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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子滔也马上来了精神,坐直身体一拍桌子道:“对,送的太少,不办了。”
朱经理脑门冒汗儿:“咱这不是儿戏啊孩子们,别啊,江小姐,任先生,你们听我说,别走,你说你们要那么多电脑干啥啊,都这么有钱了又不开网吧”。
一看江男油盐不进,他又使劲儿啪的一声,拍他自个儿那脱发的脑瓜顶上了,拍声格外清脆,还真给江男吓住了。
江男就怕啊,你说万一这人,给自个儿打出脑震荡了,这算咋回事儿?能不能沾包赖?
朱经理双手合十,像是拜谢一样急急道:“别欺负叔叔了行吗?你们就是去哪,也不能得那么多台电脑的,我?我?”
江男赶紧摆手:“你别激动。”
“库房里就有十二台,我豁出来做回主,通通送你们,一会儿负责让货车给你们送到家门口,再搬上楼,咱就当交个朋友!”
货车进了幸福小区,任子滔在前面气哼哼给工人领路,这一刻,江男站在不远处真心疼了。
因为子滔哥训她:你傻乐啥?占多大便宜啊?花三百万买十二台电脑!
还骂她:十二台电脑还要堆我家,我爸我妈问我,我怎么回答?
又吼她:露馅儿那天,江叔要是杀上门找我算账,我挨踢不要紧,从小到大,我从没有让爸妈跟我丢过脸!
可子滔哥,你还是被我牵着鼻子走了。
江男觉得她都不能细想,细想眼圈儿会红。
不信任子滔你回头看看我,你可是我重生以来,第一个感动我的男孩,你像躺在阳光下的海。
江男又歪头看看蓝蓝的天空,吸了吸鼻子,只怪她是重生的,很多话不能说。
她不能告诉他,曾经她主持情感节目,有个傻老爷们打电话投诉妻子不理解他炒股,只因为九九年519超级大牛市,他牛气了一把,然后接下来一直炒,再之后当然没有牛气过了,因为没有超越519的了,运气不好、赔大于赚,妻子闹离婚。
她江男要知道回有重生的那天,一定不会冲话筒截断那傻老爷们,一定不会呵斥:你给我闭嘴,能不能说重点,你听我说。
唉,早知道多听一些好了。
所以,她只知道在5月7日这天,北约导弹将袭击我国驻南斯拉夫联盟大使馆,只知道所有的股民在十号那天还纷纷往外逃。
而我国在发洪水、大使馆被炸、国企纷纷解体下岗需要大量资金引入的困境下,国家站出来救市了。
从五月十九日开始,那老爷们说连续三十天,科技股指数上涨百分之七十。
她江男,总不能在大家纷纷跳出股市时,拿三百万进去吧,那是不是太明显了?
她觉得,等超级大牛市二十八天后往外跳,跳的那么聪明和轻盈,卷钱跑了就足够扎眼的了。
江男又看向任子滔家的单元门,唉,看来他不会出来了,应该是陷进那些台电脑摆哪的烦躁中了。
呵呵,别这样,等挣了钱,分你点儿,你看看我够不够意思,到时候你就知道我多讲义气了。
江男一边想着,一边将冰凉的两只小手放衣兜里,走了两步:嗳?咋忘还子滔哥那两万了呢?
第九十九章 仗义爸爸与好娃(一更)()
第一百章 指手画脚的亲戚(二更)()
这头,江男花完大头钱儿后,她到家后也老实不少。
当时,她爸是连卡带折给了六张,千叮咛万嘱咐的三百万整钱,外加她后来没收她爸私房钱那两张卡,有一张是这面发货,下面批发商就打钱,总共加利息一起前前后后是二十七万多。
这回三百万扔进股市,得三四个月后才能动。
也就是说,三百二十七减三百,再去掉给外婆准备的二十万,又在加格达奇那面儿祸害了几万,去掉买手机的钱,现在这手机还特别贵,最后流动资金去掉零头,不,没有零头可去了,两万。
江男见到江源达能不心虚吗?胆突儿的。
要知道还有她学费钱呢,家里是常备点儿钱,可那不是给她买电脑了吗?
怎么算有点儿紧紧巴巴的,唉,说一千道一万,人性贪,不就是为挣钱吗?没控制住自己。
她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实在不行交学费动任子滔的两万块吧,反正还没还。
结果就在江男小算盘打的啪啪响的时候,苏玉芹告诉她:
“哎呦,你说我这脑子,我咋能让你们两个孩子提那么多钱?男男,那子滔看见咱家有多少钱没?”
“没有,他坐那等我,我不傻,咋了妈?”
“那还好。”苏玉芹点点头放心了,又很随意地回了句:“其实十万就够,我没跟你说,家里有。”
“啊?”江男震惊。
苏玉芹表情不太自然道:“那个一号店和二号店,我把上个月卖的钱拿回来了,我不是闹着要给你姥爷买房子嘛,我、我就寻思先斩后奏。”说完赶紧走,就怕闺女再深问。
“啊!”江男眼睛不停闪烁,她一边想扑过去亲苏玉芹表示激动:亲妈啊亲妈,救她于水火中,一边确实想问,你是啥时候去的一号店二号店啊?你现在胆儿有点儿大了呢。
不过江男还没等问呢,她就站在洗衣机边,看着里面搅动爸爸的毛衫和妈妈的棉袄,愣了愣。
她以她的思维想:这要是真发现那什么了,能让两人衣服这样?早恶心透了,甭管丈夫怎么认错讨好,也不可能短时间这样,会没完的。
难道真是因为给姥爷他们买房子?给天宇弟弟办学校?手脚冰凉是寒心丈夫抠抠搜搜?但是上辈子没这事儿啊,咋的,上辈子压抑住了?她二傻子似的没发现?
倒是有些庆幸,得亏那天没一激动就摊牌。
第二天早上,江源达从卧室里出来,对刚放下饭碗满嘴大火泡的苏长生道:
“爹,我有个哥们,就咱跟前儿县里的,昨天领孩子看牙没告诉我,今儿要走,刚才给我来个电话唠两句磕儿。那你和我娘别坐那大客车了,我跟他说了,你们坐他车,开的那个啥,吉普子,能坐下,顺脚就给你们送回镇里了,啊?”
老爷子觉得很突然:“能塞下不?麻不麻烦人家?”
老太太也从厨房出来问道:“别踏人情,要那样我和你爹坐大客,一会儿就到家,也挺得劲儿的。”
“能塞下。”江源达边说边拿剃胡刀滋滋刮胡子:“就是咱得现在走,他下午两点有会议,等咱们到了,他就得马上出发,你们快穿衣服。”
然后江家就忙忙叨叨开始了,饭桌子还没收拾完呢。
苏玉芹给装路上吃的旱黄瓜、面包、苹果、火龙果、火腿肠,又跑屋里拿出个大兜子,里面是她八成新的毛衣大衣皮鞋什么的,都是想给弟媳妇的,还有书包文具盒钢笔,那是给侄子的。
苏长生是套棉裤外面的外裤,苗翠花系丝巾,戴好毛线帽子,江男也跑回卧室拿一瓶维C和其他药,塞她姥爷棉袄兜里:“到家吃,你看你嘴上那火泡,还有去火的别忘了。”
“不用啊,呆两天儿又来了,大包小裹的,人家车能塞下吗?”老爷子很嫌弃。
这话倒提醒江源达了,他也不是好气儿指着苏玉芹道:“还往兜里塞?那苹果都装不下了,一会儿兜子拉锁整坏,那么会儿功夫能吃几个?”
“四个,就四个,四平八稳嘛,开车啥的不得图个平安,再说不得给你那朋友孩子?”
江源达凑上前添乱,苏玉芹往里装,他往外拽:“黄瓜也拿?”
“清香味儿,省得娘晕车。”
“面包不用带,路过中间得莫利,他指定得请爹娘下车吃鱼。”
苏长生赶紧摆手:“可不用啊,源达,你跟人说说,你娘再吐人车里。”
直到安全门关上了,江男才松了口气,她属于留守的,理由是送啥送?又不是外人,苏玉芹都是多余跟着去送的。
她走上前,将门口一堆乱七八糟的拖鞋重新规整好,刚干完活,家里电话响了,还以为是啥东西落下了呢,江男特意在接电话前,先翘脚望了望停车场方向。
“喂?噢,是姑姑啊。”
打电话的是江源芳。
江源达排行老大,江源芳老二,这江男唯一的姑姑,以前在县里供销社上班,后来解体了,江源达给妹妹弄到了计生办。
江男还有个叔叔江源景,他是老三,在大庆那面做生意,实际江家当年还有俩孩子,都没养住,一个活到七八岁,一个十二岁,死了。
江源芳握紧电话问道:“男男吶,听说你姥姥有病啦?”
“姑,听谁说的啊?我姥姥还没到老家呢,你消息好灵通。”
“你这孩子,听你爸说的呗,昨儿给我打电话,说得过两天要领你姥姥去大京都城看病了,你开学没人照顾,让我过来给你做饭,咋地?我不能问两句啊?你这孩子吃枪药啦?”
江男把电话拿远了点儿,她还挺莫名其妙的,心话儿:我也没说啥啊?姑姑,你真不知道我吃枪药是啥样吧?
江源芳很不高兴继续道:
“我问你,是不是你姥姥看病,你爸得掏钱吶?他们老苏家没儿子啊?不有个二虎吧唧的嘛。
我发现你这孩子哈,一天就知道蔫蔫的吃你的玩你的,啥也不寻思!
那给你姥姥家搭进去的钱,实际上就是搭你钱呢,知不知道?也就我个当姑说这话吧。
再说了,哎呦天,咋地?他们老苏家是啥大干部人家啊,不就是个种地的吗?咋那么金贵,还去首都?”
第一百零一章 怼来怼去(三更,为shimingxin和氏璧+)()
本来江男在听到是她姑时,还寻思这都又一辈子了,从头开始了,可得好好说话,因为在重生前,她刚给她姑气哭,听说真被气的吃药片了。
原因就是,她不是不生孩子吗?
再加上和姑姑还由于一个在县里,一个在市里,倒不是多亲,见面有数的,一年才打几个电话。
可就因为孩子的事儿,她姑打回电话就磨叽,打回就磨叽,说那话还特别不招人听,总想踩她一脚夸自己家孩子,反正里面的事儿多了。
比如,重生前,她姑打电话是这么说的:
“你都多大岁数了还不抓紧要孩子?你妈不在了,你爸不敢说你,我看你这是没人管了吧?
那没孩子,你跟那叫林迪啊是啥东西的,过家家呢?过家家你倒是找个富裕的啊?让咱大家伙借点儿光啊!
我告诉你,你不要孩子,你就是瞎咋呼!
别看你现在好像混的怎么回事儿似的,那是你年轻,等你老了,人家想开了把你一踹,照样找大姑娘,到时候你想生都生不出来,哭都没地方,完了你挣的钱就得通通归老林家,给人家当半辈子奴才!
我看啊,你还不如早想开点儿先踹了他,谁条件好跟谁,反正你也是混日子!”
等等等等,说一堆,她江男当时就运气想摔电话来着,结果她姑又冲电话整句:
“你看你姐,都生仨了,你一个没个,我听你那节目,还告诉这个那个家庭要稳定呢,你稳定吗?你看你姐夫,你再瞅瞅那林迪,一对比啥也不是,你看你姐过的多……”
她就再也忍不住说:“我姐就知道生孩子,一个一个又一个,那就能拴住丈夫了?随你一样,我顶瞧不上。”
完了她姑就炸庙了,那天给她打了好几遍电话,又哭又嚎,反正就是骂她怎么没良心,说心脏病都被气犯了,说她没瞧得起县里人,现在有点儿出息眼睛长脑门上,她刚开始还接,后来做节目开会,就把电话关机了。
再然后,这不就重生了吗?
是,她和她姑向来不亲,她姑那人三观也实在不敢苟同,但江男劝过自己,再咋地也比老婶儿那白眼狼强,那都和秦雪莲关系处的不错呢,背地里不定叫啥,而她姑是从不扯秦雪莲。
可江男没想到,这怎么都重生了,她姑又送上门扎她肺管子了,和一个十六岁小孩儿掰扯这些家常里短,说的那个难听。
江男沉下小胖脸儿,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
“怎么说话呢?我姐要是管我爸、管我叔,管两个舅舅都叫二虎吧唧,因为她姑教的,你听着是啥滋味儿?
我妈给你当嫂子这些年,怎么对不起你了?你几次借钱不都是我妈吐的口?结果你这样说人家弟弟,这样说人家娘家?
再说我就不明白了,我妈连你都帮了,人家亲妈治病不是很正常?还把你给纳闷坏了。
我告诉你,我姥姥治病别说去首都,就是跑国外去,我愿意,我爸愿意,有钱难买我们家人乐意。
关你啥事儿?花你家钱啦?在县里的手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