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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影十二剑-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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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常年在外,不是遭贬就是戍边,我也只见过一次。”展昭纵马奔了一会儿,绕上一片原野,“今日你我皆可与这位英雄相见了。”

白玉堂与他并辔停驻,只见茫茫荒原,萧瑟悲凉,在蹄下宽阔地伸展着。远处有一座边城,两翼土垒绵延,赫然立于原上。“宁鸣而死,不默而生。虽未曾与他相见奇Qīsūu。сom书,但白玉堂看他诗词中浩然正气,已认定他也是位大侠!”提鞭一指:“猫儿,我们赛马!”喝啊一声,白衣迎着北风,骏马昂首奋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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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看到两个青年的时候,有一霎的目眩。他定了定神,仔细观详展昭的面容,才终于确认他身份。

“展护卫,今日之事……”

“范公,此次可否以江湖规矩相称?在下不叫您范大人,您也别叫我展护卫,如何?”

范仲淹一怔,看看他,又看看白玉堂,释然一笑:“有何不可?二位大侠,坐了说话。请!”

白玉堂面露欣喜之色:“方才还跟这猫儿说,我认定范公也是位大侠,果不其然!”又道:“猫儿所言之事,您以为如何?”

范仲淹略一沉吟,道:“南侠确有把握?”

展昭道:“只要范公同意招降叛军,玉堂自有办法让他们入彀。”

范仲淹思索片刻,瞥见巨阙铮铮,画影灼灼,忽道:“二位宝剑,可否借老夫一观?”

两人都是一愣,不过也同时解下剑来,置于案前。范仲淹只略将两柄宝剑抽出一些,便觉寒气扑面,让人热血沸腾。赞道:“果然是我中原精铁!本朝崇文抑武,边塞之事才愈见困难。呵,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如果侠义道上的人都能像二位这样,国家有望!”将剑入鞘,双手托起,分别还了他们,道:“老夫心意已决,此次便行这江湖之事,一切责任由我担当。”

昭白二人齐道:“真英雄也!”

漫空萦絮,大雪满山。

一队人马缓缓行在雪中,隐着砖红色的旗号。雪很紧,夹在北风中,隐隐似胡笳低鸣之音。那么多人走过,居然印迹尽没。

“……吉头儿,这这这这么冷的天儿,这不是活活活受罪嘛……”一个中年瘦子用枪撑地,迎着北风,瑟缩地向着他身旁一个小军官言道。

“住口!”那姓吉的小头目,平日里和兄弟们混得最好,大家都不把他当官儿看。“你懂个屁!”他压低声音,向身旁这人道,“军前听令而行,只许做,不许问,知道不?我就跟你直说了吧,王爷和庞太师联手,把咱们交给他的新姑爷,嘿,这个人可能耐了。如果元宵节事成,咱们一个个都是开国元老,祖宗八代都脸上有光!”

说话间,队伍已经行到了一处山峡。这里处于渭州西北,正是莽原夹道,渐行渐狭。身旁士兵挤着姓吉的问是去哪里,姓吉的只将肘一抬:“老子不知道!谁再说话,我把他撂雪坑里去!”

后军马上一名将领见前军踟蹰不行,叫道:“前面怎么了?怎么不走?”

“将军,想是雪太大封了路……”

这将领正喃喃骂着,忽听头顶一声号角响,面前骤然一暗——两侧原上黑压压地,已经站满了人,挽弓搭箭,将他们困住。他心中陡惊,正想撤出,只听得右首巨石上一声马嘶,有人长笑道:“胡将军,恭喜你啦。”

“……白公子你这是何意?我们听你号令沿此道西进,与夏军合击萧关,并无差错,你……”白玉堂不等他说完,用剑一指:“胡铁山!襄阳王给了你多少银钱,好好的副都部署不做,要与奸党同流合污……”这胡铁山竟不含糊,一听白玉堂如是说,不再答话,取了箭疾射向他。

白玉堂飞起身来,衣衫在风雪中展开,如一只白雕凌空而下,画影直指胡铁山。他那一箭已经射出,势头刚猛,却不知宝剑去势更猛,咔地一声,将箭纵劈两片,顺势直趋,剑尖噗地一下刺入他咽喉。

众兵士面面相觑,正惊愕间,白玉堂已重新立到高处。然而那姓胡的尸身却似融蜡一般,连人带马软软地化了,摊在地上,成了一汪黑水。身旁有两个躲避不及的,触到那黑水,立即皮消肉散,化为白骨,跌了进去。这下子更是让众人毛骨悚然。

白玉堂低声骂道:“混账,原来也是个吃了化骨散的。”既而剑指谷中,朗声道:“白某今天告诉你们,我不是那襄阳奸王的走狗,我也不是庞老贼的女婿!若还有人顽抗,看看那滩黑水!”

众兵士不知那黑水是化骨散的功效,还道白玉堂是惩恶扬善的天神下凡,尽皆惊惧,一齐跪倒:“神君饶命!神君饶命!”响彻山谷,倒把身旁积雪震落了不少。

白玉堂把画影在雪中净了,还剑入鞘,道:“范公在此,问问他是否饶恕你们!”

众兵士仰头,见白玉堂身后走出一位灰袍老人,幞头巾角在雪幕中舞动,声音苍然如风:“尔等本是好百姓,哪有什么罪过,不过被奸人利用,枉为驱使罢了。各位生长于秦凤之地,难道不知夏贼犯边,害了多少宋人性命?今岁渭州新败,边塞正是用人之时,如果你们弃暗投明,同保大宋江山,愿意跟老夫戍边的,便右袒而立!”

众兵士纷纷右袒,呼道:“愿意跟随范大人!愿意跟随范大人!”

雁门关外一侧山腰上,蓝衣人迎着朝阳,静静地面南眺望。

晨晖中,云烟淡淡,蹄声隐隐,踏雪凌霜而来。山上那人遥遥望见,喜道:“是他!”一句出口,已经纵身飘起,孤鹰一般,滑翔着俯冲下去,足尖点了几次土石,瞬间已到山下,轻灵一转,衣襟随风展开,在骏马奔驰中忽地跃到马上白衣人身后,拦腰抱住。只这一瞬,蓝衫白缎仿佛交融在了一起,朝阳下竟亮丽耀眼,却又似环上了光晕,险峻山岭间蹄声回响犹如磬声,鼓点般的节奏传入众人耳中,竟无比和谐明快。

此时山上也已陆陆续续下来好些人。二人迎上他们,展昭道:“玉堂,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丐帮新任帮主汪剑通。我到丐帮总舵,把事情跟他一说,他便毫不迟疑,带了众兄弟助我们来啦。”

白玉堂看此人与他们年龄相仿,却生得粗壮豪爽,充满北方汉子的豁达气概,暗自喝彩。叙礼毕,汪剑通道:“白五侠不要客气。莫说展大人曾对丐帮有恩,就是萍水相逢,这件事我们也是义不容辞。”说完这句,走近二人,压低声音道,“五侠消息果然不假,那人已到云州……”

白玉堂剑眉一展,笑道:“白某消息自然靠得住。他到了云州,他要见的那位贵客,必是也在云州城了。”说罢对展昭挤了个眼儿。

展昭笑笑,随即敛眉沉吟道:“圣上信任范公,他既答应帮咱们疏通,断不致有失。历来谋逆之事,君主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调兵只是时间问题,如今天下三分,辽人也不敢轻动,只需拖延时日即可。”汪剑通点头道:“展大人所言在理。我已通知应天府分舵长老,看住徐州叛军,给他们捣点乱。咱们只要拖住辽人,襄阳必定势孤了。”

白玉堂笑道:“多谢汪帮主。丐帮兄弟能来,这只猫已经高兴得不行了。若是你能改口叫他一声南侠,他就更加心花怒放喽。”言毕看看展昭,桃花眼含笑。展昭一笑相还,对汪剑通道:“玉堂甚是顽皮,汪帮主勿怪。”

汪剑通刚才亲见展昭施展“燕飞”功夫跃上白玉堂马背,早已暗自称赞,那华丽的双人骑术更让他心羡不已。虽然自己轻功不弱于他,然而要像这般行云流水地优美,自忖难以做到。这会子看到二人神情,才恍然大悟,原来猫鼠情谊竟深厚至此,难怪配合默契。愣了一下,道:“先前听闻白五侠做了庞佶的女婿,兄弟们感慨万千,现在知道那是假的,大家可都替你高兴呢!”众人同笑。

展昭道:“玉堂,你看这是谁。”用手一指,人群中闪出两人,兴奋地叫道:“白大哥!”

“剑秋,河狸!你们怎么来了?”

“我惦记丐帮的大哥哥们,听说帮中执掌已定,内乱平息,便带了剑秋一起回河东总舵看看,不想竟遇到展大哥,就跟来了!”平剑秋却白了河狸一眼:“什么叫‘带’啊,你比我还小的。我这是怕你出事,保你这趟镖好不好……”河狸把嘴一歪,“嘿,谁保护谁来着?你又不服啊,是不是又想打?……”

汪剑通碍着他们不是帮中之人,自己又着实喜欢这两个小兄弟,并不见怪。昭白二人却早已互递眼色,各自偷笑。

大家叙叙旧,乐和了一阵。汪剑通道:“南侠准备如何拖住辽人?”展昭答道:“递消息。兵者诡道,他若知我们有所准备,必会忌惮起来。雁门指挥使那里已有范公亲笔书信,便是我们有个闪失,他也会死守关隘,届时贵帮鼎力相助,凭借山川之险,契丹人决讨不得便宜。”

汪剑通摆手道:“此言差矣!那辽主也不是易与之辈,若是知道消息反而提前动手,又当如何?不如我率帮众,先去闹他一闹,好过在这里傻等!”转身对众兄弟道:“各位是愿意跟二位大侠一同赴险,还是愿意在这里等消息?”帮众齐声应道:“同去!同去!”

展昭略略将眉一锁。汪剑通所虑,确是要害。自己未回开封,便擅作主张,只盼能全玉堂报国之心,又保他不受牵连。然而军国大事,又怎是他二人能担当得起的?只是此时箭在弦上,犹似当日淮阳高台上剑斩朱雀,既然出手,便只有硬拼到底了。由范公密奏乱党一事,比玉堂随自己上京自是强些,且天水隐患已除,并未误国。然而辽国这边究竟要怎么个拖法,心中究竟没底。递消息纵然不够稳妥,若由着丐帮兄弟闹云州,岂不是落下衅由己开的口实……

正犹豫间,白玉堂嘻嘻一笑,道:“汪帮主说得有理。不过猫儿做事向来认死理儿,闹辽营这种事就别做了罢。在下倒有个想法,只是无赖了些。”

“哦?”二人同时出声,所不同的是一个仅是好奇,一个却喜上眉梢,似乎已猜到几分。

正月十三,一位贵宾走进大辽云州营地,顿时群情激昂,三军齐呼:“万岁!万岁!”

耶律宗真确认一切周详,放了心。视察一遭之后,回到塔楼厅堂。入夜,窗外冷月高悬,黑云半掩,一点过节的气氛都没有。他不禁悄然叹了口气。

这些天心中总觉不安。作为一国之主本不该如此,耶律家族历来骁勇彪悍,才堪成为人中之龙,率领契丹族人打下这江山。然而日子久了,似乎也磨去了些什么……攻守相易,莫非先祖的豪情壮志真被朕丢下了么?为什么明明战机在即,却越发迟疑起来?

他坐在案前,默默揉了揉眉心。萧英和刘六符意见不合,一个主张把大军集结的消息散布出去,在南人的忌惮中讨得便宜;另一个却主张联合一切反宋力量,封锁消息,以便打个措手不及。兵者,凶器也……呵呵,自己这堂堂大辽国主,什么时候竟也害怕用兵了?莫非承平日久,朕也像南朝那个皇帝一样,仁慈得有些优柔了么?……这样想着,耶律宗真一手支额,对身边一将领道:“去看看那个老头子,问他还固执己见吗?”

那日,一个干瘦的老者身着书生服,在他面前跪下行礼。从怀中掏出一卷图纸,言道:“陛下,小的奉主人之命,前来敬献陛下。襄阳、徐州、天水三地兵众俱已到位,我主令我前来划定辽军南进之线,为今后宋辽新界。”那脸上苍老的皱纹,掩不去眼中的狡黠,反增添了几多诡诈之色,令人可憎。“辽、夏、襄阳三处同时发兵,要面面俱到,实是困难。我主知道陛下心系瓦桥关南辽国故土,特意以此地相让,我主苦心,陛下……”

“哼!”耶律宗真想到这里,不禁握紧拳头,击在扶手之上。如果只是这些土地,不必与你襄阳王爷联手,萧卿已经从你们皇帝那里给朕要来了!这些宋人皆是奸猾之徒,赵祯所修长堤水塘已是不善,要破雁门天险又岂在朝夕之间,何况党项人还觊觎一侧,动向不明,当朕真是傻子,会被你们利用吗!

忽听有人疾奔而至,跪地对辽主道:“陛下,宋国有了动作!”

“哦?!”耶律宗真猛地站了起来。莫非萧刘二人没有达成一致,果然走漏了消息?那可更加不能轻举妄动了。忙问:“你们探到什么了?”

“不是……陛下,一队宋人,不知哪里人马,已经……已经快到云州城了。”

耶律宗真大惊失色:“有多少人?”

“夜幕中看不太真,好像有……百……百余人……”

“混账!”辽主怒容满面。这些守城的也真没用,这么点儿人,连只蚂蚁都算不得,就如此慌张,真是丢脸。

这人倒还机灵,忙补充道:“陛下!虽只百余人,但他们队形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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