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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猪手,蟹黄酒-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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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一面撕莺儿衣服,一面把她往床上扯。

    宝钗和莺儿何曾见过这等场面,都惊呆了。论力气,她们何尝是男人的对手?何况冯渊趁着酒意发疯,一时间竟然力大无比,怕是来个男人都拉不住。宝钗嫁到冯家时,因冯家地处偏僻,行走不便,并未带多少人过来,乍逢这等场面,竟是连叫人求救都无从谈起。莺儿吓得大声尖叫,拼命挣扎,宝钗情急之中也不再顾大家小姐出身的身份,死死拉住冯渊衣袖,想将他扯开,怎能拉得开?两个弱质女流,遇到这种场面,便如秀才遇到兵一般,空有学识见识却无处施展,真正是有苦说不出。

    冯渊被宝钗拉扯得有些焦躁,回头将她狠命一推,宝钗不觉间便跌跌撞撞往后,幸得身后是梳妆镜台,这才未倒在地上。忙重新站起来,所幸身子没有大碍,只是冯渊已经趁着这工夫将莺儿的衣裳都扒开了。

    宝钗又急又气,却自知力有不逮,举目四顾间见不远处桌上放着一个箩筐,原是自己在做的针线,未及收起,连忙奔过去,从那箩筐里搜寻一番,竟寻出一把剪刀来,举着剪刀虚张声势大叫道:“住手!”心中却忖度着最好冯渊主动停手,若不停手时,自己也只有拿着剪刀刺他手臂了。

    冯渊起初并未把宝钗的喊叫当一回事,谁知一抬眼见宝钗正拿着一把剪刀,刀刃锋利闪着寒光,当下也惊了一惊,惊疑道:“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你竟要谋杀亲夫!嘿嘿,既是你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少不得把你一起睡了,来日若那姓姚的怪罪下来,我就秉明官府,说你品德败坏,成亲前同人私通过,少不得拿了你浸猪笼……”正说话时,突然间大叫一声,却是莺儿趁他和宝钗说话时候不备,挣扎着起身,拼命推了他一把。冯渊只顾看宝钗和那把剪刀了,未曾留意身后的动静,竟着了道。他原本就不曾站稳,此时被莺儿这么一推,不觉就跌了一跤,不偏不倚正巧踢翻了先前莺儿从厨房提来的热水,半身衣服尽湿了。

    冯渊骂骂咧咧地起身,一边防备宝钗偷袭,一边扑向莺儿,打算给这女人一点教训。莺儿见冯渊凶神恶煞的模样,心慌不已,一面往床里头缩,一面不断拿了床上的枕头诸物朝着冯渊砸过去。冯渊哪里怕这个,狞笑着扑了上去,莺儿大声尖叫着,奋力将他推开。宝钗在旁焦急不已,见冯渊丝毫没把自己的威胁当一回事,硬着头皮拿了剪刀走过去,拼命往冯渊手臂上刺去,趁着冯渊吃痛松手,忙拉了莺儿要逃。几个人渐渐从床边拉扯到桌前,拉拉扯扯间,莺儿反手一推,冯渊脚下一滑,因他正踩在那汪打翻了的水里,这一跤真个跌得是结结实实,仰面倒地,半晌未曾站起来。

    宝钗和莺儿连忙逃到房外,两人只觉得如同劫后余生般,抱头痛哭。宝钗知道莺儿受到莫大惊吓,连声劝慰她,又防备着旁边动静,担心冯渊不顾脸面,追到屋外来,闹得全家皆知,心中思忖若是冯渊仍然不依不饶,追将出来,也只有连夜离开此处,待到天明再做计较了。谁知这边莺儿的哭声渐渐弱了,屋里却没有任何动静,冯渊也未从屋里出来。

    宝钗心中颇为诧异,暗想莫不是冯渊一时酒醒,心中抱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猜想莫不是这一番拉扯,冯渊耗了些力气,就趁着酒意睡过去了?只是那房子却是宝钗日常起居的屋子,衣物细软皆收在此处,实在令人哭笑不得。时值深夜,两人衣饰单薄,不舍在情况不明时候贸然远离,便悄悄来到张嬷嬷的屋子。三人又等了一会儿,是好是歹始终不见什么动静,莺儿便主动请缨,说要去探察一番,看看冯渊究竟是酒醒了还是睡着了,或者在暗中使什么坏。

    宝钗无奈允了,叮嘱她务必小心,又和张嬷嬷严阵以待,取了剪刀、木棒等物尾随其后,静待支援。不想莺儿去了片刻,尖叫一声,便再没了消息。宝钗不得已和张嬷嬷进去看时,却见莺儿面色苍白呆立当场,冯渊仍旧仰面躺在床边的地上,身下好大一滩血泊。

第181章() 
几个人惊疑不定,慢慢走过去看,张嬷嬷战战兢兢探过了冯渊的鼻息,方发觉此人已经死了,当下身子就是一哆嗦。

    宝钗也不料事情竟到如此田地,四周一看,沉吟道:“观其形容,只怕是跌了一跤,后脑磕到了什么,跌得实了,才……”她思及当时境况,故而有此推论。

    张嬷嬷和莺儿见说得在理,都信了。她们长期生活在深宅大院里,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都想着别的且不论,头一桩是要吃人命官司的。莺儿想到这里,先哭着说:“因了我推他,他才摔跤的。是我杀了他。”她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吓得魂不附体,此时才清醒过来,也不及细想,抖抖索索就要去报官自首。

    张嬷嬷见状,连忙扯住莺儿不叫她慌乱声张,又拿眼睛看宝钗,语气也是吓得不行:“如今之计,莫不是先瞒住,偷偷使人去你舅舅家,再在衙门里使几个钱,把此事压下来?难道要莺儿坐牢不成?”她虽然年长,却从未见过这等场面,当下也慌了手脚。若是从前在金陵城中,薛家还有几分权势。如今却是在京城天子脚下,宝钗又离了薛家,几个人真正是无人依靠,一筹莫展。故而第一念头竟是向宝钗的舅家王子腾一家求援,料得王子腾家在衙门里还有些薄面,许是能压下此事,免吃人命官司。

    宝钗苦笑着摇头:“你有所不知。一来舅舅离京公干,纵有舅母等人在京中,但当日是看见我离了薛家的,如今未必肯见咱们,况且就算见时,这人命关天的事,也未必肯出手。二来,这又怎会是莺儿的过错。姓冯的和我是夫妻,又死在我房中,手臂上是我用剪刀扎出印子。此事自是我的过错。”

    张嬷嬷吓了一跳,忙压低道:“姑娘怎地这般糊涂。这死人吃官司的事情,岂是好顽的?便是莺儿,我也不舍得她吃官司,更何况姑娘?姑娘若是吃了官司,我们这群人后半辈子却又去靠哪个?”

    莺儿也哭着说道:“明明是我的,不关姑娘的事。便是吃官司时,也是我吃。只是还求姑娘看在我一贯勤勉的份儿上,好生看待我爹娘……”

    几人正闹做一团不可开交时,突然听见个声音笑道:“天下怪事不少,如今我才算是开了眼。哪里有人争着出来顶罪的?”

    张嬷嬷她们唬了一跳,连忙循着声音看时,却见那房梁上轻飘飘下来一个人,身子娇小,一身暗色劲装。张嬷嬷以为屋里来了贼人,第一反应就要张口叫人,被宝钗眼疾手快,一把掩住。宝钗轻声道:“嬷嬷且慢。这个人却是咱们认得的。”她说咱们,将张嬷嬷、莺儿等人一并包括在内。张嬷嬷听了好生疑惑,大着胆子将那人打量两眼,见那人竟是个年幼的小姑娘,相貌生得颇好,不觉纳闷,暗道:这般标致的小姑娘却是罕见,若是见过,必定不至不记得的。道:“仔细想了一回,却是不曾记起。想是我老眼昏花,从前的事情尽忘了?”

    宝钗微笑道:“嬷嬷只往几年前去想。”

    莺儿也用力将那小姑娘看了几眼,疑惑道:“看她形容,倒似颇为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但若仔细论来,却不记得。”

    那小姑娘见宝钗待她友善,又听张嬷嬷和莺儿都说不认得,又说面善,忍不住大声笑道:“确实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在你们绸缎庄前街玩耍,你们常喂我吃果子的。”

    宝钗也笑着提示道:“你们难道忘了,当年有户姓柳的人家,他家女孩极有想法,后来跟一个尼姑走了的……”

    张嬷嬷和莺儿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竟然是当年的那个小姑娘!我当时还担心了好半天呢。我记得你有个乳名,唤作依依的?”又道:“当年就是美人胚子,想不到如今竟然长这么大了!”

    当日宝钗常在绸缎庄看账,柳依依年幼孩童,一派天真浪漫,在门口玩耍。因她生的粉雕玉琢,冰雪可爱,常有人将些点心果子来逗她。柳依依年纪虽小,颇有志气,外人送的一概不吃,不知道为何,竟也觉出宝钗待她友善,故而只愿吃她家的果子点心。其后柳依依娘亲胡氏生了儿子,对柳依依更加疏于管教,众人常见她小小年纪,穿着不合身的旧衣在路上徘徊,难免有些恻隐之心,只是不成想柳依依性格强硬刚烈,不肯逆来顺受、委曲求全,因不受父母待见且时常挨打挨饿,竟跟一个来历诡异的中年尼姑走了。当时宝钗众人还叹惋一番,料得那尼姑不是人贩子,便是江湖中为非作歹之徒,料得小姑娘此去必会受许多苦楚。想不到几年过去,女孩子竟出落得如花朵似的,面色晶润,身量高挑苗条,虽面容犹显稚嫩,却已隐隐显出倾城之姿。但论容貌而言,只怕再过几年,不弱于宝钗黛玉,便是和宫中的娘娘相比,也未必见得逊色。

    张嬷嬷想起柳依依的身世,心中不觉感叹,暗道柳家没眼力见,这等女孩子天生丽质,若是从小好好教养,只怕将来贵不可言,连带着柳家门楣风光不少,岂不是比胡氏一门心思要拼儿子强许多?可见她目光短浅,福小命薄,实在是怨不得人的。转头又一想,柳依依如此,自家奶大的姑娘宝钗又何尝不是如此?以宝钗心智才学人品,原本有福做个显贵之家的诰命夫人的,在外打理生意,应酬达官显贵,在内主持中馈,孝顺公婆,或者同良人风花雪月,吟诗作对,印证学问……普天底下的男人,又有什么人配不得?偏偏薛姨妈生性愚昧,一味将那不省心的儿子呆霸王薛蟠当宝,对着女儿处处算计,处处克扣,甚至故意败坏她名声,在人前人后给她拖后腿。致使宝钗沦落到如此窘迫的境地。若是薛姨妈是个明白人,将宝钗如旁人家女儿那般娇养着,不出什么幺蛾子,一心一意为她寻个家世显赫、夫婿厚道的好人家,宝钗必能把日子经营得有声有色。等到宝钗在婆家站住脚,有了脸面,难道怕她不肯提携娘家兄弟不成?到时候面子也有了,里子也有了,岂不惬意?张嬷嬷想到这里,不免神色黯然,怔怔站在那里,竟忍不住滴下几滴泪来。

    那边宝钗正携了柳依依的手,同她叙旧,言说前番几次相遇,来去匆匆,未能说上几句话等,莺儿却无宝钗这般镇定,见到当年的女孩子如今出落得如此俏丽,心中稍稍欢喜,立即又想起自己误伤了人命,怕是要吃官司的事情,站在一旁愁云惨淡想心事。柳依依斜眼见莺儿如此模样,又见张嬷嬷在旁黯然垂泪,不觉纳闷,大声道:“你们两个怎么了?久别重逢,原是喜事,如何这般模样?”

    莺儿忙拭泪道:“久别重逢,原是喜事,只可惜过几日我就要蹲大牢,只怕是再不能见了。原本不该说这种丧气的事情,冲了柳姑娘的兴致,只是我……”她虽是个下人,但自幼长在薛家,处处由宝钗庇护,但人命官司是大事,情知宝钗庇护不得,想到大好青春竟要在牢房中度过,又想起市井之中偶然提及的牢房阴森可怖之传闻,声音忍不住有些哽咽。

    柳依依诧异笑道:“这是说哪里话来?难不成到了此时,你还觉得是你杀了那姓冯的?姐姐,你看看你这副身板,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走路如弱柳扶风状,怕是连鸡都不曾杀过,你拿什么杀人?若不是我在房梁上拿小石子打那姓冯的小腿,他哪里那么容易跌倒,早追上你做那禽兽事去了。嘿嘿,这等禽兽不如的男人,薛大姑娘你这样的人品,竟然也会瞎了眼选他做夫君。我正愁着日前你和林姑娘救了我一命,无计报答的,如今便顺手给了两石子,一颗石子射他小腿,叫他走不得路,一颗石子射他后脑,叫他脑袋开花,命丧黄泉。嘿嘿,谁叫他不开眼,竟敢对你们动歪脑筋。”

    原来,因孙穆和姚静看重宝钗的缘故,回门宴请了不少街坊邻居,那柳依依是天理教派到城里四处打探消息、机动行事的,这回门宴的消息自然也瞒不过她。柳依依幼时便和宝钗结过善缘,对宝钗颇有好感,因宝钗和黛玉曾在官兵搜捕时候代她掩饰,对宝黛二人更是关注。回门宴后柳依依远远望得宝钗和冯渊坐车子出城,又听见那些无聊闲人说三道四,忍不住就拿言语刺了他们一回,仍然觉得不解气,竟然趁着无人留意,远远跟在宝钗冯渊的后头,访得他们所居的宅子,心中原是存了若冯渊对宝钗不好,就挺身而出替她出头的打算。

    谁知道这一跟踪,竟被柳依依窥见了好了不得的事情。她竟然发现这几日宝钗和冯渊虽是新婚却分房而居,冯渊更是趁着酒意嚷嚷出许多骇人听闻的事情。柳依依艺高人胆大,悄无声息躲在房梁上偷听,心中颇为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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