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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得理他,墨上筠拍了拍手,径直朝炊事班走。
    牧程哭唧唧地捂着小腹,想到阎爷分配的任务,一瘸一拐地跟上她,但,可能是习惯了饱受摧残的日子,牧程竟然还没忘记自己的目的,一路上时不时地就提上两句。
    墨上筠被他烦的不行,加快脚程后,生生将速度缩减三分之一。
    两人来到炊事班操作间外面。
    有个炊事员在门口站岗,见到他们俩都是一杠三星,利落地朝他们敬了个礼,同时问好。
    牧程直接说明来意——阎天邢让炊事班留了一份饭菜,保温,站岗的炊事员自然能是知道的。
    果不其然,一听牧程说完,炊事员便了然,应了一声,直接将他们俩领进操作间。
    年轻的炊事员将给墨上筠预备的饭菜从蒸锅里拿出来,放到外面院子里的石桌上,碗沿都是温热的。
    牧程感慨着阎爷的偏心,但同时,也不忘继续劝导墨上筠。
    听着牧程念念叨叨的,炊事员有点懵逼,而墨上筠揉了揉耳朵,视线一扫,将注意力放到炊事员身上。
    “问你点事儿。”她朝炊事员招手。
    她一开口,就打断了牧程的念叨。
    炊事员疑惑地走近几步。
    “听说有个叫夜千筱的女兵曾在你们这里待过,你知道吗?”墨上筠问道。
    “知道,知道。”一听这个名字,炊事员就忙不迭地点头,“她可是我们炊事班的荣耀呢,虽然我没见过她,但我刚一下部队,就听他们说。”
    “你什么时候来的?”
    “去年。”
    墨上筠挑了下眉,表示了然。
    难怪。
    不过也是,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何况两年的义务兵还多,就算非义务兵,也常有被调走的事发生。距离夜千筱被调走,应该有三四年了,先前跟夜千筱一批的兵,估计没剩下什么。
    “她在的那一届的老兵基本都走光了,不过还剩一个严班长,你们要是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去找他。”说到这儿,忽的听到脚步声,炊事员一抬头,神色顿时一喜,朝来人招呼道,“严班长,这位长官想知道夜千筱的事。”
    墨上筠跟牧程朝他指的方向看去。
    一个穿着作训服、踩着雨鞋、扛着锄头的年轻人,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看年龄,也就比墨上筠大个一两岁。
    严班长闻声,朝这边一看,注意到两人的军衔,将锄头往墙角一放,就走过来打招呼。
    话题被绕开了,牧程很丧,没什么心情跟他讲话,只得敷衍了事。
    “你们打听夜千筱啊。”
    提到这个名字,严班长脸上满是笑容。
    “……嗯。”墨上筠点了点头。
    比起听牧程念叨,她更乐意听夜千筱的八卦。
    而且,一个从炊事班里走出来的狙击手,之后年纪轻轻的,还成为特种部队女队队长……怎么着都比牧程那点事儿要有趣得多。
    严班长是个很开朗的人,没有半点班长的架势,在墨上筠的招呼下往对面的石凳上一坐,就欢乐地跟墨上筠说起夜千筱的事。
    夜千筱在炊事班呆的时间不长,在严班长的描述下,多少有点夸张,不过,听听还是可以的。
    墨上筠沉默地听着,等即将吃完饭的时候,忽的想到什么,冷不丁一问:“你们炊事班还有女兵吗?”
    她在食堂里吃过几次饭,但记忆中,好像没见到女炊事员。
    “没了,”严班长摆手,道,“去年隔壁的食堂一修好,就分开了,成立了新的炊事班。而且,男女兵一个班,怎么都不太好。”
    “哦。”
    墨上筠点头,表示理解。
    “说起来,在夜千筱她们俩走出炊事班之后,第二年,我们这里又有一个女炊事员走出去了,这不,现在还在隔壁女队呢。”
    “哦?”墨上筠饶有兴致地挑眉。
    见她有了兴致,严班长完全忽略在一旁愤然抑郁的牧程,继续道:“她叫陈疏好,还挺勤奋的一个女兵,被分配到炊事班的时候很不高兴,后来听到有人从炊事班直接去当两栖侦察兵的例子,之后就将所有休息时间都放到训练上,结果倒是真被选了去。后来,她好像想跟随夜千筱脚步去特种部队的,连续被选了两次都被淘汰了,昨天就是第三次,估计又没过,我刚去锄地的时候,还看到她躲在玉米地里哭呢。”
    想到昨晚自己淘汰了不少人,墨上筠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继续低头吃饭。
    严班长之后又七扯八扯地说了些事,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有炊事员过来找他有事,他也只得依依不舍地走了。
    想到这么个性格活跃的人,做出来的饭菜味道竟然不错,墨上筠不由得莞尔。
    “墨墨……”
    严班长刚一走,牧程就凑了上来。
    墨上筠唇角笑意渐渐淡去,尔后凉飕飕地剜了他一眼。
    察觉到杀意,牧程立即闭上嘴,同时还抬起手,做了个拉链的姿势。
    耳根清净了。
    “先收拾一下。”墨上筠扫了眼桌面的碗筷。
    得亏是机灵的,牧程眼珠子一转,立即笑嘻嘻道:“好嘞。”
    一说完,就麻利地收拾桌面的碗筷,转身就进了操作间。
    他一直将碗筷洗干净摆放好后,才狂奔出来。
    但,一出来,却不见墨上筠的身影。
    “人呢?”牧程瞪大眼睛问站岗的炊事员。
    炊事员挺直腰杆,一板一眼地回答:“墨长官说,想找她的话,就去训练场。”
    ------题外话------
    我来了!
    想我了吗?!
    不想?
    那算了。
351、墨大妹子,玩牌呢?【二更】() 
牧程一路心情愉悦地跑到训练场。
    在路上,他甚至已经畅想纪舟惨败在墨上筠跟前的惨状。——这种事情,哪怕是想一想,牧程都会觉得心情无比顺畅。
    然而,现实再一次残忍而无情地给了他狠狠一击。
    等他抵达训练场的时候,完全没有看到墨上筠跟纪舟在一起杠上的身影,甚至——那一幕让牧程的嗓子眼涌起了鲜血。
    墨上筠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副扑克,对面坐着楚叶和澎于秋二人,三个人其乐融融的,竟然在玩——
    斗、地、主!
    而,其它的人,包括纪舟在内,都在凑堆看热闹,跟他们相隔一定距离。
    好家伙!
    牧程提了口气,大步走了过去。
    “没牌了。”
    墨上筠丢下最后一张牌,懒洋洋地朝两人说道。
    澎于秋和楚叶对视一眼。
    楚叶:你没说她玩牌有这么厉害啊!
    澎于秋:我也不知道啊!
    两人又默默地将视线转移开。
    “去吧。”
    墨上筠朝两人笑道。
    两人无奈地起身。
    “墨大妹子,玩牌呢?”牧程谄媚地朝墨上筠问。
    然而,没等她弯下身,楚叶和澎于秋就一左一右地靠近他,手一抬架住他的肩膀,直接把他给拖走了。
    墨上筠同情地看了眼满脸懵逼的牧程。
    她跟他们玩牌,就一个要求——她要是赢了,他们俩就负责把牧程拖走,今个儿下午,她是不想再看到他了。
    于是,牧程就这么被拖走了,澎于秋跟牧程的计划也就此泡汤。
    整理好手里的牌,墨上筠将其装在盒子里,打算起身。
    这时,一个坐得比较近的青年,朝墨上筠这边挥手——
    “嘿,玩牌缺人吗?”
    那一块,聚集着阎天邢带的几个兵。
    他们都很分散,基本不全部扎堆。
    眼下,那里有四个人,两个站着,一个坐在地上,一个坐在单杠上。
    打墨上筠叫澎于秋、楚叶来这里打牌开始,这些人看起来在观察蛙人们,但实际上,多少都在打量她。
    有这个青年带头,另外三个人也顺理成章地朝这边看过来,坐在单杠上的那位,甚至还摆了摆手,朝墨上筠呲牙一笑。
    墨上筠站起身,朝往她这边走来的人看了一眼。
    手一抬,她将扑克牌丢了出去。
    坐地上的青年抬手一捞,就将扑克牌给捞过去了。
    “送你们了。”
    只手放到裤兜里,墨上筠扬眉说着,转身朝来人方向走去。
    牧齐轩身材挺拔,穿着海洋迷彩军装,蓝与白斑驳交错的颜色,衬着蔚蓝的天空,莫名地赏心悦目。
    他一走来,见到墨上筠,便朝她笑着招手,柔和的眉眼弯起,带着爽朗阳光的味道,干净清爽。
    “小滑头,原来你在这儿呢。”
    牧齐轩朝她笑着打招呼。
    “逛逛。”墨上筠耸了耸肩。
    走近后,牧齐轩停下来,问:“今早跟他们一起回来的?”
    说着,他朝训练场旁那几堆人看了眼。
    不知是不是凑巧,近的也好,远的也好,那十多个人,基本都看向这边。
    意味不明。
    “嗯。”
    没察觉到后面多道注视,墨上筠对牧齐轩也不遮掩,坦然承认。
    牧齐轩无奈地指了指她,然后丢给她一个件夹,“走吧,正好有事找你。”
    接过件夹,墨上筠跟在牧齐轩身后,一起走向他们的办公楼。
    “先说好了,你真想练的话,也只能跟女兵一起训练。”
    “行。”墨上筠很爽快。
    于是,牧齐轩继续道:“冬训三个月,具体的安排都在这儿了,男队跟女队的安排基本差不远,就是程度上稍稍有点变化。你只参加第一个月的训练,这个月最后安排了……”
    牧齐轩朝后方看了眼,进行了明显的暗示,然后又道:“跟他们的对抗演习。”
    “他们也要呆一个月?”墨上筠偏头问。
    “嗯,”牧齐轩道,“说是临时加训,带来的这批人,海上项目都稍差,过来练练。”
    墨上筠勾了勾唇,“练了一个月就跟你们对抗演习?”
    听出墨上筠话语里的深意,牧齐轩揶揄道:“没出结果呢,你这心是偏到哪儿去了?”
    “咳,”墨上筠装作没听到,停顿了下,又朝他问,“你带的这批兵就要被欺负了,你不去调整下他们的心态?”
    若是搁在侦察连,有一帮外来客守着二连的训练场,让她的兵神经兮兮的,她非得好好整治他们一顿不可。
    更何况,那架势,一看就是故意的。
    “用不着,你学长我忙着呢,”牧齐轩笑着说,尔后,又朝她挑了下眉,“我们队的兵呢,虽然有点害羞,但能力还是有的,你放心。”
    见他都这么宽心了,墨上筠耸了耸肩,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接下来的时间,墨上筠都拿着那个件夹,在牧齐轩的房间里研究。
    如果是最初的目的,她来海陆定然是来长见识的,了解一下海军的实力和蛙人们日常训练量,甚至重点在于他们海军的武器装备。
    但是,答应去部队后,墨上筠的注意力就转移了。
    长见识确实很有必要,可另一方面,她还是想参考一下海陆对蛙人的训练,所以这份冬训的安排,对她在当教官的时候有很大的帮助。
    毕竟到她手里的训练方案,是经过多年的实践不断改进的成果。
    牧齐轩和导师一直想让她来参加海训,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待到黄昏时分,墨上筠才放下件夹。
    看了眼时间,估计阎天邢也快忙完了,想到下午那顿饭,墨上筠决定找阎天邢去食堂“共进晚餐”。
    结果,她刚到走廊,就听到喧哗的声响。
    她站在走廊上,朝训练场的方向一看,见到两拨终于挑起矛盾的人,不由得挑眉。
    真是……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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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不怎么注意饮食,成功把自己饿倒了……没错,饿得浑身无力,饿过头没胃口,一整天都没精神码字……哭唧唧,刚刚吃了个夜宵,希望明个儿能满血复活!
    今日现身的是——作死瓶。
352、这群人,骄傲得不像话!【三更】() 
黄昏落日,晚霞满天。
    墨上筠站在一棵树下,手里拿着一盒从牧齐轩办公桌上顺来的饼干,身子倚靠在树干上,帽檐微微抬起,她一边吃着饼干一边看着训练场。
    再一次见识到阎天邢带出来的兵的能耐。
    三言两语就挑起了己方一倒霉蛋跟蛙人们的矛盾,他们把倒霉蛋推出去后,还装模作样地劝蛙人们消气,可说话又很注意方式,看着像是劝他们平息怒火,实际上却愈发将人给激怒。
    就连跟他们一起训练的那位年轻军官,都压抑不住怒火,直接撤下帽子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