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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可可嘟嘟嘴，有些失望地道：“好吧。那我不问了。”
金灿微微松了口气，这事情，她并不是没听到过，而且，她还有确切的消息。沈记确实是有优化的打算。名为优化，实则是排除异己，安插自己信任的人。沈伟光是从外面调来的新记，他必须得培植自己的势力。但在这里，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哪里有多的坑给沈伟光安排他选的人。所以，他得腾出位置来。怎么腾？节省财政开支，提升工作效率，优化人员结构，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金灿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不能说破。跟明镜一样的人不少，他们都不会说破。因为他们都明白，祸从口这四个字。
沈伟光作为一个新记，来要优化结构，足以说明此人的风格必然是雷厉风行的。而他之所以这样做，也有他的信心基础。
戚明在乔任梁的任期间，一直是处于较弱势的。如今，乔任梁走了，他来了。这个时候，他要是不趁着戚明还没来得及强大起来前抓紧时间培植好自己的势力，那后面，需要付出现在更多的努力和代价了。
站稳脚跟才是新到一个地方想要一展抱负的前提。
这一点，在梁建身也是如此。
梁建经历了这么多，对这一点，也早已牢记心。只不过，他不同于沈伟光，沈伟光一句话优化，可以为自己创造优势。而他作为一个副省长，要想培植自己的势力，得慢慢来，步步为营。
不过，梁建也有沈伟光没有的优势。那是，他在这里，还是有一定的人员基础的。虽然故人已经不多，但苍蝇腿也是肉。何况，如吴越他们，可不是苍蝇腿。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又有人来了。这回来的是省委的人，省委秘长，狄旭杰。与狄仁杰差一个字。
狄旭杰，在乔任梁在任期间，是副秘长。这一次沈伟光任后，才提拔的秘长。据说，这位狄旭杰以前的表现并不是十分出色，也不知道沈伟光，为何会选他作为新的秘长。
狄旭杰进门先关切了梁建解决，然后道：“沈记现在还在下面调研，他得知你生病之后，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来看望一下你。现在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
梁建道：“谢谢沈记和狄秘长对我的关心，让你们担心了。”
“应该的。”狄旭杰笑道：“对了，我听说你是项老的女婿，对吧？”
这个事情早已不是秘密，狄旭杰问起，梁建也不惊讶。微微一笑，道：“是的。狄秘长也认识我老丈人？”
狄旭杰道：“他老人家当年可是名人，我自然认识，不过，老人家不认识我罢了。他当部长的时候，我还真是个小喽喽呢不过，这不妨碍我成为他的粉丝。我听过几次他的讲话，我觉得他有些话说得特别好。我十分崇拜他。”
狄旭杰说话时的真诚，梁建是能感受到的。梁建之前不惊讶，此刻倒是惊讶了。他没想到，项老还有这么多的粉丝。他记得之前也有好几次，有人跟他说是项老的粉丝了。
梁建笑道：“项老要是知道他有狄秘长这样的粉丝，肯定会很高兴。”
狄旭杰笑了笑。
两人又聊了几句，狄旭杰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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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玲珑之人（）
005 玲珑之人
狄旭杰走后，又陆陆续续地来了几拨人，都是不认识的，来梁建这里混个脸熟。一直到快五点的时候，才总算是没人来了。
梁建想了一下，这一下午来了这么多人，自己的那位葩秘却是连个电话都没有，更别说露脸了。还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给他访来这么一个葩，还真是辛苦了
五点刚过一会儿，金灿亲自买了吃的送了过来。原本之前姚勇走的时候，跟梁建说好了，晚饭婷婷会做好，他送过来。没想到，金灿倒是主动。
饭都送来了，梁建也没必要客气了。
梁建盐水已经挂完，便下了床，金灿帮他将饭菜在床对面的小桌子放好，然后站到了旁边。
梁建走过去，看了一眼桌的饭菜，清淡也丰盛，有六七个菜，蔬菜居多。梁建扫了一眼后，抬头看她，问：“你吃了吗？”
金灿摇头：“还没有，等您吃好了，我去。”
“那坐下一起吃吧。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梁建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金灿慌忙摆手，道：“不用了，我没关系，您吃吧。”
梁建没接话，自顾自地将饭分出来一份，然后推到了她面前，道：“坐下吃吧，我这个人不讲究。”
金灿犹豫了一会，坐了下来：“那谢谢梁副省长。”
“应该是我谢谢你，我那个秘一天都没来看我，你倒是还记得给我送饭，实在是难得。”梁建一边拿起筷子，一边假装随意地说道。
金灿神情微微一动，她悄悄瞄了梁建一眼，后者正低头往嘴里送白米饭。金灿略一迟疑后，开口道：“林飞是新来的，可能不太懂规矩，是有些地方做得不周到，回头我说他。”
梁建没出声，低头吃东西。金灿见梁建没接她的话，微微有些讪讪。
一会后，梁建忽然问她：“你刚才说林飞是新来的？”
金灿一愣，旋即点头：“是的，刚调到秘办一个月左右吧。”
梁建听后，不由得怔了一下。旋即，他淡淡一笑，道：“秘办很缺人手吗？”
“是有一些。”金灿笑得很吃力。
梁建听后，抬眼瞧了她一眼，然后不说话了。
金灿坐在那，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可是自己这坐了下来，也不能立即站起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吃。
这些饭菜都是她让人在宁州有名的五星级酒店里打包的。那家酒店的东西是出了名的美味的，可是此刻，金灿却味同爵蜡。
金灿暗暗抱怨，这戚省长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非要把这个林飞安排给这位新来的副省长啊现在好了，李秘长又不在，自己首当其冲
但这些话，金灿只能在心里抱怨一下。她谁都不能说。
十来分钟后，梁建也吃得差不多了。他刚放下筷子，金灿也马跟着放下了筷子。梁建看了看她，她的碗里饭还有许多，便道：“怎么不吃了？”
金灿回答：“我正在减肥，所以晚饭一向吃得不多。”
梁建打量了一下她整个身形，道：“你这么瘦还减肥？”
“女人爱美嘛”金灿笑说。
梁建笑了笑，没说什么。这话自然是假的，不过，梁建没必要去拆穿她。拆穿了，大家都难看，何必。
接着，金灿手脚麻利地将饭菜都收拾了，还洗了抹布将桌子给擦了。看她那熟练的动作，便知道她平时这家务活应该没少做。
等她忙活完，梁建朝她说道：“我这里没什么事，你回去好了。”
金灿看了下时间，道：“现在还早，我再陪您待一会。”
“不用，你也忙了一天，现在下班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这里，待会会有人过来的。”梁建说道。
金灿见梁建如此说，稍稍犹豫后，说道：“那我先回去了。您有任何事情，都尽管给我打电话，任何时间。”
“好。”梁建应下。
金灿走了。梁建想，这个金灿倒是个玲珑的人，或许可以重用一下。
他一边想，一边起身走到窗边，看向窗外的天空。夕阳早已落下，但晚霞还徘徊在地平线，在天际处，渲染出了一番绚丽的风景。
梁建忽然兴起，拍了一张晚霞的照片，发给了项瑾。然后问：“晚饭吃了吗？霓裳和唐力还好吗？”
很快，项瑾的电话来了。
梁建接了起来，项瑾开口问：“你还在办公室？”
梁建不想让项瑾知道他在医院，然后平添担忧，便撒谎说是的。项瑾道：“第一天加班，看来我选择去江陪着你是对的，要不然等你有空来看我，不知道得等到何年马月呢”
项瑾忽然说起这个事情，梁建倒是想到了一个问题。之前没问，这会儿倒是可以问问。梁建问项瑾：“你怎么突然决定要来江了？”
项瑾突然沉默了。
梁建有些莫名。
“怎么了？”梁建问。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轻轻吸气的声音，然后是项瑾透着沉重的声音：“今天胡小英给我打电话了。”
梁建愣了一下，然后顿时紧张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她说了什么？”
项瑾说：“她问我……”项瑾停了下来，又是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往下说：“问我是不是足够放心她和你共处一个城市，而我又不在身边陪着。”
梁建懵了一下，他还没反应过来，项瑾又说道：“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还没修炼到这个级别。我们两个也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了，我们还有两个孩子，虽然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好，但我希望，我能尽量避免一些本可以避免的危机。所以……”她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才接着往下说：“所以，我过去这个事情，与其说是去陪你，倒不如说是去看着你才更准确。怎么样？有没有一点失望？”
此时，听完她这一番话的梁建已经反应过来了。看来是胡小英刺激了项瑾，才让项瑾做出了这个决定。虽然他还弄不明白胡小英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胡小英也要来江了吗？是巧合？还是胡小英自己要这么做？这些问题，都在梁建的心里。梁建将它们暂时压了下来，然后笑着回答项瑾：“确实有一点。不过，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我不计较了。”
项瑾原本沉重的情绪，被梁建这么一逗，笑了出来：“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谢不用了，我们夫妻之间，不用这么客气。”梁建道。
项瑾呵呵笑了起来：“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贫嘴了。”
“我们结婚也这么多年了，总要有点相像的地方嘛”梁建说道。
“别诬陷我，我才不贫嘴呢”项瑾道。
梁建哈哈笑了起来。
两人斗了会嘴，霓裳跑过来吵着要视频，梁建担心穿帮，被项瑾看出是在医院，便找了个有急事的借口，给躲掉了。不过，没见到小家伙，确实有些想念。
幸好，不用多久，他们会来了。
挂了电话，梁建想起胡小英的事情，犹豫了一会后，决定给老唐打个电话问一问。他本可以直接问胡小英，但两人关系如今复杂，梁建不想因为一个电话，而多生出一些其他的什么。
老唐接起梁建的电话，笑问：“第一天怎么样？”
梁建苦笑道：“装病躲麻烦呢”
老唐一愣，问怎么回事。梁建便将秘私自帮他安排了饭局的事情说了一遍。老唐听后，惊讶道：“还有这么不懂事的秘？”
梁建叹了口气道：“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某个关系户，要么是有人故意要恶心我的。不过，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事。”
老唐听后，跟着叹道：“你怎么走到哪，都有麻烦找门来。”
“可能体质不太好吧”梁建说道。老唐一愣，这络话语，对于他来说，却是有些陌生。梁建也没多解释，立即岔开了话题。他问老唐：“我听说，胡小英要来江了，你知道这个事情吗？”
老唐沉默了一两秒钟，然后回答：“是有这个事情。”
“跟你有关系吗？”梁建又问。
老唐否认了。他说：“是特集团调她过去的。你还记得吗？去年的时候，特集团跟江省政府谈了一个项目。胡小英这次过去，是负责管理这个项目的。”
梁建听完老唐这话，心里莫名地轻松了几分。至于是不是胡小英得知他回到了江所以刻意回来的，这一点不在梁建的考虑范围内。梁建也不想去考虑。
两人又聊了几句，梁建忽然想起了沈连清。于是，问老唐：“爸，有件事，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老唐笑道：“你说吧，只要不是摘天的月亮都行。”
梁建笑了笑，道：“我想把我以前在江时候的秘沈连清从西陵省那边调回到江来。您也应该清楚，如今江的人里，已经没几个熟人了，我到了这里，得重新培养自己的人。今天从那个秘的事情来看，我来这里，有些人估计是不太欢迎的。所以，这个时候，要是有个可以信任的人用，应该情况会好许多。”
老唐听后，沉吟了一下，然后道：“这个事情，难倒是不难。不过，得找个好借口，不能太明显。这样吧，我先想想，你等我消息。”
“好的。谢谢爸。”梁建忙说道。
老唐笑了起来：“跟我还客气。行了，还有其他事吗？没事的话，我先挂了，在外面吃饭，一桌人都在等我呢”
梁建忙说：“好的。那这样吧。少喝点酒。”
“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