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天鹄书院-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方老实道:“没读过。”

    “想也知道。”奚画叹了口气,“冉先生可是留了‘清明’的七言绝句的,你好歹也写一点给他,成日里扫茅厕,不嫌脏么?”

    “嗯……”后者皱着眉,沉痛的思索了许久,“你说的是,我该专心念书了。”

    还有七天便是每月的课考……

    要是在此时被逐出书院,只怕无法和庄主交代。

    痛定思痛,关何闭目长长一声嗟叹,再睁眼时,已见奚画捧了个小册子认认真真地在默读,他兀自一愣。

    回想起上次问过她的话,记得她是想考进宫中,以某个职位。

    “你,就这么想考女官?”

    他不禁好奇,“考上有什么好处么?”

    “当然有好处啦。”奚画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地解释,“我朝的女官,就是最低的九品每月也有五两银子的俸禄,天天吃肉都有剩的。”

    他眉峰蹙起:“怎么,你很缺钱?”

    奚画闻之即笑:“像我这般家境的,自然是缺钱了。更何况,我是觉得无所谓,过清贫一些倒也没什么,只是我还得养我娘。”

    她认真道:“我娘为我操心劳累这么多年了,我总得争口气,让她过上好日子才行啊。”

    见她眉宇间尽是勃勃斗志,关何一时语塞,只看着她双目不知如何接话。

    不过多时,适才叫的糕点便被小二端了上来,奚画遂放下书本,一心一意品尝食物。

    此刻茶肆里人进人出,雨声人声混在一块儿。听那动静雨好像渐小了,不少茶客也陆陆续续离开。

    这会子门外却跑进来两个被淋得狼狈的人,二者只顾躲雨,没想倒不慎撞在了一起。

    “啊哟!”

    “对不住对不住。”

    这身穿书生长衫的男子赶紧扶住那人,连声道歉。

    那人稳住身形,也忙应道:“没事没事,不打紧的。”

    四目一对,两人皆是呆愣。

    “诶?”

    奚画一眼望见,起身就招呼道:

    “勇谋,小颜,你们俩也避雨啊?”

    听到不远处有人唤,丁颜率先反应过来,探头就笑道:

    “小四,关公子,你们如何在这儿?”

    一边说,一边已款步绕过钟勇谋,径自往奚画身边去。

    “我们路上碰见的,他正好忘了带伞,故而来这儿避一避,吃吃茶。”她言罢,挪了位置让她坐,抬手又去叫小二。

    “再上一壶茶来!”

    那边儿的钟勇谋也兀自拂着身上水珠,埋怨道:“这雨还真是说下就下,没个准头,害我这身衣裳又要换了,哎……”

    听他这句话,奚画想起方才在山腰见他正祭拜什么人,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道:

    “勇谋刚刚在龙脊山上扫谁的墓呢?”

    钟勇谋一个激灵,支支吾吾:“我、我哪有去扫墓。”

    “还说没有,我都看见了,你还往那坟前倒酒了呢。”说话时,她有意无意朝对面的丁颜瞄了一眼。

    “我……”大约觉得是瞒不住,他只好道,“是,我是去山上祭拜了。那坟、那坟是归婉的。”

    闻得此言,丁颜手上一抖,茶水就洒了出来。

    且听钟勇谋哀叹摇头:“好歹同窗一场,我去拜拜她,也没什么错罢?”

    “看样子,你和她关系挺好的呀?”她随信一笑,而后又凑近几分,“上回听你说她是自缢而死的,你可知她因何要自尽么?”

    “这……”钟勇谋捧着茶杯,神色复杂地迟疑了许久,“我也不很清楚,那段时间她精神好像有些不对劲,成日里恍恍惚惚的,不和人说话,先生问她的题,一个也答不上来。是不是心里闷得?”

    “我曾闻得,她和含风好像有些关系。”她眸色一沉,“会不会是,含风,将她……”

    “不会的!”钟勇谋眸色微变,竟嚯的一下站起身,“含风虽然作风不正,可归婉与他清清白白,从未有越轨之事,你们莫要胡说八道,毁了人姑娘家清誉!”

    没料到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奚画听罢也有些惭愧,只好拉着他坐下,好言道:

    “是是是,是我唐突了,绝对不会拿出去说嘴的,你且坐着,安心吃茶。”

第15章 【陌上青鸢】() 
“说的是。”关何难得蹦出句话来,亲手给他换了一杯,推过去,“你前些日子受惊不小,喝杯茶压压惊。”

    “对呀。”闻言,奚画便歪头望着他笑,“前几日你不是被那女鬼吓得不轻么?眼下可还遇到她了?”

    说这话的时候,对面的丁颜双眸亮晶晶的在朝她眨眼,奚画努了努嘴,存心欲捉弄捉弄一下钟勇谋。

    不想,后者抿了口茶,却是莫名不解:“女鬼?我几时说看到的是女鬼了?”

    “呃?”奚画和丁颜对视一眼,“不是么?含风他们上次不就说……”

    “那是他们说笑的。”钟勇谋摇摇头,“我也不清楚看到的是男是女,不过那身形……好像不似女子纤细,要我说,倒该是个男鬼才对。”

    “男、男的?”她回头上下瞄了瞄丁颜,却又不敢多言怕说漏嘴。

    “这几日倒是没再撞见了。”钟勇谋叹了口气,“行了行了,清明节里少提那些鬼啊妖啊的,就怕说什么来什么。”

    奚画只得尴尬笑笑:“好。”

    正巧第二壶茶水小二也给呈了上来,她忙招呼着喝茶吃点心。

    四人围着茶桌闲谈慢聊,直等店外细雨停歇,才各自道别归家。

    丁颜望着钟勇谋走远,方回头对奚画道:

    “你们之前提到的李含风与我家姐关系亲密,可是确有其事?”

    奚画摆摆手:“我们也只是听人说的,拿不准。”

    “嗯……”丁颜抿了抿唇,忽而拧上眉头,沉吟道,“不过适才听勇谋那番话,我倒是想起来,姐姐死前,举止是有点儿古怪。”

    关何闻言问道:“何处古怪?”

    “她老关在家中,向书院请了好几日的假。”丁颜纳闷道,“我也问她出了什么事,可她就是不说,成天呆在房里,饭也不吃。”

    “哦,对了。”她猛的想起来,“出事的前一天傍晚,姐姐本是在家,忽然说要去书院一趟,一夜都没回来,直到第二天才发现她在学堂里自缢了……”

    奚画愕然:“什么?你姐姐一夜未归?她是在夜里上吊的?”

    “没有,虽然她一晚上没回来,可是仵作验尸的时候说,死亡的时间大约是在卯时。”丁颜垂下头,表情凄楚,“我们也不知那日夜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现场连遗书都未曾看到,副院士又不许我们多问。”

    “竟……竟有这事。”

    听到此处奚画已脑中混乱一片,原以为木归婉是早上上学时在书院中自尽的,怎想她居然晚上还偷偷跑回了书院。

    既然是请假,说明她不愿去书院读书,那定是有什么人什么事令她害怕恐惧,或是让她不欲再接触。可为什么后来又偷偷返回了书院呢,还是挑在下学的时辰里。

    丁颜看她表情纠紧,不由道:“四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她摸着下巴,语气并不很确切,“你们说,含风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李家大少爷?”丁颜为难地望着她,“即便他知道,我们又该怎么问呢?他会答实话么?”

    “别想了。”奚画耸耸肩,“他那么傲慢的人,真晓得也不会告诉你的。”

    “也是,可愁死人……”

    一边儿杵着听她俩对话的关何,垂眸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来:

    “要审问人么?这事好办。”

    奚画怀疑地睇了他一眼:“作甚么?人家可是御史大夫的公子,你一个普通百姓,还能上御史府寻人问话?多大脸啊?”

    “你放心。”他胸有成竹,“我自有办法。”

    “……我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呢。”奚画担心道,“你别又把人家打伤了,好歹是朝廷命宫之子,搞不好小命都保不住的。”

    “不会伤他的。”关何颔首道,“这方面我很拿手,你们等两日便能有结果。”

    “是嘛……”奚画半信半疑地应了声,“你可小心点儿。”

    “知道。”

    丁颜倒是未作他想,只格外感激道:“多谢关公子!”

    “不客气。”

    雨后天光乍破,头顶乌云间隐隐现日。奚画抬头望了望,正回首,却见他侧着脸在与丁颜说话,身子挺拔笔直,朗目沉墨,眸子里尽是认真之色。

    恰在这时,对方眼珠一滚,也瞧了过来,她微愣一瞬,忙别过脸去佯装在看四处的风景。

    关何收回视线,不自觉沉默下来。

    *

    亥时末刻,城内万籁俱寂,夜空里冷月如刀,星辰稀疏斑驳。

    那朱雀街一家房舍内,听得那妇人出声道:

    “小四,快子时了,早点休息。”

    一会儿就听得一个清脆的女声应道:“知道了,娘。”

    少间,偏房和内室的灯都熄了,院子里骤然一沉,静悄悄的,只得听那风吹树叶的潇潇之声。

    院外有人靠着墙闭目而立,观察了良久后,才转过身,足尖一点,旋身而上,漂亮又稳当地在院里落地,半点动静也未曾发出来。

    关何举目瞧了瞧奚画房间的窗户,确定她已睡熟后,正举步要往前走。

    怎料,他脚刚抬了一半,浑身却登时一僵,双眸只定定看着面前那黄毛的畜牲,冷汗直冒。

    糟糕,还忘了她家中养了条狗!

    关何左右踯躅,考虑着要不要先撤,没想这狗歪头打量了他一阵,继而亲亲热热地扑了上来,一个劲儿在他怀中蹭个不停。

    他呆愣半晌,伸手去抚摸狗头,后者甚是享受地扬起脑袋来,那狗眸里的神情真比见了亲人还高兴。

    “真是条奇怪的狗……”

    关何喃喃自言。

    黄狗仍是巴巴儿地摇着尾,围绕在他身侧。

    关何略感抱歉地摇头道:“我没带骨头,让你失望了。”他在其肩上拍了拍,“等下回吧,你爱吃什么口味的?羊骨行不行?”

    交涉了片刻,黄狗似乎是嗅到什么,将头探进他衣内,张口一咬便叼出来一个沉甸甸的小包裹。

    见状,关何轻轻摁住它。

    “这个不能吃。”

    他在黄狗嘴边敲了两下,对方甚是配合地张开嘴,那一包东西就“啪”地一下摔在地上。

    “劳烦你看着它了。”关何表情格外严肃,“记得等她醒来拿给她。”

    黄狗咧嘴耷拉着舌头,“哈哈”两声。

    就当是它听懂了。

    关何微微一笑,颇为满意地站起身来,施展轻功,踏树拂风,顷刻消失在夜幕间。

    次晨,晨光熹微,朝阳初升,城中仿若佛光普照。

    奚画穿戴好衣裳,站在门口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这些天不用上学,人倒是清闲了许多,连觉也睡得极好。

    她锤着肩膀,刚提了水桶准备去打水,待得路过那放扫帚的地方,两墙角间,黄狗抬起头来看她。

    四目静静相识了许久,黄狗象征性地晃了一下尾巴,奚画抬手一托把张着的嘴合拢起来,撒腿就往里屋跑。

    “娘!不好了!咱们家的狗生银子了!”

    *

    下了一场春雨,平江府焕然一新,放眼望去,杏花桃花开遍,满城的白红嫩粉。枝桠吐绿,野草重生,万物复苏。

    这清明前后的风也是十分适宜,迎面吹来,一头的发都给抛去了脑后。

    那城郊河边与城内湖畔开阔之处,前去放纸鸢的人甚多,天空里各色风筝随风而起,五花八门,气氛也是非常的热闹。

    奚画在那草地上一路跑一路牵着绳回头看,这纸糊手绘的风鸢抖着抖着升了上去,旁边的丁颜不住拍手叫好。

    “再高点儿,再高点儿!”

    “小四,小心别和人家的风筝缠上了,过来些。”

    奚画拉了拉线,应道:“好。”

    临近处有个医馆,眼下几个御史府的家丁站在门外,直催着那大夫。

    “动作快一点儿!耽误了我家公子的病情,你担待得起嘛!”

    “啊哟。”里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挎着药箱悠悠走出来,不紧不慢道,“老朽年事已高,本就极少出门看诊的,您若是着急,请别的大夫不就得了么?”

    “全城上下的大夫咱们都请过了!”那家丁急声道,“若不是走投无路,哪里会跑这么远请你个老头子!”

    “快走快走,我家公子还病着呢!”

    “行行行,你别推,我自己会走……”

    奚画听着奇怪:“咦,含风得病了么?前天不是还好好的?”

    丁颜琢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