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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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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以后,忽然觉得很多事不用说了。你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成长了。也不能那两年程新的经历对你毫无帮助,你成熟了,稳重了,考虑事情的时候不冲动了,这些都是姨妈乐意看到的。最初,你和乐怡在一起,我看着怪不般配的,现在看来却是不同。乐怡自有与众不同的地方,能让你这么快成长起来,又真心待你的人,真的不多,好好珍惜。宽宽现在也越来越像你,我看着可爱,将来到了那边也好向你妈妈交待。还有,就是刚才乐怡说过了,何萧手里那一部分被我清洗出来的资本,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交接给你。只不过,不管你爸怎么说,管住底线,白眼狼怎么喂,都还是白眼狼reads;。你与他并没真正的兄弟亲,想想你妈是怎么去世的,你就知道怎么做了。你爸这身体也是油尽灯枯,迟早都有那么一天的。说实话,若是没有何萧,或许他还能长寿一点儿。”

    她的话直接得不得了,换作旁人说出来,何连成一定会急的。但是,由她说出来,何连成只能认真听着,并且认真思考。

    袁征知道什么时候住嘴,说到这此便不再多说,笑着看了看手表说:“我还有事,今天就先走了,你们家有孩子,估计也不能太晚的,早点休息。”

    何连成又挽留了一次,袁征还是笑着拒绝了,我们只好送她出了门。

    司机在外面等着,听到我们出去的声音就发动了车子,把车开到了正门口等着。

    袁征向我们挥手,然后钻进了车子。

    她这样的女人,注定就不会过平凡的日子。

    看着车尾灯慢慢消失在夜幕里,何连成搂起我的腰,低声说:“我的预感还是对的,她到底是我姨妈,在理智的时候绝对不会算计我的。”

    我什么都没说,心里却不得不佩服袁征。

    能把何萧的那部分利润拿出来,确实是好魄力,或许她心里觉得对何连成的所作所为,也有后悔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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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不能接受之痛() 
如果真的细数,我们一帮人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特别长,只不过这几年大家变化都很大。 ' 超多好看小说'现在,每个人都忙了起来,特别是像沈末这样的爷都开始承担起家族的责任,去西山喝茶这种雅事就越来越少了。

    今天,难得是偷了半天的时间,沈末开车,我和刘天蹭车一路往西山而去。

    我知道那间茶舍与沈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是平生头一次有这个闲心,于是问道:“你怎么会想起在西山那么偏的地方开这么有水平的一家茶馆?”

    沈末回头瞄了我一眼,说:“那个啊,也不是我一个人开的,当年我刚到帝都,所有的身家都去经营那家无名居了,开这间茶舍的时候差不多只有八千块钱。”

    我一听睁大了眼睛,八千块钱弄了这么高水准的茶馆,他简直是商界奇才了。

    一直没说话的刘天轻声笑了说:“别卖关子了。”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刘天问:“怎么,你们两个早就勾搭到一起了?”

    沈末翻了个**的白眼说:“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勾搭。”

    “房子是我的,茶具是沈末的私藏,我正愁这地方没什么用处的时候,他找到了我,一年只给了八千块的租金,签了五年的合同。”刘天比沈末厚道多了,看我一头雾水的样子,直接把真相说了出来。

    “那分红也没少给你呀。”沈末有点不情愿了。

    刘天笑笑:“是,沈末做生意比较有头脑,把我和他绑到了一条船上,每年分三成的红利给我。”

    我这才知道,他们两个从沈末到帝都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有着联系。

    沈家在帝都也算是根深蒂固,与刘家有些交情。后来因为沈末自己离家出走等原因,沈末也因为帝都的一些改革性政策,离开过一段时间。等后来回来时,记得这段往事和交情的人就少了。

    刘天的老爸是典型的老派作风,最讲世代的这种交情,半是送半是卖,留下了沈家的一些资产,等到沈家后人重新回到帝都时,确实帮了很大的忙。

    一路上,他们两个有一搭没一搭,把过去的事说了个清楚。

    我悄悄的就心生羡慕了,在他们的世界里,某些事情也是所谓的从零起步,但是这个零包括父母前辈留下来的人脉,是好多人努力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

    这个时候,不早不晚,路上车子极少,很快就到了西山茶舍。

    现在这个季节,院子里除了一些耐寒的松柏以外,其它植物都落光了叶子,但是因为有一些残雪,倒是别有风味。

    茶舍里人不少,估计要是外人来就得无功而返了。可我身边这两个都是瘾形**oss,有自己的茶室,我们倒是毫不受影响,进了茶室,沈末也没来虚的,直接拿出私藏,让我觉得挺欣慰的。

    看到大门外停着的那些豪车,我不得不佩服沈末做生意的天赋,就这样一个看着像是狐仙随时都能跳出来的荒凉院子,他巧手改造了以后,竟然成了帝都新贵们都喜欢来的雅所,真是让人眼红。

    据说西山一带曾经山泉众多,而且水质极佳。在有记载的文献里,清朝的皇上每天吃的水都是从玉泉山运过去的山泉。

    近些年因为地下水位下降,山泉一个一个都干涸了。可巧的是,这个院子就有那么一眼没干的泉眼,泡出来的茶味道确实不同,就连我这种二把刀的货色都能喝出泉水的好来。

    我们在铺了地暖的纯麻地垫上坐下,看着沈末烧水泡茶,举止优雅。

    对于喝茶,我是不期待的,只不过看着沈末在做这些动作时,赏心悦目秀色可餐,有点抵抗不住他的美貌才对来这里喝茶上瘾的。

    他把沏好的茶递到我面前,笑道:“一脸色眯眯的样子,也不知道收敛一点,现在你好歹也是三个娃的妈了,有点内涵好不好?”

    我还没说话,刘天先笑了,他道:“她现在这种没心没肺的样子,让我觉得挺轻松的,总比前几年说一句话都想思前想后过得轻松。”

    我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也只有在你们面前,我才能这么放松。”

    沈末忽然抬头问:“何萧这一次算不算全盘皆输?”

    刘天说:“只要白家不出手,他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提到何萧,好心情有点烟消云用的感觉,我看着他们两个说:“你们做为男人来说,如果站在何则林的位置上,会怎么处理关于何萧这件事?”

    这个问题一出,两个面面相窥,过了好一会儿刘天先叹了一口气:“我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

    沈末偏头,很不客气地问:“如果现在乐怡肯嫁给你呢!”

    刘天一下被问了个大红脸,哑了半天才说:“这个玩笑,不好笑。”

    “男人难免遇到这种事,我自问自己做不到比何则林更好。总之,你和何连成也给足了他面子,其它的就别想了。”沈末说。

    虽然他把话圆了回来,气氛到底还是有点被破坏了,我看了看刘天的表情,觉得沈末纯属故意,于是特不厚道地问:“方慕晨和你还有联系吗?”

    这下轮到沈末吃苍蝇了,一对眼睛瞪了我半天,才把嘴里的茶水喝进去,叹气道:“她我真不知道,我把她的电话删除了,并且拉黑了。”

    我看着他的表情,忽然勉强笑了笑说:“咱们三个有互揭短处的味道吧,怎么都故意揭起旧伤疤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笑,不再理我。

    我乐得清静地喝了两杯茶,才准备说话,放在手边的手机就震了起来,低头一看来电话的是何连成。

    我出来之前,给他打过电话说和我沈末喝茶,他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我站起来,接通了电话。

    何连成的声音有些焦急:“乐怡,爸又犯病了,这一次是深度昏迷,我在去医院的路上,你也尽快回来。”

    茶室里安静极了,何连成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出来。沈末和刘天一齐抬头看着我问:“走吧,注定今天不是个喝茶的好日子。”

    来的时候,气定神闲;回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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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无声的改变() 
何连成的崩溃和压抑,我看在眼里,只觉得心里疼得厉害。

    从他身后走过去,才准开口,他就轻声说:“乐怡,我没爸爸了。”

    这句话说出来,我心里也是一疼,顿时眼睛就酸了起来,他回头看我,眼睛红得像兔子。

    何则林和他,在中间有着何萧的岁月里,不是很亲近的相依为命十多年。如今,一个人突然走了,他顿时变成了一个人。

    父母,是我们来这个世上的唯一的纽带,如今一切都变了。

    “连成,你要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看着他的眼睛说,自己的眼泪先流了出来。

    他没说话,伸手把我搂在怀里,然后一动不动。

    肩上有温热的液体渗进了衣服,我知道他终于哭了出来。

    男人的眼泪,无声却有重量,压得我心里疼疼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抬起头,声音哑着对我说:“需要办的事还很多,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

    “应该的。”我轻声说。

    从这一刻开始,何连成恢复了冷静和理智,就像那些难过和悲伤伴随着那一场无声的哭,全部化解了一样。

    何则林的追悼会来的人很多,有朋友有亲戚,还有一些合作伙计。' 超多好看小说'董事会的人都到了,白家也来了不少人,刘天、沈末、彭佳德都来了……

    我看着他躺在鲜花丛里,一时间不知道想些什么。

    一个人不管生前多么强势,有多少钱,多大的权势,到了生命最后的关头,自己能带走什么?空手而来,空手而走,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白事办完以后,何连成病了一场,整个人瘦了一圈儿。

    三个孩子在这期间表现得都很懂事,宽宽虽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有着最本能的悲伤,看到爷爷躺着不动的时候,哭得撕心裂肺。

    在他最小的时候,刚有记忆的时候,一直都是这个老人陪着他一起成长。

    但是,这个社会不会因为谁的离开,或者谁家的变故就会停滞不前reads;。繁重的工作接踵而至,我们在悲伤以后又投入到新的生活。

    只是最初的那段时间,心是钝的,走路都有点飘乎。是生活中的琐事,把我们一步一步逼入了正轨。

    曹姨是一下子老的,头发仿佛是一夜之间白了很多,我们在找到征求了她的意见以后,给她放了一个月的假,让她回老家休养一段时间。

    每天回到熟悉的家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在我的印象里,何则林似乎没走,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从楼梯上走下来,然后笑问问:“下班了?”

    每一个熟悉的场景,都让我能想起他。

    可是,不管如何,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事后一个月,曹姨回来的那天,我们以哥哥的身份去探望了何萧。

    他变得更加的削瘦,皮肤白得像一张纸。何则林的事我们在第一时间通知了他,当时他眼一红,然后生生忍住了眼泪。

    这一次,他还是那种眼神看着我们。

    何连成没说废话,直接说:“老爸自己留的私房钱已经在发病前和律师说清楚了,我们两个人一人一半儿,你出来以后你的那部分会由律师给你。现在冻结并托管在一家基金公司里,是货币型的这几年应该很稳健。这笔钱,老爸指定只能给你,所以白露不知道。”

    “大头你拿走了以后,用这些小恩小惠来收买人心?”何萧的第一句话是横着出来的。

    我和何连成都被噎着了,何连成笑了笑:“随你怎么想吧,事情就是这样,你想得多坏或者多好,对结局并无影响。”

    我也觉得对他无话可说,一场半个小时的会面,三分钟就聊完了。

    看看时间,何连成也觉得无话可说,准备站起来就走人。

    在我们走到门口时,何萧低声问了一句:“他走的时候痛苦吗?”

    就因为这句话,何连成停下脚步,回头用看白眼狼的眼神看着他问:“你从来没有真心叫他一句爸,你心里除了对他的恨意以外,还有什么?你为什么从来不想一下,如果没有他,你现在是什么样的?你能年纪小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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