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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妃策-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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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蕙娘回头见是她,也露出一个笑容,站起来道:“不过是用过午饭,无事可做,出来走走。”

    念云道:“我哥哥昨儿送来的牡丹极好,只可惜移栽之后很快就要没了,不如妹妹同我一道去赏花。”

    蕙娘略沉吟一下:“也好。”

    二人从亭子里出来,絮絮地拉着家常,往后花园走去。

    念云道:“这还是去年,他有个朋友自洛阳来,给他带了几株名花。本来长途跋涉,花儿都要死光了,没想到畅儿巧手,竟都给养活了。哥哥想着咱们花园里太素净了,说是缺一点明艳大朵的花儿,所以特地把这几株好花又送给我了,我是不大懂得这些,也亏他有这个心思。”

    蕙娘眼睛看向了别处,道:“也是你哥哥懂得疼你。”

    念云咯咯笑起来:“我说了我原是个大俗人,成日里只知道算账挪腾东西。今儿早上,我让人挑了好的花瓣炸了吃,你说,我这是不是牛嚼牡丹了?不过,淳刚才在我那里用午膳呢,他直夸好吃!”

    蕙娘淡淡应道:“郡王果然宠你,又在你那里用膳了。”

    念云道:“大约是喜欢我那个厨子吧,我最近神思倦怠,倒懒得应付他,叫他多去三位妹妹那里走走,他偏要来。”

    蕙娘心里有几分烦闷,念云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一路步履轻盈,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笑着说道:“早上我去看了宥儿,都已经学会跑了。我叫乳娘不要扶他,等他跌了,要他自己学着爬起来。这小孩子啊,可长得真是一日比一日快,妹妹,你说是不是?”

    这话却是戳到蕙娘的痛脚,她的恽儿比宥儿还大了好几个月,可不知道怎的,学走路就是慢,到现在还走不太好。

    本来小孩子才不到两岁,也不必着急,可就怕人比人,前边一个宁儿天资聪颖,又是长子,一岁便能说话说得极好。后边一个宥儿是嫡子,也会跑了,偏生她肚里出来这非嫡非长的孩子资质也最差。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后花园的池塘边。原本蕙娘是最喜欢荷花的,在念云来东宫之前,她最喜欢在夏初时节漫步于后花园,看满池的荷叶荷花,迎风亭亭。

    可是念云却不喜欢,她怀孕的时候,偏说那荷花残败的时候最讨人嫌,命人把枯荷全部清理掉了还不解恨,索性连根全挖了。

    现在种的是浮萍草,在岸边还种了许多的鸢尾花和香蒲,迎风散发着清甜的香气。蕙娘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来后花园。

    李淳大婚的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了新夫人,颇有些自惭形秽。可当时念云无宠,她以为她安全了,那个时候,她还怀上了恽儿,风光一时无两。

    后来她才明白,那时候,只是念云不想要宠爱,施舍给她一点罢了。等到念云想要的时候,李淳就义无反顾地住进了她的院子。随着嫡子的孕育出生,给蕙娘的爱和关注已经少得可怜,她甚至听说,念云怀孕的时候口味刁钻得很,李淳竟亲自下厨替她弄食物。

    念云原本很少主动和她说话,她不是听不出,她是特意拉她来炫耀自己所受的宠爱和优越。

    她就是在告诉她,她是郡夫人,她有哥哥时时来看望她,有夫君天天陪在她身边,还有聪慧可爱的儿子绕膝。

    蕙娘望着满池的浮萍草,心里陡然生出无数的怨气,鼻子里轻哼一声,冷笑道:“夫人未免有些太得意忘形了。”

    念云一愣,怔怔地看着她:“妹妹刚才说什么?”

    蕙娘凑到她耳边,低压了声音,冷笑道:“夫人如今是齐全了。可我却听说,当初圣旨赐婚给郡王的并非夫人……”

    念云脸色大变,寒声道:“妹妹这般诋毁,可有证据么!”

    蕙娘见她如此,心里越发觉得念云鬼鬼祟祟,索性顺着猜下去:“也不知夫人费了些什么手段叫亲姊暴毙,嫁了郡王之后又借着逛市集不知去见什么人……”

    念云一时仿佛有些胆战心惊,拉住她的手:“好妹妹,你……你不要胡说!”

    蕙娘更加笃定抓到了念云的把柄,看她似乎有点服软了,心里只觉得解气,将手一摔,“你少说什么好姐妹的话,谁是你妹妹!”

    她这一摔手不要紧,念云正站在池塘边的青石上,她明明没有用什么力气,念云却脚下一滑,带着她的手往前略略一拖,直挺挺地往后面的浮萍丛里摔下去。

    “妹妹,你何必如此——”念云尖声惊叫,身子落入水中,惊慌地双手乱抓,扯断一片浮萍水草。

第七十六章 落井下石() 
“念云!”李淳正步入后花园,听见念云尖叫,忙转过假山奔过去,只见蕙娘站在池塘边,面色犹有怨愤。而念云在水中可怜兮兮地挣扎着,似乎还呛了水,十分狼狈。

    李淳快步奔到池塘边,鞋都没脱,二话不说便跳下去抱住念云。念云似乎受了惊,用力挣扎了几下,但后来意识到是他,便不再用力,抱住他的肩膀,顺从地随他游到了岸边。

    李淳将念云先抱上了岸,自己才湿漉漉地从水里爬出来。蕙娘要来拉他,李淳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面无表情地吩咐道:“带她回去歇着,没有我的命令,她院里的任何人不得四处走动!”

    蕙娘暗想自己反正捏着她的大把柄,也不甚担心,没有辩驳,跟着下人们回去了。

    这边念云被李淳救出来,衣裳湿漉漉的贴在身上,鞋也丢了一只,胭脂全花了,残余的一点可笑地糊在脸上,露出苍白的皮肤,头发里还夹着水草。

    李淳让她趴在自己膝盖上,拍拍她的背,她咳嗽一声,哇地吐出两口水来,无力地抱着他的腿,呜咽起来:“淳……”

    李淳抱住她:“你先什么都别说,我都看到了。没事了,咱们先回去换衣裳,别受了凉。”

    这时梁侍医赶到,李淳命他先跟着回去,等夫人重新洗漱了再行诊治。

    李淳抱着念云回来,几个丫鬟见了吓了一大跳,忙去准备热水安排洗漱沐浴。

    茴香独自服侍念云沐浴,替她除去湿衣,她整个身子都浸在热水里,舒服地吸了一口氤氲的水汽。

    茴香这才慢慢回过神来,颤着嗓子问:“十一娘可是想对她出手了么……”

    她是唯一一个不仅目睹了今日的一切,也目睹了那日她问宁儿话的丫鬟。

    念云微微闭着眼睛,许久方道:“待会儿在郡王面前,你知道该怎么说话。”

    这丫头已经被她拉上贼船,同主子自然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公主府里除了一个最亲近的三哥哥以外,带出来这两个丫头都是十分得心应手。

    待收拾妥当,换好衣服,茴香扶她在榻上躺下,绿萝拿来软布替她把头发擦干,才叫梁侍医进来。

    老头儿仔细诊断了片刻,嘴里不断唏嘘有声:“叫你小心再小心,又闹出事来,可怎么得了!”

    李淳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老头儿别打哑谜,到底有无大碍!”

    老头儿缓缓道:“方才受惊又落水,略受了些寒气。呛的水已经基本吐出,无大碍……”

    才说这一句话李淳便已经把嘴咧到耳根:“无碍便好……”

    老头儿翘着胡须,有些不悦:“你也等老夫把话说完啊!小丫头这一胎虽然坐得还算稳,可三月之内仍需格外小心……”

    李淳高兴起来,似乎比念云第一次有孕的时候更开心,像个孩子似。一下子竟跳到念云榻前,握住她的手:“你听听,你听听,我们又有孩子了!侍医,你再说一遍!”

    老头儿呵呵笑着,拖长了声音重复了一遍:“老夫说,小丫头又有了两个月的身子——要格外小心——”

    念云略显苍白的脸上浮起两块红晕,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待梁侍医走了,李淳倚坐在榻边,一直握着她发凉的手。念云将头枕到他怀里,神情有些寥落:“淳,我害怕……”

    若说上一次的事在太子的插手之下不了了之,这一次,他已经意识到必须动手清一清内院的事了。

    怎么说念云也是他领了圣旨三媒六聘娶回来的郡夫人,岂能任是什么人都出手谋害?怀一次孩子就受一次害,把他这郡王的威严放哪儿了!

    李淳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你放心,这次便是陛下下旨,我也必定严惩!”

    她将脸埋在李淳的怀里,眼泪流下来,“淳,你知道吗,我掉进水里的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后来你来救我了,我看到你,我就安心了,就算我死了,也是见到了你的……”

    李淳心疼地替她擦眼泪:“没事了,现在没事了,我会保护你,保护你们母子的……”

    念云继续火上浇油:“若只是伤及了我,便不过是妻妾间争宠的小事,可危及子嗣……”

    李淳轻轻拍着她的胳膊安慰道:“上一次的事……对不起,念云,其实我已经查到一点端倪。是我不对,如果我早处置了她,也就不至于有今天的事……”

    “淳,我只想和你像长安城里每一对普通的夫妻一样,相濡以沫,儿女双全。”

    李淳的唇轻啄她的眉心:“你养好身子,会的。”

    念云知道他很快就会给她一个交待的,安心地沉沉睡去。

    从那一天开始念云便开始称病不出,火候已经烧得差不多,她并不打算继续提供任何意见。

    她身子倒是无碍,毕竟这大暑天的,落了水不过是一身清凉罢了。况且她算准了时间,一落下去李淳正好赶到,不仅目睹了现场,而且第一时间已经把她救出来。

    可病还是必须病一场的,一来维护她贤良淑德的郡夫人形象,坏人自然交给李淳去做,众人才无话可说。二来,是要提醒众人,郡夫人又有了身子,自有郡王撑腰,那些不知趣的藏着坏心思的快快闪一边去。

    到了晚上,李淳很晚才回到宜秋宫,神色有些凄然。念云没有问,命绿萝将厨房热着的乳酪浆和点心端来:“淳,今儿的乳酪浆很好,你尝一尝,别饿着了。”

    李淳望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没用晚膳?”

    念云道:“你在崇文殿待了一整天了,我叫玉竹去给你送过晚膳,你都没动,又原封不动地拿回来了。我猜想,你午膳也没有好好用。”

    李淳叹道:“我吃不下!”

    念云道:“那你喝一点乳酪浆,总不至于那么难以下咽的。你一天都不吃饭,饿坏了身子,还怎么保护我们母子?”

    李淳低着头,默默地端起碗喝了一碗乳酪浆。

    念云见他心情不好,也不说话,亲自服侍他洗漱,替他脱去外袍,解开他的发冠,拿了木梳轻轻替他梳理披散的长发。

    他忽然转身抱住念云:“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处置她?”

    念云道:“她害我宥儿,又害我腹中的孩子,我确实恨不得杀了她。可我不想左右你的决断,你自会有你的道理。”

    她顿了顿,抚着他丝缎般的头发,“你同她也有一个恽儿,毕竟都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虽做得确实太过分了,我若也来逼你,要你非杀了她不可,我岂不是和她一样了?你说了,会护我们母子周全。”

    李淳叹道:“她若有你一半的聪明剔透,也不致今天!我去问了她,她不仅不知悔改,还拿……拿过去的事捕风捉影……哎!”

    蕙娘果然是不知死活。

    念云正是故意叫蕙娘以为自己的猜测都正确,可实际上,那些事都是李淳自己做的,或者他亲自目睹的,他比念云更忌讳听人再提起。

    那替嫁一事,若查起抗旨欺君来,连韦贤妃、舒王和李淳一个都逃不过,李淳又怎肯让她这般声张出来?

    所以当他听见蕙娘自以为揭露了念云的秘密,阴阳怪气地提到这件事,他几乎歇斯底里地恨起了她。

    念云的秘密此时已经同样地成为了他的秘密,他仿佛被人剥光,露出一直努力遮掩的丑陋伤疤,而她尖细的声音仿佛一根根针狠狠地刺在他的伤疤上,狠狠地将厚厚的痂挑开,再一次血肉模糊。

    念云默不作声。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到如今他们已经慢慢地用真心来接纳彼此了,她也一点都不想提起。她相信,他也不想任何人再提起。

    李淳沉默了许久,才道:“这件事我不想闹大。我把服侍她的人全部遣散了,换了一批人。从此以后,她就卧病在床,再不会走出屋子来说三道四。”

    原来他终究还是不忍心直接让她死。只要她活着,仇恨的种子又已经种下,早晚有一天会继续咬人!

    念云迟疑道:“她如今心里难免有些不满,那些伺候的人可妥当么,倘若她……”

    李淳握住她的手:“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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