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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冷,丁点敬意也没有,就跟禁星对他的名字不感兴趣一样。
测试老者回头看了一眼禁星,再看了一眼金角的尸体缓缓说道:“能用一两个不足为道的小娃娃扫除內患,不管是我还是别的长老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我问心无愧。”
自称老夫都省去了,话语虽然很冷,但里面的解释意味很浓,跟老者的情绪一样,竟是有一点失落。
“那你可曾扫除了?”禁星语气仍然很冷。
没有回答禁星的讥讽与质疑,他看到殿门那个金色的结界依然在那里在我闪耀,光华流转,显得生机勃勃,跟他的主人不一样。
高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黝黑铁棍,看着禁星眼中尽是复杂,回想起躲在自己身后的禁星,他的话,没想到三言两语就改变了战局,内心深处不由得升起敬佩。
他将铁棍递去佩服道:“精彩!”
禁星侧过身来,接过后笑了笑,看着高雄,他伸手郑重道:“好朋友!”
“好朋友!”
高雄重复道,伸手握了过去。
禁星非常感谢高雄先前的惊天一掷!
这是他交的第一个同性朋友,他虽然脸色平静,但他很开心。有些话尽在不言中,你懂,我懂,足矣!
“哗啦啦——”
徒然,身后传来一阵哗啦声响,老者禁星高雄立马投去视线,赫然见到躺在地面上的金角身体开始剧烈抖动。
各自皱起了眉头,不解为何有哗啦声,声响在持续。
几息后,金角的身子向上躬起,近乎成了弯月状,心脏处传来砰砰声响,那处的金色衣袍更是向上鼓起。
看起来诡异非凡,莫名的寒意溢出场间。
“不好!”测试老者最先反应过来,双手拉着禁星高雄急速后掠。
“嘭!”
徒然,一声炸响响起,掀起满天乌红血雨。
刚才禁星等人站立的位置被这血雨接触后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小洞,小洞周围发出刺啦的腐蚀声,极为恐怖。
砰的一声轻响传出,只见金角胸腹处骤然伸出了一只手,手极为苍白,其上有覆盖有莫名的污血,触目惊心,令人毛骨悚然。
先前那些在兴高采烈欢庆喧闹的众修者大惊,乱作一团,惊骇地盯着这个恐怖的血腥场面,瑟瑟发抖。
“呼啦——”
金角胸腹处皮肉外翻,血腥无比地再次伸出一只手,双手扒拉住金角胸部豁口两边,撕拉一下扒开,再度下起了漂泊红雨。
禁星等人看着此番恐怖的场景一退再退,瞪圆了双眼。
一个身穿血袍的男子在金角尸体上走了出来,一股刺入灵魂的寒冷与庞大的嗜血气息蔓延开来。
血袍男子身长七尺有余,全身上下都是触目惊心的红,一头血色长发无风自动,脸上有一个从左眼横亘到脖颈的刀疤。
或许是因为淋血的缘故,又因刀疤扭曲翻转,非常骇人,男子看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金角,鄙夷地唾弃了声。
禁星等人拿着手上的武器,紧了再紧,警惕盯着,不敢有丝毫大意。
男子没有理会会场上近乎窒息的氛围,他兀自抬头看了看天,只见先前先前透过铅云隐约可见的亮光丝毫不见,阴沉沉地,四方涌动的乌云快速沉浮。
有风自露天大殿外呼啸而来,携叶带雪飘进,雪在临近场间的时候便化了,那片随风摇曳的败叶飘舞而下。
血袍男子伸出了惨白中带着污血的手掌,任由叶片盘旋缓慢落下。
终于,叶片落在了血袍的手中。
也是枯叶,是黄色的,有一股寂灭的味道。
“一百年了!”
第069章 奇袭奇守(五)()
“一百年了!”
血袍男子昂着头低语,声音如金石磨盘,嘶哑刺耳,沧桑冷漠之极,似乎存在了无尽岁月,然而他口中的悠悠百载却显得不知所云。
托着黄色枯叶的他,昂首的他,低语中似乎在质问苍天,睥睨的滔天气机四散而出,场间生起了飓风。
风声呜咽回旋,如泣如诉,似乎在欢庆男子的重现天日。
有声自头顶来,始于苍天!
只见铅云压顶的天空风云卷动间电蛇游走,天威滚滚而来,须臾间一道划破苍穹的粗大闪电直劈而下。
亮光大炽,照亮大地。
罡风四起,飞沙走石。
掀起了山峰中的土石大树,天空那处生出巨大闪电的地方一片白,一丝铅云都没有,可见威力之强。
惊险于此等场景的众修者直觉头皮发麻,各自将身体匍匐到最低最谦卑最渺小。
只见,血袍男子手一翻,一把宽约六寸长达两尺的血色巨刀出现在他的手中,巨刀出现的刹那禁星腰畔的血色朴刀开始剧烈颤动,几欲飞出。
压住刀身压住震惊的禁星一脸骇然,愣愣地看着血袍男子,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
快到近乎不可计的时间里闪电来了,电蛇粗壮无比,几近五丈方圆,恐怖无比中裹挟着天威劈向血色红袍男子。
男子怡然不惧,一刀劈去。
平平凡凡,褪去铅华。
没有刀罡,近乎于小孩刷刀,但看起来让人很有信心,这种滋味在禁星看来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只能用霸绝宇内来形容。
这时,血色巨刀劈到了闪电。
“轰!”
刺啦啦巨响,禁星仅仅只看到了一眼,很短暂的一眼。
禁星双眼一片酸痛,他想睁眼再看一下!
如此雄奇的一战,他不想错过,所以他努力睁开眼皮,眼眸中艰难地露出了一线,接着他便看到了一片白,仿佛世界都是白的,进而眼睛被强行合上,不自禁般坐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啪!”
他感到旁边老者和高雄也一起跌坐了下来。
众人的身体被无形力量推到了墙角,尽管如此,各自也感觉到了身体外强烈的压迫感,他们先前便已匍匐了下来,所以没见到此番场景。
一阵轻微轰鸣后,身靠墙边的禁星再度睁开了眼,只见血袍男子旁边出现了一个方圆十丈的大坑,坑中焦黑无比,坑外一片残败,乱石碎片丛生,裂纹直抵禁星脚下。
禁星瞪圆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这可是与雷电搏斗啊,真的是豪气云干,威风凛凛,在这一刻他忘记了血袍男子的敌友身份,内心由衷地感叹。
兴许是禁星异常粗重的呼吸声,四周众人纷纷睁开眼睛,吃惊地看着这一小片的断壁残垣,也响起了跟禁星一样的粗重呼吸,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坑中男子肩上扛刀,衣袂飘飞,一头红发肆意狂舞,脸色平静,睥睨之色展现无遗。
天际乌云翻滚,不再下落第二道雷电,那片处于铅云间的白也急速转变颜色。
血袍男子收回昂首之势,看向一处,不发一言。
“锵——”
无鞘自鸣,血刀不见。
“尊人无敌之姿,晚辈佩服!”高台上原本虚弱的银角睁开了眼眸,神采飞扬地看着血袍恭维道。
声音打破了沉默寂静的会场,又因气虚羸弱,声音听起来却不是那般舒服,血袍男子转身看了一眼银角。
仅仅一眼,那银角喜庆的面容上顿时消散一空,脸色白了再白,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向后栽倒,再次不省人事。
可伶的银角刚一恢复神智便瞥见了刚才伟岸的一击,银角很吃惊,联想到上次莲花地南部森林深处时大人的一番言辞,这才发现金角是傀儡的意思,那黑袍大人端的是一子落下,伏笔千里!
一番感叹嘘唏之下他情不自禁地拍起血袍马屁,不成想拍到了马腿上。因此有了再次昏迷的原因。
血袍男子依然平静,看不出丝毫的颜色。
远处墙角的禁星看着血袍眼中微微闪烁,一片神肃。
血袍破体而出,一出来便风云突变,更是雷电相加,尔后竟是与天雷比拼了一记,而且毫发无损。最后更有银角出声喊尊人的话语,那语气中有着怎么都无法抹去的喜庆。
禁星将所有可能的线索连成线窜成片,一番精密推敲之后更是觉得此人的高深莫测,同时携带的无穷危机。
“嗯?”在禁星想的时候,徒然发觉腰畔朴刀颤动了一下,接着便发现有一道目光锁定了自己,目光的源头就是血袍男子。
一股仿佛来自九幽之地的寒气骤然侵入禁星的身体,瞬间打断了他的所有思绪,与万分艰难中的禁星努力地抬起了头。
双眼看去,引入眼帘的便是一双猩红的眸子,眸内更有滔天血海翻滚,隐约之间似乎有着星辰轨迹,只一眼,便被吸引了心神。
不是禁星不去看血袍的面庞,盖因血袍双眼有一种莫名的气机威势,不由得禁星不注意不愣神。
“铛!”
耳边传来一声急促的洪钟大吕,禁星脸色一变,喷出一口鲜血,蹬蹬后退好几步,他惊骇地看着红袍男子,内心一突再突。
钟声自然是来自测试老者,血袍仍注视着禁星,仿佛对刚才老者的插手没有丝毫迁怒的意思。
血袍来历诡秘,修为深不可测,派系不清。禁星看不透丝毫,所有的智慧都派不上用场,真正意义的一力破万法。
禁星内心冰凉地想着,身后便是石墙,他无法再退,只是身体贴得更紧了,这种生死危机比起当日莲花地密林的黑熊金毛不相上下。
这正是禁星苦恼心凉的原因,对,场上之前所有的变化都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更是在计划之中,所以发生的一切禁星都不会意外。然而真正的意外发生时禁星醒悟一切手段都是虚妄,强大才是讲道理的根本。
血袍没有多余的时间给禁星体悟,他探手一挥,一个血淋淋的虚化大手便掠向禁星,威势滔天。
一声大吼,测试老者再度试图用大钟抵住攻击,然而大钟在接触到血色的刹那便被弹飞,他的人也一样弹飞。
盖因靠近石墙,所以测试老者便被钉在了墙内。
旁边一众人等见老者都不是一合之敌,颤抖更加厉害,有的人竟是直接吓晕了,不省人事。
听着耳畔测试老者的吐血的声音,禁星反而平静了下来,一息后,他便被如拎小鸡般被血色大手举到了血袍的眼前。
血袍冷漠地打量了他一眼,伸出一指,向禁星额头点去。
禁星感到一股强烈的死亡危机传来,他想运转体内真气试图挣扎一下,然而一切都是枉然,那一指在他无法理解的目光中点在了他的额头上。
一股阴寒无比带着凛冽的杀机轰然向他体内冲去,疼痛犹如剥皮抽筋,痛到灵魂深处。他都来不急吐出鲜血,那股气机便已到了他的丹田。
似乎这才是目标,气机二次发力,欲贯穿丹田再回旋流转破体而出。
徒然,禁星莲花印记闪烁了一下。
一股无形的波动传开,那红色的气机一动,似恐惧无比,来不及上蹿下跳,波动便导了过来。
“轰隆隆——”
气机在禁星体内微微爆响,挣扎哀鸣。
几息之后,那气机化作了一颗核桃般大小的血球晶体,跟先前在湖中血色世界提炼晶体一般。禁星内心一动,很是意外。
意外的还有血袍,男子很是诧异,似不明白自己一指下这娃娃还能活命,他眉头一挑再度一指而下。
禁星当然是无法做出任何的动作,那股比先前大一圈的杀意气机没入头骨,顺着身体经脉,再次抵达禁星的丹田。
刚抵达的刹那,便被外力止住了势头,不能动弹丝毫。而先前气机化作核桃大小的血球骤然解体,化为红芒,莫名其妙地覆盖在了这抹气机上面。
这股气机比较大,因此跳动得更加剧烈。
“砰!”
一声脆响,两者化为了一滩红水,颜色极为纯粹,不存丁点杂质。
红水荡漾,进而开始剧烈沸腾。
那先前高高在上兀自沉浮的红色米粒抖了一下,一下之后那红水便被米粒吸收,一息后,红色米粒还是米粒,只是大了一圈。
似乎很是喜悦,沉浮的速度再快一分。
禁星浑浑噩噩,迷迷糊糊中看到这一切极为微小的变化,他情不自禁地漾起了嘴角。
血袍男子没有在意禁星的嘴角,将他拉到身前,撕拉一声扯破禁星的衣服,凝眉向禁星腹部丹田处看去。
眼神微微闪动,进而再扒拉下禁星双袖。
看到了禁星左臂的莲花印记,血袍双目一凝,眸中深邃入海,呼吸在这一刻粗重了那么一丝,脸庞的刀疤都在微微跳动。
禁星心凉了再凉,没想到自己引以为豪的秘密就这样被血袍察觉,刀子般的眼神仿佛将自己生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