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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地攥住了拳头，“都怪我，都怪我废物，都怪我们是一群废物！”
指甲刺破了掌心。
鲜血渗出滴落。
只是琥珀却浑然不觉。
昆仑山上的大概她也或多或少地得知了些许。
此时此刻的她，除了那想一了百了的愧疚之外还是愧疚。
若不是因为要保护蒋一诺的安全，怕是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
金陵某处酒吧中。
夜幕才刚刚降临。
李秋泽便拖着那萎靡的身体浑浑噩噩地走了进去。
在那一声声的泽爷中，他声音嘶哑地吩咐起了服务员来。
不多时。
一打冰镇啤酒便被呈了上来。
浑噩的神色中流露出厌世之意。
他双手发颤地打开那些啤酒，一言不发地仰头对嘴灌了起来。
“泽爷，出事了！”
就在李秋泽把那一打啤酒喝得所剩无几时。
几名青年神色匆匆地跑进酒吧。
“说！”打了个酒嗝，继续灌着啤酒的李秋泽冷漠道。
“一伙疆族人跟我们保护的场子发生摩擦了，出于对他们民族身份的顾忌，我们挨了不少亏，现在对方得寸进尺，放言九点开始扫场，咱们怎么办？”一名青年有些诚惶诚恐道。
毕竟李秋泽这种状态真吓到他了。
砰！！！
然而紧着他的话落。
李秋泽先是顿了顿。
再而突然抓起酒瓶狠狠地往地上砸了下去。
“废物，废物！”
“怎么办还需要我教你吗？”
“杀！干死他们！一个不留！”
“九点扫场是吗？马上给我准备好钢管砍刀，今晚就他妈开一场血流成河的片！疆族？管他妈是疆族还是皇族，今晚天皇老子都保不了他们的命！”
癫狂吼罢。
李秋泽推翻身前的酒瓶。
摇摇晃晃地走了起来，“都他妈跟我走！老子现在想杀人，就他妈想杀人！”
无视身后那些震惊懵逼的眼神。
李秋泽掏出手机给常源一打了过去，“老常！我今晚想杀人，你帮我拖住官方！”
“好！”那头，待在房间里几天未曾出去过半步的常源一想都不想便嘶哑应道。
头发凌乱不已。
邋遢的青须四冒。
整个人哪还有半点江浙第一公子的风范？
昆仑山上的那些事。
对他们来说都是无以磨灭的精神打击！
在秦凡没有传回确切的消息之前。
他们都彷如处在行尸走肉的生活状态中。
708寝室的几个牲口躲在宿舍里每每都蒙着被子痛哭。
除了叫点校园外卖之外，他们都脆弱无比地躲在被子中，那呜呜的作咽声不分日夜地从寝室传出。
季宜小姐姐从杭州赶到了江州陪伴着秦楚魏疏影。
为了不刺激到二老，她每夜都在房间里看着秦凡的照片以泪洗面。
不管是蒋一诺小姐姐李秋泽这些人。
或是纪雨辰赖诸葛马云斌叶家这些。
全都在昆仑山变故之后彻底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他们不敢睡，他们也无法睡。
只要一闭眼便是昆仑山上的那一幕幕。
只要睡下去就是接连噩梦的生起。
生不见人。
死不见尸。
他们的理智通通都在表达着凶多吉少这几个字。
可几天过去了，都没人肯去承认自己的理智，也没人敢去承认！
都在幻想着秦凡归来。
都在幻想着那个噩梦会醒来。
这一众亲友们的异样也迎来了守护院的注意。
当华笑天了解到原因所在后。
整个人如遭雷击。
联想到之前的天现异像。
他连夜奔赴了紫禁城。
随着他把情况给老王同志讲述一遍。
后者立马召开了巨头会议。
偌大恢弘的会议室中尊威非凡。
当那七名巨头在风风火火中连夜赶到会议室后。
全都愕然地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老王同志道，“老王同志，出什么事了？”
“华师，你来说吧！”声音略显低沉的老王同志深呼口气，看向了华笑天。
华笑天？
这跟华笑天有关系？
几大巨头当即把疑惑懵愣的目光投向了华笑天。
“据我得到的消息，秦凡可能或者应该已经凶多吉少了？没猜错的话，之前的天现异象就是因他而起！据史书中的传说记载，我们通常把这些异象称之为天罚！苍天的惩罚！而秦师，应该就是这出天罚的目标对象！以他诸多亲友现在的生活状态精神状态来看，不出意外，怕是秦师已经那…那…那什么了！”
说到最后，华笑天的声音中带起了几分极其少有的哽咽与悲怆。
PS：还有两章！
（本章完）
第851章 冠冕堂皇的理由！（3）（）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随着华笑天的话落。
会议室中先是陷入沉寂。
再而的恍惚间大笑声四作。
只见三名巨头控制不住那激动的情绪大笑起来。
“好啊，好啊！这根心头刺肉中钉也省得咱们绞尽脑汁去清除拔掉了啊！”
“多行不义必自毙，古人的话一直都不是空穴来风，哈哈！”
“人在做，天在看！他有这一天，我并不意外！苍天可算开眼了，哈哈，哈哈哈！”
不光是惨遭秦凡毒手的金陵薄家。
还有之前四九城被连根拔起的祁家。
都跟这其中的某些巨头有着一定关联所在。
秦凡灭了薄家，又因为在御膳房跟祁世杰发生的摩擦导致祁家让他们不得不下出连根拔起的决定，再加之他的种种作为，这一切早就让这三名巨头怀恨在心了。
只不过碍于大局形势所在，他们不得不把这些怀恨都压制着。
如今，迎来秦凡遭受天谴的这则消息，他们怎会不畅快淋漓地发声大笑？
然而这三道笑声却让老王同志以及华笑天还有其余几名巨头愣住。
他们似是想不到对方会有这种反应。
的确，秦凡在某段时间里确实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伴随着无数的潜在威胁。
只是回头一想，如果不是秦凡，武道界现如今会是哪般局面？
那样一来，也意味着华夏将少去震慑外敌的一道防御！
是秦凡把整个武道界的霍乱局面硬生生地给扭转了过来！
可现在传出秦凡陨落的消息，他们却开怀大笑？
若是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又有谁能在连守护院都没辙的悲哀中出手？
是，秦凡潜在的威胁足够大。
但也不能否认，秦凡的存在对华夏的终极大局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弊！
之所以召集他们过来，无非是老王同志想缅怀一下，顺便商量对一号集团以及秦楚夫妇人身安全方面上定制一个计划。
但现在。
对方竟然痛快于秦凡陨落的消息，霎时间老王同志觉得自己没必要说那些了。
因为说了非但他们会反对，正在某种程度上会引起他们的落井下石心。
毕竟一号集团的诱惑，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无可抵抗的魔力！
“周老，李老，温老，有些过了吧！”
老王同志能忍，但华笑天不能忍。
还隐隐有些哽咽的声音冰冷地从喉中发出。
“华师，你什么意思？”一名巨头甩头看向他，笑声止住，神色微愠。
“什么意思？如果不是秦凡，武道界的霍乱能安定下来？如果武道界的霍乱无法被平息，没了第三世界势力所在的华夏在国际上又会是怎样的角色？这些你们不清楚吗？是，我承认，秦凡的确做过很多践踏王法藐视秩序的事儿，但相比起武道界霍乱的平息，那些算得了什么？你们现在却摆出落井下石的畅快态度，这合适吗？”华笑天咬牙道。
对于紫禁城的寒心他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今再听着这些开怀笑声，他甚至是心灰意冷起来。
“放肆，华笑天，你怎么说话的，我知道你对他有感情，你对他有愧疚，可你把你的想法情感加在我等身上合适吗？他是平息了武道界的霍乱，但那是交易！没有交易，你觉得他能出手？再说，他能公然入大院葬送薄家，难免他没有疯狂到杀进紫禁城来的那天！他，就是一枚定时炸弹，一枚随时都会颠覆咱们的定时炸弹！所以，他死得一点都不冤！最后，我再说一点，一个被天谴的人，会是什么慈悲善良之辈吗？连苍天都忍受不了他，可见这都是他自己作的孽！”
一名巨头迎着华笑天的话落，蹿腾起身大喊道。
“都消消气吧，没必要在这上面没完没了地说下去了！华师，你真确定了秦凡已经陨落？”
不等华笑天反驳，又是一名巨头敲打着桌面道。
“暂时没有什么确切实质性的证据指向！”华笑天冷声道。
“那好，咱们接下来的重中之重就是确认秦凡到底死没死，一旦确定他陨落了，那一号集团我们当局就该去接收了！以防到时候秦楚夫妇因为丧子之痛无心恋业把一号集团卖出去，若是一号集团落入到其他国家的手中，后果不堪想象啊！”那名先前敲打着桌面的巨头再声言道。
“我同意！”
“我同意！”
“我同意！”
…
那三名之前在开怀大笑着的巨头迅速表决道。
“哈哈，哈哈哈！好，好啊！这理由够冠冕堂皇的！”华笑天闻言也大笑起来。
他后悔了。
后悔连夜赴京把这则重磅消息纰漏出来。
纵使他知道即便他自己不说，用不了多久也会广泛传开。
可那样毕竟是眼不见为净，耳不闻为清。
他没想到这些巨头竟会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
接收？
那不叫接收。
那就冠冕堂皇的抢！
那是强盗行径！
华笑天知道，没了秦凡的威胁，这些人想要拿一号集团做文章，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不管秦楚夫妇再有能耐，都无法去抗衡这一股绝对机构的力量。
一号集团的最终下场，他似乎从眼前的那些嘴脸中预视到了。
“华笑天，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果一号集团落入外国人的手中，这锅你背得起吗？啊！！！”先前跟华笑天互呛的那名巨头直接拍桌而起。
砰！！！
这时。
就在他的话声刚落。
主位上的老王同志猛地一拍桌。
“够了！”
唰…！
随着老王同志的态度一出。
会议室立即陷入了鸦雀无声的沉寂。
紫禁城虽然不是老王同志的一言堂。
但也没人敢去挑衅他的权威所在。
“谁都不能打一号集团的主意！敢在暗中把爪子触过去的，自己掂量后果！暂且不说秦凡现在是死是活，纵使他真的不在了，紫禁城该做的也是尽一切资源去扶持去捍卫一号集团！而不是让你们其中的某些人生起垂涎之心，话我放到这，你们自己琢磨！散了！”
话落。
老王同志再为一拍会议桌桌面。
转而甩身从座位中往外离去。
这出风风火火的夜会，直接不欢而散！
。。。。。
与此同时。
黄泉路上。
黄沙席卷。
一道混混沌沌的身影木讷地在黄泉风沙中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跟那些对人世还有着极深眷恋的过往阴魂不同。
他的眼中，仿佛什么都没有。
就剩空洞与迷惘。
我是谁，我从何而来，我要去何妨。
这是萦绕在他意识中仅有的声音。
（本章完）
第852章 我是谁！（4）（）
“我是谁？”
“我从何而来？”
“我要去何方？”
“我是谁？”
“我从何而来？”
“我要去何方？”
………
漫漫黄泉风沙中。
一道似是低语轻吟的声音不停地在重复中响起。
黄泉，这个作为地府的第一道关卡。
所存在的一切断然不能与阳间相提并论。
纵使风沙在席卷，但声音却是无比寂寥。
所以秦凡的低语轻吟也缭绕于黄泉上空。
过往阴魂看着那道迷惘的身影，听着那诡异的重复轻吟。
无不都纷纷退避开了那道身影。
“我是谁？”
“我从何而来？”
“我要去何方？”
声音还在继续。
跟着那些阴魂。
秦凡麻木地踏上了蔓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