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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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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团儿一溜烟儿地进来,垂手打千儿:“主子吩咐!”

    四爷将还剩半个的丸药递给他:“尝。”

    毛团儿忙上前两手举过头顶,跪着接了。小心避过四爷咬过的地儿,从旁边咬一小口尝了……片刻也是呛着了,却不敢吐,只能回头死劲剜婉兮。

    婉兮自知理亏,垂首撕着结在辫子下头的红头绳。

    “说。”四爷瞟着婉兮,问毛团儿。

    毛团儿拼着命把嘴里那口硬是咽下去,然后报菜名似的答:“蜂蜜、棒子面儿、老醋,还有……”

    “够了。”四爷却莫名突然给拦住了,回眸盯婉兮一眼:“九儿,你跟我来。”

    婉兮也没想到毛团儿这张嘴竟是这么刁的,心下不由得忐忑。可已是躲不过,只得垂下头跟在四爷后头。

    九爷担心地在后头叫:“……主子。是我多事,其实挺好吃的。我刚品出味儿来,还想再来一丸呢。”

    四爷却滴水不进,沉着脸已是率先挑开帘子走了出去。

    婉兮也只能叹口气,认命地跟上去。

    在之前她配药所用的、四爷的房间里。他背身而立:“……是血!人血,你的血!”

    ………题外话………

    下一更周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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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生气() 
“四爷是嫌脏了,是么?”

    婉兮垂首,苦涩笑笑:“就因如此,我才不敢叫四爷知道实情,于是合那药丸的时候,加了辣椒和陈醋遮掩气味。”

    “四爷嫌弃,我都明白,端的看四爷应当是江南人士,彼处当不食血。可是四爷有所不知,关外旗俗却不以血为脏。就连宫里祭天祭神,除了供奉‘福肉’之外,亦供‘血肠’。所谓血肠便是以猪血灌肠,供奉祖先神灵,撤供之后上自皇上皇后,下至亲贵大臣都要亲口食用。”

    背对着婉兮,四爷清眸微微一闪。

    “四爷容禀,我将自己的血掺入药丸给二位爷服用,绝非有意冒犯。只因我去岁今年两次被蜂子咬,去岁满脸红肿、几乎送命,与九爷情状无二;今年却只是脸上红了几块。老蜂农说我的血里怕是已经存了老的蜂毒,反倒能扛住蜂子咬,于是我想,说不定我的血能帮得上二位爷。”

    婉兮说着已是悄然泪盈于睫。她抬眼望向四爷背影,他修身玉立,手指于袖口微微攒紧,紧扣住他拇指上一枚通体无瑕的白玉扳指儿。

    这样的背影,此时向一扇对她紧紧关严的门。

    婉兮悄然含住叹息,深深垂首:“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番莽撞,竟会害了二位爷。我自己的主意,自己死了活了都是活该,可是二位爷却凭什么要为我背上这样大的风险。于是我想,只要能让二位爷脱险,我自当尽己所能。”

    “我这一身,不过血肉罢了。肉能治病,我便送上自己的肉;血能治病,我便刺下自己的血便罢……四爷既嫌弃我,便请嫌弃便罢,九儿半点不敢求四爷原谅。总归请先以身子为重,权且一试,兴许起效呢,可好?”

    “只要二位爷身子大好起来,就是当面骂我一顿、啐我一口,抑或从此海角天涯,云水相忘,九儿也都感恩戴德了。”

    婉兮说到后来,已是双颊泪落。

    四爷背影一动未动,婉兮绝望,便蹲身为礼:“也罢,既然四爷这般嫌弃,我便也不敢再强人所难,我这就告退,只去给二位爷请郎中便罢。”

    去岁她被咬,郎中就曾说过,这被蜂子咬其实找郎中也不管用,甚至金石无用,单凭被咬者自己的体力抵抗,于是婉兮才会行此下策。

    婉兮起身,又是一拜:“……我这一去,便也没脸再回来见二位爷。便在此处与二位爷拜别,惟愿二位爷身子康泰;待得南归而去,一路平安。”

    她深深垂首,深阖眼帘。然后缓缓站起,手腕却一紧,已是被人攥住。

    婉兮一惊,忙抬眼看去,竟然是四爷攥住了她的左腕。

    他一双点漆一般的黑眸,灼然凝睇:“……谁说嫌弃你了?!”

    婉兮怔住,定定望向他黑瞳,只觉仿佛被摄住。

    他唇角微微跳了跳:“我只是,生你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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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蛮缠() 
婉兮愣住,妙目轻抬:“四爷?”

    此时此境,两人四目相投,俯仰相对。四爷的目光温雅里透着犀利,炽烈罩住婉兮的脸。

    “气你的算计!”

    虽说旗人家的姑娘没那么严格的男女大防,可是婉兮却也从未与男子这样相对过。更别说此时手腕都被眼前俊逸男子紧紧攥住,他身上独有的香气便霸道地占住了她每一寸呼吸。

    她一颗心跳得激烈,脑子便转不过来,只能红了脸问:“这又怎讲?”

    四爷咬了咬牙,竟霍地伸手,径自将她左边衣袖撩开,直接掀到手肘上去,露出她女儿家一截藕臂!

    婉兮惊得低呼:“四爷!”

    觑着她满面羞红,四爷这颗心方舒坦了些。他故意又加了一把力,叫她挣脱不开,盯着她那手肘处:“小丫头,你也知怕了!换了别的姑娘,担心的也只是被男人看了去,不好婚配,可是你怕的分明是被我看见了伤口~”

    果然,婉兮手肘处被帕子裹着,可是帕子分明已被鲜血染透。

    婉兮吃痛,“嘶”了一声。四爷长眉一蹙,便劈手解开了那帕子……

    只见一道歪斜狰狞的伤口躺在婉兮臂弯,如一条丑陋不堪的虫。

    婉兮又羞又愧,忙向后想抽回手臂。

    之前合药,她既紧张又生涩,于是只用钗子划开了皮肉便罢,没刻意减轻伤口,也没来得及小心包扎,虽然这只一会子,却也已是皮肉翻卷,血肉模糊了。

    “别动!”四爷面色冷峻,抬眼泠泠瞪了婉兮一眼:“再动,必定是要做疤了!”

    婉兮轻垂眼帘,也是后怕得微微轻颤。可是她却依旧苍白着一张脸淡定地微笑:“无妨,四爷勿以为虑。”

    四爷额角微微一跳,“你果然存了这个心!怪不得你之前说,即便进宫引见,你也有法子不被留用,却原来你早想好了主意——也是,只要你手臂上爬了条丑陋的长疤,内务府那帮奴才,哪个敢让你留用!”

    婉兮惊得一震,抬眼愣愣望住四爷:“……不是!”

    她只留意了四爷的误解,却来不及细细思量四爷的用词:“进宫之事,我是早有主张,可却不会用这样笨的法子。四爷何出此言?”

    她这样自伤,只为二位爷治伤罢了。如果不这个,她好端端的又何必将自己伤成这样?

    这样一想,不觉更是委屈,她垂眸咬住唇:“原来四爷是这样想我的。也罢,我果然是讨嫌的。”

    她寂然抽臂,四爷却更是死死攥住。

    她在他掌心挣扎不休,皮肉不自知地与他厮磨一处,说不尽的绵软柔腻。四爷心下一荡,不由得又怒道:“就这么急着收回去?怎地,果是担心将来的夫婿知道不成?”

    婉兮又愣住。心说这位爷这都是想哪儿去了?

    孰料四爷忽地眸光一闪,接下来竟落下唇——

    含住了她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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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将别() 
他竟细细地吸她的伤。

    婉兮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涌入他口中,而他的唇,温软又坚定。

    婉兮开始觉得晕眩,不知是否失血过多的缘故。

    她只能虚弱地喊:“四爷……请你停下。”

    他的唇坚定含住她,只一双黑亮的眼抬起来觑着她:“不是你要用血来治我的伤?我吸就是~”

    婉兮几乎哽咽:“四爷……不能这样。”

    他又深深吸了一口:“怎不能这样?我说了不嫌你脏,你此时反倒嫌自己脏了不成?”

    婉兮从未被男子如此过,不由得脚趾都勾起:“四爷其实是想替我清理伤口,我都明白。九儿深感于心,可是这实在太委屈四爷。”

    他这才轻哼了声,松了口,将口里的污血吐了。然后从他腰间荷包里取出小小一枚红塞白瓷瓶,再以赤金的小耳挖子从里头挖出些碧莹莹的膏子来,用指尖蘸了,小心地涂在婉兮伤口上。

    一股清凉的药香,沿着她伤处缓缓溢开。

    说来神效,原先那股火辣辣的疼,竟都给那膏子盖住了。

    他指尖缓缓按压,可是那双黑亮的眸子却始终锁着她:“……止血生肌的,能让你好受些,不过你用得晚了,不敢保证就不做疤!”

    婉兮拼命抵住心底那股子麻酥酥、又毛毛的感觉,努力吸一口气:“无妨。只要能让二位爷身子大安,留下条疤又算什么!”

    “你倒豪气!”四爷轻哼了一声:“怎地,就不怕将来被夫婿嫌弃?”

    药膏子已是点点渗入皮肉,婉兮连忙抽回手臂,蹲身谢过四爷,悄然拉下衣袖。

    面上却是扬起小小的光芒:“嫌弃?若只因为一条伤疤便嫌弃了我,那样的夫婿又嫁他作甚!”

    四爷不由得微微眯起长眸:“怎地,果然还是存了另嫁的心?须知你要入宫,便是内管领下包衣,既经秀女引见,进宫了便已是官女子。”

    婉兮扬眸:“官女子又如何?只要不被皇上临幸,二十五岁依旧还是可以放出来。”

    四爷莫名又恼得咬牙:“哼,果然是想着二十五岁出宫另嫁!”

    婉兮纳闷儿地瞟向四爷。心下道:这位爷这又是生的哪份儿气?

    婉兮正想着该如何化解,却冷不防又见四爷邪气一笑。他出手如电,霍地又擒住了婉兮手腕:“也罢,我管你用什么法子出宫!总之,你这手臂我先见了,也摸过,更是——吮了!”

    婉兮愣住:“四爷!你这是……”

    四爷长眉倏扬,仿佛一腔懊恼尽数都飞散了。红唇微微一挑:“总之,你输定了。”

    “四爷,你说什么?”婉兮心下莫名滚过惊雷,却又说不清楚究竟是所为何来。

    四爷傲然轻哼:“总之,我明天就走了。你来送我,单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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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霸道() 
翌日一早,婉兮舍了二妞,独自送四爷上路。

    花田径深,晨空碧蓝,真是个适合赶路的好天气。可是不知怎地,婉兮却只觉那明媚的朝阳有些刺眼,叫她眼睛酸涩。

    四爷此去,只带着毛团儿一个,却将九爷和那家丁都留了下来。他说是九爷身子弱些,不能这么冒险赶路,再说若是回去叫家里人瞧见了,平添担心。

    “那四爷自己呢?这么急着赶路就不怕伤了身子?”分别在即,她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四爷叫毛团儿牵着马远远地落在后头,只与婉兮两个人并肩独行。

    他侧首望她:“怎么,不希望我走?”

    婉兮脸上一热:“只是不放心四爷的伤。那总归是我的罪愆。”

    他低低一笑:“……嘴硬。”

    婉兮心下毛毛的,全然不懂那股子陌生的不舍究竟是什么。

    却听他说:“不是我自己想走,只是家里的事多,我一天都脱不开身。本来前儿晚上就该回去了,若不是遇见了你,也不会耽搁到今早上。家里人怕是早已急得翻了天。”

    婉兮咬住嘴唇:“……都怪我,耽搁了四爷的行程。”

    他静静看她,半晌才说:“值得。”

    婉兮的这颗心登时又跳得莫名地乱了。

    他幽幽叹了口气:“小九留下养伤,他不了解这一方风土人情,还需要你多照拂。”

    婉兮忙道:“那是自然。”

    他又歪头静静看她良久:“九儿……咱们不久自会重逢。”

    婉兮却是不自觉地湿了眼睫:“四爷是回家,江南与此天高地远,又哪里那么容易?再说,我下月就要入宫引见……”

    四爷却笑:“嗯哼,你不是早想好了法子逃出来么?”

    婉兮便也破涕为笑:“是啊。”

    四爷想了想,手指按了按那枚白玉扳指儿,却又作罢。回头一甩辫子,将坠在辫梢上的白玉葫芦坠儿撸下来。伸手抓过婉兮的手,搁进她掌心去,攥紧:“收着。”

    “这?”婉兮愣住。

    他哼了一声:“不值什么。原本扳指儿更好,只是总归是男人的物件儿,你拿着总不方便。葫芦倒是无妨,便是你娘瞧见,也不会为难你。”

    “我不要!”虽然葫芦不大,可是那玉质温润无瑕,一看就是上等的羊脂白玉。

    四爷觑着她笑:“事到如今,要与不要都已由不得你。我叫你收着,就容不得你说不。”

    “四爷霸道!”婉兮咬住唇,妙目扬起,大胆与他对视。

    他便笑了:“对你霸道。”

    婉兮心下又是微微一晃,急忙垂下头去:“四爷一路上照拂好自己。”

    他忽地又是伸过手来,攥紧了她的小手:“小丫头,你也好好顾着你臂上的伤。”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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