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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贤养成系统-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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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只猪,脑子有病!

    看吧,这么快就露馅了,定是在颉利那里看过咱的画像才能一口道出名讳。

    程咬金牛眼一瞪:“颉利派你来干嘛?若敢欺瞒,老夫打爆你脑袋。”

    太血腥了。王珏想着,她来自末世,爆头乃家常便饭。怎的,唐朝老祖宗也有这般爱好呢。

    总不好回答大王叫我来巡山吧?

    无法,王珏又把之前的说辞细讲:“学生与颉利可汗没有关系。我乃唐人,九年前遭了拐子。先被卖给一个商队,那商队专跟突厥人做买卖,之后又被卖给草原上一家突厥平民。幸得被恩师所救,如今恩师和师兄们出海,学生方才归家。”

    “你一直自称学生,既然已经有老师,跟老夫攀哪门子关系?”程咬金又给王珏下了个定义,趋炎附势。

    “学生两字,不是没有功名的读书人遇到长者时的自称吗?”王珏说完才反应过来,如今时代好像没这说法,立刻补充道:“老师是这般教我的,若有错处,您且见谅。”

    要是这般的话,倒是风雅尊重。然而,俺老程最讨厌读书人装模作样。程咬金再瞪眼:“你如何认得老夫?一个人如何带着大批牲畜穿越草原?”

    “对于您的身份,草民也只是猜测而已,全大唐谁人能把三板斧舞得如卢国公这般威武?至于穿越草原,确实遇到很多突厥人,都被我顺手解决了。”王珏这回自称草民,她可不想再被挑刺。

    小子还算有点眼光,也怪俺老程名声太大。可惜,小子谎言太假,除了夸赞的那段话,俺老程一个字也不信!

    “解决几队突厥人,就凭你?!来来来,老夫跟你过几招。”程咬金刚想挥斧子,看到王珏手里没有兵器,又道:“老夫也不欺负你,不用wu qi跟你对战。”

    说完,扔掉斧子,对着王珏面部就是一拳。

    好在王珏经历过几年末世,成日生活在危机中,武艺十分了得,没有防备之下也能险险躲开程咬金的拳头。

    “还真有两下子!”程咬金大喝一声,攻击更加凌厉。

    从刚才程咬金往城门走,就有很多士兵在关注。这会儿,除了先前的小将,城门处已经站了很多士兵。看到他们心中的小白脸居然能跟程咬金打个平手,各个吓得张大嘴巴。

    两人的攻击快且凌厉,程咬金的武艺适合战场对敌,王珏学的是末世前开发的新武艺,贵在技巧了得。两个回合下来,王珏略占上风。

    当然,这不是说王珏完胜程咬金。若两军对战中骑马比试,王珏很快会败下来。

    一炷香时间后,程咬金停手:“不打了不打了,你还真有点本事,虽然老夫只用了一成实力。”

    看程咬金喘息的样子明显在说谎,王珏并没拆穿,而是转移话题道:“如此,草民可以进城了吗?相信当年被拐后草民家人必然报官,府衙应该有记录才对,草民家人亦能证明我的身份。”

    “不急不急。老夫待会儿也要启程回长安,不如用餐后同行。”

    王珏爽快同意:“有劳卢国公。”

    程咬金捡起斧子,王珏抱起在俩人开打时立刻跑路,现在又颠颠跑回来的粉猪,两人一同往城门内走。

    程咬金并未回自己的大帐,而是绕到火夫处大喊:“再加一个人的饭食。此乃老夫的客人,虽咱们肉食已然不多,也要准备一些宴客。”

    王珏抿嘴,程咬金活脱脱的老liu máng,这是说给她听呢。今后打算在大唐地界混,王珏想着先吃点亏顺利回家再说,日后总有机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草民怎可用了将士们的军粮!若不嫌弃,草民带回的牲畜分出一半用于这餐,可好?”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程咬金说完对火夫瞪眼:“愣着干什么,客人自己带食材了,还不快取走?”

    胖火夫眉开眼笑:“是是,小的保准做顿丰富大餐。”

    这么看来,也许边城真的缺物资。王珏脑筋一转,想到如今的年月也就懂了,初唐百废待兴,远远不是后世称赞的贞观盛世,难怪堂堂卢国公为了点肉食坑人。

    程咬金家不缺钱,自己是土豪不说,媳妇嫁妆也多。他这么做,最主要还是看着王珏帅气的小白脸不爽快。至于肉,再有钱也不能总单独开小灶,他确实馋了。

    王珏把剩下的牲畜交给账外士兵帮忙照看,道了声劳烦后跟着程咬金进入他的大帐。

    帐内摆设很简单,程咬金自己坐在首位,他指着旁边一排案说道:“你且随意坐吧。”

    王珏拱手,潇洒地坐在榻上。其一举一动无不彰显着良好的教养,气度非一朝一夕能造就。

    若要培养一个出色的世家子,眼界、学识、礼仪、吃穿用度都得跟得上。王珏这般表现,说是大世家的子弟也会被人信服。

    程咬金面色不太好,长得好、武义好、看起来出身也好,难怪老天看不过眼让她被人拐卖。

    程咬金开始进一步探底细:“你是哪个王家?老夫想了想,武德一年的时候倒没听说过王家丢孩子。”

    王珏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感情程咬金把她当世家子了。

    她一本正经回答:“我家在长安外十里处的南山村,村里只我们一户姓王。要说哪家,我爹爹已然过世,他在世时村里人都称呼我为王老实家的孩子。”

    程咬金惊讶大呼:“你竟是寒门子?”

    “草民出身耕读之家。”王珏回答得爽快,面上带着自信。只要有实力,出身不是障碍,还好没穿到黑暗的魏晋时期。

    这下子程咬金不好意思了,他一直把王珏当成自己看不惯的世家小白脸对待,想到之前坑了她一半牲畜,那没准是人家准备带回去孝敬老娘的。

    砸吧砸吧嘴,程咬金打定主意回长安后,定要把那一半牲畜折成钱还给王珏。这么一想,老程也不愧疚了,他话题一转:“你师承何处?怎么武艺如此了得?”

    “草民乃杂家一脉传人,武艺只是要学习的其中一项。草民虽是女子,此次归来亦励志把学派发扬光大。”王珏主动点明出身志向和性别,若隐瞒恐怕日后引起误会。

    娘诶,这般武艺气度竟是寒门女娃,程咬金惊讶后遗憾道;“可惜如今文官那里是儒家的天下,恐怕不好施展。”

    王珏坚定道:“虽千万人,吾往矣!”

    在程咬金的印象里,杂家没啥大用。由于方才对战时王珏没用shā én的招式,故此在程咬金看来王珏也只是难得,再加上得知性别和对方志向,他的兴致大大降低。赶巧火夫送菜来了,之后两人开始食不言。

    王珏与王思源从马上下来,随杜家兄弟徒步入内。跟来的书生们见目的地确实是蔡国公府,便放下心来。也没人嚷着要入内,都自觉地返回书院继续读书。

    杜府内有些乱,仆人们状态萎靡,有的在整理收到的药材礼品,有的如无头苍蝇般乱晃。

    这也难怪,杜如晦要是没了,杜府地位必然一落千丈。哪怕李世民再顾及功臣,也不能对杜家两兄弟过于优待。杜构堪堪守成之才,杜荷娇生惯养,主母傲慢自大,仆人们顿时觉得前途无亮!

    “王娘子、王郎君这边请。”杜构带路来到杜如晦房门外,二人也没废话,拎着医药箱就跟杜构进了屋。

    屋里一股子药味,憋闷不通风,王珏连忙让王思源把窗子打开。这么个住法,没病都得捂出病来。

    “不可!你是何人,竟敢在我蔡国公府放肆?!”

    王珏闻声回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面带厉色的中年妇人。来人一脸刻薄相,想必此人便是杜如晦的媳妇,难怪杜荷会被教成那样。

    王珏退到一旁,用眼神阻止王思源开窗的动作,转而对妇人道:“府上不是找我来治病吗?我觉得开会儿窗子对病人大有好处。”

    “治病?天大的笑话!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凭你也敢在这大放其辞?!当我杜府是什么地方!怎由得你任意妄为?!”难为妇人了,把雪姨模仿的那么像。

    “既然如此,我等告辞。”王珏礼数做周全后,便打算带着王思源顺原路出府。杜家一群神经病,自己人不事前商量好再寻人,当她是谁都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阿娘,不能赶人走!”杜构是个守礼的孝子,他几次想插口都被杜楚氏严厉的眼神逼退。见王珏真的要走,杜构只得不顾礼法出声相阻。把人请来又给撵走,连病人都没让人家瞧,这事儿在圣上那可交代不过去。

    “构儿,你勿要被人欺骗,就算你心急也不该胡乱请人回府!”杜楚氏见一贯温厚的长子竟然为外人出言顶撞自己,愈发厌恶王珏。

    王珏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再不去吃饭,她的胃肠就该闹革命了。不想听他们母子掰扯,王珏对王思源说道:“愣着做什么,咱们走。”

    杜构正被杜楚氏拦着,无人阻拦,王珏和王思源顺利走出杜府。

    他们走出百米远的时候,还能听到杜楚氏教训杜构的声音:“构儿,你太心善!你看不出来她是女扮男装吗?你当她真是来给你爹瞧病的?”

    汗,王珏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别的目的,她就能知道,真是好本事!

    王珏从杜府离开,并不代表事情结束。杜构心平气和地把王珏的来历讲了一遍,还特意强调是圣上和房相推荐的人。

    奈何,杜楚氏依然听不进去,“以她的年岁能有什么好医术,这事为娘自会跟圣上交代。构儿,你快去张榜,高金聘请名医。”

    再有杜荷跟着添乱:“娘,我跟哥哥身上都受伤了,他们还动手打人。”

    “刁民!真是一群没教养的东西!”杜楚氏责怪道:“你怎么不早说?刚才为娘应该拿下他们,给我儿出气。”

    看着这样的母亲和弟弟,杜构内心突然升起一股绝望感。他耷拉着脑袋默默离开,继续外出寻医。

    李世民和几位大臣正在杜府的客厅商量政事。侍卫来报,王娘子只待了一会儿便匆匆离去。难道她也没办法救杜如晦?想到这个可能,有人伤怀有人兴奋。

    君臣几人连忙往杜如晦的院子走去,正好跟欲出门请医的杜构碰个正着,杜构硬着头皮把事情说了一遍。

    李世民听了杜构的陈述,差点没把鼻子气歪,叫来杜楚氏就是一顿训。什么无知蠢妇,养儿不教,最后连谋夫害命的话都蹦出来了。骂痛快后又责令她赶紧去道歉,一定要把王珏再请来。

    王珏从杜府出来后,本想回家继续写书。看到王思源被路边各种景物吸引,决定带侄儿到西市下馆子。以前家里穷,又有大哥家那些个不省心的乱蹦达,这孩子没少跟着受苦。王珏也因为王思源成熟稳妥,经常忽略他的年龄。与她这个穿马甲的怪姑姑不同,王思源这个年龄正是该多看看、多长见识的时候。

    姑侄俩不是第一次来西市,两人轻车熟路地来到客栈聚集的区域。逛了一圈后,停在一座亭台楼阁,秀美典雅的建筑前。此店不止看着好,名字取得也颇具内涵。悦来客栈,一听就像黑店!

    两人进入客栈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叫来小二点了一堆菜,其中有很多王珏在现代史书上看过的唐代名菜。

    正在等菜的时候,旁边一群少年郎引起王珏注意。

    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子,冲一个虎头虎脑的孩童道:“房兄,哥哥敬你一杯!”

    “共饮共饮!痛快痛快!房兄可否作诗一首?”还有一群起哄党。

    那虎头虎脑的小子晃悠着脑袋回道:“小意思!今日春光灿烂,我……”

    “遗爱贤弟,如今已过八月。”

    “咳,今天秋日暖暖,我来为大家赋诗一首!”说话间,便站起来摆了个自认潇洒的姿势,大声朗诵道:“野草一丛丛,青蛙呱呱呱。金市遇友人,把酒太言欢。”

    “好!”

    “好啊!”

    “此乃千古佳句!”

    “兄不愧是房相之子!果然有乃父之风!”这是骂房玄龄呢?还是骂房玄龄呢?

    “噗~!”王珏笑喷。她知道这孩子是谁了,姓房名俊字遗爱的人,历史上也就这么一个,此乃大名鼎鼎的绿帽王是也。那群捧臭脚的也很让人无奈,现在明明十一月了……

    一天遇到两个熊孩子,一个比一个有才。房玄龄和杜如晦不愧是好朋友,俩人都有个无法无天的二儿子,这两个二儿子都娶了公主,然后都因为谋反而死,还不是同一次谋反事件。

    听到附近传来小声,小娃不乐意了:“喂!你什么意思,是在嘲笑本公子的才学吗?”

    “噗~!”见房遗爱摇头晃脑地挺着小肚,迈着八字步走到他们桌边,王思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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