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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不到的,只能灰溜溜地走人。我也是奇了怪了,当时怎么就没人把纪先生给揍一顿呢?他这么欠揍,应该活不到现在啊。”
    “预估一下今年的情况呗。我觉得卫南可能会守住,阮砚的身手还行,加上头脑,守住应该也正常。楚叶和澎于秋嘛……说真的,我怀疑阎爷安排这俩来,就是为了给他们放水的。哦,还有初云哥,他应该也能守好吧。可惜了,纪先生这次不来,不然就有好戏看了。”
    “今年的重点应该在学员身上吧。苏北和段子慕这俩,都是去过那个……集训营的,实打实的狙击手,苏北还有实战经验。言今朝、游念语、丁镜、任予这几个水平都超出了以前学员的水平,还有那个叫墨上筠的,跟阎爷他们一起工作过,还是907的格斗教官,头衔也太吓人了。”
    “她刚说什么来着?祝我们好运。嚣张成这样,阮砚他们还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记得牧程说,遇上她就绕着走,她整个儿就一bug。”
    “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等碰上后再说吧。”
    ……
    教官们叨叨了一阵,就回到各自的岗位开始工作。
    学员们可行动的范围很大,几百个人往丛林里一冲,转眼间就被茂密数目、崎岖地形隐去了踪迹。
    再嘹亮的声响,也能被树木遮蔽,传不了多远。
    这里气候多变,地形复杂,难见平地,基本都是高山大树,在这里面行走,无时无刻不会遇到困难。
    而,让学员们能行动的地方,环境更是恶劣。
    他们就算一次又一次地在丛林里训练过,也很难轻易掌控地形。多数时候,他们在一个地点,换一个角度就容易迷失其中。所以那些组队训练的学员,都有着固定的路线,不会轻易踏足不了解的区域。
    刚抵达丛林里,原本冲着目标去的学员,在绕来绕去的山上就顺利迷失了方向。
    也是真的被地形和植物阻扰过,他们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为什么这样简单的任务,教官却给他们八个小时的时间。
    同时,他们也发现,一周前他们手里拿的地图路线,完全是被开发过的道路,相较于他们眼下面临的挑战,那条让他们耗尽心血才走过的道路,压根不存在任何难度。
    一时间,那些选择独自行动、没有任何帮衬的学员,怨声载道,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人要是滚哪儿动弹不得了,就算被找都很难被发现!
    ——奶奶个熊,坑啊,到处都是坑啊,考虑了这个问题,就错过了那个问题,本还对自己的头脑沾沾自喜的,结果一进来就遇上坑了!
    ——妈的这里的地形怎么回事儿啊,这山接连不断的看不到头,这植物疯狂肆意地不要命地长,还把不把这伟大的冬天当回事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还真是,他们进丛林没有半个小时,天上的暴雨就哗哗的往下掉,俨然一能砸死人的倾盆大雨,砸得人一愣一愣的,恨不能把脑袋摘下来往怀里塞着跑。
    紧随而来的电闪雷鸣,那就更吓人了,一闪一闪的雷电,倏地闪上那么一下,就跟在心里炸开了一般,等待雷声轰隆隆响起的那一瞬,他们几乎是浑身僵硬地在数秒。
    于是,在没见到一个教官的情况下,这帮精神抖擞冲入丛林的学员们,已经被自然环境给折磨得狼狈不堪、奄奄一息。
    自然,也有例外。
    山顶某处,树木比较稀疏的地面,大雨滂沱,雨水先是砸在树叶上,然后顺着树叶掉落,水珠大到有些吓人。
    阮砚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雨衣,在一赤色旗帜和俩橙色旗帜旁边坐下,无聊地等待着学员的到来。
    在这种地方守着,那也是遭罪的。
    据说封帆的嫂子会算命,不知道能不能去一去晦气——最近手气真是太差劲了。
    相较于在外面活动,他更喜欢在屋里搞研究。
    更何况,这鬼地方的地形和气候着实有点折磨人。
    还不到一个小时,阮砚就听到异样的动静。
    在雨水中,人行动的声音都会被隐藏,但阮砚却敏锐地发现异样,他微微拧眉,朝身后的方向看去。
    他看到了坦然走入视野的墨上筠。
    这事儿搁在谁身上,最起码都要弯个腰放缓脚步,但墨上筠偏不,坦坦荡荡地往上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似的。
    他看到墨上筠的时候,墨上筠也顺利看到他。
    天色阴沉昏暗,头顶电闪雷鸣,两人视线有过两秒的交汇,然后不约而同地放缓神情。
    不到一个小时,出现在这种极其难找的地方,对于墨上筠来说,还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阮砚也不意外。
    阮砚提醒道:“那边有陷阱。”
    他的声音清澈,穿透密密麻麻的雨声,依旧不掺杂质,反倒是愈发干净。
    说着不合规矩的话,但他却没有半点心虚,反而尤为坦然。。。
    ——本来这几个陷阱也挡不住墨上筠,与其在这里浪费双方的时间,倒不如直接同墨上筠说了为好。
    阮砚觉得在这里很浪费时间。
    视线从隐藏在泥里绳索上扫过,墨上筠勾唇道:“谢了。”
    顿了顿,阮砚又补充道:“别绕,走过来。”
    这一圈都有陷阱,墨上筠现在走的,反倒是最安全的。
    “……”
    墨上筠耸了耸肩。
    抬腿,从埋入几根绳索的地面走过,墨上筠每一步都将其避开,然后轻松跨过来。
    “就三个?”
    视线慢悠悠地扫上一圈,墨上筠问道。
    地图上虽然标有旗帜,但没有准确地说明数量。
    “嗯。”
    阮砚淡淡应声。
    墨上筠走至他跟前,半蹲下来,手一把抓住那三根旗帜,然后将其全部拔出来。
    一根“赤色·女”,一根“橙色·女”,一根“橙色·男”。
    墨上筠微微眯起眼。
    啧。
    收获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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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展现实力【19】旗帜争夺【二更】() 
旗帜的竹子上本来沾着泥土的,但在雨水的冲刷下,没一会儿,竟然被冲的一干二净。
    抬了抬眼,阮砚打量着墨上筠。
    教官就算穿着雨衣,都被淋得浑身湿透,学员更是惨,打下雨开始就没有任何遮蔽,只能在丛林雨水里穿梭。
    墨上筠再能耐,也无法与大自然抗衡。
    于是理所当然的,墨上筠也被淋得湿透,衣服湿哒哒的,帽檐、衣袖处一直往下面滴着水,那套作训服颜色深了一号,没有一处是浅的,阮砚估算了下衣服上水的重量,最后默默将视线收回。
    对于这种天气,墨上筠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抬手将脸上的水一抹,然后晃了晃手中的旗帜。
    墨上筠问:“你们那几个,都一样?”
    阮砚答:“随机的。”
    “哦。”墨上筠若有所思地点头,继而勾了勾唇,“说起来,旗帜要是折断了的话,还算数吗?”
    “看情况。”阮砚道,“竹子折断无关紧要,旗子能拼凑成完整的部位,也算。”
    竹子就算折断,再找一根代替就行,反正也没那么多事儿,但如果旗帜是碎块,每个人拿一部分当做合格,那岂不是乱套了。
    所以旗帜部位还是要齐全的。
    墨上筠乐了,朝阮砚笑得一脸和善,“刀。”
    阮砚:“……”
    停顿两秒,阮砚将分配的军刀掏出来,丢给墨上筠。
    军刀落在手里,墨上筠握住刀柄将其抽出来,笑问:“我们什么时候能有刀?”
    在这样危机四伏的丛林里行动,没有一点武器防身,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安全保障。
    墨上筠觊觎军刀已久,就等他们能分配。
    阮砚回答:“下个月。”
    这个月要淘汰掉很大一批学员,没那么多武器装备分配给他们。
    用阎天邢的话来说,有也不给,给了等同浪费。
    墨上筠道:“借我用一下。”
    话音落却,墨上筠将旗帜重新插入地面,松软的泥地,竹子转眼没入几寸。
    手起刀落。
    三面旗帜被从中割开,原本完整的旗帜,瞬间化作两半。
    墨上筠手里抓着三块一半的布料。
    瞧着墨上筠这样干脆利落的动作,虽然很帅气,但阮砚却如同看傻子一般地看着墨上筠。
    ——正常人不都该留下一面旗的吗?
    不过,墨上筠既然都这样做了,就证明她的行动还没有结束,接下来还要再玩会儿。
    没有追问,阮砚直接道:“结束前还我。”
    “行。”
    将军刀一收,墨上筠应得非常爽快。
    事情办完,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阮砚直接从地上站起身,但他并没有直接走,而是将身上的雨衣给脱下来。
    拎着雨衣,阮砚抖了下雨衣上的水珠,雨水虽然哗哗的往下掉,可一直从上往下的雨水又落到雨衣身上。
    墨上筠觉得他的动作多此一举。
    然而,阮砚却将雨衣递到她跟前,道:“穿好。”
    微微一顿,墨上筠从地上站起身,调笑地看着他,扬眉问:“我没必要吧?”
    阮砚斜乜着看她,淡淡道:“不要就算了。”
    虽然面无表情,但俨然有小脾气了。。。
    “诶诶诶。”墨上筠便喊住他,“我就客气一下。”
    阮砚又瞧她,微顿,把雨衣丢给墨上筠。
    “谢了。”
    墨上筠伸手捞过,一把穿在自己身上。
    真别说……挺大的。
    虽然她浑身湿透,穿着没啥用处,但好歹雨水噼里啪啦往下砸的时候,也能缓解一下疼痛。
    穿好雨衣后,墨上筠还是挺满意的。
    见她穿上,阮砚收回视线,手往兜里一放,转身就想走。
    “你去哪儿?”
    墨上筠叫住他。
    耸肩,阮砚懒懒道:“回去睡觉。”
    三点就起来忙活事儿,现在正好没什么事要做,不利用这段时间来补觉那也忒亏了。
    墨上筠:“……”
    她一直觉得,就算放在gs9这一群人当中,阮砚也依旧是个另类。
    就明目张胆“放水”这一点,墨上筠摸着自己良心扪心自问——办、不、到。
    这种时候不把人玩得死去活来,简直是在浪费人生乐趣。
    阮砚朝她摆手,先一步离开。
    陷阱都是他布置的,周围那些密密麻麻的陷阱和诡雷,于他而言仿佛不存在,轻松跨越。
    墨上筠倒是不急着走,而是在周围转了一圈。
    好家伙。
    阮砚或许身手不咋地,但这些陷阱机关,能让多数不长眼的吃个大亏。
    不尝试几次,怕是都难以抵达旗帜附近。
    墨上筠想了想,也没有去管这些陷阱。
    就祝待会儿要上来的学员好运吧。
    墨上筠如此想着,将手中的三块布料往兜里一塞,然后就大摇大摆地往山下走。
    在山顶上,赤橙两种颜色的旗帜扎根于泥地里,豆大的雨水打在旗帜上,被撕扯掉一半的布料,呈现出些许残缺美感。
    *
    丛林深处。
    这复杂的地形,艰难的山路,偶有学员相遇,再无剑拔弩张的味道,而是如遇老乡般的亲切。
    ——你在啊!
    ——啊,你也在啊!
    ——我的亲人呐!
    相遇的学员,相顾无言,恨不能紧握住对方的手来一番掏心掏肺的交流,然,总碍于心中那一点点的羞耻心没有将其付诸于行动,而是满含热泪地告别。
    哦。
    也有假象。
    凭着一股蛮劲而往上破冲刺的梁之琼,冷不丁地被前方带刺的树枝给扫到脸,她下意识用手去挡,结果倒刺扎入皮肤,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疼痛让梁之琼就此停下步伐。
    雨水噼里啪啦地从脑顶砸下来,但浑身冒着怒火的梁之琼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
    前面,感觉到梁之琼停下来的艾又槐,也借此机会停下脚步喘口气。
    她转过身,双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地看着梁之琼。
    见到梁之琼右脸上几道血痕后,她微微一怔,但很快迎接上梁之琼愤怒的眼神,她于是便露出一声冷笑,讥讽道:“呵,有本事你就跟上来啊!”
    “你等着!”
    咬了咬牙,梁之琼放下狠话,抬手用衣袖将那带刺的树枝给拨开。
    见她这架势,艾又槐心知不能在此耽搁,喘了两口气后,丢给梁之琼一个挑衅的眼神,然后继续加快速度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