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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货特工(花都特种狂龙)-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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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秦璐眼神的威逼下,凌阳完全忘记了小学老师教育自己威武不能屈的名言,像只温顺的小绵羊般,乖乖地走进黑通监狱的大门。

    看起来秦璐事先已经将关节完全打通,秦璐在车上打了个电话,监狱里便施施然走出一名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将两套狱警的衣服交给两人换上,制服上胸牌肩章铭号俱全,一看就知道货真价实。

    二人在车上匆匆换好衣服,在那名狱警的带领下,经过重重岗哨关卡进入监狱内部,凌阳一路上看到不少即将刑满释放的囚徒,被安排在看守相对松懈的外环院子里,整理花坛和草皮。狱警见怪不怪地解释着,说这些囚犯都是还有不到一月的时间就能释放,所以放出来做一些力气活儿,弥补狱警人手的不足,那些囚犯当然不会兴起逃狱的愚蠢念头,反倒将并不繁重的工作做得津津有味,提前享受着难得的自由空气。

    按照秦璐的计划,两人这次来黑通监狱,是为了见一个计划中比较重要的棋子人物,也就是两次被凌阳送进监狱的逃犯哥哥。

    逃犯哥哥名叫靳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打手、恶霸和抢劫者。靳凯从小在荆阳市福利院长大,十二岁的时候因为不满于分到较少的糖果,将福利院的阿姨刺成重伤,畏罪潜逃到邻近的东港市,流落街头一段时间后,被当地的一个犯罪团伙控制,装扮成残疾儿童被扔到大街上乞讨。

    那是靳凯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时光。只有十二岁的靳凯因为营养不足,身体极度虚弱,每日在街上乞讨来的钱,全部落入在旁盯梢的小头目手中,只有偶尔有好心人扔给他的少量食物,能够维持住他瘦弱的身体不至于彻底倒下。

    在这几年里,靳凯学会了隐忍。他每天拼命地乞讨,主动将钱款送到小头目手里,晚上回到被监视的居住地点后,更是不遗余力地给团伙中有头有脸的大佬们打洗脚水,倒痰盂,打扫屋子之类的杂务干了许多,终于获得了大佬们些许的信任,给了他一部分自由活动的时间和空间,食物也渐渐丰盛起来,有时候甚至会给他烟抽,或者把跑腿买酒剩下来的零钱赏给他零用,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下,靳凯如同狂风暴雨中一株摇摆不定的细嫩植物,一天一天坚强地成长。

    靳凯十六岁那年,已经成为团伙老大手下第一号得用的心腹,老大最常交给他的任务就是到远一些的市县去寻找流落街头的小孩子,带回来作为生财的工具。那时候人体器官买卖还没有兴起,所以孩子们不会受到死亡的威胁,就是乞讨的时候装成残疾人要费点力气,如果你足够听话,就可以维持温饱,如果想着逃走的话,狠毒的团伙人员就会将你真的殴打致残,说不定哪天就会在乞讨的路上暴毙身亡,凄惨无比。

    两年后,靳凯抓住了一个难得的良机。

    有一次社团里几乎所有的大小头目成员秘密在一起聚会,舌绽莲花的靳凯穿梭于酒宴当中不住劝酒,团伙的老大、一个外号叫做耍猴人的家伙喝得酩酊大醉,拍着靳凯的肩膀夸他够机灵,够上道,准备带着他南下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的时候,靳凯手中的尖刀毫不犹豫地插进了耍猴人的胸膛,然后猛然抽出,带出的一大蓬滚烫的鲜血溅得靳凯满头满身,加上满脸的狞笑,如同地狱里出逃的猛鬼般骇人。

    没等到各个元老级的头目们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无数把雪亮的尖刀已经架在他们的脖子上,这些看起来懦弱无害的袭击者,全都是靳凯平日私下里苦心培养的心腹,一些为了摆脱凄惨命运甘于铤而走险的乞儿。

    靳凯最终没有杀掉这些该死的人贩子,因为那个年代虽然法制管理比较松懈,黑帮火拼层出不穷,不过如果出现了伤亡过多的重大刑事案件,还是会力追到底的,靳凯不敢做的太过火,只是吩咐手下将这些南方佬挑断了手筋脚筋,看押着送上了南下的列车了事。

    从那一刻起,靳凯终于走上了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灰色道路。最重要的一点,也是靳凯为什么能如此快速崛起的原因,这个原因只有靳凯一个人知道,从来都没有说给第二个人听过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和试验,靳凯惊喜地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像科幻电影中的主角一样,隐隐约约有着预知一小部分模糊未来的异能。

第45章 与虎谋皮() 
靳凯是一个纯粹的江湖人,用一位地下社会老前辈的话来说,这小子天生就是吃江湖饭的。不过这并不是一句夸奖。

    上世纪九十年代,靳凯依仗着敢打敢冲和心狠手辣,带领自己的班底,在东港市的黑道混得风生水起。由于自己手下的兄弟大多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或是受不了福利院的枯燥生活出逃,或是干脆就一直流落街头,没有受过什么教育,只知道谁对我好我就把命卖给谁,一旦遇到靳凯这个讲究江湖义气的大哥,哪能不死命向前。

    靳凯倒也没有丧尽天良,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称之为当代罗宾逊。因为不堪回首的往事和手下一干兄弟的出身,靳凯对人贩子深恶痛绝,也从来不干绑架贩毒的勾当,只是凭着一腔血勇和一帮不畏生死的兄弟黑吃黑抢占地盘,靠收取商户的保护费为生,当然也难免干一些偷窃诈骗组织妇女卖银的勾当,形成了一个拥有严密组织和明确分工的黑社会社团,社团不断壮大,靳凯不再满足于在小型县级市的小打小闹,逐渐将触手伸进了更有发展潜力的荆阳市,并且很快站住了脚。

    当然,靳凯的快速崛起,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对短暂未来的预知能力。靳凯应该只是一个异能血脉并不纯净的混血儿,是“预言者”和普通人的第二代甚至第三代混血儿,所以先知的能力很弱,充其量可以看透未来很短一段时间的事情,而且模糊断续,不过这已经足够让靳凯站稳脚跟。直到在荆阳西郊的一场街头械斗中,靳凯头部受伤,突然间失去了原本的预言者异能,开始带领社团走了下坡路,一发不可收拾。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国内各地区呈现出商机无限的良好经济趋势,许多地下社团不满足于微薄且高危的灰色收入,趁机转型成立了各种合法的商业集团和公司,借着血腥的原始积累纷纷洗白,做起了正经生意,渗透进各个行业内,并且凭借着地下势力非法垄断,成为行业翘楚。那些满身纹绣一口脏话的社团老大们则摇身一变,都成了这个董事长那个总经理,虎爷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本就没什么文化的靳凯又失去了预见未来的能力,根本不能看清形势与时俱进,依然带着一班兄弟喊打喊杀,主要依靠收取保护费为生,随着法制的不断完善,和国家对于黑社会暴力团体加大打击力度,靳凯的处境日益艰难,最终被警方掌握了大量的证据,在一次火拼中布下天罗地网,以故意伤害他人罪将靳凯抓捕归案,一众手下也随之树倒猢狲散,各自寻路去了。

    作为一个老牌黑帮的首脑,靳凯自有自己所谓的尊严和手段,竟然趁看守所管理不严的漏洞接连两次逃脱,令县司法部门的主管领导大为光火,从严从重地将靳凯定罪入狱。殊不知靳凯也郁闷得要死,没想到自己纵横半生,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而且连续两次逃脱,都是被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二货保安亲手抓获,令靳凯憋屈得差点想自杀以谢天下。

    罪魁祸首凌阳可不管靳凯对自己的恨之入骨,在一间狭小的单人牢房里,有滋有味地品尝着一杯淡的几乎看不见颜色的清茶,翘起二郎腿嘚瑟地抖个不停,挑三拣四道:“哎我说逃犯哥哥,再怎么说咱俩也是打过两次交道的老熟人,你见了我不打招呼也就罢了,怎么还闭着眼睛不看我啊,真没礼貌……”

    靳凯手铐脚镣俱全,在两名狱警的看押下蹲在地上,闻言悲愤道:“你才没睁眼,你全家都没睁眼,老子只是眼睛小好不好,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这样啊,那我先不跟你计较。”凌阳大喇喇地抿了一口茶,用眼神示意两名狱警先出去。狱警们用探寻的目光望向门外的警监,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陆续走出,掩好门一左一右地守在门旁,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秦璐站在凌阳身后,不耐烦地轻声提醒道:“废话少说,赶紧进入正题。”

    “啊?好,好,说正事!”凌阳如梦初醒,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忙不迭地站起身,把自己身下的椅子放到靳凯身后,像伺候老太爷一样搀扶靳凯坐好,低声下气道:“哥们儿今天来找你是有正事的,最近哥们儿遇到点困难,您老人家能不能抽点时间帮帮忙,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有下辈子当牛做马,给您家里拉磨拉车……”

    秦璐快被气疯了,顾不得隐藏自己身份,暴怒道:“咱们是给他送福利来了,你特么装得跟三孙子似的,接下来怎么谈?”

    “哎,对呀,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孙子现在关起来了,敢不答应咱们他能出去吗他!”

    凌阳恍然大悟,顿时换上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飞起一脚把端坐的靳凯踹了个大跟头,自己悠然坐下,重新端起茶杯拿腔作势道:“我说小子你也太猖狂了,在我面前哪有你坐的位置,给我老实蹲好,要不然小心老子批评你!”

    靳凯快要哭了:“不是你让我坐我才坐的吗?我招谁惹谁了?我不就逃个狱么我容易吗?两次都被你抓回来了不说,有一次把我裤子都扒了,你让我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这我都能忍,可是老子都判刑了,你居然还追进监狱来折磨老子,天哪,我靳凯上辈子到底作了什么孽让我遇见你,我不想活了!”

    这回轮到凌阳不好意思了,凌阳感觉到自己做得的确有点过分,好不容易连哄带劝地平息了靳凯悲愤的心绪,和颜悦色地把自己的来意详细解释了一番。

    靳凯惊呆了。

    没想到生活居然会像拍电影一样充满了不可思议,居然会有这样的好事落到自己头上,再三确认了凌阳真的不是发疯,拿自己开心以后,靳凯欣喜若狂,忙不迭地表示答应凌阳提出的全部条件,并且当场痛哭流涕地发誓,说自己以后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敢给党和人民添麻烦了。

    “别呀!”林洋摆出一副老佛爷的面孔,训斥道:“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就是让你出演一个浑身冒坏水的大反派,你要是改邪归正我不白忙活了吗?”

    “是是是,您说的是!”靳凯讨好道:“我一定按您的要求努力演好反派角色,再不提遵纪守法的事儿了,从今以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抢劫我绝不盗窃,只是您让我学习的那本《论演员的自我修养》,这本书我不知道哪儿卖啊,而且我也不认识几个字……”

    凌阳:“……”

    秦璐:“……”

    靳凯因为故意重伤害和两次逃狱罪数罪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算完了,没想到这样的良机喜从天降,高兴得无可无不可,由衷感激道:“兄弟,我靳凯一辈子没服过什么人,可是我今天真服了。你说你接连两次差点因为我送了性命,现在还能不计前嫌地相信我,重用我,帮我脱离牢狱之灾,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

    靳凯泪水涟涟,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嘛,嘿嘿,你也不用太早地对我的人品下结论,其实有时候我做事也不是那么大度,比如前一阵子,先不说了,喏,以后你就用这个电话,里面还有话费。”凌阳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想要交给靳凯,想起监狱里不让使用通讯工具,又收了回来,干笑道:“等你出来的时候再还给你,不过咱们先说好了,要是给你打电话的人太多你可不许不耐烦。”

    靳凯心里纳闷,眼见这部手机挺眼熟的,半天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第一次越狱的时候,从一个路人甲手里抢来的,当时还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原来是被凌阳捡到。靳凯大惑不解,不过也只能在不理解中加深理解,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回到车上后,秦璐三两下脱掉厚重的狱警制服,好奇地问凌阳:“为什么你说会有很多人给靳凯那个家伙打电话?你这么说到底什么意思?”

    凌阳爱不释手地摆弄着肩章,闻言漫不经心道:“你真当我是肚里能撑船的圣贤宰相吗,老子最是信奉睚眦必报的人生信条。这家伙差点害死我,想报复他又进了监狱无从下手,我只好换个方式出口恶气。”

    “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我就是在满城的电线杆子上,都贴满了写有这个电话号码的小广告,广告内容重金代孕求包养,我还好心地为靳凯取了好多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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