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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路人甲变成太子妃-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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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现在……之前四位皇子竟然全都是被人害死的吗?!

    “捉两个人来试试就知道了。”邢嬷嬷不以为然的说道。

    蔺柏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决定天亮后把东西拿回去给死囚试试,这里可是护国寺啊,在这里捉谁来试毒?而且,这种东西还是不要透露出去的好,等确定以后再上报给皇上。

    “这种花粉和种子,可有什么解药?”蔺柏想了想问道。其实他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一般人又如何能发现吃下了那几乎看不见的花粉,或者每天注意自己的枕头下面或者里面是否有这种子。

    没想到邢嬷嬷却点了点头,说:“说起来,这金线花的毒虽然可怕,可是太子和太子妃却是不怕的,就是大将军和夫人也是不怕的,因为只要体内真气充足,服用再多的金线花花粉,闻再长时间的种子,也是无碍的。”

    梁熙和蔺秋都吃过珍珠白玉果,体内的真气甚至能让他们二人驻颜,可想而知有多深厚,区区金线花还不能伤害他们。只是那些企图谋害梁熙的人并不知道,所以才会继续沿用金线花来下毒,不过从这一点来看,下毒者必定不是熟知情况的人,也就是说,是外人做的。

    这个推测让蔺柏的脸色好了许多,因为内贼才是最难防备的,既然是外人做的,只要把安全做到位应该是能保护好梁熙的。

    之后的戴冠礼一直很平顺,虽然每天梁熙都累个半死,但还是坚持了下来,到最后一天,梁洪烈亲自来为梁熙戴冠,并取字子安,可想而知他有多希望这个儿子平平安安。

    梁洪烈脸色平静的看着跪拜祖先神位的梁熙,眼中却是一片的阴霾,金线花的事情他已经听蔺柏原原本本的说明了,而且也亲自看了死囚试吃后的样子,和之前几个皇子的死状几乎一模一样。

    赞古国、羽林军、消失的小宫女,或者还要包括护国寺,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联系?为什么要用这么诡异的方法来害死他的儿子?还有那个坐化的易尘大师,到底是因为道破天机而死,还是因为泄露了机密才被人谋害的?不过不管怎么样,梁熙已经是他活得最长的儿子了,而且他会一直保护着自己的儿子。

    梁熙哪里知道这些,他恶狠狠的盯着诵读祝词的护国寺长老们,恨不得把他们全一个个拍扁了,再踩上几脚,到底是谁弄出来的这么麻烦的戴冠礼?!半个月啊,整整半个月啊!!天知道他都快疯了,每天忍受着无聊的仪式,累得象死狗也罢了。最重要的是,他已经足足半个月没见到秋儿了!

    他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想念蔺秋,想念他听自己说话时专注的神情,想念他不瞬眼的看着自己的清澈眸子,想念他细瘦而又修长的手指,想念他柔滑的唇瓣,想念他纤细的腰肢,想念他床第间的热情……咳咳,后面不算,反正太子殿下就是想念他的太子妃了!以至于每天晚上都把被子卷成一个卷,搂在怀里幻想那是他的秋儿。

    好不容易等所有的仪式结束了,梁熙恨不得飞回去,如果不是梁洪烈压着他坐到辇轿上,他怕是能独自一个骑马飞奔回去了。

    “父皇,你叫我上来干什么,这玩意儿磨磨叽叽的,我还没老呢,为啥叫我坐这个?!”梁熙一脸的不耐烦,别看他心底还是挺怕梁洪烈的,可是该吐槽的时候绝对不忍耐。

    梁洪烈的额角青筋直跳,看这蠢儿子的意思,朕是因为老了才做辇轿的?揉了揉眉心,梁洪烈决定假装没听见,说:“你之前不是和朕说过,戴冠礼之后就要回北疆吗?”

    “对啊。”梁熙说完,突然眯起眼,盯着梁洪烈说:“父皇,你不会是反悔,不许我去了吧?!”

    梁熙那副打量小人的样子,把梁洪烈给气了个够呛,差点一脚把他从辇轿里踢出去,勉强收回踢出一半的脚,梁洪烈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去蔺大将军那里也好,不过你得答应父皇一件事。”

    梁熙见不是阻止自己去北疆,连忙点头,说:“父皇请说。”

    梁洪烈脸色阴沉的说:“你也看到了,你母后……暂时是醒不过来了,煜儿没人照顾不行,我又不放心把他交给别人,你如果去北疆肯定要带上太子妃,就让太子妃带着煜儿一起去北疆吧。”

    “不行!”梁熙一听就跳了起来,自从那个小家伙放在秋儿身边,秋儿陪他的时间就明显减少了许多,这坚决不可以啊。不过等他喊完了才发现梁洪烈的脸黑得吓人,连忙说:“父皇,北疆苦寒啊,你看京城多好,都十二月中了,下的雪才这么薄薄一层,北疆那边可都是及膝大雪了,煜儿才刚满月没多久,去北疆三两天就得病了。”

    梁洪烈瞥了他一眼,说:“当初太子妃身体那么弱,不也在北疆过了一个冬天吗?现在回来到是健康得很呢,你不用担心煜儿的身体,朕会派足够的人手照顾他的。”

    梁熙更不乐意了,现在才四个嬷嬷就经常的打搅他和蔺秋,再多了个小皇子,然后再多一大堆伺候的人,哪里还有他和蔺秋亲热的时间和空间,还不如让那几个嬷嬷去照顾小皇子,他正好可以和蔺秋没人打搅,他立刻说:“照顾的人倒是不用了,那几个嬷嬷能把秋儿……咳咳,太子妃伺候的好好的,照顾一个小屁……咳咳,照顾煜儿完全没问题。”

    梁洪烈这次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过却没有说话。

    皇子二十岁之后,要分府另住,太监、宫女、侍卫的数量都是有规定的,一年前梁洪烈就已经派人开始建造太子府了,不过因为梁熙还要回北疆,只好先空着,不过人员还是要安排好的。

    至于是否要另派人手去北疆,梁洪烈并没有意见,他现在能相信的人太少,连原本最信任的羽林军也出了问题,现在他实在分不出多少人给梁熙,还不如让蔺秋和他的人来照顾小皇子,然后把梁熙交给蔺敛,至少蔺敛父子的忠心他是相信的。

    一路无话,车辇晃晃悠悠的终于回到了皇宫,梁熙顾不上别人,急匆匆的回到景琉宫。

第127章() 
梁洪烈想着让梁熙去北疆,托庇在蔺敛帐下,甚至想着让蔺秋带着小皇子也住到大营里去,而梁熙也正一心一意的想着回北疆的同时,北疆的大营里却发生了变故。

    这件事还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因为胡国的军队一直赖在北疆不走,除了偶尔派人来偷袭一下,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发生过大的战事了,每次来的人不过几千人,而且经常打上半个时辰就跑,让蔺敛在莫名其妙之余心生警惕,因为这很可能是胡子又要玩什么花样了。

    为了探明胡子的动向,免得再发生平成关被偷开的事件,蔺敛每天都会派出大量的斥候四处探查,却一直未曾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

    直到一个多月前,一队斥候遭遇胡子的斥候队伍,发生了一场斥候战,有七名大梁国的斥候被俘。

    据后来逃回来的斥候说,他们被俘之后以为要遭受严刑拷打,早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谁知道那些胡子不仅没有拷打他们,反而拿出饭食给他们吃,然后把他们关在一个堆满了尸体的帐篷里,连看守的人都没有,所以他们晚上全都逃了出来。

    蔺敛听后更是怀疑,派人反复查问,可是那些斥候众口一词,身上没有拷打的痕迹,又是当夜就逃了回来,从各个迹象来看,都不像是被收买了背叛大梁国的样子,如果说一个还有可能,可是这七个人都同时背叛大梁国,那几乎不可能。

    只是这件事一直像根针一样扎在蔺敛的心里,简直让他寝食难安。

    直到半个月前,有人因为梅疮去找医师看病的时候,被医师发现他生的疮似乎有些不对头。

    梅疮就是惯常说的梅毒,大营外就有妓寨和倌馆,每天都有轮休的士兵和将领过去爽上一把,虽然明面上这些妓寨和倌馆只能接待大营的将士,可是实际上偶尔也有来这里做生意的人忍不住,进去消费几把的,所以偶尔也会有行商带来一些脏病。

    大梁国的医药还是很先进的,梅疮发现的早是可以医治的,而且这种病只通过性|交传播,所以大营里发现有人得梅疮,只是一边给他治病,一边禁止他与人欢好,并派人通知营外的妓寨和倌馆,有人得梅疮了,让他们赶快把人给找出来,免得大量传播。通常妓寨和倌馆也会立刻检查下面的人员,免得影响了生意。

    可是这个人生的疮却和普通的梅疮不同。

    普通的梅疮一开始都是发生在下|体,可是此人却是分布在头脸、四肢,而且。梅疮是硬下疳,不疼不痒、圆形或椭圆形,伴随着溃疡等症状,而此人却是先起疹子,然后是淡红色的块状东西,几天后开始化脓,没过多久开始结痂,后面还发展成疥癣。

    医师们翻查了各种医书,想找出这种病该怎么治疗,可是不仅没有找到,甚至连这种病症的记载都没有。

    而最让医师们担心的事情也发生了,这种病竟然有传染性,而且甚至不需要身体接触就能传染!

    军营是一个人员极度密集的地方,北疆有三十万士兵,虽然其中有近二十万分布在北疆十八关,北疆大营里也住了十万的将士,大营外不远的北英县上还有二十多万百姓,平时在大营附近做生意,常来常往的接触那是难免的。

    刚开始这件事并没有引起蔺敛的注意,直到梁熙带着蔺秋、小皇子从京城出发的时候,陆续已经有超过三千多人得病,这才让蔺敛开始感到担忧。

    主要是这种病除了一开始的发烧、头疼、背疼外,就是起一些疹子、烂疮,现在正好是冬季,得病的人原本就比较多,再加上北方冬季四肢被冻伤,得冻疮的人也多,所以没引起警惕也是正常的。如果不是还有疹子,怕是被很多人当冻疮来治疗了。

    可是三千多人同时得这种病,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而且,还是一个营地的士兵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开始发病,那就说明这病的传染性很强。

    “大将军,对这种病我们是在是毫无办法。”医师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脑袋,说:“现在我也开始发热,应该是已经传染上了那种怪疮,请大将军与我保持距离,否则很可能会传染给大将军。”

    蔺敛的一双浓眉紧皱,先不说得了这种病是否会死,单是得病的士兵因为发热、头疼、背疼等症状战斗力大减,如果持续蔓延下去,等大营一半的士兵得了这种怪病,等胡子大举进攻的时候,哪里还有士兵能抵挡?

    “把北英县白家乡的乡民全部迁出,让得病的士兵全部住进白家乡,派士兵看守,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蔺敛站起来,捏紧了座椅的扶手,几句话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量。

    士兵是一个国家的守卫者,他们平时保家卫国、流血流汗,无数的士兵甚至牺牲了生命,他们应该得到的是鲜花、赞颂和尊重,可是现在他们得了怪病无法医治,蔺敛身为大将军却不得不舍弃他们,把他们圈禁起来,等他们自生自灭。

    几句话说完,蔺敛的双目已经赤红,他恨,恨这突如其来的怪病,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可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就像当初他中了胡子的毒箭,必须挖掉那块肉一样,他必须保全北疆的战斗力。

    下面的两名医师彼此看了一眼,躬身说:“草民求大将军,让草民也住进白家乡,为得病的士兵继续治疗。”

    蔺敛看着他们,深深的对他二人抱拳行礼,说:“多谢二位高义!”

    这两名医师一个已经开始发烧,或许是真的染上了那怪病,另一个却没有得病,可是他们理解大将军为什么这样做,为了可能存在的治愈希望,也为了将士们被圈禁后不至于绝望,他们自请去那最危险的地方。

    等两名医师走后,蔺敛开始写奏折上报皇上,希望皇上能派遣更厉害的医师过来,只要有一线的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可是蔺敛怎么也没想到,奏章刚送走三天,太子殿下携太子妃、小皇子居然来到了北疆大营!

    蔺敛带着一众将领到大营外迎接的时候,他的脸色简直就是如丧考妣,这种时候太子殿下来凑什么热闹啊?!还把他的宝贝儿子和新出生的小皇子也一起带来了,万一让他们传染上这种怪病,那他可真是万死莫辞了。

    “大将军为何见到孤这副脸色?难道这么不想看到孤这个徒儿吗?”梁熙的心情也不好,从他自称“孤”就能看出来。

    这一路上小皇子就没消停过,或许是车厢里的不断摇晃让他不舒服,非要蔺秋抱着他,别人抱还才行,否则就一直哭个不停。有一次梁熙实在气不过,把他放到旁边的锦被上,不许蔺秋抱他,结果小皇子居然哭得脸色发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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