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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后武工队-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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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呢?是不是也给剧社带着?”

“愿意带就带吧,反正撂着也没有用!二小队在卧马庄得的那匹大洋马,也给分区首长带过去。”

熟路熟村,魏强的小队担任前卫,刚过半夜就赶到了上次哈叭狗借地道逃跑的那个小庄子上。

这个小庄子,从哈叭狗借地道逃跑以后,就根据区委的通知,很快将地道的路线、出口、入口做了修改。武工队来到这个庄上,魏强将坚壁的鬼子军服、钢盔、皮鞋……取出来。将包装边币的白布包,都装进了日本军用大牛皮背包里。贼亮亮的钢盔,黄喳喳的军服,笨呼呼的大皮鞋,堆了足有多半炕。人们都七手八脚地挑着,拣着,说着:“这衣裳真像蚂蚱鞍!”“除了皮鞋大得像熊掌,鬼子的玩艺都小!”“要这个干什么!”贾正拿起件军装上衣,指着狗舌头般的红色肩章,说着就要撕掉它。

“队长说不要撕掉!”魏强马上制止。“上头有什么都原封带着,将来剧社用起来就不再缺这少那的!”

别看上身的军服小,小秃穿上哪一件也遮过膝盖。他连试了七八件都不行。气得嘟嘟囔囔地骂:“妈的,鬼子做衣裳也死羊眼,怎么就不为咱想想!”

辛凤鸣见小秃的那股孩子气,心里非常好笑,磨牙磕嘴地上来逗趣:“鬼子在这点上也真不开眼,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知道我们武工队里有位三块豆腐干子高,还叫老猫偷吃去两块半的郭小秃,郭同志!”

“去你的,尖嘴猴腮的,非贾正不能治你!”小秃踢了他一脚。

“秃子,你看穿这件怎么样?”赵庆田在日本军服堆里左挑右拣,总算拣出件瘦小的来。他像大哥哥那样手扯衣领让小秃将两只胳膊伸到衣袖里,然后转到小秃面前,半猫腰地系上五个铜钮扣,拽拽衣襟。他左看了右看,围小秃又端详了一会儿,才满意地说:“行,就是袖子长点,挽上一截就好了。”辛凤鸣顺手拣起一顶钢盔,咣叽扣在小秃的头上;李东山抄起那把战刀,紧往小秃的腰间挎。贾正指点小秃说:“你要穿这身衣裳走到街上,保准联络员得出来迎接!”

小秃也真装起日本兵来。他重新正正头上的钢盔,双手分插在裤兜里,胸脯一挺,面孔一板,噘嘴、瞪眼地冲辛凤鸣吆唤:“你的,什么的干活?”

辛凤鸣也像个舞台上的演员,低头哈腰拿腔捏调地说:“太君,我的大大的良民,‘居民证’的有!”

“‘居民证’的有,拿来看看!”小秃伸手讨要。

“太君的要看,我的给……”辛凤鸣嘴里说着,猛地朝前一扑,说声:“我给你个这个!”像抓小鸡似地伸手提揪起小秃,好像抛掷篮球那样把他扔在炕上的衣堆里,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秃子,穿不得大皮鞋,穿这个试试!”赵庆田又扔给小秃一双半新不旧的牛蹄式样的黑胶鞋。小秃一边穿试一边说:“剧社这也缺,那也缺,他们缺演戏的小孩不?要缺我就去!”“嘿,看不透咱们小秃还要做文艺工作呢!”辛凤鸣撇着嘴巴说,语气非常轻佻。这下,立刻惹得小秃把脸耷拉下来,嘟嘟囔囔地说:“别这么隔着门缝看人,文艺工作怎么啦?那不是人干的?不行,慢慢学……”四

敌人在平汉线上确实集结了重兵,要对路西的一、三、四分区搞次扫荡。进山扫荡以前,为了清除背后八路军的骚扰、牵制,再加上宪兵队长老松田的请求,就秘密地调集兵力,对高保公路以南、张保公路以东的之光边缘地区来了一次突袭性的大清剿。

这次规模不小的清剿、扫荡,是分东、南两路来的。夜袭队这次也分成了东、南两路来配合。南路敌人,由宪兵队长松田少佐率领,坐汽车到大冉村,而后由刘魁胜带道直突西王庄;东路敌人夜间出动,闭上汽车灯光顺高保公路来到梁家桥,再由哈叭狗和几个夜袭队员领路奔袭小庄子上。要哈叭狗跟随这一路来,任务是破坏小庄子的地道。哈叭狗觉得破坏小庄子的地道是个蛮有把握的事,也就自告奋勇地来了。

对哈叭狗,老松田开始是十分赏识的。是他提议对武工队要缓、软、硬兼用;黄庄村东渡口设伏被打,是他领人接济的。老松田总觉得哈叭狗经验多、阅历广,是个胆大、有办法的人。尤其是的能借八路军的地道逃跑,更觉得他真有点了不起。以后,一连接到几个有关哈叭狗的秘密情报,都是关于哈叭狗怎样逃回保定的内容。有的说:“哈叭狗是武工队暗放明逃的!”有的说:“他是接受武工队的任务回来的。”有的说:“放他回来的目的是来搞反间计!”这些情报,就是刘文彬和魏强的“借刀杀人”之计。情报一份连一份,闹得老松田也就逐渐怀疑起来:“难道他真的有鬼?要不,为什么情报都这样说?”“他能借地道逃走,地道的秘密他怎么会知道?”“武工队个个像人精,从他们眼下逃出,那不是猴嘴里掏枣,虎口内走人?”“他怎么就能逃出这个老虎嘴?”“为什么在梁家桥陷落的前十几分钟,他像知道似的又离开那危险境地?”一个问号连一个问号,个个问号他都没有找出个答案。“有鬼!有鬼!”在他的心里初步获得这么个结论。为了要证实他的这个结论,他准备在实践里看看这个浑身带有“鬼”气的哈叭狗,怎样和武工队勾串一起来捣“鬼”。他处处留心,连根汗毛都没动他的。

这次突袭性的大清剿,老松田想试试哈叭狗,又怕在“试”的当中上了当。在这种想吃怕烫的矛盾心情下,就分配哈叭狗给东路清剿部队带路,直奔小庄子去破坏地道。东路清剿的队伍出发前,松田又将哈叭狗的种种情况向东路的最高指挥——龟尾少佐作了介绍,要他看情况去处理。

哈叭狗当然不知道松田肚里的鬼胎。他所知道的只是这次要跟随上千名皇军,还有警备队的两中队人马,一齐到自己借地道逃跑的那小庄子上去清剿、去破坏地道。他认为这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的事,所以一路上都是高兴得咧着嘴笑。若不是夜行军需要诡秘肃静,他真想闹上两口二簧。五

一个八路军的战士,必须具备“举枪能打、端饭能吃、拔腿能走、躺倒能睡”四个条件。魏强和他的战友们都是这一类的人。他们正睡得香甜,哗哗两把沙土撒到了纸糊的、漆黑的窗户上。这个不太大的响动立即震醒梦乡里的人们。人们敏捷地、没音响地从炕上爬起来。魏强这时已溜出了大门,爬到哨兵据守的高房上。

“小队长,你听村外像有动静!”哨兵轻声地说。

魏强没言语,趴在房顶上,瞪大眼睛地注意空旷、沉寂、黑纱遮盖的野外,那儿并没让他觉察出一点点秘密。眼睛没能察看到,耳朵却听到了。在村外极远极远的地方,隐隐地传来一阵忽有忽无的音响,这音响忽而从东传来,忽而在西出现。好像四面八方都有,又好像开玩笑似地消散在四面八方。

“去,快去报告队长!”魏强眼珠射向漆黑的远方,小声地命令身旁的哨兵。

队长杨子曾轻轻地爬上房顶。魏强在他耳根下唧咕了几句,他也默默地察看远方,判断情况。

一个刚派出的侦察员回来了,急忙向杨子曾报告:“队长,是敌人,敌人把村北的有利地形都占了!”

又一个侦察员来向杨子曾报告情况:“我爬着溜出村东口,发现场边的坯垛、草垛后面有鬼子唧唧哇哇乱说话。”去南面、去西面侦察的人员,也都先后跑来报告发现了敌人。

从听见的音响到侦察来的实情,都说明小庄子面临着危难,武工队被敌人团团包围了。

严重的情况像磨扇般地压放在人们的心头,人们的视力都集中在队长杨子曾的身上。杨子曾的心情自然比旁人分外沉重。他的面孔一时严峻得像尊神,沉吟了一下,闪动着两只发亮的黑眼珠小声地说:“都到房下去!”

屋顶上,只留下一个哨兵,继续监视四方的动静。

屋檐下,杨子曾对魏强、蒋天祥说:“敌人来了,看样子力量不小。”说到这,二小队长蒋天祥插了两嘴:“那就执行我们的后一个方案,不敲锣不打鼓,趁天不明钻进地道溜出去!”

“不,根据眼下的情况,我不同意这样做。”魏强摇晃着脑袋表示自己的态度。

“为什么?”蒋天祥有点不解。

“看样子敌人的兵力是不小。敌人为什么要用偌大的兵力来这村?我认为不单是为的我们,还为的破毁这村的地道,对付这村的群众。哈叭狗在这村借地道逃跑以后,我们就估计会有这一天,但没料到,敌人筹划那么长时间。眼下,我们不能抛下正在睡梦中的群众,借地道偷偷溜走。要争取在天亮以前,通过地道将全村的孩子、老人、男的、女的都输送出村,然后我们再走。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必须这样做。不然,就要犯罪。”

蒋天祥没有作声,只瞅杨子曾,意思是说:“队长,你的意见呢?”

杨子曾对情况的估计有三:一个,敌人是专为小庄子地道和群众来的。要为这个,敌人为什么用偌大的兵力?光个夜袭队,再配合几十个鬼子、伪军,蛮能办了这事。因此,他的脑子又产生了另一个估计:可能是有秘密情报员踩了自己的脚后跟,也可能是敌人在进山以前,想清理一下背后,在这里碰上了。无论如何,现在是被敌人包围了。不管敌人是大兵力、小兵力以及他为什么来,反正要为这一个村的群众负责,不然,在这个有地道的小庄子,敌人会来个大屠杀。在屋顶上,他就将掩护群众从地道走出的意见考虑出来,不过没先朝外掏。听过魏强对情况的处理,他认为在艰苦斗争中,魏强已经锻炼成了一个有远见、有判断、分析能力的年轻指挥员了,心里自然高兴异常,立刻表示态度:“就按魏强同志的意见处理。”他手指魏强:“你带上两个人赶快喊起村干部,通过他们招唤群众下地道,由你负责带出去。等掩护群众出去后我们再走。事情要在天亮以前妥善地做完。”

魏强带上赵庆田、贾正走后,杨子曾立刻带起队伍,静悄悄地借着“三通”的上、中通,绕到临街的一座高大的、有女儿墙的砖平房上。这座房子是能俯瞰全村的一个顶好的制高点。

魏强、赵庆田、贾正分头叫起村干部,紧忙利用“三通”的中间通,串家走院地通知熟睡的群众赶快下地道。一传十、十传百,在生死关头上,群众不声不响地抱孩子、搀老人地由地上迅速地转入了地道里。一盏盏小豆油灯都在地道的要冲处点着。人们都紧绷着脸儿蹲在地道里,大气不出地等待干部们的命令。为了宽慰人们,魏强神态放得非常缓和。他笑着和人们说:“别怕,蹚道的人们一回来,咱们就走!有我们在不会出错。”话是这么说,心里像揣着一团火,注意力完全集中到去两个地道口侦察、蹚道的赵庆田、贾正身上。他生怕东、西两个地道口被敌人发觉堵上;更怕的是敌人知道地道里有这么多人,搞个第二个“北疃事件”①。一会儿,他伸长脖子瞅瞅左边;一会儿,睁大眼睛望望右边。手表的秒针突突突地朝前走,离天亮没有一个钟头了。他双眉紧蹙急躁地暗问自己:“怎么还不回来呀?哪怕来一个呢!”

①北疃是河北省定县的一个村庄。1942年“五一”大扫荡开始时,敌人对该村进行清剿,该村八百多藏在地道里的群众,都被日寇用毒瓦斯熏死。

赵庆田和一个年过五十的村干部,大猫腰地走到魏强跟前,“小队长,西面的洞口没指望了,敌人已经……”赵庆田生怕群众听到更不安,凑到魏强耳朵底下说:“……已经在洞口周围布上了好多岗哨!”

魏强心头不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他两眼瞪圆,嘴唇抖动着,没言语。

眼前,唯一能走出去的是东面假坟丘那儿的洞口了!片刻,贾正匆匆从东面跑来。

“小队长,你带上人跟我快走!”贾正扯拽衣袖抹下头上的汗,“我拽开地道口朝四外看看,黑咕隆咚的什么也没有!”魏强冲背后呆坐静望他的村干部说:“朝后转,大伙不要说话,跟着走!”

“这个地道口和哈叭狗钻出的那个地道不一样,出去朝南,就是东西大道沟。”贾正边走边给魏强介绍。一个坡坎挡住路,贾正说:“到了!你站下,小队长。我再上去瞧瞧!小心没大差。”他爬近地道口,轻手轻脚地拽开安在假坟丘子东墙上的小四方门,慢慢地伸出头去张望。当他眼瞅到北面,像触了电般的紧忙将头抽回来。右手飞快地拔出腰间的驳壳枪。“妈的,怎么一眨眼给布上个岗?这……”借拽开的门缝朝东望去,启明星悬挂在高空,天,这就要亮了!

贾正懂得:当前最宝贵的莫过时间。责任心促使他二次将头探出去,见一个全副武装的鬼子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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