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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1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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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炭放得足,红光带足一直没能享受这王府的男主人之霸气,散发出来的光亮似把烛光也压下去。

    一对依偎的人儿,发边鬓角的缠绵就细细的让刻划出来。

    “砰!”远处天空又出现无数烟花,陈留世子萧衍志带着恍然一笑,依在他肩头的宜嘉公主见到,抿起一个好看的笑涡儿,期盼地道:“又要说你的故事了吗?”

    暖暖的房中,水仙花儿,新年动用的瓷器样样都在,只有丫头不在这里。这方便萧衍志向妻子粉面如玉的面颊上一吻,在公主娇羞却盈盈的眸光里,又一次说起来。

    说又一次,是夫妻们自大婚以后,说不尽的卿卿我我,说不完的私房话语。

    驸马是京中显贵们肯下贴子请去说故事的人,回来也从不亏待妻子。在外面酒席上说的是父帅威武,父帅无敌。在房闱中说的,是驸马走过的好山水。

    这对没出过京门的公主总是诱惑满满,依着丈夫挺拔的身子,宜嘉公主温柔的望向丈夫。

    如果说在成亲以前,娘娘和公主对这门亲事满意的是上有太后,那在成亲以后这不多的日子里,公主洋溢着幸福的心里,满意的是驸马不但英俊,还有体贴。不但体贴,还有柔情。不但柔情,还有能干……有说不完的好处。

    就像现在,大年夜里,听他亲口说出幼年的趣事,总是引出公主无数向往,让她陶醉的如久渴的人在清爽的泉水中。

    这些趣事,是公主不曾有过的。

    “……他家是最好吃的醋,喝一口舌底生津……”

    不是山西人,都不能理解他们对醋的嗜好,在萧衍志表情生动的比划里,宜嘉公主入迷于他的故事,格格笑着,觉得嘴里已经满是香唾。

    “月亮最好的夜晚,我喜欢到城墙上吹笛子。不是我们家,轻易上不得城墙。而我一去到,总有一个迎风的好位置给我。旁边是当兵的,面对的是天地无垠。当你亲眼看着一轮明月缓缓升起时,万籁俱静,能把所有的忧愁欢喜都融化进去。”

    宜嘉公主贴一贴丈夫,似乎自己身处在高耸的城墙上,面对的是一轮光润的银月。

    她仿佛到了梦中般的恍惚:“那一定很美,”悠悠一声轻叹:“我长这么大,除去在加寿的小镇上玩过,就是出宫去太子府上当加寿的客人。”

    轻抚着丈夫的衣襟,吹弹得破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美丽面容上,嘴唇微微嘟起,这是轻轻的央求,也是爱娇的撒娇,更是公主认为丈夫见闻广博的骄傲。

    “再说些吧,求你,在你的话里,我就像也走了一遭……”

    新婚还没有满月,正是夫妻如胶似漆的宜嘉公主,毫不掩饰自己的依恋。是以,她的手让丈夫握住陷入陶醉时,她没有看到她那心爱可爱的丈夫萧衍志,有一个坏坏的笑容。

    炭火发出“哔啪”的声响,散发出的炭香味儿让北风只敢在窗外流连。宝鼎里香在房中流动游走,更添一层亲密无间。

    柔声在最不能防备的时候出来:“宜嘉,随我去外面的天地,去太原吃那舌底生津的好醋,同我去看草原上的月亮如何?”

    宜嘉公主一怔,有些醒神时,萧衍志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边吻边低低地嗓音不断:“去看看父帅也很好,我舍不得你……”

    “可是母妃说你是世子……回过太后不许你再出京……母妃心爱我,也心爱你……宫里的人才知道……太后心爱你和心爱忠毅侯的孩子一样,太后不许你呢……”

    宜嘉公主脑海里出现张贤妃曾说过的话:“谢天谢地,回来就好,再也不许他去,要去,二公子去也就是了。”

    有什么在提醒她,丈夫的这一片温柔竟然有个目的。但她不能抗拒丈夫无数的吻。

    细雨绵绵落下的爱抚,好似掬着最娇嫩的花瓣,让公主沉沦在其中。

    “我是父帅的长子,我不能不去,我要是不去,让二弟争着去了,我哪里还有颜面在京里,宜嘉好人儿,你说从没有那样玩过,如果你愿意跟我去,我带你策马平川,我带你落日长河。如果你不愿意去,留在京里等我,我会回来看你……”

    宜嘉公主唯有回答:“等我想一想,可好?”

    轻轻的笑声到了耳边,当丈夫的亲昵贴上自己的面颊:“你可不能让我输给二弟,我是大哥,我不能输…。”

    隔壁的院子里,从窗户看出去,满满的雪白梅花。在夜的映衬之下,在白雪皑皑中,眼神不好的人只能闻到满鼻的喷香。

    倚窗的两个,萧衍忠和妻子纯慎公主显然眼神都不错,把在雪中随风起舞的白梅赏的神采飞扬。

    梅香中,萧衍忠喃喃:“公主,你一定要帮我,我虽不是大哥,但我却能在陪伴父帅上超过他。想来一定会留下一个人在京里,但走的一定是我,我会想你的,跟想念这梅花一样。”

    这不知道是拿公主比梅花,还是拿梅花比公主,但在纯慎公主耳朵里,她听得满意满满。

    无边的白梅花似天地皆化为梅的世界,它掩盖住雪的迷蒙,看上去还可以把春月的清朗,夏荷的清香,秋桂的怡人给遮住。

    种这么多白梅,等到雪化以后,不是满眼是枯干树枝,就只能是一片绿叶盈盈。太浓了,院墙外即将到来的春花也只能随着消失。

    但纯慎公主看得很入神,她打小儿就喜欢白梅花。那白的没有一点儿瑕疵,淡黄色的花蕊都化在雪白芳香中的白,是她的心爱。

    赵端妃说太素净,担心女儿性子孤离薄寡了去,不许她殿室外种雪白的花朵。但陈留郡王府上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她和萧衍忠的睡房外面,放眼是白梅。

    额头轻轻抵住萧衍忠衣领的肌肤,微凉沁得白梅香般,让纯慎公主生出迷醉和成亲后时常有的心思。

    真没想到成亲后是这般的好,驸马他不是计较素净的人,他愿意自己的一切喜好都做成。

    公主就悄声的回着丈夫话:“我当然依着你,但是我怎么办呢?你要丢下我吗?”

    夫妻情暖中,让公主说出不答应驸马的话,有胶粘绳缠似的,她张不开口,也让深陷此时情意中的她,对离别的萧索薄弱起来,但幸好情暖,还知道问一声,夫妻这是就要分开吗?

    “你随我去,你肯吗?你去过外省吗?没有这么多的规矩,咱们两个牵一匹马,就到处游玩,夜来住野店里,你可以看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野渡无人舟自横……”

    “是吗?你肯带我去?”纯慎公主笑得痴情。

    明亮若天上最灿烂烟花的眸子低下来:“你肯跟我去吗?端妃娘娘会答应吗?”

    但不等公主回答,萧衍忠接着说下去:“我带你去吃最好吃的羊肉汤,你肯定没等在火炉旁边等热烧饼吧,新出炉的,芝麻冒着油,你可以看得见……哥哥是世子,让他留下来陪母亲吧,一旦他拿世子身份压我,不许我去,你就反驳他……”

    又一片烟花不知哪家放的,成堆成片的上了天空。璀璨中,公主认定自己的日子也是璀璨的,晕晕乎乎点着头:“好,就是这样……”

    萧衍忠把妻子深情的搂到怀里,在她的背后也有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他仰对雪空。

    另一个院子里,萧衍志也仰对夜空。

    两个人都有一个心思,能在这京中的繁华是父帅挣来的。这里炮仗轰隆不断,这里安宁不断,那是有人在边城上并不晴好。

    ……

    “噼哩,啪啦,通通通!”

    巨大的声响中,京里相对不错的驿站门上,走出阮英明、马浦等陪着的使臣等人。

    高南主使窝儿贴不无疑惑地再看一眼天空,还是贪婪和佩服一起出来。这里的节日竟然是从昨天下午开始,炮就没有停过。这些美妙的火药也延续整一夜,到现在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果然中原是有钱的,这得花多少钱?才能把整个京城上方全笼罩住。

    窝儿贴问出一个傻乎乎的问题,本来双方风俗和文化不同,问的问题不对路也正常。

    “这是欢迎我们的礼节?”

    阮英明和马浦相视一笑,小二一向牙齿尖,笑得很潇洒:“是你们就要拜见我们最尊贵的皇上,先给你们洗洗一路灰尘。”

    有翻译小二摆起架子,说的是本国话。马浦忍住笑,肃然的翻译过去。此时,炮仗味道应景似的出来,这是火药的味道,使臣们一起黑了脸,有些人甚至戾气又到面上。

    哪有用火药给人洗灰尘的呢?这个阮正使,哪怕他面上有了笑容的时候,说话也刻薄的让人要发脾气。新年的第一天早上,使臣们让阮正使又气一回。

    几位主使臣对着看看,传递一些眼色,挺起胸膛决定少和阮正使说话。闷着头上马,在阮正使马副使的陪同下来到宫门。

    无数红灯笼照亮金碧辉煌的宫殿,但只是一部分。还隐藏在黑暗中有如沉睡中怪兽的起伏,让使臣们又一次屏住呼吸。

    都是说中原是富饶的,都说是中原是精美的。果然,这大片大片的宫殿,据说只住皇帝和他的女人们,奢侈得让人不能喘气。

    宫门外面,不断的有轿子和车马过来。下来的人都是锦绣的衣裳,哈腰欠身的步子,但一步一步说不出来的好看。

    窝儿贴想到他手下一个使臣说过的话,中原的文化就在于他们的羸弱。现在看来他们拜见最尊贵的皇帝,一个一个弱不惊风似的,这听来的话倒是不假。

    瞪一瞪同来的人,窝儿贴把胸膛挺一挺,拿出咱们敢空手博狼的气势来,让他们好好长个见识,梁山王的大捷,不过是偶然的一回。

    小二眯着眼好笑,宫门上几位英武的侍卫总管也在警惕之外,若有若无的有了笑容。

    对他们的刀看看,侍卫们没有阻拦。他们一定要带刀入宫门,说他们的风俗,生下来的孩子能握住刀的时候,刀在睡觉的时候也不离开。

    皇帝闻言笑了笑:“人马都能打败,还在乎三百多把刀?允他们带刀。”宫里的侍卫也因此增加了一倍,但相比较于这些人昂首挺胸,侍卫们打心里冷笑,有能耐战场上挺去,这里挺不是能耐。

    一道宫门,又一道宫门,再一道宫门……

    几个主使臣走的没有精神使眼色,窝儿贴更是心灰意冷。

    他带来手下最好的勇士,也有输给年青的梁山王不服气,有伺机暗杀皇帝的意思。

    但在宫外面就明白过来,别说杀皇帝了,光找他住哪里就不是一两天能转得明白。再进来走一遍,又走一遍,难道要走到天边儿上去见皇帝?

    天还没有亮,但红灯笼处处高挑,马浦不时注意到他们的眼风和表情,无一遗漏地收到眼睛里,袖口上对正使露出大拇指。

    他们刚才走的路,是由夹道里转到宫门,宫门拐回到夹道,再去夹道……

    马浦本来认为这个威风孩子气,现在明白过来这漫长的行走,最能消耗人的志气。

    又一刻钟后,使臣们终于赶到金殿的外面,雪雕般树下萧瞻峻忍俊不禁。

    萧二是跟在使臣后面进的宫,亲眼看着他们在视线之中离开,直到他和熟悉的人寒暄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见到使臣们的容颜。

    他们都彪悍有力气,人是不累,但眸子里都流露出心累。

    身边站的是连渊,萧瞻峻低笑:“这肯定是小二的主意?”连渊正色:“你看看他们败了也没有低头样,进京只怕还有不轨之心。让他们找不着北也好。”

    “圈子转完了?”袁训走来。

    “是啊,是谁举荐小二当正使的,他的顽劣劲儿对付他们刚好。”萧瞻峻淡淡:“他们是史上出了名的不讲理。”

    “不是我,二哥进京这些天,没打听过小二名声吗?”袁训说着,连渊也笑了。

    萧瞻峻在他们的笑容里,也觉得必然有故事地一笑:“我进京就忙婚事,这几天刚歇过来,还没功夫会他。想来名士风流,小二又生出哪一出子奇闻逸事?”

    连渊抢着答话:“他还要生一出子吗?他见天儿的就是奇闻逸事。”萧瞻峻失笑,轻抬眼角,和另一个蹑手蹑脚准备溜过他们身边的人对上眼睛。

    丁前的脸涨得血色般红。

    连渊都把脸转到一旁去,在知道萧瞻峻和丁前的纠葛以后,厚道些,是不忍多看这尴尬模样。

    他想到皇上对陆中修和丁前的评语:“有人开拓功劳,有人守住家业。军需发得谨慎本不是坏事,如果源头更中听些,朕也就满意。”

    因此除去罚俸,没有官职上的处置。萧二是过年后一走了之,但别的人还要和丁前同朝为官,总要留些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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