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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的欧石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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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而又道:“生日宴会查理德去了吧,见到了?”

    希瑞尔眸色转淡:“总还是旧时模样。”

    维拉失笑:“你这性子看来这辈子都别想改掉了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希瑞尔深深看了她一眼。

    骄傲的公主对他笑得倒是温柔:“若是当年你多长个几岁,也许我就没这么多烦恼了。”

    希瑞尔连看都懒得再看,扭头就走。

    约莫是维拉妮卡与康拉德订婚这桩让希瑞尔不甚满意的事件,开启了某个不得了的按钮,各种麻烦事随之纷至沓来。出来散个心找点乐子都赶着这些糟心事,希瑞尔都想去遥远的东方寻个风水师来看看,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怎的一年都快到头了运气忽然转衰?

    唐他们惹的麻烦貌似挺大,美洲佣兵联盟竟然被十字蔷薇搅浑了水,两大洲的顶尖佣兵抄起武器对轰,他远程操控得各种心力憔悴。

    一些数字企业方面发展太快,虽然实力够到分这块诱人蛋糕的程度,后备力量也充足,但这短短几年的时间只够在美利坚那块风险机遇并存的土壤上撅个坑,扎根还浅,几次遭到联合的金融狙击,都要他暗中调控。艾维毕竟资历浅眼光还不够老道,希瑞尔得尽快帮忙提拔些忠心又有能力的人才,充当骨干支撑企业。

    传说中的男主与众位炮灰的相关调查也极为艰难。

    其中一个盖文?哈伯特已定位自然不用说。

    另一个只知道是中欧某小国王室私生子,苦逼得这要怎么查?!范围如此广,而且说了是私生子了,没准连正主都还不知道总不能挨个儿盯人家后花园吧!

    还有一个更神秘!黑白灰三道,灰俗称阴影世界,全是游走在黑白两道边缘的一群货色,随便拎出个人来都有好几个面目好几重身份,更别提这位主似乎还是某个组织的一把手,真实身份就藏得越发紧了,这辈子希瑞尔没有刻意沾手此世界,于是更加头疼!

    再一个稍微好点,已知国籍是意大利,庞大家族的第一顺序继承人,有一位黑手党的教父,有名望有地位,还有非常良好的社会声誉,本身更是一位音乐家、画家、鉴赏家、诗人这也是第二个能被确定的人物,克里斯蒂安?贾斯亭圣兰顿。不巧,劳伦斯的死对头。

    问题是还有第六个第七个第八个他没办法啊混蛋!

    希瑞尔得到的记忆外挂是以原版为中心的啊!就算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却都有个明晃晃的主观标签!主观啊!虽说侥幸到很后面才被炮灰,但无论是活还是死都极度莫名其妙。除了盖文这个有深仇大恨的像闪闪发光的标杆般记得特别清楚,其余的不甚明了。连最后揭示了男主,这蠢货都稀里糊涂不清楚是哪个!

    问题是,盖文已经算里面最好对付的一个了好不好!简直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他花了极大的精力研究记忆,从中抽丝剥茧旁推侧击才勉强整理出一些信息,可惜情报不给力,又不能大张旗鼓,成果简陋到让人绝望。

    唯一让希瑞尔有点欣慰的是,炮灰二号正在往歪的方向茁壮成长。

    作者有话要说:  2。18

    希瑞尔一向不会规避命运,他喜欢从命运中寻找可以破解的漏洞,比如把盖文往死里得罪,狄伦就要好好拉拢,比如无论克里斯蒂安什么德行,反正劳伦斯是他挚友,比如不明白混灰的那位,他就从佣兵组织中寻求突破希瑞尔一向不喜欢做无用功。

    下一章的标题就是快进四年后,于是乃们知道的可惜我的克劳瑞丝,要say goodbye了

    2。18晚

    例行捉虫丫怎么连西方姓名里的点都会被和谐?

9快进四年后() 
第二次见到盖文的时候,这二货正在跟富家公子打群架。被撞坏的车子横七竖八摊着,保镖全上了还不够,抄袖子抡胳膊亲自上场,还特么打输了!

    近黄昏的城郊,从山道绵延出来的公路难免显得阴森,也不知道脑残们怎的挑选这种地方开掐。换个人希瑞尔就装没看见了,毕竟这群祸害把自己当路障阻塞交通,也只占据大半的车道,剩下的空隙都足够两车并行通过。

    但他怎么会白白放过这样的机会呢?扭头吩咐奈登了几句。弗雷没退休前只能占据二把手位置的管家奈登立即执行指令,让车队停下,分派保镖上去栏架,然后指示后面空出两辆车来准备拉人去医院。

    连常年跟在希瑞尔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格斗底子,更别提那些专门的保镖。一半是高级佣兵组织出来的好手,另一半是服役期未完便直接划派出来的大兵,对付那些民间的团队简直是小意思。冲突没片刻就停止了。

    哈伯特的二公子狼狈地拿袖子抹擦脸上的血珠,愤恨的眼收不住戾气,仍然一副预备着见谁咬谁的狠厉模样。即使是对着救了自己的人也没有什么好脸色,那脑袋一扭,阴鸷的视线下意识扫过后侧一列同款式的黑色豪车,就那么突兀得对上一双冷淡静寂的冰蓝色瞳眸。

    看到的时候,那辆车中的车窗已经在自动合上。青年一身黑色西装,如他气质惯来表现出来的那样,含蓄而不饰张扬,古典却又极端奢华,冷漠严谨,可偏偏有一头柔软微曲束在左肩上的长发,于是仿佛也软化了那股子漠然然而,只有真正望着他的眼,才会发现,那先前所有的感官都是骗人的。

    他的眼里分明什么都没有,连鄙夷或者厌恶都见不到,只有视你为空气般的漠然。

    盖文心脏中无名的愤怒燃烧得几乎要冲破胸腔,恨不得活生生剐出那对淡蓝色的眼,然后撕下那张似乎永远无动于衷的脸――恶狠狠瞪着合上的车窗完全吞没那人的身影,刚才打架时还只拳头的骚动,现在似乎连骨子都叫嚣着毁灭。

    意料之中,第二日哈伯特大公子亲自带着弟弟上门致谢,附带一只萝莉卖萌。

    站在希瑞尔面前的炮灰二号又是当时小宴会上的,沉默阴鸷充当隐形人的那么一个。即使在他哥压迫下,也始终不曾开口说一个字。不知为何,他忽然有种错觉,狄伦似乎又“教育”过了,这货今天看上去比他昨天打完时要惨多了。

    送别他们离开时,希瑞尔看到始终不曾抬头看他一眼的那货,忽然回头盯着他。像是充了血般的眼睛带着阴狠的眸光与挑衅,就像是里面灌注着一只真正的残暴的野兽一般。以这货的性格,连续两次赶着在最狼狈的时候被讨厌的人看到,还是个光凭外表就能拉足仇恨的对象,他都已经将不爽自动上升到了血海深仇。

    而希瑞尔的回应仍然是冷漠的直视。小破孩,跟他玩儿还嫩着!

    第三次见到盖文的时候,却是有些颠覆,因为这二货正孤零零一个人在踢街头足球。

    地儿有些偏僻,幸而是知道要找的人所在位置,否则定是会迷路的。从布鲁塞尔深长的小街巷里走出,那么巧得,就见到这个熟悉的人影。

    他牵着小萝莉的手,远远站定。莉莲小手捂着嘴巴试图做出惊讶的表情,但她确实被吓了跳。在她认知中,自家二哥绝对不会像个傻子一样用力踢,踹,勾,哦,球掉了,捡回来继续。不远处几个同龄的孩子嘻嘻哈哈在玩着花式,但就像是刻意排外般,离得他远远的,剩下他不管不顾得再一旁奋力玩着球。表情带着些认真的疲惫,却没有寻常那种阴鸷与叛逆。

    周围没有保镖的影子,应该是一个人偷溜出来的。就希瑞尔得知,自从哈伯特二公子少时遭到绑架之后,狄伦便从没让保镖离过他弟弟身侧。

    “盖文喜欢足球吗?”萝莉的萌音很是纳闷,“可是大哥让他学的一直都是马术击剑高尔夫一类的”

    叛逆期小孩其实更喜欢激烈不华丽还会出一身臭汗的平民。运动,鉴定完毕。

    与炮灰二号的仇与日俱进的,是希瑞尔跟狄伦稳步提升的友情。寻常的交流中,这位哈伯特直系里唯一的小姐出镜率也蛮高。毕竟他这张脸对女性的杀伤力太强,哪怕面对的只是个软软糯糯的小萝莉。

    希瑞尔对女孩子的容忍度似乎一直很高,更何况莉莲是个乖巧聪颖又带点可爱的小骄傲的小女孩,一来二往,连希瑞尔都有些惊奇,自己竟然可以带上别人家的小女孩逛几个巷子,甚至不在意这么牵着手慢慢走上那么一段路。

    “盖文!”莉莲小萝莉冷不防得喊了一声。

    小破孩脚上的球啪叽一声掉了,他弯腰捡回球然后扭头看过来。一张脸又是阴沉沉看什么都不爽的模样。视线先扫到自家妹子,还是平和的,微微抬头扫到牵着他的那个,脸容瞬间就扭曲了。

    似乎只要自己做些出格的,就总能遇到他总能遇到他!!

    希瑞尔觉得自己实在太坏了。以这货的性格来说,他似乎光一个存在就是种让人疯魔的刺激。时不时在眼前那么晃一圈,仇恨就一直会稳稳的、妥妥的。

    约莫是衡量着自己的小身板跟人家保镖间的实力对比,没直接冲过来,抱着球自个儿默默走掉了。

    几天后就听说,哈伯特家的二公子离家出走了。狄伦看来已经心力憔悴,也没将人抓回来继续教养,索性顺他的意把他远远送到大洋对面,为他布置了一番便由着他去了。

    希瑞尔很满意。等这货从美利坚那个神奇的大染缸中出来,估计就是记忆中那个阴狠凶残行事诡谲的商业奇才了,这个世界的二货报社灭世团伙会为一个中坚人员的加入而鼓舞的。

    原版的未来不会是他的未来,他也不会为那莫须有的可能直接下狠手毁掉哈伯特。当然,他不会让剧情大变以脱离自己的掌控,最多就是按着自己寻找出的破解方法去布置。

    他一直喜欢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也有自信落到自己手中的东西绝不会有越轨的可能。

    时间是一种最神奇的事物。

    当你刻意等待它的流失时,它便踩着你的足迹缓慢前行得近乎静止;当你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时,它又飞快流逝得让人来不及去挽回。

    希瑞尔的时间太过短暂。四年的时间,甚至还不够让他的布局再多加严密一些。人类害怕未知,却又不得不走向未知,越是谨慎的人,前进的步伐便越艰难。只是心中终究还留着个柔软的角落,纯净而纤细,美好又甜腻――似乎只要有它的存在,一切艰难险阻便不具有威慑。

    你看,我都那样努力得去爱你了,还有什么比这样无望的爱恋更甜蜜、更痛苦?

    若是没有你

    我将是一个没有目的的灵魂

    若是没有你

    我的世界将没有了根基

    我将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一颗停止跳动的心脏

    没有你在我身边

    我只是一束没有热量的火焰

    写到这样的诗句的时候,克劳瑞丝的影像在他的脑海中还浓郁得能让人窒息。哪怕是累极了闭上眼,她回眸时的笑靥还流转着不肯离开。

    那时他正在为南美商路的艰难开辟策划得焦头烂额,有太多的利益要兼顾,有太多的风险要承担,无数次刚搭建的框架摇摇欲坠正待倾塌的时候,他与他的团队都咬牙撑下来了,然后在某一天的梦里,他牵起克劳瑞丝的手,仍是不说话――正因为不可能,最重要的那几个词他连梦中都不肯说出口――但他笑了。

    从来没有过得,对她微笑。

    我如何说我爱你?

    我如何告诉你我在乎你?

    我如何告诉你我的思念永无止尽?

    要如何让你知道我就在这里?

    将这首诗写在纸上时,克劳瑞丝已经扎根在他的心底。深深得,紧紧得,没有一点放松得,长久驻留在那个地方。看上去那样美丽,却似乎碰一碰都会流出血来。

    他遇到过很多人,遇到那么那么多的人,却没有一个会大胆又生涩得与他搭讪,没有一个敢拉着他的手在古老的街道上狂奔,没有一个会在夕阳的广场上哭到无法自己,没有一个开口说爱他。

    他想他曾触摸过的,她心脏的温度。在他的回忆里,有关她的一切都美丽无比。那感情太过浓烈,而他竟开始后悔。

    美丽的夏日枯萎了,枯萎了,

    明媚的日子正在飞逝;

    夜晚升起的潮湿的浓雾

    正在昏睡的阴影中飞驰;

    肥沃的土地上庄稼收割了,

    嬉闹的溪流已变得寒冷了,

    葱茏的树林披上了白发,

    天穹也变得灰暗、朦胧。

    我心中的人阿!你现在在哪里?

    他在某一个冬天写到这首诗。玻璃窗外大雪纷飞,北国的冰原透骨晰凉,屋中壁炉燃着火,他在火光中看见了她的脸容。

    已经开始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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