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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小春医-第10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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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思妍一呆,继而表情就变得羞愤起来,好一会儿才沮丧道:“对不起爷爷,我又让您失望了。”

    “失望倒不至于,”易伯康说,“毕竟智慧和经验这两种东西,从挫折和失败中总结出来也会比直接从别人那里获取要更加深刻一些,能吃一堑长一智,总好过做个浑浑噩噩的痴人。”

    “小妍知道了,以后也一定会潜心向他们学习,绝不再让您失望!”

    “嗯,有心就好。”易伯康说着,起身走到留声机前把探针抬起来,一边收拾着上面的唱片一边又道,“关于萧晋那边,爷爷这里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就像西方最有名的那句谚语一样: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萧晋此人性子浮躁跳脱,虽然才智过人,但在谋略一道还是比较欠缺的,可是他有个让别人非常羡慕的天赋,就是急智。这种天赋是上天的恩赐,后天学都学不来,也无法锻炼,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必死危机中成功化险为夷,甚至把它变成获利的机遇,我最欣赏他的地方,就在于此。

    这次的事件也是一样,人事审查部是比沈家还要锋利百倍的一把刀,像我们这些大宅门遇到了躲都还来不及,偏偏他就敢带着人往上冲,挟持、伤人、劫狱,哪一样都是死罪,鲁莽吗?很鲁莽,可是结果呢?

    他只是被关了起来,关押的地点还是有他亲近长辈和红颜知己的国安大院,反观那位已经在京城嚣张多日的秦主任,伤还没好就被下了诏狱,一家老小但凡作奸犯科过的一个没有幸免,全都被羁押待审。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秦守业犯的罪肯定不止公报私仇这么简单,朝廷这是在愤怒,在弥补自己的错误,而让他们发现这个错误的人,正是萧晋。

    外面那些唱衰他的愚痴之辈,无非就是觉着他驳了朝廷的面子,打了大佬们的脸,简直可笑。萧晋全程猖狂无礼,嚣张跋扈,把自己的错处摆在了明面上,可对于秦守业的罪证,却在屠啸谷到达的第一时间就交了出去,至今外面依然没人知道他到底跟萧晋说了什么,又是怎么让朝廷雷霆震怒的。

    看明白没有?从头到尾有错的都是萧晋和秦守业,而朝廷却可以在惩罚秦守业的过程中做足公平公正的姿态。也就是说,萧晋非但没有打诸位大佬的脸,反而还维护住了他们的面子。

    试想一下,如果这事儿落在了一位性格沉稳又心机深沉之辈的头上,他必然选择暂时隐忍,然后秘密搜集秦守业的罪证,最后再一举将之公之于世。到那时,秦守业固然一样会倒霉,可大佬们的脸面也就被丢在了地上,恐怕上表请罪的都不是一个两个。”

    易思妍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不可思议道:“这么说,萧晋在这件事情里不但没什么罪过,还有替大佬们承担压力的功劳?”

    “这就是他被关押这些天朝廷也没个决定下来的原因。”易伯康坐回到摇椅上,抿了口茶说,“大佬们必须承他这个情,可他又确确实实干了影响很恶劣的事情,为了避免今后其他人有样学样,惩罚很必要,也就是这个惩罚的度不好把握,等大佬们商量出来一个结果的时候,自然就是他重获自由的时候。”

    易思妍又将爷爷刚刚说的那些分析从头到尾捋了一遍,继而便倒抽了一口凉气,感慨道:“他殴打秦德义的时候还对人事审查部完全不知情,第二天沙夏被捕,他立即就赶往了红星机械厂,用时撑死个把小时,而这一切的考量和计划,竟然就是他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出来的吗?这……这太恐怖了!”

    “不,他还没有那么妖孽。”易伯康笑着摇头,“如果我猜测不差的话,他在路上顶多想好了怎么做可以让他自己不会太倒霉,至于其它,则是像他那种人的运气、或者说是奖励了——肯为所爱冲动鲁莽,正是他最可爱的地方!”

第2117章 众人皆明我独痴() 
在被关押第二十天的时候,终于有人来了。当时萧晋正坐在地上玩大富翁,丢骰子的时候跟赌博似的大呼小叫,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安拘留室里开了赌档。

    运气不好,刚把所有的钱都投了房地产,就赶上经济泡沫破裂,他不但赔了个血本无归,还欠了银行不少钱,直接破产。

    “垃圾游戏,浪费时间!”气急败坏的把骰子扔出去,他向后仰躺倒地,然后就看见铁栅栏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老头儿,正背着手饶有兴趣的打量他。

    老头儿看上去约莫六七十岁的年纪,面白无须,一头银发服帖的向后梳着,且发量很足,能让大部分八零后九零后羡慕嫉妒恨,颇有些鹤发童颜的感觉。

    见萧晋看了过来,老头儿便笑眯眯的开口问:“你就是萧晋?”

    “是我,您老是?”

    老头儿皱了皱眉:“外面都说萧氏子一向尊老知礼,难道这就是你的礼吗?”

    萧晋砸吧了下嘴,双手枕在脑后,晃荡着二郎腿说:“道听途说本就没什么可信度,萧氏子是尊老不假,可这是有前提的:我只尊该尊之老。”

    老头儿乐了:“照你这意思,我想让你站起来,还得在你面前阐述一番我的道德水平?”

    “那倒不用,如果您的身份地位足够高的话,只需要自我介绍一下就行。”

    “嗬!做小人也做到明处,萧氏子果然名不虚传。”老头儿神色冰冷下来,“只是,你本性谄上傲下,却在外面顶着一个大英雄的头衔,如此沽名钓誉、欺世惑众,就不怕什么时候浪打船翻,死无葬身之地么?”

    “老人家您吓唬我。”萧晋无所谓的笑,“你看看窗外的世界,满坑满谷的都是上谄下骄、欺世盗名之辈,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更何况,小子在沽名钓誉的同时,起码是真正做过事的,怎么看都要比那些什么都没做却备受崇拜赞扬的衮衮诸公高尚一些吧?!”

    “哦?你还想说自己是‘众人皆醉我独醒’?”

    “不,小子是‘众人皆明我独痴’。”

    “哈!好一个‘众人皆明我独痴’!”老头儿冷笑,“萧晋,站起来,老夫虽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却也不是你有资格躺着听我名头的。”

    萧晋耸耸肩,爬起来,眼观鼻鼻观心,脑袋微垂,后背微弓,做足了晚辈在长辈面前的模样。老头儿冷哼一声,沉声道:“老夫凌开霁,任职羽林卫,少将军衔,可当得起你一尊?”

    萧晋神色一凛,继而腰杆便挺得笔直,脚后跟重重一磕,抬头敬礼道:“首长好!”

    凌开霁脸上寒意更浓:“你还记得你是个军人?”

    萧晋敬礼的手立马就变成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请首长见谅,卑职没有进过一天军营,更没有体会过身为一名军人的荣耀,所以不瞒您说,我经常会忘记自己还有军衔这个事实。”

    凌开霁眯眼看了他片刻,伸手便打开了门——这间拘留室的门从一开始就没有上锁,萧晋知道,裴子衿也知道,但他二十天来从没有出去过,裴子衿也没有进来过。

    “我问你,”站在萧晋身前,凌开霁声音低沉,“那批铯…17现在在哪儿?”

    “不知……”萧晋三个字都没能说完,胸口便挨了重重一击,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到墙壁,又狠狠地砸在床板上,一口鲜血喷出去,床单染上了大片的红。

    他的功夫很好,在年青一代、甚至许多成名已久的高手面前都有骄傲的资本,然而,刚刚凌开霁的出手别说抵挡了,他甚至直到身体凌空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受到了攻击。

    这老头儿的内力修为深不可测,身手必然在爷爷之上,也肯定不止六七十岁!

    凌开霁背着手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而萧晋在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痰之后,竟然爬起来又走了回去,仿佛刚刚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再问你,那批铯…17现在在哪儿?”

    “不……”这回萧晋只说了一个字就又飞了出去,吐血量更是之前的两倍还多,用了三四分钟才爬起来走回原处。

    “那批铯…17现在在哪儿?”凌开霁神色寒冷如冰,语气犹如来自九幽地狱,“说出来,你的所有罪责便能一笔勾销,随时可以回家。”

    萧晋抹了抹下巴上的血水,不吭声,只是冲他咧嘴一笑,露出八颗已经被染成红色的牙齿。于是,他再次飞了出去。

    这一次,他试了好几下要站起来,但双臂却使不上丝毫力气,每次都会重重的摔回到床板上,最后索性往那儿一躺,喘息着说:“抱歉啊首长,小子不是对您不敬,实在是无力过去了,劳烦您自己过来吧!”

    凌开霁不动,定定望着他的双眼:“你这是何必呢?萧氏无人从政,全靠医术和人脉在京城生活,没有造反的能力,更没有危害国家安全的必要,那批铯…17于你而言连鸡肋都不如,为什么就是不肯交出来呢?”

    萧晋想呵呵笑两声,一张嘴却变成了咳嗽,因为仰躺着的关系,被咳出来的血沫子就全都落回到他的脸上,看上去跟突然长了一脸麻子似的,可怖又滑稽。

    “您要继续动手的话,请随意!但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我不可能把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东西给您变出来。”

    凌开霁双眼又眯了起来,里面寒芒四射,双拳握起,衣衫无风自动,显然正在蓄力。“萧晋,听说你风流倜傥,是京城出了名的浪子班头,家中更是娇妻美妾成群,第一个儿子也马上就要出生了,人生正是得意之时,却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就这么舍弃,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呀!怎么可能不可惜?”萧晋咧嘴苦笑,“可是我没办法,你们都不相信我,况且我刚刚还把正在调查我的秦守业给干掉了,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宁杀错不放过,这是规矩,我懂,只求首长您看在小子过往功绩的份儿上,给我一个痛快。我不是怕疼,是一想到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人,心里难受。”

第2118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 
“你这是宁死也要顽抗到底了吗?”凌开霁大喝,声音在空旷的拘留室楼层传出老远,“萧晋,老夫警告你:这件事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那么一批放射性物质关乎国家安全,关乎千万人的性命,不找到它,朝廷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你现在说出来,还可只罪你一人,否则,所有参与进这件事的相关人员都将难以幸免!

    小子,你不是出了名的怜香惜玉么?试想一下,刚刚老夫那三掌要是拍在裴子衿、上官清心、荆南风或者梁喜春的身上,会有什么后果?”

    萧晋的眼中登时就冒出两道凶光,嘶声道:“那你最好在那之前就杀死我,否则,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的背后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你,哪怕只剩下嘴巴能动,也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说话时,原本还爬不起来的他竟然抬起了一半上身,额头青筋直冒,鲜血顺着嘴角留下来,状如恶鬼。

    凌开霁花白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既然不想她们受苦,那就乖乖说出来。”

    “他妈的老子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让老子怎么说?”萧晋一拳砸在床板上,声音比凌开霁之前的吼声还要大,“东西就藏在你这个老王八的床底下,自己去找吧!”

    凌开霁的表情瞬间就变的怪异起来,眼角直跳,双手也握了又紧紧了又松,仿佛很想再给萧晋来上一下似的,而萧晋此时也耗干了体内的最后一丝力气,瘫在那里像条快死的狗一样剧烈喘息。

    良久,凌开霁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声音恢复了刚来时的平静无波:“萧氏子晋,年二十四岁,于二十日前擅闯机密单位在前,行凶劫狱在后,罪在不赦,但念其曾有功于国,且事出有因,死罪可免,现给你两个选择:一,在家闭门思过两年,擅自外出就改为监狱服刑;二,即刻离京,无诏永世不得返回!”

    萧晋呆了呆,转过脸说:“我……我妻子再有十几天就……就预产期了……”

    凌开霁冷哼:“你可以选择第一种。”

    萧晋摇头叹息:“要是有的选,一辈子不出门我都愿意。”

    “只是两年而已,你有很紧迫的事情要做吗?”

    “一万年太长,我只争朝夕。”

    凌开霁深深看了他一会儿,转身离开。下一刻,无数杂乱紧迫的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萧晋鼓起胸腔内仅存的一点气息大吼:“不要过来!”

    脚步声停了,他的眼泪也流淌下来。

    他不是因为被打成这样而委屈,也不是因为无法亲眼看到儿子出世、无法陪家人过年而难过,他是心里憋的难受,憋的愤怒,即为这个世界的不公,也为自己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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