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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5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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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等您这会子回来,他那小手砸肿了不要紧,您那砚台和印玺早就掉碴儿了……”

    皇帝更是笑得哈哈的,将小十四在半空里举高,“好啊你个臭小子,现在就惦记阿玛的砚台和印玺了?”

    婉兮不敢往那印玺上说,只避重就轻道,“……那砚台他熟呗,从小就吃过那里头的墨汁儿,这便挑着自己个儿最熟悉的用了。”

    这会子回想起来还是庆幸,那会子皇上不是用御笔朱批,故此那砚台里的墨汁儿不是加朱砂的。否则那小十四抹一嘴的血红,那才吓人呢,再说朱砂折腾不好,更有毒不是?

    皇帝抱着小十四坐下,将那瓜子仁儿从瓜子壳儿里拣出来,递给小十四,柔声逗着,“臭小子,告诉阿玛,你这粒儿瓜子儿惦记了多久了?半个月了,有没有?”

    “招式不错,就是可惜啊,用劲儿太虎,是把壳儿给砸开了,可也把仁儿一遭儿都砸烂了。你得学着使巧劲儿,光砸壳儿不砸仁儿才行啊~”

    小十四可不知道半个月是啥意思,只心满意足地接过那砸得稀碎、有些狼狈的瓜子仁儿来,欢欢喜喜忙不迭地都塞嘴里去,吃得一脸满足。

    皇帝看着儿子这满足的小样儿,便也乐了。

    “好了,阿玛收回刚刚那句唠叨。管什么碎不碎的呢,反正吃到嘴里了才最要紧。反正就算整个儿的,进嘴里去不是一样儿都得嚼碎了?这么着还省事儿了呢!”

    婉兮在畔含笑看着,只觉这心下无比的满足。

    什么位分、什么荣耀,只为了这一刻,便叫她用什么来换,她都愿意。

    。

    那边厢,忻嫔单请了祥常在一起喝茶。

    茶香缥缈,人的心思跟着一起有些恍惚,却终是轻快不起来。

    忻嫔轻叹了一声儿,“瞧瞧啊,如今这宫里一团和睦、喜气洋洋。也唯有咱们两个失宠的,才是同病相怜罢了。”

    祥常在一挑眉。

    忻嫔忙掩嘴,“哎哟,掌嘴掌嘴,我说错话了,祥常在你还要见谅。”

    “这宫里失宠的人啊,就我一个;祥常在可不是。今年可是平定准噶尔的年头,祥常在本该是烈火烹油之时,怎么会失宠?”

    祥常在黯然垂下眼帘,“唉,忻嫔娘娘这么说,实则也不为过。同是厄鲁特蒙古来的,又是一起降位为常在,可是人家多贵人复位了,我却依旧还是个常在。这不是失宠了,又是什么呢?”

    忻嫔抬眸,静静凝视着祥常在,“你也别怪兰贵人……不是她不肯帮你,更不是她不肯顾着她自己的前程,她只是,心思动不过皇上罢了。”

    “别说兰贵人一个小姑娘,便是再加上一个皇太后,这回不是也都被皇上将嘴给堵得紧紧的了?皇上厉害啊,只用阿里衮的一个公爵,这便叫钮祜禄氏家的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再张口了。”

    “也是,这后宫里的女人,谁不为自己母家奔忙?她们虽说也想叫你复位,可是他们自家有个公爵,论亲疏远近,她们自然更得顾着那个。这便……暂且顾不上你了。”

    。

    祥常在听得心下凄凉,不由得黯然冷笑,“顾不上我,我也不奇怪!终究,我算是个什么?不过是厄鲁特蒙古的‘贡品’,我进宫不过是皇上用来安抚厄鲁特各部的幌子罢了。什么恩宠,什么位分,皇上自己实则都不走心的。”

    “也怨不得人家都说我的封号,其实就是谐音那个‘投降’的‘降’字……我虽然与多贵人都是厄鲁特蒙古的,可是人家是流着成吉思汗血的博尔济吉特氏,而我呢,我阿爸虽说也是宰桑,却是非黄金家族的塔布囊。”

    “大清后宫里,多少个蒙古皇后、贵妃,都是博尔济吉特氏。我可没这个身份,我自然比不上。”

    祥常在越说越难受,眼圈儿已是红了。

    “……我孤身一人,从那么遥远的厄鲁特来了京师,进了这后宫。我的家人都远在西域,我在这宫里注定孤零零一个人。受了欺负,家里也不知道;吃下委屈,也没有人帮衬。”

    “千万别这么说。”

    忻嫔赶紧走过来,与祥常在并肩坐下,拉住祥常在的手,“咱们谁在这宫里,实则不都是孤零零一个人?便是我家就在京里,可是终究隔着这宫墙,隔着森严的宫规,他们也同样帮衬不上我什么。”

    忻嫔叹口气,凝视祥常在的眼睛,“要想在这宫里不孤零零的一个人,其实母家不管远近,都是指望不上的。便得靠咱们自己,在这宫里寻着投缘的姐妹,抱起团儿来才好。”

    “便如人家令妃,如今婉嫔、庆嫔、颖嫔都在她身边儿,如今更多了个多贵人……她才那么嚣张。咱们若不想咽下这一口气,咱们就也得抱起团儿来。”

    祥常在含泪凝住忻嫔,“我在宫里如今这个处境,谁还愿意与我抱团儿?都恨不得躲得远远儿的才是吧?”

    忻嫔笑了,“尽说傻话。那你瞧我这是做什么呢?我可与你远远儿的了?”

    祥常在一顿,终是破涕为笑,“幸亏还有忻嫔娘娘。”

    祥常在站起来,正式向忻嫔行礼,“日后万事还都有赖忻嫔娘娘照拂。”

    忻嫔含笑起身扶起祥常在来,“我就是怕,以我这么个失宠的人,帮衬不上你什么。你这会子与其求我照拂,不如暂且忍下一口气,回你延禧宫去,与颖嫔重修旧好——最好再借着颖嫔,能重回永寿宫去。”

    祥常在一怔,“忻嫔娘娘为何这样说?多贵人分明是令妃扶持着,才有今天这般;我如何还能回头找她去?”

    忻嫔含笑摇头,“我是要你表面儿上这样做,却没说你实心底下也得这么委屈自己。终究这会子皇上的态度已然摆得明白——唯有你与多贵人两个和睦下来,皇上才好叫你们厄鲁特的王公们都看见。故此若你还与多贵人生分着,皇上看着烦,便更难复你的位分。”

    祥常在一眯眼。

    忻嫔轻轻拍拍她的手,“暂且忍下委屈,将自己该得的都拿回来。等位分高了、根基也稳了,你还怕将来没什么?——祥常在,别忘了,你当年刚进宫的时候儿,皇上可是赏给你明黄的氅衣啊。”

    “这就是皇上重视你和你母家。只需你肯稍微忍下一口气,叫皇上面子上能过得去,皇上必定不会叫你们两个厄鲁特蒙古的格格,一个是贵人,另一个却是常在。”

    。

    忠勇公府。

    四额驸福隆安正式被皇帝下旨授“和硕额驸”,又著在御前侍卫上行走。

    傅恒的两个儿子,长子福灵安为多罗额驸、三等侍卫;嫡长子福隆安则为和硕额驸、御前侍卫。这两种身份上,福隆安终究还是凭嫡子身份,都超过了福灵安去。

    若此,九福晋的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这些日子来,“病”也见好了些,气色也跟着好了。

    这日九福晋难得下了炕,由蓝桥和碧海扶着,坐在妆奁前梳妆。

    蓝桥和碧海是陪嫁丫头,由九福晋做主,在府里择了管家级别的汉子嫁了。便是嫁了人,依旧是福晋的陪房,白日里一样还要进府里来听差。

    碧海来了,九福晋便叫篆香去松快松快,身边儿只叫碧海伺候便罢。

    篆香也明白九福晋这是有话要单独与蓝桥和碧海说,这便也笑着告退出去。

    九福晋望着妆镜中自己略有些憔悴的脸,轻叹了一口气,“终究是要‘病着’,故此这脸上便也只能任凭瞧着憔悴下来。便是九爷回来了,我也不能上妆。”

    “不知道是不是这回事,九爷这些日子到我房里来倒是有些少了。”

    碧海和蓝桥对视一眼,便都笑着宽慰九福晋,“主子是想多了。终究主子是‘病着’,主子又说这病气是能过给人的,九爷适当回避,也是有的。”

    “终究啊,九爷还要每日进宫当值呢,若传了病气去,终究不妥不是?”

    九福晋抚了抚鬓角,“……九爷他,这些日子来,是进芸香的院子多,还是进篆香的书房多?”

    芸香从生下福灵安之后,便早已失去傅恒的欢心。只是这一二年来,随着福灵安的长大、正式被九爷送到西北军营,便为了叫长子安心的缘故,傅恒倒是渐渐又将芸香提起来了。

    况且这会子皇帝已是正式为福灵安指了多罗格格——愉郡王弘庆的女儿,还是九福晋的亲外甥女。那芸香也担着侧福晋的名头,人家多罗格格进门儿之前也时常来请安,若傅恒和九福晋对芸香过于冷着,多罗格格看着也不好看。

    九福晋便也得为了外甥女着想,忍着委屈,倒是她亲自劝九爷时常去往芸香那边走走。

第2311章 六卷 326、争宠(六千字毕)() 
九福晋这会子心下的计较,蓝桥和碧海也都明白。

    福灵安虽说是庶出,可终究是长子。皇上给福灵安的待遇也不低了:多罗额驸之外,刚长到十三岁就给了三等侍卫去。

    况且这会子福灵安还在西北军营效力,跟着富文的儿子、承恩公明瑞,以及三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凭着这样的亲族关系,明瑞和色布腾巴勒珠尔他们自是给福灵安立功的机会。虽说他年纪还小,可是皇上已经亲自嘉奖过好几回。

    而福隆安呢,虽说是嫡子,可终究是首先年纪还小,再者还没机会进军营效力——满人男子,军功为首重。若没有军功,将来的路便不好走。

    况且福隆安虽说为四额驸,可是终究只是个和硕额驸,四公主的本生额娘是纯贵妃——而纯贵妃的两个儿子,这会子已是都没有承继大统的希望了。故此无论是纯贵妃本人,还是四公主的身价,也都受到了相当的影响去。

    九福晋已是连着担心了许多日子,生怕福灵安凭着军功,超过福隆安去;那样一来,芸香的地位在府里便会对她自己形成绝大的威胁。

    嫡庶、长幼,是有一定的顺位;可是终究一切还是更看孩子自己长大之后的造化。孩子们长大之后,庶子超过嫡子,幼子越过长子的事儿,实在是不胜枚举。

    ——便如傅家自己家,上一辈的李荣保才是嫡子,承袭家中世职;可是他的职位却始终没能超过两个庶出的哥哥马齐和马武去。

    而傅恒这一辈,富文才是嫡长子,是大宗,承袭承恩公的爵位;可是事实上傅家地位此时最高的,反而是幼子傅恒。

    九福晋太害怕这样的事情在她孩子们这一辈身上再度重演,不想叫芸香的孩子福灵安超过她的福隆安、福康安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福灵安那孩子长大之后能这么出息,小小年纪便不怕上前线;上了前线之后非但没有逃避,反倒建了功。她百思不得其解,就凭芸香这样一个娘,福灵安那孩子怎么会这样有福气?

    蓝桥和碧海对视一眼,小心回道,“……其实九爷谁的屋子也没多去。九爷本就操劳于军机大事,每晚回府的时辰已然晚了,便甚少去那两个屋子。”

    “再说篆姑娘也每日都在主子身边儿伺候,便是九爷回来了,她也单独见不着。”

    “也就是偶尔……西北灵哥儿来了家书,又或者军机处接到西北与灵哥儿有关的战报,九爷才会去芸香那屋子一回,与芸香简单吃一顿饭,就也离开了。”

    。

    九福晋心下这才松快了些。

    看向镜子里,自己神色那一瞬间从紧张到放松的转换,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眼帘幽幽一笑。

    “终究年岁都大了,九爷今年……都快四十了。这个年岁,那些情啊爱啊的,早都淡了。不过是关起门来,稳稳当当过日子罢了。”

    “芸香好歹是侧福晋,如今灵安又争气,九爷多顾着些芸香那头儿也是有的。”

    碧海看了看九福晋,有些欲言又止。

    九福晋从妆镜里瞟着她,“你说。”

    碧海皱眉道,“主子,奴才说句不当讲的——便是九爷这些年来对那芸香都淡,便是这会子重新提起来,也是为了灵哥儿。可是,也没有主子这样儿的,总把九爷往外推的啊!”

    “就算九爷今儿不留在芸香那,明儿不留在芸香那,可是说不准哪天就留在那儿了呢……”碧海轻轻咬了咬嘴唇,“主子这‘病’,到底要多久才能好啊?”

    。

    九福晋这场“病”,可是从七月间收到傅恒从热河寄来的家书,一直到这会子都十一月底了,还没好呢。

    便是九爷随驾从热河和盘山行宫都回来了,也没见九福晋有“康复”的意思。便是九福晋自己不急,蓝桥和碧海都跟着着急了。

    兰佩自己也知道这么着不是个事儿,可是……

    她轻叹一声,“我何尝愿意总是这个样儿,便是九爷来了,我也不敢留九爷过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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