁丰随着大家哄笑,一边暗暗思忖道:“看来这王德用是寇准不知如何要去的,雪里梅说得不错,这二人同在永兴军,定生事端。呵呵,到时候恐怕是由不得冯拯和王曾了。”
    雪里梅虽然说得可怜,人却一点不小气,安排的酒菜均是潘楼送来,绝不下于二十贯钱,瞧得王英、杨文广等几位心中过意不去,举盏道:“梅姑娘豪爽大方,给了咱兄弟面子,借花献佛敬你一盏!”
    雪里梅举盏喝了笑道:“非是奴家大方,请得了梁公子来我这里,便是要奴家请客,也是心甘情愿。”说着眼波向梁丰一转,回身又道:“何况各位小公爷小王爷英气勃勃,少年英雄,用不了多少时候就要横扫沙场建功立业的,奴家此时不奉承,难道要等将来贵人得志了才烧热灶么?呵呵!”
    几个小公爷小王爷登时被她说得热血沸腾,自古美女重英雄,堂堂中瓦行首说自己要横扫沙场,那还有什么假的?本来就是武将世家,血液里流淌着不安分的因子,这时吃得口滑,一个个豪情万丈,恨不得立时骑马提刀,西灭党项,北扫契丹方才罢休。
    梁丰见他们豪气,自己也跟着激动起来,心想:“若是他年能得与这几位驰骋沙场,扭转乾坤,把大宋历史改写,也不枉来这时代走了一遭!”
    过了两天,梁丰没想到居然接到丁谓的帖子,约他第二天在第一甜水巷的观音院见面。梁丰大挠其头,不知这丁相公怎么会瞄上了自己,也未知是福是祸。
    不过转念想想,自己光明正大,也没什么可怕的,也没什么让他图谋的,或者只是想找个地方同他下盘棋也说不定。
    到了第二rì,梁丰仍是让来福陪着,来到观音院。进了庙门,已有丁家仆人等着,见他到来,迎上前去把他引到后院禅房。梁丰进门一看,原来丁谓和钱惟演都在,两人坐在蒲团上正在斗茶。钱惟演见他进来,呵呵笑道:“玉田,好久不见了。今rì丁相相邀,来来来,做一回居士,咱们谈谈禅。”丁谓也抚着长髯微笑看着他。

九九、 偏在禅堂说道家

    昨天“夏rì风景”朋友说:“没有目标的故事情节会有让人昏昏yù睡的感觉”。扇子好生想了一夜,觉得自己的书可能确实存在这个问题,远景目标有,但近景目标不明确。估计会妨碍读者的兴趣。于是扇子决定,加快一些速度,描写细节时避免过多纠缠。准备用十章左右把一些事情做个了结,让梁丰逐渐轻装上路,大展拳脚。估计一些人物会比原计划提前出场了,包括范文正公、包孝肃公、狄武襄公等等,敬请书友们关注。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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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
    这是梁丰看到两个老狐狸jiān笑的第一反应。表面上还是不动声sè,诚惶诚恐谈不上,老老实实也差不多,行礼,唱喏样样到位。两个半老头子手臂虚伸,寒暄看座。梁丰规规矩矩坐在蒲团上,等候下文。
    没有下文,两人依旧斗茶,此时正该丁谓分茶,丁谓提壶高低点动,水柱氤氲,瞬间茶碗面上缓缓幻化出远山、chūn水,也许是老丁还不满意,稍稍一顿,朝山水间的空白处点去,似乎想要化出一叶小舟,谁知用力过重,触面旋即扩大,不见清灵小舟,只有一个大圆霎时填满了茶碗,所有功夫顿时白费。
    丁谓“唉”地一声,轻叹道:“输了。”放下提壶,两眼望着窗外翠绿yù滴的斑竹,只见那斑竹随着清风哗哗轻舞,丁谓双眼随着竹枝摆动而变幻不定,脸上有遗憾之意。
    忽然转过头,似笑非笑斜眼看着梁丰道:“你一来,老夫居然无法静心,呵呵,这一碗茶输得冤枉。”梁丰知道他不是故意斜眼,生理缺陷而已,并不在意,低头拱手:“来得不巧,搅了相公雅兴,恕罪恕罪!”
    “呵呵,哪里真的怪你呀,老夫找人背过而已。”
    梁丰心里一动,忽然明白他想说什么了,兹事体大,不敢搭话。只是静静坐着,眼观鼻、鼻观心。
    果然,丁谓缓缓诵道:“‘如人在荆棘林;不动即刺不伤;妄心不起;恒处寂灭之乐;一会妄心才动;即被诸有刺伤。’玉田小友,妄心已动,如何灭之?”
    丁谓这话出自《大宝积经》,意思是在荆棘丛里,老老实实坐着不动,就不会被刺到。如果挨不住了,想伸伸胳膊踢踢腿什么的,保准要倒霉。表面意思是自己心乱了,所以分茶没成功,是妄心起的缘故,实则暗示自己目前状况很为难,不知道如何解脱。
    梁丰本来立即想回他一句“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的,忽然觉得自己总是被这些故作神秘高深的老头子们试来试去,有话偏不好好说。自己说得对,对方假装赞许点头,仿佛早知如此;自己说得一旦不合对方心意,马上翻脸训斥跟训孙子似的。
    他本来就不是个肯吃亏的,前几天在冯拯家里被训了一顿,窝火已久。今天见丁谓明明有难处想找自己出主意帮忙,偏偏还摆出一副“大爷是在考你”的臭架子,不由一阵烦躁。心道:“你跟老子打机锋,老子也偏不和你好好说话,咱们驴唇马嘴乱扯便了!”
    “孰能浊以澄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梁丰貌似不相干地答道。
    丁谓愣了一下,若按出牌套路,现在是在庙里,自己说的是佛经,对方也该说佛经回答才对?哪知这小子居然不按规矩,蹦出来的是《道德经》,丁谓有些不适应。好在那玩意儿他也熟得很,明白意思是说“谁能在浮躁的心态里迅速沉静下来,谁能不被纷乱的事务所动而继续发展自己。”下面还有两句“保此道者不yù盈,夫唯不盈,故能弊不新成。”
    “唉,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知易行难,世人有几个做到?”丁谓又试探道。
    “天地之间,其尤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梁丰答道。
    丁谓有些郁闷,又道:“如来叹阿弥多如来十种发心,于中各随念发,若念当yù生彼,当即得生彼。世尊!何者是十种发心于彼处生?”
    这句语出《发觉净心经》,答案丁谓自知。只是这时候丁谓不知不觉跟着梁丰跑偏得厉害,本来想用打机锋的方式和他含蓄地商量事情,哪知道这小子故意东拉西扯,搞得老丁本来想干啥都忘了,只顾着跟他比赛斗法。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梁丰下定了决心,随你来多少佛经,老子只是一部《道德经》和你整!
    果然,丁谓终于抓狂受不了,怒道:“这里是佛门,你怎么总以道家相对?”
    梁丰也烦躁道:“相公明明有事就说事,为什么偏偏要东拉西扯猜谜语?谁规定在庙里就要说胡话(佛话)?改天去道观小子陪相公念佛经!”
    丁谓没想到这同学火力恁壮,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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