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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第6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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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蔚不擅长说甜言蜜语,但偶尔一两句肺腑之言,足够撼动容棱在她面前,那本就硬不起来的心。

    容棱回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头顶,吻吻她的额间。

第1168章 她在容棱的世界里,非常有分量() 
晚上用膳时,柳蔚才知道岳单笙也在。

    柳蔚的目光中带着打量,将岳单笙这人上上下下都看了一圈儿,对方倒也没避,更无半点不悦,只是目光,却看向首席那位白须白眉的老者。

    一餐过后,众人落筷,老者最先起身,想了想,突然叫了三个徒弟,同他回房说事。

    芳鹊、玉染屁颠屁颠就跟了上去。

    容棱看了岳单笙一眼,又看了柳蔚一眼,才后半步跟去。

    等其他人都离开,餐桌上只剩柳蔚与岳单笙两人。

    四目相对,柳蔚没话找话的道:“都说你我长得像,这么看来,的确很像,那我们是什么关系?表亲吗?出五服了吗?”

    岳单笙抬起眉眼,瞧了她一下:“出了。”

    柳蔚略微讶异:“出了五服容貌还如此相似,当真不易,那你是纪家哪一支?”

    岳单笙没由来的冷笑一声:“我不姓纪。”

    柳蔚不解,看着他。

    岳单笙似不想说了,端起手边酒杯,温吞饮下,又夹了块菜,慢慢咀嚼。

    柳蔚听出此人言语内对纪家的不喜,她后面的话就不知该如何接了,犹豫半晌,她才咳了一声,重新找了个话题:“我知道你前阵子去了青州,真是不巧,若你晚几日走,还能见着纪冰,你应当挺想他的吧。”

    提到纪冰,岳单笙果然又有了反应,他放下酒杯,表情有些慎重:“你见了他?”

    柳蔚笑着点头:“他很好,很聪明,也很乖顺。”

    岳单笙不知是放心还是不放心,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柳蔚又说:“他在医毒之术上的确很有天分,辅之本身的五感之术,只要好好培养,将来前途,必不可限量。”

    岳单笙垂了垂眸,半晌,“嗯”了声。

    要严格说起来,这世上,纪冰怕是岳单笙仅有的亲人了。

    话题到这里,柳蔚也不知还能说点什么,岳单笙明显不想跟她聊天,她这么硬聊,其实挺尴尬的。

    正捉摸着找个什么借口离开算了,对面的男子,突然开口了:“你同容棱,成婚了?”

    若几个月前,柳蔚对此事,怕还会遮遮掩掩,但经历了容棱失踪一事,她反倒庆幸,庆幸两人有着这个她以前一直觉得可有可无的所谓名分,庆幸在他出事时,她能够用妻子的身份,去关心他,担心他,这种心态,是与曾经完全不同的,就像体悟了另一个人生。

    柳蔚还记得,以前在现代时,妈妈因为她一直不交男朋友这事,找她谈过一回话。

    当时她挺倔的,态度很强硬,只说缘分没到,不想强求,妈妈哪里看不出她这是敷衍,但并不戳破,也不立刻逼她,只是问她:“小蔚,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嫁给你爸吗?”

    柳蔚说:“不知道。”

    妈妈就说:“因为他胆结石做手术时,突然发神经,自己不签字,不让家属签字,非拉着我,要我给他签手术同意书。”

    柳蔚不明所以,但一板一眼的道:“胆结石只是小手术,爸是研大特聘医学教授,他很清楚,无理取闹是不对的。”

    妈妈笑了:“那么小的手术,他却不肯签字做,非得把我叫去,然后硬拉着我,要我给他签字,可那时候我们还没结婚,我根本没资格签,因为这个,他在病房耗了一天,不肯进手术室,最后把你奶奶都惊动了,结果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我就是他的家属,他的手术同意书,只给我签。”

    柳蔚不明白,拧着眉说:“占用、滥用紧缺术房超过二十四小时,已经属于违背人道主义行为。”

    妈妈似乎噎了一下,然后摸着她的头说:“看来你还是没开窍,等你将来遇到喜欢的人就明白了,有些事啊,情侣不能做,只有夫妻能做,你爸那会儿,是把我当他妻子,将自己交托给我,我其实吓着了,觉得这人怎么这么莽撞?可细想一下,又觉得,有个人那么急切的非把自己托付给我,真的很好。”

    柳蔚还是不太明白,关注点仍在上一件事上:“最后爸跟院方道歉了吗?同一天使用手术室的其他患者,因为他的无理取闹,受到影响了吗?”妈妈长长的叹了口气,满脸无奈:“道歉了道歉了,你爷爷还拄着拐杖去医院打你爸,差点把你爸打死。”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柳蔚心满意足,转头又问:“所以妈,你为什么嫁给爸?”

    妈妈:“”

    如今已为人妻,柳蔚再回忆到这件事,不觉想笑。

    当初的自己,根本不理解情为何物,也不明白,情侣、夫妻的区别到底是什么。

    甚至几个月前,她的观念都是,两个人在一起,所谓的名分,根本不重要。

    可实际上,两者之间的差距,根本是天渊之别。

    用女朋友的身份去担心容棱,跟用妻子的身份去担心,两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后者,会更慎重,也更正式,她喜欢后者的感觉,那样会显得,她在容棱的世界里,非常有分量。

    她喜欢这个分量。

    也喜欢她与他的名字,以夫妻的名义,交叠得不分彼此。

    因此,这会儿的她,面对岳单笙的询问,脸上露出满足的笑,甜甜的说:“嗯,成婚了。”

    岳单笙看着她张扬而轻快的脸,愣了一下,才点头:“祝贺。”

    柳蔚问他:“你呢,有心上人吗?”

    岳单笙的脸微微沉下:“没有。”

    柳蔚忍不住念叨:“赶紧找个合心意的女子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看我们都有两个孩子了”

    突然就被人催婚的岳单笙:“”

    为了将这个自己并不愿讨论的话题结束,岳单笙咳了一声,问道:“那张地图,你有何看法?”

    本来还想在自己身边找找,看看有没有适龄女子可以介绍给岳单笙的柳蔚,闻言顿了一下,反问:“什么地图?”

    岳单笙一滞,下意识的看了眼舱房方向。

    之前他将地图与容棱都留在房间,自己去了甲板,其后便一直在外面,没回过房,他以为容棱将地图拿走了,也猜测,那图容棱是肯定要给柳蔚看的。

    但现在看来,容棱没给柳蔚看?

第1169章 狼头,纪家族徽() 
第1169章狼头,纪家族徽

    在岳单笙的立场,若要他在柳蔚、容棱中二选一,哪怕容棱对他有过救命之恩,他也还是会选柳蔚。

    不为其他,只因柳蔚的母亲是纪夏秋,她的弟弟是柳陌以。

    因此,当柳蔚面露疑惑,并且透露出想要了解所谓地图一事的**时,岳单笙只犹疑一瞬,便没什么顾虑的将前前后后都倾囊相告。

    柳蔚听完,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

    岳单笙随即又起身,回了趟舱房,果然看到床榻上,整整齐齐摆放着那张人皮地图。

    他拿起地图,走出来,递给柳蔚。

    柳蔚拿过地图时,手指在触摸轻薄软皮的第一刻,便蹙起了眉,作为一个有经验的法医,她能仅凭手感,判断手里拿的,究竟是什么皮

    这是一张以人体背部肌皮为底,刻画的一张极为抽象的海域图。

    之所以说它抽象,是因为这图的格式,一非军用海航样,二非民用海航样,这是一张一看就是个外行人,凭借自身记忆与画工,粗制滥造,勉强描述的半成品。

    这种地图,严格说起来,根本不算地图,因为它甚至不具备地图本身应该存在的比例缩放等正规功能。

    柳蔚盯着那地图看了好一会儿,才交还给岳单笙。

    深吸一口气,柳蔚问道:“所以,你们打算去这个魔鬼海?”

    她提到了“你们”,显然是将容棱半日前打主意要将她和儿子女儿送到青州后,就再次独自离开的行为,与这张地图挂上了勾。

    而地图的主人是岳单笙,那么他们应当也是“一伙的”?

    岳单笙摇了摇头:“我不知他。”

    意思就是,他是肯定要去的,但容棱那里,没有跟他沟通过,两人也没有约定要一同前往。

    柳蔚再次沉默下来,半晌,又抬起头:“那我替他应了,一起去吧。”

    岳单笙瞧着她:“你可清楚其中险境?”

    地图上关于魔鬼海的描述非常贫瘠,但从周边海域可以看出,那块地域远在深海之外。

    没人知道脱离了正常海航线,船只能否顺利穿越深海,哪怕穿越了深海,他们能否找到魔鬼海?

    这张如此简陋的地图上,存在了无数不确定因素。

    大海神秘,而这些在海上潜伏的危险源,很可能对每一个来说都是致命的。

    “这地图,只有一半?”柳蔚知道海上风云莫测,危机随处爆发,但她不觉得,一张刻画在人皮上的地图,会当真粗糙成近乎玩笑的简笔画,唯一的可能,就是地图不完整。

    如果有完整的地图,是否能借此提前看好路线,从而规避掉所有可以预见的危险?

    岳单笙似没料到柳蔚会问的如此精准,顿了一下,才回:“这是三分之一。”

    完整的地图,需要三样东西,这只是其一。

    这也是他放心将图交给容棱的原因,图不是全部,没有记符与印章,它什么都不是。

    柳蔚意料之内的点点头,又问:“那另外两样,你,不愿拿出来?”

    岳单笙并不隐瞒:“记符还在,印章不在。”

    他说着,从腰间解下自己的荷包,荷包里,正是一枚婴儿巴掌大的白色玉佩。

    柳蔚接过那枚玉佩,只看了一眼,目光便顿住了。

    岳单笙以为她认得,道:“是纪家族徽。”

    柳蔚立即看向他,表情微妙:“你说,上面这个狼头,是纪家的族徽?”

    “狼头?”岳单笙愣住了,探头去看,但从他的角度,无论如何也只能看到玉佩正面那不像文字,又不想图画的繁复符形。

    柳蔚见他没瞧出来,把玉佩平放,拿手指遮遮掩掩的盖住一些边角位置,片刻后,方才还无法确定形态的符形,竟真的变成了一个目光狰狞的狼头。

    岳单笙眸光骤亮,拿过玉佩,紧紧的盯着。

    柳蔚见他看得那么专注,犹豫一下,还是说:“这头狼,应当叫辛神。”

    岳单笙看向她。

    “我之前经常梦到它我认得它的脸”

    “梦到?”这个说法,令岳单笙不解。

    柳蔚摇摇头。

    在重遇容棱之前,她天天梦到狼,那段经历实在不怎么美好,她不想再回忆,索性含糊过去:“你说这是记符?那印章是什么?”

    岳单笙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悦之事,面部表情变了变:“一枚,故人所赠的石章。”

    “弄丢了?”

    “嗯。”

    柳蔚可惜的道:“若印章也在,这地图应当便能解开了,不过这枚记符也有用,我母亲或许会知道些,我可修书予她。”

    “不用。”岳单笙将玉佩收好,语气淡淡:“找到图皮后,我已找过她,少了印章,她亦解不出。”

    柳蔚思索的摸摸下巴:“那就麻烦了,你能否想想,那印章丢到什么地方了?”

    岳单笙摇头。

    “何时丢的呢?”

    岳单笙还是摇头。

    “大概的日子总记得吧?”

    岳单笙不做声。

    柳蔚叹了口气:“算了,不勉强了。”

    却不想,此时岳单笙开了口,他问:“你可了解钟自羽?”

    怎么好端端的提到钟自羽?

    想到之前收到书信,信中所言她眼前这人日前就亲手手刃了钟自羽性命,柳蔚啧了一声,不太看得上的道:“或许了解,我对犯罪心理与精神疾病患者暴力倾向科目有部分研究。”

    岳单笙沉了一下:“那,你可能估算,他会将印章,藏在何处?”

    柳蔚一顿,错愕的问:“印章,在钟自羽那儿?”

    岳单笙点头。

    柳蔚不解:“如此重要之物,你为何给他?”

    岳单笙语气平静:“地图在他身上,印章顺手一同交托。”

    柳蔚诧异:“这地图你还搁他那儿?你们感情挺好啊,那他怎么把地图还你了,印章不还你?”

    岳单笙理所当然:“地图乃从他背上所割,印章,他不说,我便将他杀了。”

    柳蔚:“”

    “有问题?”

    柳蔚连忙摇头,半晌,又疑惑:“那地图为何会刻在他背上?”

    岳单笙眸色深了深:“幼时,不懂事。”

    柳蔚忽然想到,魏俦曾说,岳单笙、岳重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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