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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妃策-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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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为了得一口饭吃而净了身,最后来了东宫。

    她也看得出来,七喜的眼神中总是有那样一种淡淡的忧伤,好似他的往事里曾经有过许多令他不忍回想的伤感事。

    但她并不想去追究,本身家道中落、盛极而衰就是一件令人伤怀的事。无论是七喜还是茴香绿萝她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她并不想让他们都成为无悲无喜的木偶。

    杜秋沉默了片刻。念云问道:“你可是知晓了什么?”

    杜秋摇摇头:“杜秋是润州人氏,从镇海跟着娘娘入宫,久居深宫,岂能尽知世事?只是杜秋觉得七喜公公身上好似掺杂的感情太多,对于一个奴才来说,特别是娘娘身边委以重任的奴才,似乎有些不妥当。”

    念云握住杜秋的手,“本宫知晓你的意思,你是个聪敏的。但七喜跟着本宫多年了,本宫向来用人不疑,七喜这些年来,帮了本宫许多。”

    杜秋心中并不确定,但从先前澧王手帕之事七喜匿而不报,到如今,越发觉得七喜心中好似藏着什么秘密一般。但贵妃不愿追究,她也就没有理由再说下去。

    杜秋向贵妃行了个礼:“如此,杜秋告退。”

    杜秋走出蓬莱殿的时候,贵妃在身后叫住她,“杜秋。”

    她停住脚步,回过头来。

    念云同她隔着大殿里潮湿的气氛对望,轻声道:“等太和公主病愈之后,恐怕还需要你多费心。”

    旁人不知,但杜秋是知晓的,以落落的心性,恐怕也不会安于嫁一个平庸的读书人,每日单单只操心些平凡夫妻柴米油盐的事,所以才会说出要出家修行的话来。

    若是如此,倒不如让她以公主的身份继续执掌内宫,不提出嫁的事,或许她心里还会好过得多。

    “是,杜秋谨遵懿旨。”

    她顿了顿,走出门去,殿外的雨仍未停歇,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将整个大明宫笼罩在濛濛的烟雨中,氤氲了阑珊的心绪。

    大殿里的贵妃也有些失神,杜秋方才到底想要提醒她什么,提醒她要留意薛七喜,以防他身上生出什么变故来么?

    仔细想来,从德宗皇帝开始,宫里的宦官权力就开始膨胀。

    德宗皇帝初登基的时候是十分反对宦官掌权的,因此命宫里内侍省不得干政。但在当年的泾原之变中,叛军攻进长安城,德宗皇帝仓皇出逃,文武群臣作鸟兽散,竟无人可倚靠。当时正是德宗皇帝身边的几个大太监,不顾危险舍命迎敌,救了德宗皇帝一命。

    此后,德宗皇帝慢慢开始倚重内监,并让太监在神策军中担任要职,甚至统领整个神策军。

    先帝即位之后曾经试图削减内侍省的权力,裁减内监数量,进行大幅度的改革,但最终改革还是夭折了,反而激发了许多的矛盾。

    李淳登基以来,在这方面并没有试图做大的改变,一直也相安无事。神策军中,包括德宗皇帝的亲信刘贞亮、先帝身边的李忠言,以及六福、七喜,甚至于李恒身边的十全,都在神策军中担任了一些重要的职务。

    换句话说,整个神策军的控制权,基本上都握在内监的手里。

    可七喜是跟了她那么多年的亲信,除了上次澧王一事,多年来并无错漏,堪称左膀右臂。

    她闭上眼睛,凝神细想这许多年来关于七喜的每一件事,却并没有想出什么头绪来,只觉得七喜身上的忧伤,好似这些年来从未消失过,甚至越来越深重。

    他的忧伤,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年她只是小小的郡夫人,并无足够的势力,因此远赴青州去探访七喜的底细实在是一件兴师动众的事,太过于麻烦,所以才半路中止了。

    如今她是大明宫的女主人了,郭家有那个能力不动声色地去青州暗访一些往事的。

    念云想了想,叫茴香进来,吩咐道:“替本宫向陛下请旨,召三哥哥进宫来一趟,本宫有事想见见他。”

    茴香笑道:“娘娘这几年来不是不大愿意同郭驸马相见么,有什么事都是叫七喜往外头递信,怎的这回又要召他进宫了?”

    连茴香都看出她是刻意不愿意同三哥哥见面的呢。

    念云有些出神,她心里也是真心挂念郭鏦的。若非母亲临终前叮嘱的那些话,她至今仍同他是世间最亲近的兄妹。

    那个秘密,除了母亲之外,大约也就她和郭鏦两个人知晓了,连茴香绿萝这些身边人也不曾透露。

    她沉默了片刻,道:“也有许久不曾见到三哥哥了,明日便叫他进宫来罢,顺道看看落落,他一向也对落落牵挂得很。”

第二百一十九章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贵妃的懿旨来得很巧,这时候郭鏦正在考虑如何向陛下请旨进一趟大明宫求见贵妃,没想到懿旨就到了。

    郭鏦抿起嘴角微微地笑了,他这个妹妹,到底同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心有灵犀的。

    当即换过衣裳,便往大明宫去了。他有太久没有见过她,匆忙的脚步出卖了他的心思,他太过于想念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她一眼。

    走到蓬莱殿的门外,念云仍是忍不住,从大殿里走出门去迎了他。郭鏦凝望着妹妹,忽然觉得他们之间隔着的这约莫十步距离,更像是二十年的璀璨光阴。

    蓬莱殿的檐下依然盛放着他送她的花朵,每一朵都培育得很好,很美丽,一如她的容颜,二十年如一日地美丽着。

    她见到他,嘴角盈盈的笑意,让他觉得这一生,并没有白活。

    她没有像很多年前那样轻快地扑上来拉扯他的袖子,此刻他身上穿着朝服,满目**地行礼:“外臣郭鏦,见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受了他的礼,又回了个家常的福礼,请他进大殿。

    同他寒暄了几句,不过是问家中可还好,汉阳公主和荣安县主可还好之类的话,但郭鏦知道她这并不是客套,她是真心地想知道家中的情况,想知道他还好不好。

    所以他答得也十分认真,尽管回答也不过是“托娘娘的福,还好”之类。

    分宾主坐定,念云这次没有延他至侧殿或者寝殿里说话,但却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包括茴香绿萝这几个贴身服侍之人。

    念云亲自围着一只小小的红泥小茶炉,慢悠悠地煮上一壶山泉水。郭鏦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扇子,蹲在一旁扇着火。他一身庄重的官袍此刻显得有些滑稽,但这一刻,他心中是无比温馨的。

    “三哥哥,”念云慢慢地用温水冲洗一套钧窑茶具,打破这静谧的气氛,“我想请你动用郭家的私人力量,去青州查探一下薛七喜当年的旧事。祖上是何人,到底是什么出身,又在什么人家里给什么人做伴读,为何流落到京城来。”

    郭鏦微微怔了怔,“他在你身边,该有二十多年了吧?他若是有贰心,恐怕这二十多年里已经不知道得手多少次了,为何对身边的老人起疑?”

    念云摇了摇头,将茶叶冲到初沸的水壶里去,“并非起疑心。三哥哥,你知道我向来用人不疑,七喜这些年来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只是觉得,若能替他解开这个心结,也算是为他做一点事。”

    茶水煮至二沸,念云要去拿茶壶,郭鏦伸手挡住她,“我来,小心烫手。”

    他将茶壶拿下来,一一分在四只茶盅里,先徐徐分三轮,是茶道中称的关公巡城。茶壶中最后的一盅茶水,便要每个茶盏中点几滴,少量多次,均分在四个茶盅里,是为韩信点兵。

    念云见他一招一式十分流畅自然,诧异道:“三哥哥,你何时会了这些?”

    郭鏦淡淡道:“常见你做这些,我闲来便也学着烹过几次。”

    何止是几次,每次想她的时候,便想着她烹茶的样子,举手投足,每一个动作在脑海里都那样清晰,因此无师自通,自己便学会了烹茶,亦只烹她素来喜欢的阳羡茶。

    郭鏦斟好了茶,随手将其中一只茶盅放在她面前,道:“这不算什么大事,我回头命人去查便是了。我倒还有一件事想同你说,今日正好想请旨进宫的。”

    念云拿起茶盅饮了一口,味道竟同自己素日烹的无差。

    郭鏦一直盯着她的表情,对她脸上的诧异很是满意,这才回归了正题,道:“我听说,最近有一班老臣正在拟折子,向陛下谏言,再次广选妃嫔。”

    “广选妃嫔?”念云怔了怔,随即道:“是应该的,恒儿无能,恐怕未必堪当大任,自然也就有人蠢蠢欲动了。”

    郭鏦低着头,“这一次,你还打算替他选一选么?”

    “替他选?”念云忽然笑了,“三哥哥,我同他大婚二十多年了,若说感情如何深挚或许有些可笑,但二十多年的相濡以沫,反倒是从前……有些狭隘了。”

    郭鏦有些不可置信,抬起头来,“念云,你的意思是……”

    念云笑笑,“我也想通了,到这把年纪,恩宠已是过眼烟云,他若是想选妃,就选罢。最好是从民间广选佳人,没什么根基,头脑简单、老实能生养的最好,我是懒得在后宫之中周旋了,累了。”

    郭鏦从她的眼里却看出了一点苍凉来。她不再年轻,依然美貌,但早已不再是年轻女子那种充满青春与活力的美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美人迟暮的慨叹。

    郭鏦握着茶盅的手指紧了紧,道:“你若是不愿,郭家也是会全力支持的。如今大哥和几个侄子都在朝中担任要职,手上能动的力量不小。加上郭家多年不曾减弱的威望,陛下想必也会好好斟酌,你无需委屈自己。”

    还有他没说出来的话是,他自己虽然身为驸马不能担任要职,但是他手里,明里暗里控制的生意已经遍布京城,甚至扩展到洛阳,以及附近的好几处重要的州县。可以说,整个京城的经济命脉,也在一定程度上为郭家所控制了。

    念云手中的茶盅轻轻放到桌上,坚定地摇了摇头,“三哥哥,真的不用。你知道,我已经够幸运的了。历朝历代,哪个皇帝多年来身边的妃嫔这样少?”

    多年的深宫生活,她已经学会了妥协。这世上,一切才子佳人故事的前提都是,年轻貌美,谁也不会在意佳人迟暮的时候,到底还要经历多少曲折与艰难。

    她选择的这种委曲求全,却也正是最有利于朝局稳定的方式。郭鏦无奈,放下茶盅,“你若是真的已经想好了,我亦只得支持你的决定。”

    念云颔首,十分认真地看向他,“谢谢你,三哥哥。”

    郭鏦轻叹一声,走了出去。

    次日的朝堂之中,果然就掀起了一阵鼓动陛下选妃的热潮,这一类的折子竟堆满了半张案几。

    早先陛下初登基的时候虽然选了一次妃嫔,但那一次入宫的六位妃嫔中竟没有一位诞下皇子的,连公主都没生出一个,反倒是死的死,废的废。

    对此,首先是出身于几大世家门阀中的官员不服气,想要从各自的族中再选取一些适龄女子送入大明宫。

    一位老臣上奏道:“如今能为陛下分忧的皇子只有太子一个,澧王殿下又不管事,臣提议选妃以开枝散叶,替陛下分忧……”

    李淳心里明白,恐怕是太子的为人处世也招致了部分官员的不满,但又不好明说,只得绕着弯子来建议他再选妃,再生子。

    李淳随手翻了翻案上那堆建议他选妃的折子,发现郭家倒是难得的既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应该说郭家在这件事上面,根本就是一语未发。

    李淳苦笑一声,道:“做个皇帝还真不容易,宫里女人孩子太少,你们这样苦口婆心地劝朕广纳妃嫔开枝散叶。朕要是早听了你们的,说不定今儿一样是痛心疾首地劝朕不可耽于声色犬马。”

    众臣面面相觑,不知他何意。只见他在大殿里四下环视了两圈,最后目光落在了郭铸身上。郭鏦身为驸马,是不需要每日都来上朝的,因此这个时候郭铸也就相当于郭家的代表人物了。

    李淳顿了顿,问道:“不知郭爱卿有何高见?”

    这一问,在许多人听来,其实问的就是“不知你们郭家是什么意思”。

    郭铸不慌不忙地上前一步,掸一掸袖子,“回陛下,臣以为诸位说得都没错。”

    一时间众臣哗然。李淳挑一挑眉,“哦?这么说来,你也觉得朕应该扩充后宫了?”

    郭铸道:“陛下子嗣不丰,广选妃嫔是应该的。不过,臣的意见与诸位有些大同小异,臣以为,如今天下局势稳定,国泰民安,陛下不如诏令天下,从各州选取良家子,充掖后宫。”

    从前众臣建议从各州县选秀女的时候,她是不肯的,她费了不少工夫,从几大世家和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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