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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梁之琼点了点头,然后伸了个懒腰。
    在地上睡了几个小时,竟然也能睡得这么神清气爽。
    ——哎,头不疼就好了。
    “喏,去洗漱。”
    走近了些,墨上筠将一根柳枝和一小包食盐丢给她。
    梁之琼下意识接住,但在听到墨上筠的话后,一脸懵逼地举起那根柳枝,问:“这玩意儿洗漱?”
    “嗯。”
    墨上筠淡淡应声。
    见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梁之琼打量了会儿那跟柳枝,勉强详细这玩意儿可以刷牙了。
    “这是牙膏?”
    梁之琼又拿起那小包食言朝墨上筠问道。
    斜乜着她,墨上筠挑眉,“不然打算做早餐?”
    “……”被怼了。
    不敢再问,梁之琼麻利儿拿起手中的道具,径直朝河边跑去。
    墨上筠正了正帽檐,然后将篝火剩下的痕迹一并销毁,就连用来保温的湿透,都被她丢回了河岸。
    虽然想要找的话,还是有痕迹,但就算被找到了,对她们来说也没有影响。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墨上筠去河边洗了个手。
    “墨上筠!”彻底清洗完口腔的梁之琼,快步朝墨上筠跑了过来,“你起来的很早吗?”
    墨上筠道:“半个小时前。”
    只是,刚睡下一个小时,她就去了炊事班一趟,把东西给还回去。
    她不敢睡得太熟,不然潜意识的防备反应,足以揍得梁之琼今早爬不起来。
    “要不要练练?”梁之琼兴致勃勃地朝墨上筠问,“都习惯了,这个时候不动一动筋骨,浑身不自在。”
    打算偷懒的墨上筠:“……”
    啧。
    她现在连梁之琼的自觉性都没有了。
    摁了摁眉心,墨上筠点头,“行。”
    梁之琼差点儿没激动得从地上跳起来。
    欧耶!
    墨上筠终于肯亲自带她了!
    不清楚梁之琼内心想法的墨上筠,只当梁之琼的提议全因自觉,所以振作起来打算领着梁之琼练一练。
    现在六点,七点要准时去食堂吃饺子,墨上筠打算就练四十分钟,所以就挑了平时个简单的项目来。
    不曾想,正好遇见回城的苏北和游念语。
    “你们俩昨个儿私奔了?”
    一见到两人,苏北就停了下来,难免玩味地调侃道。
    梁之琼气喘吁吁地跟上,刚到墨上筠身边,就被墨上筠搭住肩膀。
    墨上筠道:“是有这么回事儿。”
    “啥事儿?”
    梁之琼莫名其妙地问。
    苏北挑眉笑道:“丁镜在找她呢。”
    一听到“丁镜”这个名字,梁之琼就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妈的,都成条件反射了!
    梁之琼抓狂地想。
    墨上筠问:“丁镜在哪儿?”
    “在她们平时训练的地儿吧,”苏北看了梁之琼一眼,然后道,“现在独守空房呢。”
    墨上筠白了她一眼,示意她收敛一点。
    苏北耸了耸肩。
    微微勾唇,墨上筠饶有兴致地问:“晚上有场戏,想不想看?”
    闻声,苏北和游念语对视了一眼。
    “什么戏啊?”梁之琼好奇地问。
    “没你的事。”
    墨上筠将她给拨到一边去。
    梁之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们仨,心想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说的,但注意力就集中在她们身上,等待着她们“说事”。
    然而,最后却是苏北果断点头,“行啊,到点了通知一声。”
    “嗯。”
    墨上筠点头。
    于是,两拨人就此分开。
    梁之琼格外茫然地看着她们双方在打哑谜的时候互通了消息……
    我勒个去,还有这种交流方式的吗?
    等苏北和游念语走后,梁之琼拉着墨上筠问:“你们俩有说什么吗?”
    墨上筠扬眉,“没有。”
    没有说,就比了个房间的手势,苏北就明白了。
    现在说得太明白,晚上就少了趣味性了。
    “真的假的?”梁之琼还是不信。
    “走了。”
    揪住她的肩膀,墨上筠将她往另一条道上拉。
    “去哪儿啊?”梁之琼问,“不练了吗?”
    “找丁镜。”
    梁之琼:“……”
    沃日,这大清早的,能不能不要提“丁镜”这个名字?!
    梁之琼愤怒地想,然而……敢怒不敢言。
    最后,梁之琼还是被墨上筠拖去了常联系的地儿。
    丁镜平时就加重她的体能训练,也不加其他的项目,所以平时就在训练场和一处山坡这俩地儿转悠。
    训练场上都是常规的训练,山坡这儿也是——就一个山地奔袭。
    丁镜很喜欢这一处山坡。
    因为正常情况下,都是她在苦练,而丁镜则是选个地方睡觉,时不时睁眼看一看她有没有偷懒。
    而这一处山坡明显比训练场要安静许多。
    墨上筠带着她抵达的山坡的时候,果不其然,正好见到丁镜躺在一处草地上睡觉,优哉游哉的,双手枕在脑后,晨风悠扬地吹着,嘴里还叼着一根草,不知有多悠闲。
    两人一走近,丁镜就掀了掀眼睑,睁开眼睛的那一瞬,梁之琼感觉到了充满凉意的杀气,但很快,当她想去确认的时候,却发现丁镜微微眯起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俩。
    将嘴里的那根草吐掉,丁镜伸了个懒腰,从地上坐起身来,手肘放在撑起来的膝盖上,她笑道:“还以为跑哪儿去了呢,感情是你们俩幽会去了?”
    “……”
    梁之琼站在墨上筠身后,瞪了她一眼。
    丁镜便笑得更开怀了。
    有靠山在就嚣张了?
    不过连嚣张都不到位,过分点就是单纯的卖萌了。
    墨上筠没理会丁镜,而是朝梁之琼问:“你平时怎么训练的?”
    “……就上上下下的跑。”
    梁之琼如实回答着,然后得意地朝丁镜看了一眼,意思是——老娘要告状了!你看着办!
    “哦,”墨上筠点了点头,道,“那你继续。”
    “继续……哈?!”
    本来等着墨上筠制裁丁镜的梁之琼,差点儿没有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我靠!
    墨上筠不是来给她撑腰的?!
    她自作多情了?!
    “听话。”
    墨上筠抬手摸了下她的下巴。
    “……去就去!”
    梁之琼气鼓鼓地说着,临走前还瞪了墨上筠和丁镜一眼。
    ——这俩暗度陈仓的混蛋!
    梁之琼暴躁地跑了。
    丁镜笑眼看着梁之琼离开。
    待梁之琼跑远了后,她饶有兴致地朝墨上筠问:“找我有事?”
    “嗯。”
    墨上筠坦白承认。
    “你说。”
    作为小跑腿的,丁镜尽量对墨上筠表现出“义不容辞”的谄媚。
    尽管,墨上筠丁点都没有看到就是。
    于是,当梁之琼跑到坡下,抬眼去看墨上筠和丁镜,却发现她们俩正坐在一起聊天后,简直气得爆发小宇宙,嗖嗖嗖地就给冲上去了。
    *
    七点前,墨上筠领着梁之琼离开。
    梁之琼跑完后累得直喘气,连气都懒得跟墨上筠生,任由墨上筠将她拉到食堂。
    因为今早要吃的是自己做的饺子,所以学员们的兴致都很高,还没有到点呢,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在食堂里等待。
    而,此起彼伏的“新年快乐”,也成了今日早餐的一大亮点。
    “墨墨,新年好!”
    墨上筠一进门,就听到燕归响亮的声音。
    注意到燕归那一桌的空位,墨上筠直接拖着梁之琼走过去。
    燕归朝梁之琼摆了摆手,“小琼妹妹,新年好。”
    “新年好。”
    梁之琼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
    两人坐下后,言今朝、唐诗、宋词、元曲等人一一问好,墨上筠敷衍地回着,朝他们点头。
    不过,第一次碰上这样集体的过年,墨上筠心情还是不错的。
    只是接下来迎接他们的,却让他们不由得抓了狂。
    因为,一盘盘被端上来的饺子——没、放、盐。
    准确来说,并不是没有放盐,而是只放了一丢丢盐,尝起来压根没味道。
    ——“艹,卖盐的师傅被打死了吗?”
    ——“惊呆!大年初一!炊事班竟然穷得连盐都买不起了!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啧啧啧,这可真不是个好兆头啊,这才第一天……以后我们岂不是得沦落到啃树皮?!”
    ——“啃树皮还算是好的呢,万一搞不好,还得从嘴里抠树皮出来养炊事班呢。”
    ——“这日子过得,还不如去上吊得了。”
    ……
    一个个的学员,都开始发挥冷嘲热讽的本性,不遗余力地讽刺着炊事班。
    俩年轻的炊事员站着分配饺子,经历了前几日的风风雨雨,如今他们已经能淡定地面对所有风风雨雨,脸皮增长的速度那是其他人无可匹及的。
    “小兔崽子们,你们都听好了,我们炊事班很穷,就是穷得连盐都买不起了!”陈班长不知从哪儿拿出个喇叭出现在食堂门口,一脸阴沉地朝他们咆哮,“老实告诉你们,这几天的饭菜都是这个味儿!不想吃的就滚蛋,我们的猪食正好缺着呢,多余的正好拿来喂猪!”
    陈班长气都不喘一下的咆哮,彻底镇压了在场所有的冷嘲热讽。
    “……”
    全场静默。
    有喇叭的大佬,他们吼不过。
    一群人默默地在心里给陈班长拱手,然后开始低头狂吞饺子。
    墨上筠吃了一个饺子,除了没有盐,味道还算不错。
    相较于前两天的饭菜来说,这玩意儿好歹有点油水。
    梁之琼勉强吞下一个饺子,想到昨晚那满满一大罐的食盐,有些不安地朝墨上筠靠近了些许,低声道:“墨上筠,是不是因为昨晚我们——”
    没等她说完,墨上筠就将刚夹起来的饺子塞到她嘴里。
    梁之琼的话被强行打断。
    “慢慢吃。”墨上筠别有深意地提醒道。
    嘴里塞着毫无味道的饺子,梁之琼有点崩溃地点头。
    不过,墨上筠的行为俨然在告诉她,这不是该说这件事的场合,于是她也识趣地没有再提昨晚半个字。
    她们俩的小动作,言今朝和燕归都看在眼里,不过谁也没有吭声,当做没看到似的,然后将饺子往嘴里塞。
    陈班长站在门口,朝他们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也没等到谁露馅,于是先离开了。
    将陈班长气愤的表情看在眼底,墨上筠不由得觉得好笑。
    ——有哪个傻子会将偷来的食言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拿出来的?
    不过,陈班长想必也不是存心找谁偷了食盐,而是为了好好惩戒一下他们。
    只是这惩戒面有些广,导致诸多不明所以的学员都连带受累。
    当然,这也无所谓了——独受苦不如众受苦。
    墨上筠无比惬意地想。
    *
    八点刚过,一队办公楼。
    “叩。叩。叩。”
    敞开的门被敲响。
    刚抵达办公室、泡好一壶茶的阎天邢,掀了掀眼睑,朝门口方向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敲门那人大步走了进来。
    阎天邢只觉得头疼。
    “新年好。”
    一路来到沙发旁,阮砚刚一站定,就用极其敷衍的三个字开了头。
    将茶倒入茶杯里,阎天邢往后一倒,眉头轻挑,“这么早来拜年?”
    ——占他便宜。
    阮砚轻蹙眉头,却也面不改色道:“有红包吗?”
    朝办公桌看了一眼,阎天邢道:“左边抽屉,自己拿。”
    “……”
    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不过,阮砚绝对是不拘小节之人,所以他停顿了几秒后,就径直走向阎天邢的办公桌,直接拉开了左边的抽屉。
    里面果然躺着一叠的红包,而且应该放了不少的现金,摸起来厚厚一叠。
    ——估计人人有份。
    阮砚伸手从里面拿了俩。
    见他这么不客气,阎天邢嘴角微抽,尔后注意到数量,笑问:“拿俩不合适吧?”
    阮砚坦诚而直白地回答:“给墨上筠带一个。”
    “……她的不用你操心。”
    阎天邢觉得昨晚可能没睡好,这时候头更疼了。
    阮砚拧眉,“你没给她准备?”
    “……”一顶高帽子扣下来,阎天邢无奈地道,“你拿吧。”
    反正她的红包都没怎么拿。
    于是,阮砚将俩红包都给塞到兜里,再将抽屉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