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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转身一看,那白衣女鬼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面无表情的陌生面孔。
“魏灵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被骗了,这根本就是专门为她而设的一个圈套。
她颤着身子站了起来,低着头走到了众人面前,咬着唇道:“臣妾见过皇上!”
齐浩南冷笑一声:“怎么?难道还在将你自己当做魏灵儿?”
“魏灵儿”尽量稳住心中的恐慌,狡辩道:“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刚刚臣妾只是被梦靥到了,可能说了些胡话。”
见齐浩南并未有所松动,“魏灵儿”又转向了魏英杰:“父亲,我是灵儿啊,自小我就跟在祖父身边长大,难道您也怀疑我吗?”
魏英杰面上沉了又沉,一时间也没有开口。
他双拳在背后紧握,心中悲愤交加。
此刻,或许他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女孩儿的真正身份。
叶卿清见了这一场景,心中冷嘲,不得不说,这个“魏灵儿”脑子的确转得够快,情绪调整也很厉害。
今晚这个白衣女子是麒麟卫里面的朱雀女卫假扮的,而她说的那些话,也正是她根据王玉生说的那些事情所推测的,看“魏灵儿”的表情以及她刚刚的表现,便知猜得差不多**不离十。
叶卿清冷声道:“将心缘带上来!”
“魏灵儿”的身子明显地一颤,抬头看向叶卿清的眼神充满了浓烈的怨恨。
心缘一被带上来,立即就朝着他们磕头,而后指着“魏灵儿”道:“皇上,你一定要为我家小姐伸冤啊,她不是我家小姐,她叫锦儿,小姐就是被她给害死了,她根本就是个假的!”
自从发现“魏灵儿”的身份开始,再到心桃的死,这段日子心缘无时无刻不活在挣扎与恐惧中。
一方面,真正的魏灵儿待人和善,尤其是对她们这些从小伺候的丫鬟,更是很少会摆主子的架子,这让她为自己的无能与懦弱感到无比地愧疚。
而另一方面,心桃溺水死亡后,将她对现在这个“魏灵儿”的恐惧推集到了一个最高点。
她与心桃都是从小伺候在魏灵儿身边的丫鬟,她是家生子,而心桃则是被买回来的孤儿。
她性子细致,而心桃虽然有些粗心,却极为爽直利落。
当初在通州时,魏灵儿无意中结识了锦儿,两人相貌相同,锦儿又能说会道,因此那段时间魏灵儿与锦儿的关系十分亲近。
而她虽然偶有感觉这个锦儿并没有表面那么单纯,可看着小姐开心,她又觉得自己或许想多了,因为魏灵儿自小便没有太亲近的朋友,她也不想让小姐觉得她在背后嚼舌根子。
可她却没想到正是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才为日后的祸事埋下了根子。若是那时候她便能在小姐面前揭穿这个锦儿,小姐也不会对她疏于防范,最后被她害死。
她最初发现“魏灵儿”不对劲是在离开通州之前的那几天,小姐与王玉生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而她也知道小姐并不愿意嫁给太子做太子妃。
可自从小姐独自一人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便绝口再没提过王玉生,而且对进京之事隐隐透着一股期盼之情。
可虽然怀疑,但因为眼前这个人的举动与真正的魏灵儿并无多大差异,心缘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
直到后来回京之后,心桃发现“魏灵儿”之前大腿上那处割肉的伤痕消失无踪之后,这才心有疑虑,悄悄地和她说了起来。
她心生恐惧,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冒上了她的脑海里,但还是嘱咐心桃不要说出去,毕竟她们人微言轻,没有实质的证据,小姐当初为王玉生割肉疗伤的事更是个秘密,一个弄不好说不定她们就会被反咬一口。
可她没想到那个假的魏灵儿动作会如此迅速,心桃第二天一早便被发现意外落水,溺毙在府内的池塘里。
而那个“魏灵儿”,不,准确来说,就是锦儿干脆直接就在她面前露出了真面目,并且以她家人的性命威胁于她。
她害怕与心桃一样的下场,又担心家人因为她而受连累,不得不隐瞒了所有的事情。
“你胡说八道!”锦儿咬着牙,一副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显得无比委屈,“心缘,我自认待你不薄,你说,你到底是听了谁的话编出这种事情来陷害我?还是有人在逼你?你告诉我,我会为你做主的!”
锦儿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看向了叶卿清那边,显然她的意思就是今天心缘所有的行为都是叶卿清授意的。
叶卿清唇角微勾,这女人,当真是演戏演上瘾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陷害的你了?”叶卿清的闲适让锦儿心
133 若有来世,愿再相遇(一更)()
尤其是在见到印象中一直是高大俊美的父皇如今满鬓
而今,这个站在自己身前多年的巨人即将倒下,便是他练就了多年的沉稳与冷肃,也难掩心中的难过与悲伤。
隆正帝初登帝位之时,东齐远没有现在的繁荣与安定,是他苦心经营二十多年,方才给自己留下了一个繁荣盛世。
光芒万丈、花团锦簇之下往往连带着的则是不为人知的无奈与辛酸。
可怨过很过之后,直到他自己坐上了九五之尊之位,才明白个中艰辛有多少。
当初在叶卿渝的事情上,他心中责怪过他,为了平衡各方势力牺牲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不算,还要赔上了他和叶卿渝的未来。
在他看来,隆正帝一心为民、励精图治,整个心都放在了黎民百姓与国家大事之上,当是他一直追逐的信仰与学习的榜样。
于隆正帝,从小他便是带着亦父亦君的尊崇与孺慕。
齐浩南独自一人坐于马车中,脸上神色未明,但眉间那显而易见的鼓起却是泄露了他此刻阴郁躁动的心情。
赶往骊山行宫的队伍没有任何耽搁,一路奔驰而去。
兄弟二人多年未见,却未曾想到将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
原本还打算等着齐思思婚事一过,便前去行宫探望一番,却没想到会突然传此噩耗。
他与隆正帝从小到大一直感情颇深,皇宫里那些兄弟阋墙、尔虞我诈之事从未在他们身上发生过。
最近几日,每天都能让人搀扶着走上一小会儿。
从南楚回来已有近一个月了,在肖扬与绿翘的合力之下,齐承风初时虽是受了些大苦,可好在苏明心陪在一旁不离不弃,腿上积聚多年的毒也终于是慢慢地排了出来。
同行的除了齐子皓、叶卿清以及一些皇家子弟与大臣们,齐承风与苏明心也在其中。
齐浩南将宫中的事物安置好之后,便带着人出发了。
只是叶卿清没想到这一天竟会来得这么快。
年后他与叶皇后一起去了骊山行宫,身子虽然好了一些,可到底是底子已经坏了,肖扬便曾说过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
自从去年逼宫那一次之后,隆正帝的身子便越来越差,隐隐有了一股大厦将倾之势。
齐子皓眉宇间皆是凝重之感,声音也有些低沉:“太上皇……怕是不行了……”
叶卿清心中突地跳了一下,心中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而叶卿清这股焦虑与担忧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齐子皓便面色沉重地走了进来,对着叶卿清道:“稍微准备一下,咱们即刻出发去骊山行宫。”
齐浩南这般急召齐子皓进宫,当时出了些什么事儿才是!
叶卿清低低地应了一声,看着桌上的菜色,顿时不觉有什么胃口。
红莲在小桌上摆上了中午的膳食,回道:“刚刚宫里来了旨意,王爷便匆匆进宫了,还吩咐下来让王妃先用膳,不用等她回来了。”
叶卿清回了卿园后,便没见到齐子皓的踪影。
事不宜迟,陶夫人与叶卿清口上寒暄了几句便带着人回府了。
顾青萝微微俯身回了一句:“陶夫人客气了!”
陶夫人心下这才松了几分,脸上带上了一丝客气之意:“既如此,那便有劳顾姑娘了。”
小姑娘虽然脸上仍然依旧稍显稚嫩、一副未长开的样子,可那一身利落的装扮、一丝不苟地将头发高束耳后,且一脸的平静淡然,看起来倒是个清爽人儿。
陶夫人听了叶卿清的话之后,这才仔细地打量起了顾青萝。
叶卿清唇角微勾,给了陶夫人一个安心的浅笑:“青萝虽然年纪不大,可却是肖神医唯一的弟子,对医术也甚有天赋。”
可叶卿清知道,肖扬既是会让顾青萝出师,定是对她的医术有一定的认可,至少肖扬应当是觉得凭顾青萝如今的道行足以应对陶如玉的病情。
陶夫人一看来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显然是有些不大放心。
只不过,随着映莲来的人并不是肖扬,而是这段时间一直跟在肖扬与绿翘后面的顾青萝。
叶卿清听了陶夫人的请求之后,便派了映莲前去将情况和肖扬说一下。
眼看着陶如玉过了今年就要到十七岁了,陶夫人心中也急。再加上陶如玉这几天病情渐重,陶夫人没法子,这才求到了叶卿清这里,想让肖扬前去给陶如玉看一下。
可是陶如玉这病却是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便是连大夫都诊不出究竟是什么问题。
其实这也没什么,依着陶家的家势怎么都不会让陶如玉嫁不出去的。
陶如玉原先是从小便定下了一门亲事的,婚期当在去年的八月份,只不过陶如玉这一病,男方那边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便上门来将亲退掉了。
原来,陶如玉从去年年初开始身子便不大好,起先陶夫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只以为她是受了凉才会有那些个头疼脑热的,只是没想到这一病便是许久都未好。
陶夫人掏出帕子拭了拭脸上的泪水,这才慢慢地和叶卿清说起了事情原委。
看着陶夫人满脸泪水的样子,叶卿清微微皱眉,语色中也带上了些微急促:“夫人莫急,如玉她怎么了?”
叶卿清不明所以,却还是立即让如梅将陶夫人扶了起来。
134 清清怀孕 (二更)()
御
齐浩南面色微顿,便是站在一旁的齐子皓眼中也流过一丝讶异之色。
一走进来,他便跪了下去,直接开门见山地朝齐浩南请命道:“皇上,臣请求前往绥远城。”
而此刻出现在御书房的齐浩康虽是消瘦了不少,脸上却没了那股颓废阴郁之感。
自从康王府走水的事情之后,除了先帝大丧之事,齐浩康便甚少出现在人前,旁人也只当他是因为同时康王妃而意志消沉。
听到德公公的禀报声,齐浩南显然是有些意外,然还是吩咐将人放了进来。
“皇上,康王在外求见。”
所以,无论是齐子皓还是朝中一些新起之秀,如林思睿、顾煜等人显然都不是合适之选。
因为,这次定下来的人不但要前去解决这次燃眉之急,不出意外的话,便会一直留在绥远城。
齐浩南与齐子皓也在商讨适合前去绥远城的人选。
御书房
现在,缺的便是一个有脑子、有胆魄、有身份的人前去安抚绥远城的百姓并一举将这些悍匪滋扰之事给解决了。
而且,那些悍匪大多流窜于绥远城外的云鹤山上,镇北军也曾试图派兵进去捉拿。可因着对地形的不了解以及那些悍匪的狡猾,前往多次都是损兵折将、无功而返。
所以,这种事是防不胜防。
那些悍匪初时是直接大摇大摆地进城抢劫,待绥远城的守卫加强之后,他们通常会假扮成进城通商的商人,然后在城内引起混乱,与外面的人里应外合。
现在新接替他的镇北军统帅是齐浩南的心腹,能力自然不差,只是临战经验比起与北燕人打了十几年交道的魏英杰来,很明显是要差了些许。
往年绥远城还算平静大多都是沾了魏英杰的光,但是魏英杰前不久旧伤复发,显然让他再回去也不是个明智之举。
这些人一个个都在定京城里养尊处优惯了,平时嘴上说说还可以,哪里就愿意去那等危险的地方了。
前不久还传来刚刚上任不久的绥远守备被悍匪重伤的消息。
实在不是他们怕死,而是去了绥远城,那就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
最后一点提议倒是被齐浩南听了进去,然问道可有人自愿前去绥远城时,朝堂上一片寂静。刚刚那些口若悬河的人顿时鸦雀无声,恨不能立马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也有人提议另派有才之士前往绥远城,替了现在的守备。
更有甚者直接上奏请旨让齐浩南关闭绥远城内与北燕的经济往来,将镇北军驻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