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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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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怕元越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等一脸坏笑的他坐下,就转移话题道:“有什么现吗?”

这土到掉渣的一招对元越泽却是异常管用,他本欲占一番手足便宜的,闻言后立即停下刚刚抓住师徒俩玉手的怪手,将事情缓缓讲了出来。

婠婠显是对石之轩将她打伤一事怀恨在心,绷着粉面,冷哼道:“哼,他当我们是傻子吗?”

祝玉妍无奈摇头道:“他的心机不比别人差,该是看出我们现在是逼不得已,必须要先对付大明尊教与白道中人。”

婠婠眼柱一转,道:“密谋害李世民的人该早将火器运来的,比如说前几天那场爆炸所选的火器,怎可能近期才运来?”

元越泽答道:“这是完全不同的,新运来的火器可能是威力更大,特别为杀李世民而准备的。前面那些无非是害李世民的幌子。”

祝玉妍俏脸微红,轻咳一声道:“我昨晚运功时,经‘搜天索地大法’在城西觉到一丝微弱的精神气息,能将气息传来的人,定不是弱者,而那人绝不是石之轩,会否与侯希白所讲的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人有关?”

婠婠忙垂下螓,从祝玉妍的表现看,她与元越泽昨天半夜的‘好事’定被祝玉妍听个真真切切,小魔女羞涩的同时,心中倒也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刺激感。

元越泽疑惑地道:“侯希白说那疑似是大明尊教的人已经消失数日了,若他混在城中,又刻意收敛毛孔,压抑气息,的确不好找出来。”

婠婠接口道:“问题是出在此人的具体身份上,还有那神秘消失了的刘昱。”

说到这里,她突然出一声轻呼,站起娇躯道:“会否那人就是被刘昱施法转移魂魄的人呢?”

元越泽与祝玉妍同时一怔,显然婠婠这个说法的确有其可能性。

大笑一声,元越泽一把将她的小腰揽住,大嘴直接对着她刚刚被开过的娇艳朱唇印了下去,狠狠地吸了一口后,方抚着她的秀道:“丫头这小脑袋瓜的确不俗,若真如你所说的这般,我们就在这段日子里一边搜索那个圣使,一边将此人找出来干掉,接着把烂摊子丢给二哥,我们就可以去过逍遥日子了,整天要推理开推理去,勾心斗角真的好累。”

初为人妇的婠婠身子显是极为敏感,被元越泽的怪手摸上香臀,大嘴印上樱唇,一下子就迷失了。

祝玉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有扭头不看,心却是不争气地砰砰一阵乱跳。

婠婠眼角望向祝玉妍的窈窕背影,突然清醒过来,挣扎坐好后,嗔道:“你怎么这么懒,有个聪明的脑袋却不爱想事情,婠儿怎么会看上你的,真是不幸。”

一把拉住‘凶神恶煞’模样,企图对‘瑟瑟抖’的婠婠‘不轨’的元越泽,祝玉妍道:“寇仲他们二人已知会李渊,今晚就要离开长安,碰巧刚刚我们听到波斯王室来访的消息,李渊留寇仲二人多呆几日,要等球场清理好后,举行一次马球比赛,还派人来请夫君参加。”

元越泽好奇地道:“这冰天雪地的如何清理球场?”

接着对婠婠道:“以后不许再喊‘冤家’,要和玉妍一样叫‘夫君’,知道吗?”

婠婠对他做了个鬼##脸,祝玉妍没好气地道:“清理球场又不是难事,李渊不过是想借球打压我们的士气罢了,绝不可让他得逞。”

元越泽面露难色道:“这下死定了,我连马都没骑过,又怎么会打马球。”

接着坏笑着对婠婠道:“丫头昨晚‘骑马’的水平似乎不简单,可否教教……哎哟!”

不单婠婠,连祝玉妍都粉面通红的将莲足狠狠地踩到他的脚上。

元越泽迅闪过二女接下来的小脚,站起身道:“我就亲自过去看看那两个小子,顺便研究下如何应付这比赛,好让李唐知道我们关系是多么‘铁’!”

第九十章 反客为主

东来客栈北苑。

尚秀芳端坐在考究的茶几一侧,她带着一顶长及香肩、只露出半张脸庞的御寒风帽,份外强调出她绝世风华与起伏优美的轮廓线条。身下的长裙由多褶裙幅组成,每褶一色,轻描淡绘,淡雅高贵,有种说不出得轻盈潇洒、秀逸多姿。外披白毛裘,亦显得她弱不禁风、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风韵。

假‘岳山’宋师道则坐在她的对面。

沉默良久,尚秀芳以一个优美的姿态,缓缓揭开风帽,露出风华绝代的秀丽玉容。

宋师道瞿然动容,那薄如蝉翼跟他的俊脸贴合无缝的面具细致的呈现出一个震惊的表情,浑身剧颤的脱口道:“明月!”

尚秀芳微微一愕,接着“扑石哧”一声笑得花枝乱颤,喘息着道:“二公子扮得可真像,连秀芳差点都被你骗过了。”

宋师道哈哈一笑,尴尬道:“小姐谬赞了,最近连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接着调笑道:“想不到小泽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了,秀芳大家何时过门呀?”

尚秀芳倏地霞生玉颊,那娇艳无双的模样,看得宋师道都为之失神。

意识到失态后,尚秀芳嗔道:“想不到二公子竟会学那个大流氓的口吻说话。”

顿了一顿后,又以娇柔中隐带点沧桑的动人声音低声道:“若是可以看二公子以他的身份继续造福苍生,不知岳公他老人家会否含笑九泉。”

由于过份投入‘岳山’这角色,宋师道万般感受齐袭心头。

无论在爱情或事业上,岳山可说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自妻女被‘天君’席应所杀后,岳山专志刀道,练成震惊天下的刀法,被誉为天下无双的霸刀,而最后却败于‘天刀’宋缺手下,一世英名尽付东流。在毁家和惨败这段生命历程内,他曾恋上多位美女,但都没有什么好结果,李渊和他的恩怨,说不定都是因女人而来的。跟祝玉妍的‘夫妻’之情,更是一笔胡涂帐。

长叹一口气,宋师道安慰道:“往者已矣,岳前辈为的就是碧前辈心中的大平盛世而努力,如今我没堕他威名,亦是满足了。”

尚秀芳微微点头,道:“他要秀芳帮他来告诉二公子,后日的马球比赛时,请二公子与他见面,详情介时再谈。”

宋师道心思电转,瞬间把握到事情的关键所在,请尚秀芳前来的确是个好办法,无人会起疑心。就算是李渊,也因为熟知岳山与尚秀芳已过世的母亲明月是忘年交的关系而不会怀疑尚秀芳此行的目的。元越泽本可托尚秀芳带些详细消息给宋师道的,但碍于尚秀芳淡薄的性子及最近也没什么紧急消息,所以她就只做个传话的角色。

再随意闲谈数句后,尚秀芳告辞离开。

※※※※※长安城东北永福坊池生春的大宅。

香玉山引着白白胖胖,如一个大肉球一样的荣凤祥和另外一个骨架高大的人一路走向中央主阁。

此时刚过初更,池府内大部份人均已就寝,只余数处建筑物透出灯火,万籁无声,一片安宁。附近不时传来护院犬在地面上走动的声音,可见此地守卫之严,一般江湖上的鼠窃之辈,休想瞒过它们比常人灵敏百倍的嗅觉和听觉。

三人一路无语,不片刻已来到主阁前。

此建筑物分前中后三进,以长廊天井相连,四周园林围绕,景致极佳,花木池沼,假山亭榭,与院内别处截然不同,是宅主人起居之处。

未等香玉山推门,屋内已响起尹祖文的声音:“辟兄与左兄也来助阵,真乃天助我也,玉山快请贵客进来。”

香玉山应了一声,三人快步进入房内。

房内宽敞阔气,布置华丽,正中处摆放一张大床,在床旁几台上的烛火映照下,头插五支金针的白清儿正在床上闭目盘膝打坐,运气行功。

尹祖文就起立迎接,道:“欢迎我圣门两大高手。左兄的‘子午罡’练至第十八重功,今趟可有试法对象了。”

‘子午罡’乃‘道祖真传’两大奇功绝艺之一,与‘壬丙剑法’并列为镇派秘技,不过自初祖长眉老道创派以来,从没有人能真正把‘子午罡’完美融合的运用到剑法上去,当代邪道八大高手之一的‘子午剑’左游仙却将‘剑罡同流’练得大成,至于是否仍有破绽,别人无法得知。

在房内明亮的灯光下,那站在化装成荣凤祥的辟尘身边的高大中年人,也就是左游仙的面相立即完全显露:他脑袋几乎光秃,鬓角边却仍保留两撮像坠子般垂下的长,直至宽敞的肩膊处,形相特异。他的年纪至少在六十过外,可是皮肤白嫩得似婴儿,长有一对山羊似的眼睛,留长垂的稀疏须子,鼻梁弯尖,充满狠邪无情的味道。他身上穿的是棕灰色道袍,两手负后,稳立如山,左肩处露出佩剑的剑柄,气势迫人。

客气两句后,四人分别落座。

见欲言又止的辟尘不放心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白清儿,尹祖文出一阵含蕴内劲的震耳长笑,道:“两位不必多心,清儿正以‘金针激穴法’在修炼阴癸派与灭情道合二为一的完整‘姹女心法’,若我不拔下金针,她是不会恢复半分知觉与听力的。”

随后又顿了顿,叹道:“若非顾忌‘种魔大法’大成的祝玉妍,我也不会选在生春的家中为清儿施针。”

辟尘与左游仙表情虽不变,心中却凛然:尹祖文说得好听,其实还不是为了震慑住来与他合作的辟尘与左游仙?连完整的‘姹女心法’他都毫不珍惜,更在辟尘二人面前耀武扬威,使得二人尚未谈合作与瓜分利益时,就已处在下风。

左游仙阴险一笑,起身道:“尹兄莫怪小弟说话不客气,我们合作是彼此各有所需,你若以这样态度对左某,那小弟只好告辞了。”

左游仙是个爱财如命的人,什么权位名利,他没有半分兴趣,所以他才敢反驳,同样追求权位名利的辟尘却因与尹祖文利益牵连过重而敢怒不敢言。

尹祖文愕然道:“左兄脾气还是如此火暴,小弟出口不逊,请原谅,坐下说话。”

左游仙只是装样子而已,有台阶下自然就下。

香玉山为三人恭敬满上茶杯后,尹祖文先道:“两位都有什么最新消息吗?”

荣凤祥恨声道:“元越泽与沈落雁这对狗…男女,借着打压佛道两家的势力,推行‘公平’的口号,暗中硬把我多年的基业吞并,北方百业社的尊长也交给了洛阳沙家,此仇不报,哪还有脸面活在是世间!”

左游仙安慰一句后,道:“小弟在辅兄那里呆了段日子,哪知沈落雁率军南攻襄阳的消息传来,他竟吓得屁滚尿流。本以为他当日趁李子通被寇仲那两个小子偷偷杀掉而控制了扬州,会大有作为,谁知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偶遇同样失意的辟兄,说起受尹兄邀请,所以小弟也来看看可否有能效力的地方。”

尹祖文愕然道:“李子通竟早被人杀死了?”

左游仙点头道:“此事说来话长,都已是快两年前的事情了。”

其他三人呆了一呆后,尹祖文道:“小弟也不和两位罗嗦了,由于元越泽、祝玉妍还有石之轩三人刻下都在长安,我们实处在一个最关键的存亡时期。我们与李元吉的关系是最密切的,李建成虽与李元吉同流合污,实际上却是面和心不和。通过李建成,我们已与他背后的突厥势力有过接触,一旦李世民身死,我们再控制李元吉,杀掉李渊和李建成,就再也没有担忧了。”

一旁的白清儿将这些话全听在耳内,在她临出来前,祝玉妍通过种魔大法的无上精神法门‘囚神术’将她的一部分元神固定住,不会受外界事物影响,是以自大的尹祖文以为亲手为白清儿施针就万无一失了,实是最大的失败之处。

通过刚刚几人对话,白清儿清楚意识到李建成、李元吉、大明尊教、尹祖文,乃至突厥人之间关系十分复杂,看似是合作,实际上则不然。通过这几日她的细心调查,已知尹祖文这一伙人的核心其实就是尹祖文、香家,与其他势力虽都有接触,却都是各自利用。

香玉山本来是会拜赵德言为师的,岂知赵德言早被祝玉妍给废掉,所以跑来拜尹祖文为师,尹祖文又着他投靠突厥,打探消息。

从尹祖文的话中,可推出他最怕的就是刚刚说过的元越泽三人,大明尊教为什么不被他放在眼里,暂时白清儿想不通,至于以游牧起家的民族突厥人,因无法胜任治理中土广阔的土地,所以只能通过控制中土人来进行侵略,只从突厥人这么多年来,一方面掠夺中原的财物子女,另一方面则支持有作为的义军就可猜想得到他们的策略,所以尹祖文实不怕突厥人会在这关键时刻反咬他一口。

如今勾结上魔门另外两大高手,尹祖文真正的实力大增,说到底,就酸都不是什么好货,辟尘二人也比席风那西域人更值得相信一些。

辟尘惊讶道:“尹兄果真好计谋,竟会想得如此深奥,那如何保证你说的都实现后,李唐的大权会落在我们身上呢?”

尹祖文神秘一笑,道:“若李渊几个儿子死的死,废的废,恰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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