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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资进组[重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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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开窗。”司秦相当无语,一只脚跨下床,又被蔚宁拉了回来,“不要,虫子多……”

    “好。”司秦躺回床上,随手找了本杂志给蔚宁扇风,又怕他着凉,捡回地上的毯子叠了叠,搭在蔚宁的肚子上。

    蔚宁凉快了,没多久又屈起腿,蜷成一团虾米,委屈地咕哝:“好累……脚指头都酸……”

    “揉一下,就不酸了。”司秦一边揉着蔚宁的脚趾,一边将他的身体掰正,安慰道:“睡一觉就好了。好好躺着,别明天起来又不舒服。”

    “哦……”蔚宁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终于睡了过去。

    不管夜里多疯,闹钟仍旧在第二天清晨准时响起。蔚宁一个惊醒,条件反射似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按掉闹铃,扶着快断掉的老腰,到处摸衣服。

    司秦失眠,好不容易才睡着,本来不想理,无奈床板吱嘎吱嘎响个不停,加上鸟叫、楼上楼下的动静,很难不被吵醒,一看手机,六点半,当即绷不住脸,蒙头吼道:“你干什么?大早上的不睡觉?”

    蔚宁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来,还嘴硬:“你以为我是你?我要上课!”

    “上课?六点半?”司秦不可思议地抬高声音,见蔚宁变脸,立马软了下来,“你还要上课?那请问你六点半起来上什么课?”还上课,司秦真的无语,难道不该跟他回临港?

    “不行?”蔚宁斜了一眼。他不仅要上课,还要六点半起来跟徐立延一起练完台词再去上课。

    “行。”司秦明白了,这是气还没撒干净呢。那爱上上呗,反正他要睡觉,于是回了一句,翻了个身,用毯子蒙住脑袋。

    蔚宁瞪了司秦一眼,突然瞥到他小臂上红了一片,凑过去瞅了瞅,问:“你手臂上什么呀?”

    司秦不耐烦,“蚊子咬的。”

    “啊?”蔚宁吓了一跳,彻底醒了,紧张道:“可别是又过敏了吧?你什么做的,豆腐啊?”

    “说了蚊子咬的!”司秦动了动胳膊,躲开蔚宁到处乱戳的手指。

    蔚宁不信,“蚊子咬的能咬成这样?”

    司秦不想说话。也不想想他昨晚在荒郊野外等了多久?不,这破小区在他眼里不是荒郊野外,是荒郊野外的荒郊野外。

    “不行,我得带你去校医室看看。”蔚宁一边拽司秦,一边嘴上不饶人,“你要是死在这儿,我可不好给房东交代。”

    司秦没脾气了,坐起来抱着手臂,冷着脸对蔚宁说:“我请你……”

    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蔚宁打断:“咦?你居然也会说请?”

    “我会的。我请你闭嘴,并且谢谢你的好意。请你上课去吧。”司秦微笑,抬手对着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去,累。”蔚宁躺倒下来。他改变主意了,他要翘课。

    “行吧!”这下司秦是真的没脾气了,心想要上课的是你,不去的也是你,就不能安静点,在脑子里默默把这个过程走完吗?非要把他也吵醒。

    蔚宁指着司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没有意见。”司秦见情况不对,赶紧摇头撇清。

    “哦?是吗?”蔚宁挑眉,“那轮到我说。我想吃煎饼,还有豆浆。”

    司秦张了张嘴,脸色很不好看。蔚宁摇摇手指,善意地提醒他:“你想好了再说话。”

    “……行。”司秦抹了把脸,能怎么办,起床呗。

    “煎饼在北门啊!豆浆要南门那家特浓的!哦,对了,你帮他们俩也带一份,快点啊,八点就上课了。”蔚宁翘着二郎腿,把手垫在脑袋底下,得意地吹了个口哨。

    司秦随便找了几件衣服套上,正准备出门,听到蔚宁的话,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咬牙忍了半天,什么也没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33。第35章() 
等赶到煎饼店; 司秦才知道蔚宁为什么想吃这里的煎饼,看这排的七拐八弯的长龙就知道,这家的煎饼一定特别好吃。

    司秦排了很久,要了三份,又赶去南门打了豆浆; 等回到出租屋; 已经八点半了。阿奇不在; 徐立延则没有锁门的习惯。司秦凑到对面的房间门外,轻轻踢开房门看了一眼,人不在; 估计去上课了,还没高兴多久,等回到蔚宁的房间; 立马傻眼; 人呢?

    行吧; 人去楼空。司秦插着腰转了一圈,最后得出结论。心想还好自己出门前拿了钥匙,不然现在就被锁在外面了。说什么想吃煎饼; 纯粹耍他好玩。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还能怎么办?不管了,饿了,先吃一块再说。

    上课铃响过好几分钟; 蔚宁猫着腰走进阶梯教室; 摸到后排坐下; 拍拍旁边的徐立延; 悄悄说:“徐哥,我来晚了,书忘记带了,你的借我看看呗。”

    是的,在经过数次躺下、起来、再躺下的挣扎过后,蔚宁还是决定起床上课,因为他知道系里闻名的刁厉刁教授会在今天结束外校的调研回到东影,开始给学生们上课。系里都传了好些天了,蔚宁实在不想翘课,于是顶着俩墨黑的眼圈,身残志坚地来到教室继续他的演戏大业,再一次因为倏忽而忘记带课本,只能求助于五好学生徐立延。

    徐立延来不及说话,讲台上的话筒突然发出一道短促的杂音,跟着喇叭里就传来了讲师严肃的训斥声:“后排的同学,迟到就算了,还要在上课时间讲话打扰别的同学,你们把课堂当成什么了?”

    前排有同学小声提醒:“教授,他们是旁听生。”

    老教授并没有因为两人旁听生的身份放松要求,反而重重地“哼”了一声,越发严厉地教育起来:“旁听生就可以不认真听讲吗?本来就比别人差了,还不好好学,那你来旁听干什么?回家去听广播好了!”

    蔚宁缩了下脖子,不敢再出声,拿过徐立延的笔和纸,埋头写字。

    蔚宁写完,将本子递给徐立延看:“妈呀,这是刁教授吗?怎么这么凶?”

    对于刁厉,蔚宁算得上熟悉。刁厉,学术界知名泰斗,早年在中影做讲师,后受邀前往东影执教,一直呆到了退休。刁厉学术功绩斐然,哪怕现在的东影比不上所谓的“三大”太多,也没有人敢小觑刁厉。同时,刁厉在影视圈中的威望也极高,桃李满天下,并且出了名的慧眼识珠。最为传奇的故事就是他在退休后返聘回校的第三年,向中圈某位名导推荐了一位旁听生。是的,这位旁听生正是坐在蔚宁身边的未来三金影帝徐立延。而此时的徐影帝,正因为这位泰斗的“偏爱”,有口不能言,只能吭哧吭哧地在纸上写字。

    徐立延回道:“是的,是刁教授。他昨天就从中影回来了,下午还亲自赶过来给我们上了一节课。”

    蔚宁嘴张得大大的,无声地“啊”了一下。早知道这样,他就再早点回来了。

    徐立延讪笑了一下,又写:“对不起啊小蔚,刁教授应该是冲我来的,连累到你了,真不好意思。”

    “为什么?”

    “他之前在中影调研,可能是我连考三年考不中的名声太大,所以被教授注意到了。他看到我来东影,估计以为我投机取巧吧,上节课就借机教训过我了,那个惨啊。看来以后会更惨。”

    “……”

    徐立延说得没错,相比中影,东影确实要好考一些。蔚宁记得早年圈中有传过刁厉跟徐立延不和,虽然徐立延亲自出来辟过谣,原来是真的吗?明明不喜欢徐立延,还要把他推荐去中圈,那这位老教授可真是心口不一呢。

    蔚宁撇了撇嘴,未免再次挨骂,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开始安心上课。听了几分钟,蔚宁发现教授不愧是教授,讲课不仅知识点丰富,还声情并茂,越发让他后悔错过了之前的那节课。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课铃打响,刁厉正好讲完一节课的内容。他合上教案,简单做了下结语,末尾又添道:“我希望今后我的课堂上不会出现不专心听讲、一门心思找捷径的人。如果有,那么请你自己出去。要是等到我请你,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刁厉年逾花甲,仍旧精神矍铄,中气十足。他说完,抬手往后排指了一下,这下蔚宁可以确定他指的不是自己,而是徐立延了,他纯属躺着也中枪。

    见众人齐齐向他看来,徐立延脸上也挂不住了,垂着头,快速地收拾了一下东西,正准备离开,猛然发现蔚宁居然已经跑没了影儿。

    蔚宁一路跑下台阶,来到讲台,在刁厉离开前截住了他,顶着一张乖巧脸,一边笑得人畜无害,一边道歉:“对不起呀教授,我最近家里有事,本来不是今天回来的,我想着是您的课,就连夜赶回了学校,没想到还是来晚了,打扰到您讲课,真的很对不起。”

    刁厉还在整理教具,他听蔚宁声音软软的很好听,人又格外礼貌,气早就消了大半,想着再教育几句就算了,等抬头看清蔚宁的脸,猛地一愣,指住蔚宁,无比惊奇地说:“是你?你是那个蔚……蔚什么来着?”

    蔚宁不明所以,撇着嘴歪了下头,也正是这个动作,和蔚宁艺考面试时演过的某个片段重合,彻底让刁厉想起了蔚宁的身份:“哦,是你!我看过你面试,你是那个临港的应届生蔚宁!你为什么要辍学?你知不知道考大学多不容易?知不知道你挤下了多少个人才得到了录取东影的机会?你怎么能说辍学就辍学呢?”

    “啊?我……”蔚宁呆了。他知道东影每年艺考都有知名教授坐镇,或是巡视,或是亲自面试。他跑下来跟刁厉搭讪,本来是想帮徐立延一把,没想到这位老教授和自己也有点渊源,竟然看过他面试。关于辍学的原因实在太复杂,蔚宁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加上不认真听讲的前科,这突来的沉默落在老教授眼里,就变成了不屑解释。

    “全都给我不学无术!哼,算了,你们好自为之吧。”半天等不到蔚宁说话,刁厉急脾气上来,又看时间不早,赶着去上下面的课,于是狠狠瞪了随后赶来的徐立延一眼,丢下这几句话,就兀自离开了。

    蔚宁讨了个没趣儿,有点微恼自己的嘴笨。倒也不怪他。他重生回来已经身在国外,关于艺考,算得上是货真价实的陈年旧历了,二十年前的事哪还能记得那么清楚?这一想,稍微想得久了点儿,可不就错过了刁厉的问话吗?

    见蔚宁搭讪失败,悻悻然地望着刁厉离开的方向,徐立延拍拍蔚宁,“走吧,下面还有课呢。”

    蔚宁敲敲下巴,心血来潮地提议:“要不我们跟着刁教授过去看看?”

    他知道刁厉有名,可也不用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吧?尤其刁厉还特别讨厌他。徐立延不高兴地催促蔚宁:“想什么呢,人家教授关你什么事?你还上不上课了?你要不走,我可走了啊。”

    “别别别,你等等我。”蔚宁赶紧拽住徐立延,跟在他身后离开了教室。

    两人上完上午的课,就去食堂吃饭。蔚宁吃饱后,瘫在椅子上消食。徐立延食量大,动作也比蔚宁慢。他看蔚宁收拾完餐盒又坐回来等他,好像一点不着急,奇怪地问:“你还不回去午休?”

    “回啊。”蔚宁拉长声音,受不了地哼哼。他知道徐立延什么意思,看徐立延差不多吃完,于是掏出饭卡,去窗口给司秦打饭。

    “我说,你是真的欠他的吧?”徐立延看蔚宁踮着脚尖扒着打菜的窗口指指点点,一连打了七八个菜还不准备停,饭盒都快没过头顶,很是受不了地说了这么一句。

    蔚宁嘿嘿一笑:“徐哥,那你行行好,也帮我拿几个呗。这不就等着你吃完嘛。”

    “行了行了别打了,这么多还不够吃?”徐立延无语,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便利袋抖了抖,说;“你等等,我这有个袋子。你差不多得了,赶紧过来捋一捋,也方便拿。”

    “你图什么,欠的吗?”看蔚宁提着满满一大袋子饭菜,笑得跟个傻子似的,徐立延忍无可忍,再一次问出了他憋了好几个月的心声。

    “哇,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蔚宁抬着眉毛,表情夸张极了。

    徐立延“唉”了一声,吐槽过后,又开始语重心长:“你不用瞒着我,我虽然没钱,其他能帮得上的,一定会帮你想办法。”

    看徐立延一本正经,蔚宁也正经起来,第一次对徐立延说出了实话:“徐哥,你就是人太好。你帮不到我的,我欠了两百万赌债,他帮我还的。”

    徐立延惊掉了下巴:“你?赌债?你知道赌字怎么写吗?”

    “是我姑父,他被人骗了。我姑姑去世前生了场大病,家里也欠了不少钱。姑父现在还在国外治疗,都得要钱。你不用担心,司秦他人挺好的,我没有觉得为难。”蔚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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