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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我有没有真才实学,是不是天才神童,需要向他们证明么?”
“一切只看三年后的那场大比就是,儿子能不能一举夺魁,当不当得了那个状元,能否继承父亲当年的荣光,这个最终的结果,才是对一切的定论!”
“事实胜于雄辩,娘啊,儿子到底还是年纪轻,着像了”
“好!”
蓝大夫人听到小儿子一番肺腑之言,激动的不轻,连嘴唇都在轻颤,自然而然的想要出言夸赞,可是偏偏有人赶在她的前面,道了这一声饱含感情的‘好’来。
众人齐齐望向门外,那满脸与有荣焉的人,不是蓝明东是那个?
蓝佳音三人齐齐站起,对蓝明东屈膝行礼,问安,蓝明东笑着虚扶一把,“好啦,都起来,自家人,无需多礼。”
他此刻的心里,是无比的欣慰,格外的开心,儿子伤了这么几天,昏迷过,高热过,经历了恶心呕吐诸般不良症状之后,却是有了这样的了悟,这一闷棍挨得可真是太值了!
蓝明东心里甚至升起一个荒诞的念头,“就应该敲锣打鼓的给王友志那小子送块匾去,上面别的不写,就写上‘当头棒喝’四个字即可。”
当然,这荒唐的想法只能在心里想一想,真要是做出这样的事情,怕是整个大周朝都要传闻他蓝明东经不起大起大落,闹起了失心疯呢!
蓝大夫人抬手用帕子拭了拭泪痕,屈膝道:“老爷来了,请上坐。”
她含泪带笑的模样,像极了早晨那带着露珠的明媚花朵,看的蓝明东眼前一亮,心中柔情四起。
顾不上让请安的晚辈都坐下,便几步赶上前,亲手扶着蓝大夫人,温声问询,“我才刚回了后院,却没见着你人,问了下人才知道你来了这里。”
“我知道你担心儿子,不看一眼,决计是放心不下的,可好歹也该先歇会再过来不是?”
“听说你们一路从垂花门走过来的,大病初愈就走了这么远,胸可闷?气还喘么?”
字字句句,关爱之情溢于言表,看的一屋子人膛目结舌。
蓝佳音前世记忆中的父母,就是一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标准夫妻,两人从未红过脸,大声说过话,可也绝对没有如眼前这般,忘乎所以的真情流露过。
没想到活久见多,今世里竟能看到父母双亲,如此缠绵温馨的场面,“值!简直太值了!”。
她瞪大眼睛看的津津有味,默默的在心里拍手叫好,却被面红耳赤的三姐,好友合力扯出了门外。
好戏看不到了,蓝佳音很是不满的看向蓝佳柔和胡清惠。
蓝佳柔脸红的像要滴血一般,期期艾艾的才挤出来一句,“不能看于理不合”
而胡清惠却是双手合十,轻声念了句‘啊弥陀佛’,无限感慨的说了句,“伯父伯母鹣鲽情深,羡煞人也”
蓝佳音看她俩这样,不由轻笑出声,眼神触及东次间的浅蓝绣竹门帘儿,拍手轻呼,“哎呀,你们俩只把我给拉出来,森弟一个人在里面,可怎么好?”
蓝佳柔和胡清惠闻言不由是面面相觑,她们也不是不想将人带出来,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蓝宏森可还在牀上静养呢,谁敢轻易挪动他?
就在此时,那门帘儿却突然被掀了起来,蓝大老爷站在古墨身后不远处,轻抚长须,挑着眉梢道:“还不进来,站在外面做什么?”
三人齐齐屈膝应是,蓝佳柔极为小声的说,“忘记古墨和古辞还在里面了”
尴尬,弥漫在小客厅的空气中。
蓝佳音清了清嗓子,自己给自己圆场子,她一本正经的对胡,蓝两人点头道:“这厅里的摆设高雅脱俗,色色家具都是今年才刷的新漆水,的确比那边强过几十,几百倍去。”
“三姐,婉婉,咱们不妨改日再来细看,这会先进去陪父亲,娘亲说话好了。”
瞧着她自说自话,无中生有,偏还跟真的似的,胡清惠再也撑不住了,举起扇子挡着脸,笑的直哆嗦,心里唯剩一个念头,“这扇儿可真是个好东西,难怪大家夫人,小姐,片刻离不得它”
蓝佳音没好气的瞪了不给面子的好友一眼,挺胸抬头的当先进了屋,蓝佳柔怯怯的瞥了一眼里屋的父亲,慌忙跟上,一屋人重又欢聚一堂,说说笑笑的扯些闲话。
这一番小聚倒也没耗时太久,一来是蓝宏森的头晕恶心,虽有所好转,但还没彻底消失。
二来,蓝明东心里担心自家夫人的体力不济,心老太过就不好了,因此前后不过一刻钟的光景,就借着蓝宏森养伤,做主让大家都散了。
蓝佳音三人和满眼不舍的蓝宏森道了别,跟在蓝明东夫妻俩的身后出了门,但见竹影婆娑的小院中,整齐的停着四架小巧青锻软轿。
想来是蓝明东心疼自家夫人,嫌从前院走到后院,实在是太远,便早早的吩咐了轿子在此候着。
这下倒好,三位小姐也跟着蓝大夫人沾光,个个都有轿子坐,不用再穿过两进进院子,绕过半架假山,跋山涉水的回自己小院了。
因着云袖别苑的院落足够多,所以蓝佳音这三位年长的小姐,都各自有自己的院子,蓝佳音住了出云阁,蓝佳柔住了静心居,胡清惠住了倚栏轩。
南边建筑讲究一个精致小巧,却又要五脏俱全,因此这三所小院彼此临近,走路过去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开往串门最最方便不过的。
而胡家夫妻一家四口,便带着二三十位下人,单独住了二进院靠南边的佩兰阁。
林怀德住了外院的清齐苑,沐凌铉便选了玎泉居,罗春国草莽出身,生就了最不爱麻烦,压根不耐烦选来看去,直接搬进了离大门最近的院子。
蓝明东夫妻俩便带着蓝佳浩和蓝佳琳这两个小的,住了二进西边的玉茗院。
一时间,大家各安所居,都一门心思的想着,将新居收拾布置的更加合心舒适些。
在舒适静谧的新环境中,四家人一起度过了最近这些天来,最放松,最安逸的一晚。
三日后,蓝明东问过前来诊脉的大夫,宣布蓝大夫人的身体完全康复,这可是个大好消息,蓝家上上下下的奴仆都是欢喜莫名,大厨房的厨娘们还特意加了菜,开了酒,庆祝当家主母的痊愈。
隔日,蓝明东让古墨,古辞,蓝奇,蓝天几人传话,把云袖别苑的所有主人,都请到了外院的正厅。
搬新家后,这还是第一次大家齐聚一堂,倒也将宽敞的正厅填了个大半,莺歌燕语,高声长笑的,处处都透着热闹欢喜。
蓝明东看着一室阳光,诸人和谐,心中也是十分的满意,不由先瞧了自家夫人一眼,见对方对自己微微一笑,轻轻颌首,那遮不住的笑意,便在他的眼底轻轻泛起了涟漪。
他清了清嗓子,引得诸人瞧了过来,这才抬手示意大家静一静,顿时,刚才还欢快的厅里,便安静一片。
蓝明东对看着自己的众人,正色道,“诸位贤侄,侄女儿,侄媳,今日老夫将你们唤来,是有件正事要和你们商议。”
沐凌铉和林怀德,胡志行等,皆抱拳施礼,恭声道:“蓝伯父(先生)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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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圣旨到()
蓝明东眼中含着一抹笑意,微微颌首道:“只因老夫和胜春贤侄都是要往平京赴任之人,为了能按时到任,咱们两家还刻意提前出了京,但怎奈这一路上着实不太平,三耽搁两不耽误的,眼见离就任的日子,便只剩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偏偏眼下森儿又受了伤,大夫不让轻动,是以老夫昨日和你们伯母商议了下,决定咱们不妨兵分两路,胜春贤侄一家,阿德,你们都和老夫先行一步。”
“夫人便和森儿他们慢行一步,惠姐儿依旧陪着箐箐,春国你就护着她们上路。
“还有,沐贤侄身上的伤反反复复,一直都没有好利索,不如也趁这个机会,调养好了再动身?”
他这一席话,看似将妻儿托付给了罗春国,但其实是存了,让沐凌铉这位能征善战的宣平侯世子,帮忙看护一二的意思。
由此可见,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蓝明东对沐凌铉这个人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而且,对他的信任还不低呢。
别看蓝明东说的,是和大家商议未来的行程安排,可实际上,这位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此刻不过是说出来通知各人知晓罢了。
这一席话听完,端的是几人欢喜,几人愁啊。
胡志行不消说,肯定是欢喜的哪一行人,他这几天一直都在担心时间太紧,会赶不及赴任。
虽说他们家在京城立足甚稳,就算有那起子见不得别人舒服的御史,会借机故意参奏,可自己的老子也不是白吃饭的,肯定会帮着摆平此事。
但是,亲老子帮儿子是理所应当,那么,憎恶自己和妹妹的继母,也绝少不了拿此事做妖。
本来不算事儿的事儿,一旦被这目光短浅的女人给搅合起来,那可就要由小变大了,最后少不了对他的名声有损,给世人留下一个‘纨绔子弟,凡事都要靠老子’的印象,真是想想都让人心塞。
可真要让他抛下蓝家一家,单独出发,胡志行却也做不出来这样没皮没脸的事情来。
且不说这一路上蓝明东对他的指点教导,已经不亚于先生对弟子,就是那受伤的蓝宏森,先前也整日胡大哥长,胡大哥短的喊着,这么一个亲亲热热的小兄弟,重伤卧床,他又如何让放心的下?
走?还是留?
可把胡志行纠结的不轻。
眼见前一刻还头痛不已的问题,眨眼间就这么轻易的被蓝明东几句话给解决了,胡志行那叫一个喜出望外啊!
不禁是长吁了一口气,把心搁回肚子里,当即便第一个站起身,朝着主位拱手行礼,恭声道:“侄儿都听您的,伯父您怎么说,侄儿便怎么做。”
坐下后,又少不得嘱咐妹妹几句,“婉婉可要听蓝伯母的话,照顾好弟弟妹妹们,不可淘气生事。”
却是对妹妹不和自己家一起出发的事情,并无半点异议。
胡大奶奶原本听到可以先行一步,大松了口气,但一见自家夫君,竟是不和自己商量一句,便将妹妹的去留定下,忍不住秀眉微蹙,很是不满意。
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被身后的祝妈妈拽了把,这位好容易攒足的心劲,立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彻底打散,再也鼓不足勇气,说要将胡清惠一起带走的话了。
沐凌铉对蓝明东的安排十分满意,一来,他的身体的确还需要调理,彻底的去了隐患才能免去后顾之忧。
二来,能陪着蓝佳音启程,本就是他的根本目的,就算没受伤,他也会找别的由头留下,想想,这里离着平京可还有六七百里路呢,越往西,越荒凉,沐凌铉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当下第二个便站起来,对着主位拱手行礼,沉声道:“有罗统领和小侄在,我们定能平安抵达平京,还请伯父和伯母尽管放心就是。”
罗春国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清了清嗓子,出言纠正,“沐世子,卑职现在依旧是副统领,并不是统领,这可差着级呢,恕卑职不能应。”
心情大好的胡志行不免凑趣道,“哎呀,罗统领何必如此?等送入京城的请功奏折被圣上批过,以你的军功,升一级还不是稳稳当当的事么?”
“沐世子不过提前这么一喊,你也提前这么一应不就完了?”
罗春国实事求是惯了,虚头吧脑的事情,实在是做不出来,闷声回了句,“那也要等喧了旨才行!现在不成!”
胡志行被他不带拐弯的话噎的面色一僵,好在他大家公子涵养好,本性又是个温和的,本着文人不和武夫计较,打个哈哈也就算是过去了。
胡大奶奶不禁白了罗春国一眼,暗骂,“这武夫忒无趣,竟是如此的死板,当着这么多人,下我们家大爷的面子,真是可恶。”
前面的心事还未了,紧跟着又来一肚子气,就见她手中那上好的蚕丝帕子,被绞成麻花一样,好不可怜。
蓝佳音见状忍不住笑了声,端起茶轻啜一口,到底把这不合时宜的失态,给堪堪遮掩过去了。
对面的林怀德瞧着她眼波流转,喜形于色,真是鲜花般明媚,骄阳般暖人,心里登时跟猫挠似得,那里舍得就此离开?
一咬牙,便站了起来,厚着脸皮对蓝明东说了句,“先生,不知可否让郭侍卫他们和您先行一步呢?”
“弟子不放心伯母,森哥和箐箐她们,想陪着她们同行,一路上也多个照应不是?”
“等到了平京,弟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