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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口不择言的痛楚（）
风凉话就这样讲着，却不知道会深深扎进别人的心里。像是肉里面的小刺，虽然不拔出来但轻轻一碰还是会有种痒麻的刺痛感。一时间愣在那边，任由梵音的手扶着我的手、方程的目光放在我们两个相交的手上。
沉默不语，也许方程在某一个方面也有些认同丧袅此刻所说的话。
如果不优柔寡断，她的身边又怎会有这么多的那人？！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你说什么？！！！”我难以置信的转头看着方程。如果刚才那一句话是从丧袅口中说出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现在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方程啊！！纵然他只是低语我也绝不接受。瞪大双眼看着他，而他现在也仿佛才刚刚反映过来自己究竟是说了什么话，脸上虽然还没有太大的表情，但眼中的那一丝惊诧却是让我更加心酸了。
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那是不是预示着，他刚才那句话像是我以前常说的那样，是话不经脑子的那种，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将目光对上他的目光，他那种有些慌乱的样子就那样清晰的映入我的眼帘。只可惜，还没有等他开口解释，那边看戏的丧袅就已经嫌弃这无声电影实在是太过无趣就又加了一把火，“至于佛子和阁主大人，我记得我似乎也听到过那么一段故事来着。”
“是什么呢？”他的目光扫过广目精修的梵音，眼里闪现一抹趣味，“记得当初我有个朋友似乎一不小心让佛子进入了那个虚妄之境啊。然后怎么记得，冥曜也曾和自己提及过他曾经怀疑阁主大人也进入过虚无之境呢。而且那时间，似乎正好和佛子进入的时间一样呢，真是有缘。”
仿似漫不经心的回头，看着那些已经认完亲的魔族，“我来呢，本来也就是和那个恶心的八婆撕破脸而已，而现在都已经完结了，那我也就先走了，不和你继续叙旧了。”
尼玛，叙旧？！叙旧是这个样子的吗？！！总往别人的痛楚上扎针，这样还真的是好好的叙旧啊。是他们魔族的叙旧方式吧，我这人类可受不来。
看着丧袅和其他一伙人浩浩荡荡的回去，整个地方也随之变得空荡荡的。除却因为受到梵音的压制而不能动弹的有些面目残破的女人、那个歪脖子倒在一边的魁梧男人，其余的就剩下我们四个人了，就连怨气也不知在何时何地就那样消失了。
所以原本那种尴尬的气息再次浮现，而且是更加的让人尴尬。
虽然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应该在别人面前和方程置气。可是方程刚才的那句话实在是太让我生气了。而这恐怕不仅是我，就连梵音也同样为那句话而生气吧，所以才会连那张平静无波的脸都隐隐带着一种生气。
就像是江川的冰流和深潭的流水相对，虽然表面看上去两人都平静无波，但其实早已经针尖对麦芒了。
原本的愧疚被梵音这样的目光所打散，心中的烦躁是越来越盛：“难道不是吗？你不也是其中一个？”
第571章 方程的退步（）
伤人的话语脱口而出，没有带上一点愧疚。我心里忍不住开始笑场，将梵音的手从我的臂弯处拿下，然后将梵音推到旁边，自己却走到方程的面前，红色的结界将我们包裹在其中。周围似乎就只剩下了我们。
“你刚才是在吃醋对吧，我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脸上挂笑但眼中却是清澈一片。我的自尊可不认同我这个男友他在心中对我有一些不好的想法。
可是这样的我却忘记了过刚易折的道理，自尊？谁人的尊严不是自尊？！
方程对上这样的程灵，仿佛透过了朱红色的结界看到了那个站在程灵身后的男人，倔强的不言一语。自己说错了吗？
没有把，可能是用词不恰当了一些，说的过了一些，可，没有说错吧。
气氛慢慢僵硬，感觉自己和方程之间已经形成了一根坚硬的冰刺，锐利的两端深深地扎进我们想要互相牵连的手掌心。不敢动弹，现在的我们，会不会越是靠近就越是刺痛？不清楚，但还是想努力一下试试，可不想这次又像上次一样结束的糊里糊涂。
“方程，你，不想说些什么吗？”忍不住再次开口，我柔软了态度。注视着那一抹我总是为其赞叹不已的深邃星眸，不放过里面点滴的变化。
恼怒、爱恋、珍惜、嫉恨。。。种种目光都在那双黑瞳中闪现，最后又糅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几位复杂的眼神，他深深的、深深的看着我，下颚的弧度几乎紧绷成一条直线，紧抿的双唇在此刻总算变得有些松动，但是说出的迷茫话语却让我变得十分难受。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像是最神秘莫测的星空有时也会被阴霾所遮蔽，他一向坚定的眼神开始有了一些迷茫，“这都已经不像是我了。”
虽然自己知道，自己明白了程灵，自己和原先的自己就有了一些不同，但自己始终相信这是好事。能够遇见一个自己所爱的，而她也喜欢自己的有情人不是很好吗？就连张叔也说自己成长了不少。
可是现在，自己却完全不这么觉得的了。没有了一开始那种纯粹的想要陪伴程灵的想法，现在的自己只想让程灵呆在自己一个人的身边。明明深深的明白自己和程灵在一个开始就有一个巨大的可以说是错误或者是纰漏的一夜，而她最喜欢的或许也不是自己，仅仅是因为火芍的一个疏忽使她来到自己的身边，但自己的心现在却不断抗拒着她心中可能还藏着别人的想法。只想让她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哪怕，哪怕是将那些阻碍着自己的人都给清除掉！！
是入了魔障吧~~~看着眼前的佳人，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她清甜的气息。
“我爱你啊，程灵。”几乎是低语将这句自己似乎从来就放在心中的话语说出，低头看着她柔顺的模样，想着刚才自己心中所产生的想法，慢慢把她放开。
“可我不想因为爱而失去了我原本的样子。”因爱故生伤，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原谅我暂时的胆怯，我想我需要一些时间适应我爱你这个事实。”
不是不爱，只是爱来的太快太直会冲击到自己清晰的头脑，对不起，原谅我刚才的口不择言。我想我想要一点时间来想想我应该如何爱你。
理智的有些可笑甚至是有些奇怪。但这就是从来一直被灌输着要做为下任家主的方程所应该有的思维方式。
第572章 平淡是真（）
我想他是头脑不太清楚才会说这样的话。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带着疑惑的神色，“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退缩吗？
“我是爱你的，”他在我耳边轻语，“但是我不想自己让自己因为爱情而变成我所不熟悉的、甚至是连我自己都厌恶的一个人。”
我惊愕的抬头，似乎理解但又没有完全理解只能默默点头，“那好，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让你好好的去‘思过’，半个月之后，你要是给出一个让我失望的答案，你就。。哼哼。。我会给你好看！”
方程只是淡笑着在我唇角印上了一个吻，“这是当然，我很明白我是爱你的。所以自己还想和你有个好结局”
他笑着，我也笑着，但心里却是各种膈应。感情这都是用来还的债啊。火芍给我时间让我思索，而我却给了方程时间让他去思索，还真是一报还一报。
朱色的结界慢慢消失，梵音看着那两个虽然感觉有些生疏、但实际上却更加亲密的人那双仿佛能将人心看透的眼中闪过一些了然。
这个结局，或者说是这一步，他早就猜到了，只是世事难料，最后的结局谁也不知道。
牵绊似浅还深，这世上最毒的仇就是有缘无份。不过，这杯毒酒对于许多重情义的人来说也是甘之如饴的，比如——冥曜。
“你说你在魔界遇见了程灵他们？！”冥曜摇晃着红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高脚杯里面的红酒荡漾出一个美妙的弧度，一点点的酒香在空气中荡漾开来。将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的诧异全部从酒杯中展现。
“没错，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去的，但是当我和那个老女人撕破脸皮的时候，真的在那里看到了他们。”丧袅毫不客气的在冥曜对面坐下，“怎么现在我总是看到你在喝酒。难不成是因为她的原因在借酒消愁？”
冥曜将酒杯放到茶几上，什么也没说，倒是茶几上的梼杌看着果盘里面的零食，有些讥讽的轻哼一声。第一时间戳穿了他的谎言。
丧袅的眼中毫不意外的出现讽刺的笑意，看着冥曜的脸慢慢出现一种青黑色。
“够了，先不管他们怎么回去，你的事情办成功了？”
“那是当然，我早就想和那个恶心的女人撕破脸皮了。所以我这次做的是绝对漂亮。我都将那个老女人身上的灵识都给毁掉了呢。”
“这一下我们和那个女人是彻底割裂了。大部分的魔族都站在我们这边吧。”
“那是，在那些魔族看到那面旗帜的时候虽然还半信半疑，但是在看到那边真正的景象的时候却只能完全相信了。”
虽然斗殴在魔族很常见，但那完全就是单方面的杀虐。明明是强者却不断的殴打这弱者，这样没有强者之心的无赖，也难怪只是那女人的打手而已。
至于最最里面，那种仿佛融合了一些妖族血肉与能力的魔族，则完全成了不折不扣的怪物了。
第573章 “可怜兮兮”的梵音（）
“没有后招？！”冥曜怎么都不相信那个女人会没有留几手，为了那个魔王的复活，她绝对可以为之付出一切，怎么可能那样简单的就让一些意外出现。
“那个恶心的女人，她，额，似乎做了一些非魔非妖的怪物出来了。”丧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自己看到的东西给说了出来。
“拥有着魔族的强悍身体，但是却有着妖族学习术法的能力。长的巨丑无比，只要割破它们的身体，流出来的就是一种粘稠的墨色液体，散发着浓烈的腐臭，不像是血液。”回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些或是血管爆出、各种脓包的怪物，想想都觉得鸡皮疙瘩直起，有种恶心反胃的感觉。
“你和他们交过手？”
“嗯，但那太过脆弱，我的羽毛只是轻轻挥动，轻轻掉落在他们身上就把他们弄得破碎，不然我还能带一两个回来给你看看。”将头发顺了顺，可这样的举动却让冥曜有些哭笑不得。
“看你是根本就不想带过来给看吧。”有些戏谑的调笑，自己对于丧袅这些动作的意义也算是了解个大概了。
“哎呀，没办法，谁让它们实在是太丑了呢~~我真的是非常不喜欢呢~~”
“够了，别这样和我说话。我听得慎得慌。”打断他那种颤音式的话语，自己对这个兄弟算是彻底的无语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来呢不过是给你传送一个消息而已。至于现在，我也要回去了，毕竟魔界算是乱了，我还要会去观察观察。”丧袅走出门外，但在最后的时刻竟然留给了冥曜这么一句话，“而且凭我的直觉和经验来看，那个阁主和她那个道士小情人之间已经有缝隙了。作为兄弟，我可要提醒你一句学会见缝插针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哦~~”
冥曜却只是依旧坐在那边品尝美酒，见缝插针，那是自己会做的事情吗？
应该不会吧。
酒杯依旧在手中微微晃动，醇厚的红酒香在他的鼻子下更加的清晰。感觉有点涩涩的味道但同样透着些许的醇美。这样的感觉确实很容易就让人沉迷其中，至少，让我自己觉得不错。
从魔族回来，我和方程静静的道别，一切亦如往常。但我们都清楚的知道，这次告别之后，我们之间估计又是一段时间的不联系。各自静静。
而梵音呢，和汀告别之后，竟然对我眨巴着眼睛，说自己没有地方住了。
竟然用这样的话语来对付我，难道我智商有问题啊，“那你还让汀走干嘛，赶紧追上他啊。你和他一起住不就行了。”
梵音睁大他的双眼，光溜溜的脑袋被棒球帽所遮住，看起来倒是有了几分呆傻模样。不过能说颜值高就是好吗？就算是呆蠢呆蠢的样子看上去也还是蛮帅气的。
“我怎么能和汀一起住呢？你不知道他是树妖，所以他常常都是风餐露宿的，现在可能又不知道去那边吸收日月精华去了。我怎么能和他一起露宿街头呢？”
“那你以前怎么没说什么？”风餐露宿？露宿街头？至于说的这么可怜吗？！
欣赏着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果然还是保留着一些出家人的好习惯。
。。。
第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