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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玥正自言自语说着话,忽觉胸前一热。低头瞧,瑾泽正吧砸吧砸含着自己的裙子……
秦玥汗颜,将内衣一扒……泽包子咯滴滴噙上去。
“主子,秋闱要来看少爷。”紫叶在外道。
石心才刚成亲,虽然卖身契已经交还给她,她是自由人。但那丫头心中过意不去,非要来家里伺候秦玥。秦玥哪里依她?她家里还有婆婆需要伺候呢!便给她下了死命令,成亲头一个月,除了礼节上需要回娘家的时候,不许回来!
所以这些日子,都是紫叶在伺候。
“让他先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抱瑾泽出去。”
前几日石青和秋闱去了趟梁城,将季司和他爹接了过来。这之后,秦玥还没见过秋闱呢!想想还是有些担心他,不知现在他脑部的血块散开了没有,若是散开了,只需服用药物,失去的记忆许很快就能回来。
秦玥耐着心思等瑾泽吃奶到满意,才将他放到一边,自己穿了衣服裤子,抱着他到了外面。
秋闱正好扭头看着娘俩,咧嘴一笑,修长隽秀的眉眼扬着漂亮的弧度,“娘!我来抱抱弟弟!”
被送到秋闱臂弯中的泽包子因为刚刚吃饱喝足,张开小嘴打着哈欠,眼皮子也懒懒地往下耷拉着。
“唔,弟弟要睡觉了吗?”秋闱垂头瞧着瑾泽的小脸,孩子一点头,他也跟着点一下,双臂还收紧了担心瑾泽摔下去。
“娘,来坐着!”秋闱放低声音走到矮榻旁缓缓坐下。
窗边的绿萝将他的侧脸映的一片翠光,光影生动,恍惚中觉得榻上的秋闱认真而温柔。
秦玥坐在另一侧,“吃过东西就打瞌睡,瑾泽就是这样子。”
“娘,瑾泽会长的和我一样高吗?”秋闱抬眼,神色期待。
“当然了!你爹与你差不多的个子,瑾泽自然也能长这么高。”
秦玥握着瑾泽的小手,软软的,已经不跟自己作对了。抬眼看,泽包子已经睡着了。
“那等弟弟长大了,我就带他一起玩儿,教他学功夫!”秋闱缓缓笑着,望着泽包子的目光也温温柔柔的。
“好!不过到时候估计阿正会和你抢着教的吧?”
“那不一样,我是哥哥,阿正是叔叔啊!”秋闱小心抚上瑾泽的脸蛋,嘿嘿笑了一下,低头亲了一下,“娘,我来看着弟弟好不好?”
秦玥点头,“可以啊!不过你可不能一直抱着,会热的。紫叶,你将小床搬出来,让秋闱在这看着……”
“不用啦娘!”秋闱抬手拦了紫叶的动作,“我带瑾泽到我那屋睡行不?”
“那也行。但是瑾泽下午会拉一次便便,刚才喝了水还会尿尿的,你可能好好给他擦屁屁换尿布啊?”
“可以可以!”秋闱起身,朝秦玥笑笑,“那我回屋了,娘你赶紧歇会儿吧,到晚上我就将弟弟送来。”
瞧着秋闱修长玉立的身姿消失在视线里,秦玥莫名觉得有点奇怪,但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反正秋闱一直以来都是很疼爱瑾泽,不会伤到他的。秦玥耸耸肩,摆手让紫叶回去休息,自己也要午睡一番了。
大军归来的时候,带来了突厥王的信件。
本定的
件。
本定的忽兰公主和亲中楚,事宜不变,但希望萧政晔能够询问一下忽兰的意思。突厥王是一国之王,亦是忽兰的父亲,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看到信的萧政晔毫不掩饰的朝堂下站着的张文隼望了一眼,略略的揶揄和轻笑。这么说,突厥王是知道忽兰在中楚有意中人的了!
文隼至今未娶,听他爷爷说,这小子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咳咳……”猛然窜出来的一阵逆气让皇帝连着咳了许久,直将脸都咳的从红变白,额上冒了层层冷汗。
“父皇!”萧明钰急上前帮皇帝抚平呼吸,惊见金丝楠木桌沿上的喷血,声音颤颤着慌:“传御医!”
皇帝在失去意识前想的是,让文隼娶了忽兰也不是不可。虽然文隼麾下不少士兵都对其听之信之,但自己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往后的事,就是他和明钰之间的较量了。且文隼现在对明钰还是很支持的,只要明钰不触及他的底线,他还是会效劳中楚,保护着他一家三代祖居的地域……
在宫中御医忙着抢救萧政晔的时候,天牢传来不好的消息——大皇子逃走了!
“即刻封锁城门,只许进不许出!”
“传令京兆尹府,全程搜捕大皇子。死活不论!”
萧明钰连下两道令,皇帝昏迷,无人敢抵抗太子的意思。
诏令一下,京城几大城门立刻进入严密监查中。张文隼亲自带人守城,京兆尹府一时全体出动。京城一时人心惶惶。
周恒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被搜查过两轮了,显然,还是没有找打大皇子。
“发生什么了?”秦玥安抚着瞧见陌生人的瑾泽,着急问周恒。
“大皇子从天牢逃了出去……”
“天牢?!那他肯定有同伙啊!”
周恒沉默,拉秦玥坐下,自己抱着瑾泽轻抚着,“我觉得天子殿下不会让眼中钉这么轻易的逃出去。他肯定还有后手。”
秦玥微愣,瞧着男人沉毅的侧脸,竟奇异的安下了心,凑在他肩膀边上,低笑着问:“相公,现在皇上病重,你说萧明延会不会潜到东宫伺机杀了太子,然后自己做皇帝啊?”
周恒一指按住秦玥微启的唇,敛敛神思,也低声道:“太子是比我还睿智的人,怎么会等着人上门……”
周恒手下一紧,揽着秦玥的手僵住了。
秦玥抬头询问:“怎么?”
“玥玥你说的还真有可能发生。我好像知道,太子殿下想做什么了……”
周恒低低的声音若浮在空中的雪花,将炎夏的空气撩得凉了几分。秦玥捏捏他的手,示意他继续说。
许久不见娘子如此好奇求知的模样,周恒懒懒笑了下。念及太子不做无把握之事,他也不着急,更可以落得几日清闲。
“玥玥咱们月余不见,来先慰劳慰劳为夫。为夫心中舒畅了,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切!”秦玥一拍周恒脑袋,“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笑的像一只狐狸!比银毫还狡猾!”
周恒现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眨眨长翘的睫毛,“狐狸……跟银毫,有什么关系吗?”
瑾泽随着周恒无辜纯洁的表情,呼噜噜嘟囔了一声,小手一抬,揪住周恒胸口突起的位置,使劲一抓……
“喔!”男人吃痛低呼。
秦玥闷笑,将瑾泽的手拨拉开,“瞧,儿子都嫌你欺负我呢!”
周恒苦着脸:“玥玥你是不是经常被瑾泽抓……好疼……为夫今后定更加疼爱娘子,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
待瑾泽换了姿势重新趴在周恒身上,小嘴嘟嘟着,有点不满意娘亲夺了自己喜欢的小突突。周恒才道:“太子想赶尽杀绝……最迟明天,大皇子不死也残。”
诚如周恒所想,萧明延在孤注一掷的时候,带人杀进东宫,却掉进了萧明钰设下的陷阱,双膝骨碎,按太医的说法,再无站起的可能。
皇帝在萧明延被捕后的次日醒来,已是油尽灯枯之态。得知萧明钰的动作,苦笑一番。
太子终究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他比自己更适合当一朝天子,该怀柔时放低姿态,该强硬时毫不留情。
萧明延如何能从天牢中逃脱?天牢重地,就算有帮手,不内应外合,插翅难逃。如此,不是太子放水还能怎样?
故意让萧明延逃出,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必入东宫行刺。此番下来,就算太子将其杀了,世人也不会说什么了……
萧明延如今成了这样,再不会有人威胁他的皇位——谁会让一个残废当皇帝?!
皇帝自知时日不久,召集重臣当场宣读遗照,如众人所料,皇位始终都是太子的。
第二十章 终:儿女双全()
风月残卷,星河轮替。京城长街上的蔷薇绿桐枯了又盛,染了白霜残雪,渐趋繁荣。
这世界上,年岁与人的寿命比起来,永恒像星光一样璀璨,虽人世生离死别,但生活永远不变。人潮涌动中,来来往往的面孔或不相识或眨眼即逝,穿梭而成的繁华在日日迁徙,而喧嚣和平静,在交替着,充实着百姓的日子。
京城新贵大街,新建成刚几个月的丞相府柳绿花红,前庭落英缤纷秀美如桃源,后院开阔的一片平地上,却种满了刚冒出芽的菜,青嫩嫩一片,像是,农家庄园。
忽有人敲开了丞相府大门,门房刚一开门,一身着暗银底子明绣金龙锦袍的小家伙雄赳赳气昂昂走了进来。
门房连反应都没有,立时躬身行礼。
自小姐出生来,这位,每月都到府中走一趟,他已经习惯他这不大张旗鼓却霸气满满的行径。
小家伙抿唇摆摆手,唇红齿白的小脸一派正经,话也不吭就直接往里走。身后一群随从紧随其后,连步子都没发出一点声响。
小家伙面上肃然,但瞧他的黑白分明的眼就知道,他极烦身后有人跟着。正经小孩儿暗暗斜了眼往后瞥瞥,负在身后的手相互攥了攥。
真是不爽?为什么每天都有这么多人看着他!
小孩走了一路,丞相府中扫洒忙碌的丫头伙计就跪了一路,沿途皆是土灰沾脏了的衣裙。
“殿下,瑾希小姐已经换房间了,现在住在东苑。”
萧成炎刚转了往西去的步子,身后低着头紧跟着的太监就用一辈子都不变的语调说了这么一句话,成功地停住他的脚步。
“出宫的时候怎不知说一声?”
萧成炎回首,微扬着眸子看他。
那换了便装的太监半蹲半跪着,将身子放的比四岁的萧成炎还低,“回殿下,出宫的时候您让咱们的人都闭嘴,道是会影响您看望瑾希小姐的心情。”
萧成炎微微收了下颌,本是纯挚幼嫩的脸蛋偏偏冷淡的像一片薄冰,紧抿的薄唇亦显示出自己不那么美妙的心情。
面前的太监不再出声,跪了一排的宫中随从已经丞相府下人,皆大气不敢出,隐隐觉得太子殿下要生气了……
半晌,当一旁杨柳的绿枝拂动,光影在萧成炎身上洒了几个来回的时候,小小的人终于抬脚向东苑走去。
“做奴才的要懂得审时度势,不要临到紧要关头再提醒,那更会影响孤的心情,可记下了?”
“是。”
然后今日,萧成炎的心情注定了不好。
还没踏进东苑的拱门,一人悠哉哉斜倚在爬满凌霄花绿叶的门边,笑吟吟瞧着萧成炎。
“淮言君,不是说过了,你不必每月这么例行公事一般来此。例行的令人发指。”
依旧是青涩的声音,慵懒中透着半丝随和半丝警告。
萧成炎狠狠瞪了一眼面前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周瑾泽,“我来看太子妃,不关你的事吧?你今天的功课做完了?”
他今日可是特意提早一个时辰出宫的,现在也就是京城百姓吃早茶的时候,周瑾泽肯定没有完成课业!
瑾泽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头顶垂落下的一枝绿叶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着。
他耸耸肩,柔嫩的嘴角一歪,笑眯眯道:“真不好意思,今天的课业,我昨晚已经一并完成了。”
“……”萧成炎哑口无言。
身后一众随从默默为太子殿下默哀。凡事说一不二、都做到最精的太子殿下,只要一遇见丞相之子周瑾泽,就只能屈居第二,连来看看未来太子妃的事儿,都多次受到阻挠。
“子岚君,你也知道我对令妹一往情深,非卿不娶。我只是一个月来看她一次,培养培养感情而已,你有必要摆出这么一副我是大灰狼,准备吃小红帽的模样防着我吗?”萧成炎握拳,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瞅着周瑾泽,心里直叫苦,既生瑜何生亮啊!
“你难道不知道,有种感觉是,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吗?”周瑾泽挑眉,无奈拈了一片绿叶轻揉着,“在我这里,”他指指自己的心口,“瑾希就是我们家翡翠雕出来的白菜,而淮言君你,就是拱了她的猪!”
“你!”
身后几声压抑的粗气,明显在忍笑。萧成炎瞬时涨红了脸,气道:“孤是太子,配的上瑾希!瑾希是白菜,孤就是养白菜的菜园子!瑾希是翡翠,孤就是采矿场!”
周瑾泽:“……”
“什么菜园子采矿场啊?”
秦玥缓缓从门后走来,瞧见门口两个对峙的孩子,淡淡笑着向萧成炎行了礼。
“太子殿下还真是每月一来,耐心非比寻常。”
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