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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想道:莫不是到了体术大成才能发挥出这血色朴刀的力量?若如此,那便是真的捡到宝了。
一念即至,瞬间压下内下的躁动,全身心依靠外物在修道一途上必定走不了多远,堕了性子可不好,还是一点一滴来,容不得丝毫马虎。
“天哪,星哥,你那一击真是令日月无辉啊,啧啧,真是霸气到不行,这招叫什么?”禁壮托着大刀疾步赶来缓声问道。
禁星低头看了一眼摇头道:“没有名字!我使出的招式都是些歪招,野路子。”
“星哥,这你就谦虚了,何为正路野路,不过就是人走得多少的缘故,什么劳什子正道光明那都是虚的。一样强给他们看!”禁壮哈哈一笑回应。
禁星一怔,回味着禁壮这话糙理不糙的言论,沉吟良久,缓声道:“就叫落日吧!落日一式。”
话音方落,手中朴刀似有感应般,轻微震颤了下,已示回应。
“轰隆隆——”
高空滚滚而下剧烈炸响,经久不息,持续回荡,令一峰大殿一摇再摇,地面震颤层层叠加,此起彼伏。
禁星二人双双往天空一看,只见上方金色之下一片光芒大炽,看不真切,里面仍然有剑吟声,嘶鸣虚空,浩荡不止。
徒然,上方传来一声得意的狰狞一笑,高空中打斗声骤然一敛,呼啸的跌落声骤然响起。
“嗡嗡——”
那裹挟吞噬禁星先前一击的墨绿色大钟顿时如一抹流光暴起,直掠下坠的人影,嗡声凄厉,哀鸣无比。
禁星一愣,看着那抹冲天而起的流光,瞬间明了,心中大惊,虽未证实真假,禁星眼眸却情不自禁瞪得滚圆,一脸铁青。
禁壮瞧见禁星这般神色,摇头摆动间使金甲一阵轻响,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口中声声不可能。
台阶上的鼓声如万马奔腾,怒气冲霄,声声叩人心扉。
“轰!”
禁星猛地一踏地面,身子拔地而起,如一道利箭,瞬间已至坠落的身体处,双臂一捞,稳稳把人接住。
定睛一看,赫然便是那嚣张跋扈,喜爱吹胡子瞪眼的测试老者。
砰的一声落地,禁星双腿微弯,卸去坠势,动作轻柔般使老者躺在地上,禁星脸色阴沉如水,自始至终没想过炼神境的长老会不敌,而且还是这老头。
测试会场上的引蛇出洞公正法典历历在目,互相帮衬互穿小鞋,两人斗智斗勇玩得不亦乐乎,怎会没有感情!
在第一峰战役打响时,他和柯猛下山想釜底抽薪探查敌情,不成想身陷峰内甬道,若不是这老头心里有自己的打算与考究,他们二人铁定会交代在矮小黑袍的手中,尸骨无存还算轻了。
老者抖动白眉看了眼禁星,笑道:“小子还有几两实力啊,不错!”
又闻不错二字,似乎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只会说这么两句来称赞人,别的不知道会不会。禁星如此想到,脑海中测试老者称赞禁星的一幕幕顿时喷涌而出。
看着老者面庞上的血迹,左脸近乎被削去一边,他没嫌弃更不会觉得恶心,就这样定定地瞧着,眼中竟是有了水雾。
看到少年禁星这番表现,老者扯了扯嘴角不忘讥笑道:“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好了,没时间跟你们两个小娃娃唏嘘感叹了。”
“咳……”测试老者吐出一口鲜血,神色一肃,看着禁星二人说道:“一峰可能守不住了……”
“不可能!”
话没说完,就被禁星身后蹲着的禁壮打断掉,语气哆嗦却坚定无比。
老者轻轻笑了笑,叹道:“这个金碟磨盘大阵很厉害,是一个被改良的版本,老夫与禁和却是大意了,不成想那被他们后手给摆了一道。”
“咳……你们的四叔被困在高空,一时不会儿是逃不出来。若想破这个大阵,还得需要孔雀翎,孔雀翎破万法,就是用来破阵的。”
禁壮急吼吼问道:“这个东西在哪里?”
老者没了笑容,摇手指了指禁壮身后,而禁壮的身后便是那个一袭白衣擂鼓的黑妹,鼓声依旧动荡,也真是苦了这个消瘦单薄的女子。
金甲中的禁壮眼神熠熠,追问:“黑妹身上有?”
“不!”老者语气复杂道:“他体内有,就在她的脊柱后面。若是强行抽出来,很可能性命不保。”
“不…不…绝对不行!”禁壮头颅摆动剧烈,语气近乎歇斯底里,颤声再问:“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老者没有回答,神色很惋惜。
禁星从始至终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他的这颗心脏仿佛在汪洋大海中漂泊,偶有机会看见阳光,却没有机会浮出水面,被牢牢禁锢于海中一定深度,可望而不可即。
他不想几百武部族人这般死亡,更不愿黑妹离他而去。
禁星长这么大,就只有禁壮和黑妹,仅仅两人,这两人便是他的全部,是他整个少年时代存在的证明。
虽然有的东西止乎于口,但是内心却是心心相惜,却不是情人之间的那种心有灵犀,这是高于情人上的亲情关系。
所以禁壮失声,也是禁星沉默的原因。
沉默不代表认可,有的时候便是愤怒。
测试老者看着濒临爆发边缘的两人,轻轻一叹:“尽量多干掉些人,至少也得为我禁氏扫掉一些障碍!”
“古语有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禁氏祖祖辈辈都在莲花地,不能就这样断了,现在,看你们这一辈了。老夫也没有什么送给你们,这个大钟就送给禁星!”
说完,他动弹了下手指,那墨绿色大钟便滴溜溜旋转,哀鸣几声顿时化作了一抹流光,出现在禁星的右手腕,变成了一个绿色小铃铛!
铃铛传来几声不舍的清脆声响,遵守着主人最后的命令。
接着老者眼眸看向禁壮,缓慢道:“青色长剑就给你了,希望你好好待它!”
顿了顿,测试老者语气很吃力道:“啧啧,死者送钟给生者,老夫到死也要开一个玩笑啊!”
禁星二人跟着笑了笑,脸上神情很僵硬。虽然很苦,却得守下去。
“前辈,你叫什么?”
禁星再度问出了心中最大的问题,也是最想问的。相处这么久却不知名字,更何况是救了他好几次的恩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悠悠百载,没想到禁氏真的有人问出了我的名字,老夫不能道破天机,只能给你说老夫的名字带了一个禁字!”
“若有机会,你以后会知道的,但绝不是现在。死了,也得留个念想不是,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
老者的头颅一歪,耸拉了下去。
神色很安详,也很满足。
嘴角勾起的弧度再配合他最后模棱两可的话越发显得高深。禁星看着老者的面容,微微一笑,到死也不枉揶揄人生。
数风流人物还看禁氏!
手腕中的铃铛一阵急促,老者腰畔旁的青剑嗡鸣不止。两者以自己特殊的方式为老者送行——走好!
“走好!”
禁星二人异口同声叹道,语气有着遮掩不住的敬重与感恩。
“老家伙,援助还不干脆点。偷偷摸摸,还要看我的潜质!若是挡不下来,还不是又得被你嘲弄!”禁星低语。
他明白这墨绿色流光冲下来绝不仅仅是化解他招数的危机,想必始终停在暗处,伺机而动。
分神分心也是老者陨落的原因之一!
低语浅叹,说与谁人听!
禁星看着身后沉默寡言的禁壮,轻问:“怕不怕?”
“怕个球!”
“这一次来比一比谁最后倒下?!”
“好——”
随着两人的缓慢站起,一股无法言语的气势蓦然升起,令人忧伤却无比心悸。冬风吹,战鼓擂!
两人虽不明白空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想到测试老者的生死,他们便知道高空的战斗远远不是他们这种小虾米可以参与的。
做好的自己的本职工作便是尽量杀敌,禁星二人本是不甘平庸之辈,对于命运或者死亡有一种另类的悍勇。
修者,逆也!
这是禁氏的祖训,也是禁氏儿郎从小就被灌输的理念。这个理念不管适不适合修道,也会贯穿每个禁氏儿郎的人生。不屈不甘的斗志便是从很小的时候便被播种了下来,好似一颗强者的种子,野火之后春风吹又生。
场间打斗的禁氏武部儿郎不明白这些,看到那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死了,他们的气息也只是稍稍一怯,未曾丧失斗志。
而随着禁星二人如野狼入羊圈的厮杀,仿若一把大火,点燃了那个不曾丢弃扎根内心的种子。
却不是燃烧毁掉,而是浴火重生。
禁氏有命,曰凤!
ps:找工作中,工作尚未稳定,目前只能保持不断更,希望各位不弃,拜谢!
第088章 生死守卫(六)()
鼓声霸道达天庭,悍勇厮杀生雷霆!
禁星二人所到之处惨呼不止,如入无人之境,七进七出,端的是所向披靡!一把大刀,一把小刀,刀刀致命,招招催人魂!
禁星衣袍破碎,上面一片血迹,也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呼哧哼哈间手中朴刀不时绽放出耀眼的红芒,被束起的长发虽不至于乱发狂舞,也是摆动间挥洒出无数血滴。
而他身后的禁壮一把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招招大开大阖,那管那劳什子的术法架势,劈了你便是。
一时之间,炸喝伴随着惨呼那是此起彼伏,兵器碰撞呲吟声更是喧嚣不止。两人也不知杀了多杀,也不知被伤了多少。
擂鼓不停,战斗不止。
看着身前,想着身后,那是属于大家的家,共同捍卫的地方。敌袭来犯,虽远必诛!
先前围杀禁星二十来名的气动境修者受伤倒地时,禁壮一怒之下纷纷给落井下石了。对此,禁星没有阻拦,更没有抢着动手的意思,就让禁壮发泄心中的不爽与憋屈。
莲花地森林归来的越货杀人,到现在的生死族战,由先前的恶心到淡然。禁星没来得及唏嘘,只是奋起杀敌。
“轰隆隆——”
高空一阵抖动,虚空震荡,地动山摇。
一声怒喝从天际滚滚而来:“小子,可敢一战?”
这是禁星二人熟悉的声音,不管声音主人情绪如何跌宕浓郁,他们心中却是略微一松,还好还在,幸亏还在。
愣神恍惚间,一股刺入骨髓的阴寒袭来,仿佛来自虚无,贯穿那不为人知的九幽之地,寒煞无比。
禁星略微抬头,只见一个身影晃悠悠飘下,身姿洒脱,怡情自然,来人从头到脚都是白的,衣袂飘飞,似仙人下凡,不沾烟火。
禁星二人双眸冷冰冰地盯着这位不速之客,未发一言,脚步悄然后退,全身绷紧,蓄意待发,警惕无比。
这样的一个出尘人物却不是一个仙子,而是一个中年儒生,器宇轩昂,顾盼生辉,好看的白袍配以好看的面容,仙人便不过如此了!
白袍盯着禁星,没有说话,就好似在端详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久久未言,眼眸深邃如海,一脸云淡风轻。
敌人没有发话,禁星摸不准套路,断然是不会率先出声的,这样的场景多拖延下时间对禁氏来说总归有好处。
似乎是看出了禁星心中的想法,白袍中气十足缓声道:“你便是禁星?”
语气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与此同时却有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好似你若不答,他便会痛下杀手。
禁星伸手拦了拦禁壮,示意稍安勿躁。他沉声道:“是的。”
既然摆明了是敌人,那便没有回旋的余地。过多的赘语便是长他人志气,所以禁星回答得异常干脆,近乎于刻板。
“哈哈——”
白袍大笑,啧啧两声,说了句有意思,尔后再端详起禁星的面容,片刻后缓声道:“像,真是太像了。”
不明所以,禁星听得一头雾水,但有一点可以暂时放下心,不是温声温语喜怒无常的杀人变态,二人生命暂时无忧。
白袍看着禁星问道:“小娃娃,咱们玩一个游戏如何?嗯,绝对很有意思!”
禁星二人沉默,没有马上回应,冷静看着他,惊疑不定。
“你们不想玩?”
玩字被咬得有点重,语调升了二度,话音方落,那袭宽大的白袍袖口动荡了一下,徒然有风自场间来,禁星视野处一个禁氏儿郎猛地爆碎而开,化成了血雾,既然飘摇直上,转瞬被高空金色圆罩给吸收。
跟上次测试会场上金角使出的阵型收割人命一模一样,禁星内心一沉,脸上阴沉如水,没想到仅仅是犹豫了片刻,白袍便轻飘飘杀了一人。
禁星急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