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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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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还没有说十句话,厅堂上就*辣起来。三老爷见势头不对,就打个哈哈岔开话题:“有铺子是好事情,谁家没有铺子,”三老爷最想问的,是袁训肚子里对当官还有没有别的主张,他把话题接过来,就摆出一脸关切,问道:“听说你要下春闱呢?”

    袁训笑回:“是的。”

    “哎哟,可惜我们世子不能去,他念书可是聪明的很。如果这一次能去,也就不用舅祖父和你多费心。”三老爷投石问路,话也是想过的,自然就转回到当官上面去。

    袁训稳稳的回答他:“问过他,他说不愿意下考场,不然也是能去的。”

    文章侯险些跳起来,一口热茶烫到嘴里,顾不得擦,就问道:“世拓能下春闱?”袁训心想看你们全敲打着我说话,不漏点儿手段给你们,只怕你们没完没了。就郑重回答:“他要是愿意下本科的春闱,这倒不难。”

    “真的?”文章侯腾地站了起来。

    他儿子不能再下科场,一直是文章侯心中的憾事。他倒不是怕儿子急着夺他的爵位,而是他的侯爵名称,叫文章。

    文章侯的文章,这辈子就这样了。有人活到老学到老,但文章侯袭爵后,就俗事多官事多家事多其实谁不是这样呢他自己都认定文章不会再好,那么再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期盼,全放在韩世拓身上。

    偏偏韩世拓小时候念书十分的聪明,更让文章侯觉得有所盼头。然后他长大了,丢了科考的资格。

    数十位御史弹劾文章侯教子不严,文章世子伦理德行上有亏,最后全是一个口径,这样的人不是官胚子。

    不管你秋闱考得怎么样,干脆点儿吧,春闱你就别考了。

    有一位御史写得相当的犀利,这样的人要是当了官,他到了地方上,是教人奸骗表亲呢,还是教人道貌岸然?

    皇帝直接就批了同意。

    文章侯后来政绩上没有建树,不敢公开的提。又托过人去宫中活动,奈何老太妃当年是得宠的,得宠很多时候意味着得罪的人多,再或者嫉妒你的人多,,树倒打猢狲,文章侯不就是那树倒后的猢狲?他就没办成。

    而韩世拓本人又不肯再在书上下功夫,他不能再走“文章”这一条路上,就成了文章侯的一块心病。

    这块心病揣在怀里,不时的会出来晃一晃,把文章侯烫上一回。这出来晃的也有节奏,一般三年晃一回,每回开科选,文章侯就都是难过的。

    难过而没有办法,这才是个真难过。

    而今天,一个少年,他对自己说:“世子下春闱,是有办法的。”文章侯跳起来茫然,又竭力回神的缓缓坐下,一刹时,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再聪明人的人,想不全别人的方方面面。袁训随口的一说,见到文章侯有片刻的失态后,就明白过来。

    原来这位“文章”侯,还是重视文章的。

    这个了然,让袁训大为惊奇。以太子来看,以袁训来看,甚至以冷捕头来看,文章侯府重视的应该是另外两个字“章台”。

    走马章台寻花柳,这才是朝野上上下下对文章侯府的总看法。

    而今天,这位侯爷无意中表露心迹,居然对“文章”还有染指之心。袁训让他打动了!

    掌珠大姐已经嫁到这个家里,不管韩世子是宝珠姐丈也好,是宝珠姐姐的丈夫也好,袁训都得盼着他往好处去。

    可袁训一个人盼,也没有用,还得韩世拓自己肯上进才行。

    袁训在为韩世拓筹划之时,不但把韩世拓的想法考虑进去,还要考虑到文章侯府的这个环境,这个氛围。

    以袁训和南安侯府这种对家人有责任心的男人来说南安侯虽然夫妻不和,但他照管南安侯夫人衣食,没成夫妻之实,也付出丈夫之责任此等好人现实中很多,既不傻也不呆。

    袁训和南安侯都瞧不起文章侯府。

    看看你们兄弟几个人都是死的吗?把好好的一个侯府名声弄得乌烟瘴气,圣眷没有说怪太妃去世?那别的人圣眷浓厚,家里没有人在宫里,又与谁有关呢?

    而今天,袁训的瞧不起消去不少。

    他是古代文人一流,虽然学武。他有很重的文人习气,文人一句话“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文章侯还肯重视“文章”两个字,让袁训对他的好感多了一些,认为一家子人还有可救药。

    而好感上来时,还有一件事就得要重视。见文章侯一个劲儿的发呆,而二老爷三老爷是目瞪口呆,袁训不得不提醒:“本科的春闱,可就没有几天了?”

    那丢下书十几年的人,还能由发呆而在余下的十几天里把书攻完?

    文章侯闻言,双眼发直。直了没有片刻,他迫切地再问:“那下科呢?下科。。。。。。”南安侯也小小的侧目了一下,这个人看来也不是完全的混帐!

    科举制度下,念书人不想着去赶考的,应该是所有人眼中的混帐。

    袁训稳稳的回答:“下一科是三年后,那个时候,世子已经离京!”

    “哦哦哦,”文章侯才发现跑了题,他本来是想借今天打探一下小袁吹牛大王。现在不用他打听,袁训镇定冷静的态度,清晰流利的口吻,让文章侯也吃了定心丸。

    对面的少年,他对儿子说的,全是真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弟妹在哪里?() 
文章侯认可到袁训并不是吹牛大王时,二老爷三老爷也同时有这样的意识。见客位上坐的少年,一身细布衣裳。他是披雪衣来的,雪衣去掉,里面就是冬天独他不怕冷的薄袄子,扎一条绣螭纹腰带,把他上宽下乍、肩宽腰细的好身材显露无疑。

    他是学武的,韩家兄弟都知道。在羡慕他之余,也并不认为奇怪。

    让人奇怪的是他此时四平八稳的再一次肯定,你们府上的世子今年就会离开。

    他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他在太子府上当差。

    文章侯三兄弟想,太子府上当差的人无数,你这一个年纪勉强到,并没有功名的人,又算得了什么?

    说好听点的,是太子殿下相中的差人。说难听点的,是个高级的杂役。

    袁训如果能听到他们几兄弟的心声,会大点其头表示赞同。就袁训自己来总结,很多时候也认为自己是个高级的杂役。不过这杂役在殿下一人之下,在殿下府中众人之上就是。

    他心里装的事太多太多。

    有庄稼有官场、有邸报有民生……守宫门的将军邹明不想女婿离京,都知趣的跑来先对袁训打招呼。

    他管的事的确又杂,又是个服役的。

    人都有直觉,都相信直觉很准,却未必次次相信直觉,犹其是这直觉太准的时候,就更显得匪夷所思,让人不敢置信。

    文章侯兄弟猜得中总结,却猜不中袁训这杂役杂得不管什么事都可以插手。他们猜中以后,自己又暗自摇头,不会不会,这小小年纪的少年——从文章侯的年纪来看袁训是年纪小小;从二老爷嫉恨的心态上来看袁训是蔑视的,也是年纪小小;三老爷是吃惊开始转仰视,也觉得袁训年纪小小——他们抱着对方是“小小年纪”的心思,接下来就只能往一个方向去想。

    小小少年空口许大话,与太子殿下有空不成?

    文章侯、二老爷、三老爷,都浮出最近的一些闲话。这些闲话都只对着韩氏兄弟来的,是以只有他们几个人听到。

    有人对文章侯说,最近风向要变了吧?你儿子攀上的这门亲事显然与太子有所牵连,我们这些闲散的世家,也该咸鱼翻个身不是?

    到文章侯这一代,不过是个三代的世家。但京中那些与文章侯府一样无能一样后代纨绔的世家们,因为不走官运,还是引他们为知己。

    文章侯此时想起来,抚须暗忖。这定然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才是,哦,是了,殿下并没有受过老太妃的恩情,但他还是能认识到旧人的作用的。文章侯开动脑筋,开始盘算皇后是什么的诞辰,府中还能抽出多少银子给皇后进献一份上好的寿礼……

    他这样想的时候,二老爷嘴角下撇,是无意中挂上更多的鄙夷。满满的嫉妒打心眼里涌出来,几乎没把二老爷的心淹死。

    就凭他的侄子那德性,也能得到一份儿好的帮助?二老爷不相信韩世拓会交到好朋友,也不相信他成份儿亲事就天下大变。二老爷在心中毛骨悚然的对自己大叫,这是殿下授意,这是殿下授意才是!

    殿下的授意,那就应该奔着整个韩家来才是道理。二老爷想自己呆的衙门虽然清水,自己虽然也收些贿赂——能收谁不收呢?海瑞包拯能有几个——但二老爷我算是兢兢业业地当差。没理由太子注目韩家时,只给世子一个人大开方便之门。

    二老爷怒从心头起,他借口说方便,起身离开客厅,一路惆怅转回房中。二太太知道这个世子嘴里的“四妹夫”来,又知道丈夫有试探的意思。在厅的另一边儿频频往这里关注,见丈夫起身离去,也跟着回来。

    一进门,就见到丈夫在房中呆坐,那样子面容滞着神采并不流动,而喉结上下动着,又似嗓子眼里噎住有话说不出来。

    “老爷你怎么了?”二太太倒碗茶送过去。二老爷正喉干渴涩,见茶来得正好,拿在手上一气饮干,那眼珠子渐渐的会动,有种慑人的神气也冒出来。

    嗖嗖的,有点儿像宝珠发上的珍珠放白光。

    “太太,明天回家去见舅兄,告诉他我的事情放手去办。怕什么!”二老爷忽然豪情大作。而他的豪情,也来得很有理由。

    朝廷的风向,本就是一阵子又一阵子。

    有一年喜欢词人,凡是会作词的都跟着沾光。地方官里要选送他们,省中大员们要优选他们,生怕一不小心他们进到哪位贵戚的家中,以后不好相见。

    又有一年,对以往的大案进行重纠。纠出来有一个御史当时无错。那御史早就去了,但他的后人整个家族全沾了光。

    在文章侯二老爷都把袁训蔑视,而认为幕后是太子殿下在伸手后,二老爷就决定了。他求外官的事可以放开手去找人。

    以前不敢找的人,大胆去找。

    以前不敢结交的人,大胆去寻。

    怕什么?

    后面有殿下呢。而本朝从前几代开始就是如此,皇帝放权给太子,几代太子都是没有登基开始,就握权于京中。

    二老爷眼珠子白光冒得更邪乎时,他的形容儿也就更吓人。他鼓着眼,鼓着腮,额头上全是头盖骨无法自主的鼓起,也恨不能即时多出个大包,像寿星老儿的额头一样,往外凸硌到人才好。

    在二太太不明就里的注视之下,二老爷往外面走。厅上还有重要的客人,南安侯祖孙就像是贵客,还有他的胞妹肯前来,也一样是府上贵客,而另外那位“小袁”,身后有太子殿下,也是一样的贵重。

    二老爷就再回到厅上待客,见兄长文章侯还在思忖不语。这真是奇怪,当主人的反而沉默起来,说明文章侯心中一直揣摩不定。幸好南安侯祖孙自己可以攀谈,也可以听袁训和别人的对话。

    和袁训正在说话的,是韩府上的三老爷。

    三老爷没有长兄正在转的弯弯,也没有二哥那样的“魄力”,他就想着和袁训多说几句,多熟悉熟悉,以后有事也好麻烦他。

    他正在聊韩世拓离京后,可能经过的地方。

    先从大同说起。袁训说他是那里出生,三老爷就以为袁训一定是把侄子送往大同。

    大同,在古代算是边城。古代版图中,元朝最大,这个不用怀疑。铁木真铁骑一直打到欧洲,无人能比他的版图更大。再来大唐康熙都有过版图大的时候,但大同在五代后晋时,割于契丹,由辽改名大同。在明代与战争联系在一起,由千里烽烟金戈铁马而催生。

    但大同府外,亦有小城池就是。

    三老爷就从大同的官员们开始说,他以为袁训总会认识几个,这就扯得上关系。袁训听他先开始说的,是大同的二等官员,就笑了笑。

    外省品级稍高的官员们,京里的人知道并不稀奇。如南安侯三十岁以后就累任大员,别的省中官员们多少能听得到他的名字。

    袁训猜测韩三老爷说的这些人,你是邸报上看的呢?还是真的认识?三老爷又恍然大悟的想起来,转向姑丈南安侯,给他笑脸儿:“我说的这些人,以前全是姑丈治下。”南安侯听他东说西说的,不过就是想和袁训套近乎,就故意地道:“我呀,和辅国公来往最多,别的人我都忘记。”

    袁训赶快给南安侯递个眼色。你开玩笑可以,但不要对着这几个人提到我舅舅。

    三老爷忙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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