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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朝下方喊道:“最后一次机会!缴枪不杀,我们武翼新军宽待俘虏!”
地道里很快就出现了骚乱。这一回,土匪当然知道上面这些官军不是在吓唬他们了。
要么就是死,要么就出来投降,他们只有这两条路可以走。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等到回答,等到的只有下方传来枪声和惨叫声……
发生什么事了?战士们有些莫名其秒,不过下面都是些人渣,死光了也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战士们很快就明白了,地道内的土匪已经出现了矛盾,一部份人准备投降,另一部份人誓死不降,于是就打成一团了,简而言之,土匪内讧了。
“排长!”这时一位扛着两道拐的士官走上前来报告道:“从车上送来的三十个燃烧*瓶到了!排长,我们要投下去吗?”
“嗯!再等等吧,反正饺子都唔到锅里了,掀锅盖急什么。”士兵们都轻松的笑了起来,不过陪同的那几个穿土灰色军服的军官和士兵却有些不自然,他们是镇嵩军的起义部队,刚刚加入这支军队没有几天,但是和这些悍匪打交道倒是有一年多了。经常是几名悍匪耀武扬威的骑着马用步枪和盒子枪对他们的营地大呼叫的乱射,然后等他们出来就扬长而去,甚至把落单的镇嵩军士兵的脑袋挂在军营对面的树上,他们这些当兵的却在受着这种窝囊气。没办法,对方的枪好马快,而且战斗经验比起他们这些正规军有过则无不及,几次进剿都被牵着鼻子转了大圈子,一趟趟下来不光没抓到一个真正的土匪,还被土匪零敲碎打的干掉不少弟兄,当官的为了面子和银子,只好滥杀一些佃户,杀良冒功的把戏。悍匪越来越猖狂,甚至到了公开带枪骑马进出府城,如入无人之境的地步,连当年县太爷的妾都被当街掳走,这位两榜进士出身的县太爷也只有感叹世道艰险的份,至于剿匪则根本没有动过念头。
本来以为天下丘八是一个吊样,不过这一群穿着蝎虎链子皮的军人一到县里就有了大动作。首先是一个当地的当铺老板出头,把在县城里过夜的几家土匪头子给出首了,对方并没有明火执仗的去捕人,反而是以排为单位,潜伏到这些宅子周围。等着一枚信号弹升上天空,同时动手。他们这些也算是正规军的军人跟着人家去观摩了一番,才知道原来仗还可以这么打。
先是一个士兵把一个炸药包放在门口,短短的引线套上了一个,然后把一个罐头瓶子扔进了大门口,清脆的玻璃碎裂声让里面的人起身来察看。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这名士兵从容的拉着了导线,门一开引线也差不多同时到了头,轰隆一声,对方固然被炸的尸骨无存,而且门口的影壁阻挡之下,一股子气浪会把院子里的灰尘冲的到处都是。另外两三个士兵,趁着烟尘,冲进大门,手里的手榴*弹毫不犹豫的拉了火隔着影壁扔进了院子里,几声爆炸和惨叫之后,一挺轻机枪打头,三四个拿着短管子连发怪枪(冲锋枪)的士兵冲进院子里,一阵扫射,打的院子里血光四溅。大队人马才进门。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大呼叫,搜略财物。
士兵们在士官的招呼下很自觉的分为三四个人一个组,一个从窗户或者门里扔进手榴*弹,作为镇嵩军军官的王庆甚至看到一个士官(大概相当于火长)把引燃的手榴*弹放在手里两秒才不慌不忙的扔进屋里,一秒钟之后就是一声闷响,和门窗里冲出来的气浪。然后一左一右的士兵都端着短管子枪或者是从腰带上拔出一把左轮交叉进入室内,两人各自看着对面的情景,贴着门边进入,手里的枪不停的变换方向,但是随时保持击发的状态,后面的士兵根本没有人去招呼,也是一左一右的交叉掩护进入,通常几声枪响之后,士兵们会同样交替而出,但绝不松懈。因为他们继续同样的过程搜查下一间屋子,王庆很清楚的看到屋子里散落一地的银元和首饰,却没有一名士兵低头去看一下,甚至有的金簪子被踩在脚下也没有什么反应。
看到这种情形,王庆想想自己的队伍里连班排长都没有对方兵的战术素养高,更别人手一长一短的两件家伙,还有那些可以连发的端着走的微型机枪,源源不绝的手榴*弹,当然更让他觉得深不可测的是对方在进攻和退出的时候,各自都知道自己的位置和任务,默契的如同一台精密的瑞士座钟。和镇嵩军攻破大户人家的时候,那种你争我夺,杀人放火的混乱情形比起来,王庆觉得就算是自己这支军队用的和对方一样的武器,对方也可以在一比五甚至更悬殊的比例内完爆自己的部队。
军人对这种实力的感受非常直接,王庆想到当时自己的团长还打算据城而守,和武翼新军过过招再找个好价钱投身的想法,恐怕这会儿自己已经被埋进城外的乱葬岗子了。当他亲眼看到曾经和县太爷有同靴之谊的悍匪童铁杵撞破窗户里跳出来,手里的两把德国镜面匣子打出了一溜火线,有一名士兵躲闪不及被打的一个趔趄就倒在花坛里的时候,他还以为这家伙又有机会逃出生天了。不过刚落地的童铁杵还没来得及跨出一步,刚刚闪身树后的士兵转出来,他们本来就是在那名受伤士兵的左右,两支短管子枪爆出了啪啪的鞭炮一般的枪声,火舌喷出了枪管子一寸来长,子弹像是马蜂一样叮咬在他身上,童铁杵被打的如同触电一般手舞足蹈,镜面匣子早就扔到地上了,一名军官模样的家伙拔出一支大号的撸子,对着童铁杵的脑袋一枪,竟然把他的大脑壳子打的四分五裂,像是个破西瓜一样爆裂炸开。
很快武翼新军士兵就把县城里的几个院子,而这才是他们进入浚县的第一个夜晚。一名带着白色袖箍的军官带着两个同样打扮的士兵进来,和带队的排长互相敬礼之后,刚刚还在给土匪们的尸体补枪的士兵从院子里各个方向集结过来,不到半分钟就成两列纵队集结好,手里裤兜里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财物,他们也安之若素的整队离开,只有两名士兵把守大门,那些白袖箍们已经开始收集财务,但是他们也没有任何私吞的意思,值钱的搜集在一起就装箱封存。
城里的土匪头子几乎无人能躲过这次劫难,等县城肃清后,移交给他们这些镇嵩军改编而成的巡防营,武翼新军的士兵以连为单位开始对四邻八乡进行拉网扫荡。王庆觉得自己也是个军人,不想再这么窝窝囊囊的混下去了,于是辞了自己原来的军职,跟着这些武翼新军开始做为后备兵的生涯。没想到他们这些山东兵真敢出城剿匪,几次硬碰硬的对抗,三五百悍匪竟然根本啃不动他们这一百多号,那种抗在肩膀上的炮实在是太厉害,炮架子也是背在背上,支起来不过几秒钟,一枚枚炮弹扔进炮膛就能彭的一声发射出去,爆炸起来比起七五过山炮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他们那种一个人用的更的铁管子跑,玉米轴子粗细的榴弹用这种炮击发,虽然不远,但是对付密集冲锋的土匪足够了。而且观察中的王庆惊讶的发现。他们的炮也不是随便发射的,而是先打两边,把敌兵望中间驱赶,而中间的土匪还在不知死活的冲锋,大呼叫的他们似乎气势上很足,比起沉默的飞快收拾自己的装备,架起枪支、摆放手榴*弹甚至抽出左轮,检查子弹的士兵们要强势很多,但是放进他们二百米,土匪的枪还是在乱射,而武翼新军则一枪不发,在田埂上埋头等候的武翼新军却散发着惊人的杀气。
直到手榴*弹能够到对方的脑瓜了,士兵们才同时拉燃了手榴*弹一起投出去,趁着烟火,早就准备好的机枪和步枪在锯齿状分布的武翼新军操作下形成了非常连贯的交叉火力,像是死神镰刀收割那些挤成一团的土匪,自始至终对方连还手都没有可能,一场战斗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戮。看着面无表情端起刺刀枪,给土匪挨个补刀的武翼新军,王庆不禁脖子一阵发凉,这得是杀戮到什么程度才能有这样的心理素质和技战术素养,可笑当年还和对方对峙,听袁宫保号令企图夺取山东呢?
一路高歌猛进的武翼新军,却也没想到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土匪居然爆出出了人性中最丑恶的一面。他们包围了一个山村,用烧杀奸*淫来发泄自己对末日的恐惧,用各种花样虐杀这些无力反抗、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来掩盖自己疯狂背后的无力和虚弱。他们却没有发现一支武翼新军已经到了对面的山上,用望远镜在收录他们这丧心病狂的暴行,也让王庆发现这些不苟言笑的军人还有第二种表情,那就是从心里迸发的仇恨,看着身边这些眼睛冒火的士兵,他才明白什么是军人的愤怒。
第二百六十九节 还我黎民太平境()
听着下面的哭喊声和惨叫声,有那么一刻士兵们扔燃烧*瓶的手停下了,但是想到那些用铁链子拴在一起,浇上煤油点着了的庄稼人,他们在妻儿父母的面前嘶喊挣扎,几个人东跑西拽的挣扎,火苗吞噬着他们的全身,最后连面目都看不见,眼眶里都是火苗,蜷缩在一起尸体最终成为一团团的焦黑的肉*团。然后是老人幼*童,一个个被马蹄追赶,撞翻,践踏,渐渐没了声息,直到最后一个小脚老太太被两个马匪拖着双腿撞在大树上扯成两片为止,最后一个村子里剩下的十几名妇女被奸*淫后也被马刀开膛破肚的扔在床上。
但是这些马匪的末日也很快到了,比他们最疯狂的预想还要更加的快。这个排的排长用旗语通知了自己身后的连队,三个排士兵成扇面包围了燃烧的村庄,还有一个排已经开始爬上村后的山头,控制了马匪的后路。先是炮击和精确秦弩的狙击,然后是士兵们三五成群的突击,马匪虽然马上功夫精熟,但是一来都是用刀的高手,二来他们的枪多是短*枪,最要命的是刚刚经历了疯狂发泄的他们现在手软脚软,要不是对方一心要他们的命,连反抗都做不到。等几十个马匪被击毙倒在马蹄下,最后的十来个马匪退入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地道里。没想到武翼新军对于各种地道早就烂熟于心,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地道口,自知罪无可恕的土匪打算顽抗到底,但是因果报应不爽,刚刚放火活活烧死别人的他们也尝到了祝融焚身的痛苦。
“老总们,别烧了,我们投降,咳咳,不打了,我们缴枪。”一个大嗓门在地道里传出来,王庆听得明白,他给胡从福排长说道“此人是马匪的师爷,叫李仲达,是个鞑子杂种,最是心狠手辣,狡猾多端。不过此人掌管马匪的银库,财宝无数,而且是前朝的钦命要犯,是否要活的,还请排长大人定夺。”
胡从福首先想到的是这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地道里马匪的投降派取得了胜利,那么这就是一次真投降。第二是这是马匪的诡计,这是马匪的诈降之计。
凭着王庆的话和对这些亡命徒的印像,胡从福觉得第一种可能不大,因为他见到过的马匪大多都是硬骨头,这点他也不得不承认。所以如果投降派能这么轻松的就取得了胜利,那就不叫纵横北七省的豫北马匪了。
但是武翼新军的纪律…现在胡从福骑虎难下,所以他只得端着枪带着两名战士走到了地道口旁,但为了保险起见,他只开放了一个小一点的地道口,而且还是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地道口。
只见马匪在一边喊着“别开枪,我们投降”,一边小心翼翼的用沙土将地道口的火焰扑灭,他们倒还有点见识,知道燃烧*弹这东西除了用沙土之类的盖上,用其它比如说水啊什么的都是灭不掉的。不过这些马匪放火是家常便饭,只怕是玩火玩出来的经验吧。
火灭了之后,就见一名马匪举着枪站狼狈地站在了地道口,带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周围的士兵。这家伙长着一张黑人的面孔。也不知道是他本来就黑还是让燃烧*瓶给薰黑的,总之就是与昆仑奴有得一比。
“你们大当家呢?”胡排长最先问的是这句话。
“死了!”黑人回答:“他不让我们投降。所以……”
“嗯!”对此胡排长有些意外,难道真的是投降派控制了局面?不过得承认这可能性也是有的,人在生死关头往往占优势的是求生意识,这是人的本性。
“把枪和刀子都扔掉!”中士先下着命令,他们这些战士如果不是有纪律的话,早就把他乱枪分尸了,可不想让黑人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这黑人倒是很听话,没有半点迟疑的就把手中的武器往地下一扔。
“还有练功带!”中士继续下着命令。
黑人也照做,动作快得让大家觉得他根本就不想有任何武器在身上以免让我怀疑。
“还有衣服!”胡从福说:“脱光!”周围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