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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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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到王丹忱的手臂提了起来,便叫道:“快!”

由于我坐得离王丹忱较远,而且两人之间还隔著一张桌子,所以我没有法子动手去抢那罐炸药,而时间又只允许我说出一个“快”字来,我希望离得王丹忱较近的杜子荣,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杜子荣不失是一位十分机警的人,我才叫了一声,他已倏地一伸手,五指抓住了那只罐头,手臂一挥,便向外疾抛了出去。杜子荣伸手将炸药抢走,这是在我意料之中,也正是我所希望的事。

但是我却未曾想到杜子荣一抢到了炸药之后,竟会跟著便向外抛去!

杜子荣显然是军人出身的,而刚才的紧张,使得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认为那是立即会自动爆炸的手榴弹,所以了一抓到手,便向外抛去。

那罐炸药落在窗外两码处,紧接著,便是惊天动地的一下巨响。

我眼看著窗外七八株高大的芭蕉树如同毽子似地向上飞了起来,接著,正如王丹忱所说,爆炸的气浪扩展的速度是十分惊人的,我身子被一股大力,涌得向后跌了出去,同时,我听到一下惨叫声。

由于那一下惨叫声来得尖锐、难听之极,而整间屋子又为爆炸所震坍,灰尘砖屑,如雨而下,所以我也无法辨别出这一下惨叫声是王丹忱还是杜子荣所发的。

我只是立即双手抱住了头,钻到了一张桌子的下面。我刚钻到桌子之下,又是一声巨响,眼前完全黑暗,我已被坍下来的屋子埋住了。

幸而我早在桌子之下,桌子替我挡住了从上面压下来的瓦块和砖头,使得我的身子,还不致于完全被瓦砾所埋没。

但是我所能活动的范围,却也是小到了极点,我只能略略地舒动一下脚,而我几乎没有法子呼吸,因为仅有的空间中,满是尘沙。

我先吃力地撕下一块衬衣来,掩在口鼻上,吃力地吸了两口气,然后,尽量使自己镇定下来。科学家已证明人越是慌张和挣扎,便越是消耗更多的氧气,而桌子下的那一个小空间中,显然是没有多少氧气的,我如果不“节约使用”的话,很可能在我被人掘出之前,便已经窒息而死了!

我也试过用力去顶那张桌子,但压在我上面的砖石,一定有好几吨之多,因为那张桌子一动也不动。

我在黑暗之中等著,在那一段时间中,我觉得自己彷彿像是软体动物中的凿穴蛤。这种蛤在坚硬的岩石中钻洞,钻进去了之后,便一生不再出来。我觉得我的呼吸渐渐困难,但是终于我听到了人声。

在听到了人声之后不久,我看到了光亮,我大叫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我叫了两声之后,我眼前的亮光,迅速地扩大,我听得有人叫道:“好了,三个人都被掘出来了。”

我抓住了伸进来的两只手,身子向外挤去,终于,我出了瓦砾堆。我大口大口地吸著气,一时之间,我除了吸气之外,甚么都不想做。

足足过了三分钟,我才向四面看去。奇玉园的建筑,实在太古老了,那一罐炸药,至少炸毁了七八间房间。幸而只有我们这一间房间是有人的。

我站了起来,这才看到杜子荣正倚著一株树,坐在地上,一个医务人员正在为他包扎,他看到了我,苦笑了一下,我看到他的伤势并不重,就知道在爆炸发生时,发出惨叫的并不是他了。

我又看到了王丹忱,王丹忱躺在地上,身上全是血,一个医生正在听他的心脏。

我连忙走了过去,那医生抬起头来:“他没有希望了。”

杜子荣也挣扎著站了起来:“医生,他可以在死前讲几句话么?”

医生道:“那要看注射强心针之后的效果怎样,才能决定。”

医生转过身去,一个医务人员已准备好了注射器具,杜子荣和我,看看医生将强心针的针液,慢慢地注进王丹忱的身体内。

等到医生拔出了注射器之后,约莫过了三分钟,王丹忱的眼皮,才跳动著,慢慢地睁了开来,他望著我和杜子荣,一言不发。

杜子荣抓住了他的手,用力地握著:“谋杀我和卫先生的,是不是你?”

王丹忱道:“不……不是我。”

王丹忱是没有理由再说谎的,我在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自知不久于人世了,一个自知快要死的人,为甚么还要否认犯罪?他说不是他,那么一定另有其人。

我疾声问:“那你为甚么带炸药来找我们?”

王丹忱道:“我想你们离开……奇玉园……”

他的声音已经弱到不能再弱了,我连忙又问道:“那块翠玉  ”

我只讲了四个字,便停了口,等王丹忱接下去讲,这样,就可以使王丹忱产生一个错觉,以为我早已知道了他心中的秘密,那么他在死前,或许会透露出他心中的秘密来。

杜子荣显然也明白了我的用意,他立时屏住了气息,等候王丹忱的回答。

王丹忱的胸口,急促地起伏著,他脸上现出了一个十分惨淡的笑容:“那翠玉……那翠玉……”

我又不能催他,但在他重复地讲著“那翠玉”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心中,实是著急到了极点!

杜子荣显然和我同样地著急,他双手握著拳头,甚至连指骨也发出了“格格”声来。

我知道他心中和我存著同样的感觉,那便是,在王丹忱的话一讲出来之后,我和他就成为敌人了。

如今的情形,就像是百米赛跑未开始前一刹那一样,我伏在跑道的起点上,只等枪声一响,便立时向前冲刺,谁先起步,对于谁先到终点,有著决定性的作用。

我和他同样紧张,而王丹忱的声音,则越来越是断续,他在连喘了几口气后,道:“那翠玉的秘密……那翠玉……石砚……钱……椅……”

他才讲到这里,喉间使响起了一阵“咯咯”的声音来,那一阵声音,将他下面要讲的话,全都遮了下来。那是他立即就要断气的现象!

如果王丹忱刚才所说的是别的话,那么我一定用中国武术上特有的打穴手法,去刺激他的主要穴道,使他再能够得到极短暂时间的清醒。

可是,刚才王丹忱所说的是甚么?

他讲的那半句话,正是熊老太爷临死前的遗言,这一句话,我和杜子荣两人是熟到不能再热的了,又何待王丹忱来覆述一遍?

我大声道:“别说这些,那翠玉究竟怎样了?”

王丹忱睁大了眼望著我,喉间的“咯咯”声越来越响,我伸手出去,想去叩他的头顶上的“百汇穴”,但是我的手刚伸出来,王丹忱睁大的眼睛,已停止不动,而喉间的“咯咯”声也听不到了,他静了下来,他永远不能再出声,他已死了!

我向杜子荣望了一眼,他也向我望了一眼,我们两人相视苦笑。

第六部:熊老太爷的秘密

刚才的紧张,突然变得异常可笑。王丹忱所说的话,就是我们所熟知的,他全然未曾讲出甚么新的秘密来。

呆了好一会,我才缓缓地道:“杜先生,看来我们还要好好地研究熊老太爷临死前的遗言,因为王丹忱死前想说而未曾说出来的,显然也是这句话。”

杜子荣发出了无可奈何的苦笑:“当然我们要好好研究,可是我已研究了两年!”

王丹忱死了,但是他的死并未曾使麻烦停止,反倒使他心中的秘密,也随之而要永埋地下了。

我和杜子荣一起离开了爆炸现场,我们两人全都不出声,只是默默相对。

我们慢慢地向外走去,到了另一个院落,杜子荣才道:“王丹忱说对我们进行谋杀的不是他,那我们还要仔细堤防,我们住在一起可好?”

我点头道:“不错,我们可以一起工作,你不觉得事情远较我们想像来得复杂么?”

杜子荣道:“是的,我想这两年来,我一定钻在牛角尖中,所以我们越是向牛角尖钻,便越是莫名其妙,我们一定要另辟道路才是。”

他一面讲著,一面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我。我知道他心中一定有甚么事情在想著,只不过未曾说出来而已。我便问他:“你是说  ”

杜子荣笑了一笑:“我是说,当我们在合作的时候,我们要真正的合作,绝不要在合作中向对方玩弄花样!”

我不禁怒道:“你这是甚么意思?”

杜子荣续道:“我以为我们两人之间,绝不应该有甚么相互隐瞒的事情。”

我心中怔了一怔:“你以为我向你隐瞒了甚么事情?”

杜子荣突然一伸手,向我的肩头上按来,我连忙侧身以避,可是我肩头上的枪伤,却因为太以急骤的动作而产生一阵剧痛,那阵剧痛使我的动作慢了一慢,杜子荣的手也顺利地接上了我的肩头。

从杜子荣敏捷的动作来看,他对于中国的武术,显然也有极高的造诣。

我神色尴尬,杜子荣则道:“兄弟,你肩头上受了伤,我想是枪伤,而且是你早上出去的时候受伤的,你为甚么不对我说?”

我忙分辨道:“这和我们合作的事情没有关系,我何必对你说?”

杜子荣摇头道:“不,你是为了熊家的翠玉到这里来的,你的任何遭遇,可以说都和我们在努力著的目标有关,你是怎么受伤的?”

我不能不将早上的遭遇说出来了,我先简单地说了一句:“是丁广海射伤我的。”

杜子荣的身子,陡地一震,向后退出了一步,他的声音变得十分尖锐:“谁?”

我道:“丁广海,广海皇帝。”

杜子荣立即道:“和他有甚么关系,事情和他难道有关系么?”

他在自言自语,我不满意地道:“我早就和你说事情和奇玉园是丝毫无关的了!”

杜子荣却大声道:“不!你不知道,当奇玉园在全盛时期,丁广海是这里的常客,你是怎么受伤的?你对我详细地说上一说!”

我和他一齐走进了一间屋子,坐了下来,将早上的事情,和他讲了一遍。

杜子荣不断地在踱著步,双手互击著,口中则不断地在自己问自己:为甚么呢?他要你送甚么呢?那是甚么东西?

我大声道:“我不认为事情和我们的工作有关,你还是别多费心神了!”

杜子荣道:“不,我相信是有关系的,不过我们可以暂时将这个问题搁一搁,我相信在录音带送到之前,我们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我则摇头:“有事情要做,王丹忱并不是凶手,我们要找出凶手来!”

杜子荣沉默了片刻,才道:“你已受了伤,需要休息,让我来多做一些事情好了。”

我不再多说甚么,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躺了下来,我也的确需要休息,而杜子荣则去吩咐人准备我们两人的卧室。

当天晚上,我们仍然研究著杜子荣这两年来所做过的事情,而一无收获。杜子荣的工作可以说十分之精细,照说,那块翠玉应该被找到,但事实上却没有。

我的结论是:翠玉不在熊家巨宅之中。

但是杜子荣的结论则和我相反,他认为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块翠玉会在别的地方!

第二天上午,熊勤鱼派来的人,已经到了奇玉园。那人带来了录音带,也带来了一封信,是熊勤鱼给我的。

熊勤鱼在信中,又一再拜托,要我千万找到那块翠玉。

其实,熊勤鱼不必催促我,我也想尽力完成这件事的,因为这可以说是我第一次的担任重责,绝不想出师不捷。

我打发了那人回去,杜子荣则已利用我和那人交谈的时间,将录音带听了三遍,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那卷录音带正被他作第四遍的播放。

杜子荣只是抬头向我望上了一眼,便示意我仔细倾听。我在录音机旁,坐了下来。

从录音机中传出的,是一阵十分凌乱的声音,有脚步声、交谈声,也听不出甚么道理来,接著,有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一个妇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道:“别吵了,医生来了。”

凌乱的声音静了下来,接下来的,便是医生沉著的声音和医生吩咐护士的声音,医生讲的是英语,我听出他吩咐护士准备的是强心针注射剂,那表示医生一看到了病人,便知道病人没有希望了。

再接下来的,便是静默,但也不是绝对的静默,我可以听到许多人在喘息,而其中一个喘息之声,一听就知道是发自病人的。

那种情形,持续了约莫五分钟,接著,别人的呼吸声,一齐静止,听到的是病人一人的浓重喘息声,可以想像得到,那是病人在注射了强心针之后,病人已在开始动弹了。

接著,又是一个妇人的声音(那自然是熊勤鱼的夫人),道:“老爷,老爷,你好点了么?”

那口音竟不是广东口音,我连忙望了杜子荣一眼,杜子荣道:“熊夫人是四川人。”

我继续听下去,只听得一阵咳嗽声,接著,便是一个十分微弱的声音:“勤鱼……勤鱼……”

熊夫人忙道:“勤鱼不在,他在外国,是老爷你吩咐他去的。”

又是一阵剧咳。

那声音又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杜子荣在这时,突然一按暂停掣,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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