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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
。。。。。。
这一天，依然是傍晚时分，方家小妹才回到家。
马孝全问：“芳芳啊，今天和翠姐说了什么呀？怎么又这么晚？”
芳芳嗯了一声，似乎有点心事。
马孝全又问：“有心事吗？没事儿，你先去想，如果想说了，给我说说也行。”
当天深夜，方家小妹突然去书房找马孝全，告诉了他白天和翠姐聊天的内容，马孝全听了，并未做任何的表态，而是反问方家小妹，问她翠姐这个人怎么样？
方家小妹虽然不识字，但是却明白她该站在哪个角度来看问题，马孝全问话一落，她款款道：“崔姐姐很奇怪，一阵很高兴，一阵又很失落！尤其是她提到她弟弟的时候，特别明显。。。。。。不过她人确实对我很好，教了我很多东西。。。。。。”
马孝全只是哦了一声，没有点头肯定方家小妹的结论，也没有摇头否定，这给了方家小妹一个十分迷惑的感觉，到底马大人心里如何想啊？
马孝全道：“嗯，翠姐其实也是个苦命人，你啊，有时间，就多和她见见面，翠姐既然能教会你很多东西，自然也算是你的老师了。”
“嗯~”方家小妹点点头，“是大人！”
【1487】方家小妹（3）（）
上章提要：马孝全和翠姐见面，有意提及翠姐的弟弟，不过马孝全没有说太清楚，而是吩咐方家小妹和翠姐多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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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数天里，方家小妹一有时间就去找翠姐聊天，翠姐白天要安排皓月轩的活计，只有晚上才会有点时间和方家小妹见面，一开始二人还约好在外面的民房见面，后来翠姐嫌麻烦，干脆就将皓月轩的后门常开，让方家小妹没事儿的话从后门进去。
方家小妹虽然年龄尚小，也未经历过人事，但是在皓月轩里进进出出，也目睹了不少男女之事，再加上翠姐有事没事给方家小妹讲上一点，时间稍微一长，方家小妹竟然也不再像当初那般害羞，甚至还产生了想要试一试男女之事。
当然，方家小妹毕竟是正统人家出来的女子，现在生活条件也还不错，他完全没有必要像一般的风尘女子那样，为了生存而出卖自己的身体。
至于翠姐和马孝全曾经发生过的那事儿，方家小妹也从翠姐那里打听清楚了，虽然有些生气，但是却觉得很正常，毕竟李清寒不辞而别，华悦又一直没再回来，马孝全身边没个女人，还真是不行呢。
就在方家小妹和翠姐打的火热之时，却有数只眼睛在紧紧的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这其中，有魏忠贤派出的探子，也有信王朱由检的细作，更有一些隐蔽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对此，翠姐和方家小妹一概不知。
这天傍晚，方家小妹还未归来，作为哥哥的方云很是担心，向马孝全禀报，说要去找妹妹。
正说着，方家小妹披头散发的回来了，方云见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抱住妹妹，问道：“芳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方家小妹抬起头，笑了笑道：“哥，我没事，就是有点热了，所以就把头发弄散了！”
方云不相信，凑近妹妹，仔细的闻了闻，然后又叫来他老婆，让其一会儿进屋给妹妹检查一下身子。
方云很害怕，妹妹这么和风尘女子翠姐搞在一起，万一哪天翠姐使坏，叫人破了芳芳的身子，那大人（马孝全）肯定不会要芳芳了，到时候别说自己这个大舅子没当成，就是现在好不容易让大人对自己的信任，都有可能一朝崩塌。
“以后不准再去找翠姐了，不论什么原因，都不许找了！”方云给妹妹下通牒道。
“哥，翠姐对我很好，并没有怎样啊！”
方云苦笑道：“芳芳，你不明白，这人心险恶，翠姐毕竟是魏忠贤的人，魏忠贤又和大人有过节，就算翠姐不会对你使坏，那魏忠贤可不一定！芳芳啊，我就你这么一个最亲的妹妹，如果你有什么事情了，我怎么给死去的爹娘交代？好了，听话，不要去找翠姐了。”
“可是，这是大人给我的吩咐啊，如果不去了，怎么给大人交代啊！”
方云扭过头，看向马孝全，马孝全则笑着摇头：“芳芳啊，你哥哥说得对，我当初只是说如果有事走不开的话，拜托你去给翠姐传个话，可是你没经过我的允许，私自和翠姐见面，这我也很担心你啊！你哥哥说的没错，我和魏忠贤有过节，翠姐不会对你怎样，但是不代表魏忠贤不会对你下黑手，所以以后，你还是别去和翠姐见面了！”
“大人，翠姐其实很可怜的，你们都说她是魏忠贤的人，却不知道，她的弟弟就在魏忠贤的手里啊！”
马孝全皱着眉头道：“什么？芳芳，你才和翠姐相处多久，怕是她诓骗你的吧？”
方云也点头道：“芳芳，那翠姐长期在烟花之地混迹，又是皓月轩的老鸨，经历比你丰富的多，她说这话，可不能信啊，再说了，她弟弟或许在魏忠贤手下干活呢！”
方家小妹摇头：“不不不，翠姐的弟弟只有七岁！”
马孝全和方云对视了一眼，呼了口气，道：“好了，芳芳啊，先不要激动，这样，你有什么，就和你嫂子说道说道，如果真得是这样的，我们再说，好吧？”
“嗯~~”
马孝全冲方云的老婆招了招手，方云的老婆点头会意，将方家小妹拉进闺房，二人说悄悄话去了。
闺房门外，马孝全问方云：“方云啊，我把你的妹妹派去打探消息，你不会怨我吧？”
方云苦笑道：“大人，说实话，我还真的很担心啊，尤其是小妹，你说万一被坏人给。。。。。。”
马孝全嗯了一声，道：“好了，以后我不会再派芳芳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我也会给芳芳一个交代，你放心吧！”
方云单膝跪地：“多谢大人！”
马孝全点点头：“起来吧！嗯，她们应该很快就出来了，方云啊，芳芳说得那事儿，我倒是略有耳闻，只是一直没确定，这样，你再好好的问问芳芳，如果事情确定的话，翠姐，就可以为我所用！”
“是！”
。。。。。。
当晚，马孝全乔装易容，从马家后院翻了出去。
今天晚上马孝全要去见张麻子，他有两个目的，一是确定方家小妹这些天和翠姐接触，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二来，则是要确定方家小妹说得这个消息，张麻子那里到底有没有掌握什么更可靠确切的讯息。
二人在一处拱桥下约见，由于马孝全易容，张麻子认不出他，因此张麻子手里提着一壶酒，马孝全看到他，会和他主动攀谈，并说一个两人事先说好的暗号。
对上暗号后，马孝全开门见山问道：“牧之兄，我今天前来有两件事！”
张麻子点头微笑：“第一件事，是不是关于那方家小妹的安全？”
马孝全点头。
“第二件事，是不是有关于翠姐弟弟的事情？”
马孝全惊讶：“你怎么知道？”
张麻子呵呵一笑：“马兄弟，我的瓦雀，可是很厉害的！”
【1488】拉拢（1）（）
上章提要：方家小妹从翠姐口中得知魏忠贤掳了她的弟弟作为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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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孝全耸耸肩，心中暗暗欢喜，又有些忧愁。
张麻子的瓦雀可以说是最好的情报网了，但这些瓦雀似乎只听张麻子一人，这样一来恐怕就增加了控制张麻子的难度，虽然张麻子曾表态要跟随马孝全，但没有彻底的得到瓦雀情报网，马孝全一天不得安心。
“那翠姐弟弟，是怎么回事？”马孝全问张麻子。
张麻子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翠姐早先还没有那个弟弟的时候，就是个风尘女子，后来不知怎的，竟然多了个弟弟。。。。。。”
“不知怎的？”马孝全眼睛一眯，“方家小妹今天给我说，翠姐的那个弟弟也就七岁，而翠姐已经二十有八。。。。。。”
张麻子点头：“马兄弟，你猜得没错，其实翠姐的那个所谓的弟弟，是她的儿子，当然，鉴于她是风尘女子，所以那小子是谁的种，恐怕就是翠姐也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
马孝全点头道：“果然是这样，既然如此，那么牧之兄，你给我建议建议，如果我要拉拢翠姐，该怎么做？”
张麻子一阵见血道：“很简单，救出翠姐的弟弟，安全的‘保护’起来。”
张麻子有意将“保护”二字咬的很重，马孝全一听便知。
“嗯，我也有此意，不过魏忠贤到底将翠姐的儿子关在哪里了，这个我都不知道呢。”
张麻子一笑：“马兄弟，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她儿子的下落，对么？”
马孝全微微一笑，没说话。
“呵呵。。。。。。”张麻子倒也没摆架子，直接道，“魏忠贤的确最近弄了一批七八岁的孩子，意思要私下阉割掉，补充他的阉人队伍，不过幸运的是，这两天正好皇上总是叫魏忠贤跟在身边，所以魏忠贤抽不出身办这事儿，目前这批孩子，都关在李宗玉那里。”
“呃？关在李宗玉那里？”
“嗯，没错！”张麻子点头继续道，“想必魏忠贤担心被发现，所以托李宗玉代管。”
“嗯~好，我知道了！”马孝全起身，冲张麻子拱手，“那就多谢牧之兄了！”说罢，马孝全就要走。
“且慢！”张麻子叫住马孝全，道，“马兄弟，有时间，我想再和你探讨探讨。。。。。。”
“嗯，当然~”
。。。。。。
回到马家，马孝全叫来方云，让他去详查李宗玉那边的动静。
方云得令，于深夜从马家一处极其隐蔽的洞门内钻了出去。
马孝全也没有即刻休息，而是坐在书房里闭目养神，静静的等待着方云的消息。
两个时辰后，方云满头满脸灰土而回，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探查到了有价值的消息。
马孝全给方云倒了杯茶，方云感激的不得了，顾不得喝茶，恭敬道：“大人，那李宗玉果然关押着一批孩子，而且还是让李耀看管。”
“李耀？”马孝全没有一皱，“如果是李耀看管的话，还真得不太好办呢。”
方云嘿嘿笑道：“大人，您难道忘记了吗？那李宗玉貌似对李耀不怎么待见，他们父子之间，好像存在着问题呢。”
马孝全嗯道：“这个我也注意到了，嗯，方云啊，那批孩子的事，你必须跟进，还有李耀。。。。。。嗯，你抽个时间，想办法约他出来，我要和他见上一面。”
方云点头，但又担心道：“大人，这外面可是有信王和魏忠贤的双重耳目啊，您可不好出去呢！”
马孝全冷哼道：“这个自然难不倒我，你只管约人就好！”
“是！”
。。。。。。
翌日，李宗玉家内。
李耀百无聊赖的望着天空，他身后的一个房间里，关押这十几个七八岁的男孩。
李耀靠近房窗，将手中的迷香对着屋内吹了几下，原本还有点吵闹的房间，不出十个呼吸便安静了下来。
李耀呼了口气，将手中的迷香掐灭。
“为什么要这样，我为什么要这样。。。。。。”李耀抬起头，反复的问自己。
李耀心中很清楚房间里的那十几个男孩子要做什么用，但是他却无能为力去救，他想报仇，就不可以救那些孩子。
就在这时，一个李家的下人走了过来，对李耀很不客气的道：“李耀，你可以去吃饭了！”
李耀站起身，走进那下人。
李耀的身材高大魁梧，而那下人却是个五短身材，李耀站在他的面前，如同一座大山一样。
“李耀，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这个李家，你的身份最低贱！你休想以下犯上！”
李耀牙关紧要，喉结上下动了几动，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扭头离去。
李耀刚一离开，那下人噗通一声瘫倒在地。。。。。。
走到厨房，李耀照旧来到灶台上，打开大锅，用手挖锅内仅剩下的那么一点饭菜。
这种日子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了，李耀也习惯了。
锅内剩下的饭菜并不多，但是李耀却小心翼翼的将这些饭菜捧了出来，又小心翼翼的放进一个有好几个缺口的大碗里。
舔了舔手上的饭菜汁，李耀呼了口气，轻轻一跳，从房梁上摸下来一对筷子。
刚准备动筷子，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轻柔的男声。
李耀吓了一跳，连忙将筷子塞入怀中，他扭过头，看到了方云。
李耀见过方云，也知道他是马孝全的人。
李耀缓缓的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