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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资进组[重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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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好好表现。”套间门外,程溯朝蔚宁挑了挑眉毛,打开房门,将蔚宁塞进门里,还不忘好心提醒:“当心硌脚。”

    尽管不太明白程溯什么意思,蔚宁还是留了个心眼。等穿过客厅,来到卧室,好家伙,一地的碎玻璃渣,暗红的酒渍淌得到处都是,好在开着夜灯,不然这么贸贸然地过来,等下就该连夜就医去了。

    床上的人侧身躺着,被子拉得很高,只露出半个脑袋,安安静静的样子看不出什么异常。

    原来是闹过了,已经歇下来了。

    蔚宁摸着墙,小心翼翼地挑着干净的地方下脚。跨过地上横着的衣帽架,来到床尾,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床上的人突然动了一下,翻了个身,改为仰卧。蔚宁顶着被子,偷偷笑了一下。就知道他从下午睡到现在,没那么容易再睡着,还装得跟真的似的,被他一眼看穿。

    床是真的大,被子也大,铺了满满一床。蔚宁爬了几步,终于够到司秦的小腿。

    还有谁敢这么大胆,大半夜的来爬他的床,司秦心知肚明。只是气还没消,谁都懒得搭理,看蔚宁顶着被子一拱一拱地胡闹,实在惹得人心痒痒,却又拉不下这个脸,更舍不得把人踹下床,只能不甘心地动了下腿。

    “哎哟!”冷不防被磕到脑袋,蔚宁叫了一声,有点生气地按住司秦乱动的腿,撑起身,继续往上爬。

    司秦受不了了,一把掀开被子,架着蔚宁的胳膊把他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你干什么?”司秦瞪着蔚宁,口气不善。

    被逮了个正着,蔚宁倒是不急,气定神闲地爬起来坐好,拉拉皱掉的睡衣,又去捋脑袋上乱七八糟的头发,在司秦忍不住发火的前一秒,粲然一笑:“天亮了,我可以来打扰你了吗?”

9。第9章() 
司秦:“……”

    他当然不会蠢到去看外面是不是真的天亮了。他只是心情有点不爽,不是脑子坏了,当然记得自己交代过蔚宁,天亮之前不要来打扰他。但那并不代表他可以忍受对方无故消失,游离于他的掌控范围之外。

    更何况这个年轻了二十岁的蔚宁,除了一点姿色,一无所有,更是在不久前仅仅动了几下嘴皮子,就轻轻松松挖去他一半身家。做错了事,不好好反省自己错在哪里,反倒来责怪他?

    司秦盯着蔚宁。夜灯昏黄,朦胧的柔光在蔚宁白皙的左脸上投下一层薄雾。右半张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轮廓,只有一双眼睛全然不畏昏暗,随着羽睫的眨动,一明一灭,折射着本就不多的一点光芒。

    熟悉的情形让司秦想起三年前的某个夜晚,也是在陌生的酒店房间内,夜灯半明半暗地投下暧昧的颜色。司秦扶着东倒西歪的蔚宁,本打算让助理在他吐完后带他离开,被那双充满水汽的眼睛一看,莫名地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在意识到自己即将心软之前,司秦拉过被子,侧身躺下,用背对着蔚宁。

    蔚宁挑了挑眉,觉得自己的心情十分的复杂。他一边因为司秦为他生气的事实感到十分愉悦,一边又觉得这人幼稚的反应无比新奇,甚至根本不想安慰,只想继续逗对方。

    算了,跟个毛头小子计较什么呢。蔚宁撇嘴,钻进被子里,躺在了司秦的身边。

    从酒店门外上来,蔚宁冻了一路。房间里虽然开着空调,总是没有被窝暖和的,蔚宁贴上司秦的背,来自体温的暖意让他舒服得叹了一口气。

    司秦的睡袍本来就没有系上,这会儿早散了开来。蔚宁伸手,手臂从司秦腰侧的凹陷处一路穿过,来到小腹。本想抱住对方,意外发现手掌下的肌肉硬邦邦的,于是顺手摸了一把,嚯,好有料。

    司秦:“……”

    以为会被甩开,然而没有。看来不怕痒的。蔚宁肥了胆子,干脆把大腿也贴了上来,膝盖顶住司秦的腿窝,顺着他侧卧的姿势,与他拱成同一个弧度。

    司秦没有反应。蔚宁“啧”了一声,下巴抵住司秦的肩,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

    司秦仍旧没有反应,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丝毫的改变。蔚宁撒气般地拧了一下司秦的腰,实在想不出办法了,只能扁扁嘴,有点委屈地说:“你理我一下吧,不然我很尴尬的。”

    司秦笑了。他没想到二十年前的蔚宁竟然擅长打直球。更好笑的是,对方显然低估了他的自制力,高估了自己的手段,生涩又拙劣,挠痒还差不多,真的很不够看。

    其实,在蔚宁重新走进这间房间的那一刻起,司秦就已经清醒了。他承认,过去的三个月,他被重生的意外混淆了理智,甚至因为飞机失事的刺激,产生了一点心理上的问题。不过所有的阴霾都已经随着蔚宁的出现一扫而空。只是这份失而复得,由于时间过短,还没来得及在潜意识中形成一个确切的认知,所以才会让他再一次失控。

    司秦抓住蔚宁的手甩到一边,“我劝你,想睡觉就老老实实的。没几个小时给你睡了。”

    这时的蔚宁还不明白“没几个小时”是什么意思,他攀上司秦的肩膀,“睡了一个下午,你还睡得着吗?”

    要是睡得着,还用得着在这跟你废话?司秦心想。

    似乎料到司秦不会回答,蔚宁也不在意。他撑起上身,转过司秦的脑袋,兴致勃勃地提议:“我觉得我们可以做一点事,来拯救一下你的睡意。”

    司秦转过身,面对蔚宁:“比如?”

    “聊天。”

    “……”

    “还是说,你想做点别的什么?”

    蔚宁挑挑眉毛,嘴角的虎牙出卖了他的得意,换来的,却是司秦不假思索的冷脸。

    “爬别人的床,你就这么高兴?”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讽刺意味如此明显,就差指名道姓,蔚宁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蔚宁垂下眼睛,抿唇笑了一下。这份猝不及防又不适时宜的冷淡,不禁让他想起了下午的事。他承认,当时对方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他感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只是冷静下来之后,他又觉得,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站在对方的角度,他就是个路边随手捡到的陌生人,别说验货,就算过后叫他去体检,都在情理之中。

    蔚宁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说服了自己,也原谅了对方。而当他产生这个想法,并且忍不住在心里为司秦辩驳的时候,蔚宁觉得他陷入了一个怪圈。他一边因为二十年后的司秦,觉得司大总裁做什么都是对的;一边又劝诫自己,对方还年轻,不能用二十年后的标准来过分要求眼前的这个人。他觉得面对司秦,他的底线越来越低,越来越没有原则,以至于爬床这种事都能做得如此自然。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

    “不是别人,是你。”蔚宁看着司秦,说得坦荡。

    司秦一愣。尽管意外,仍旧无法否认如此恰到好处的情话,极大地取悦了他本不是太好的情绪。甚至连同对方眼中流露出的不同寻常的真挚和笃定,都快让他信以为真。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天。

    蔚宁移开眼睛,也觉得自己太过认真了,于是讪笑一声,换了个语气:“怎么,难道我应该哭吗?我以为逼良为娼、誓死不从的戏码早就过时了。不是吗?”

    “好吧。”见司秦半天没说话,蔚宁眼神暗了暗,有点沮丧地挠了挠鼻尖,“我只是比较喜欢随遇而安。”

    司秦仍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看蔚宁这样,突然有点后悔。他搞不懂自己,这么难得的美人,这么不遗余力地讨好着他,他为什么一定要违逆对方的意思,白白惹对方不高兴呢?这不符合他在情场上一贯的原则。难道是因为直到现在他还固执地觉得,活在他固有认知里的那个蔚宁不可能、也不应该做这种低三下四的事情?

    “随遇而安?”司秦笑了,轻轻捏住蔚宁的下巴,迫他将头抬起。

    “还是说,你喜欢那种调调?”察觉到司秦态度的改变,蔚宁两眼放光,满脸都是“我可以演”的表情。

    “你……还是随遇而安吧。”司秦无语,觉得不该这么轻易就给了他好脸色。

    “嘿嘿。”蔚宁抿唇一笑,下一秒,突然掀开被子,爬到司秦的身上,抵着对方的胸膛,慢慢俯身靠近:“但是如果你总是让我不劳而获,我会良心不安的。”

    ……

    ……

    ……

    蔚宁皱着眉,睡得很不安稳。身体被妥善地清理过,除了不可避免的一点轻微的不适,没有太大的问题。迷迷糊糊间,他感到被子被人掀开,背后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抖。

    “我要睡觉了……”蔚宁喃喃,卷着被子一滚,缩到床的另一边,蜷起身体,拒绝得干脆又利落。

    司秦哭笑不得,他只是想抱抱他而已。于是跟着蔚宁爬到一边,小心地松开蔚宁攥着被角的手指,又拍拍他的背,让他放松身体,直到对方顺从地埋进自己怀里,才满意地躺下。

    拥着这个十九岁的孩子,司秦觉得自己很不道德。实际年龄的差距,多少让他感觉到了一点别扭。然而,对方眼中时常能见的、超越年龄的冷静和洒脱,又让司秦觉得他不止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那么简单,仿佛跟他同龄,又或者差不太多。甚至这种感觉,竟然和刚才两人之间私密的体验,神奇地融合在了一起。

    在刚才的情|事之中,司秦已经确认,这具身体毫无一点经验。但奇怪的是,对方脸上偶尔流露出来的依恋和信任让他觉得,他不是第一次和他做这种事。他好像在和一具明明青涩得不沾一点肉|欲的身体,无比沉迷又熟练地做着下|流又原始的事。这种感觉让他为之疯狂,以至于一次又一次地缠着他共赴欲|潮。

    司秦不能理解。或许是天生的契合,不然上一世也不会让他食髓知味,直到两年过去,都还时不时地想起。

    司秦看着怀里的蔚宁。他的睫毛不算太长,却很密,连下睫毛也根根分明。鼻梁直挺,脸型轮廓流畅,嘴唇不厚不薄,颜色很淡,也很软。

    他真的很漂亮。不是帅气,是漂亮,像一个精致的工艺品,每一个截面、每一根线条都精心设计,没有一点瑕疵,紧紧地抓住每一个过路人的眼球。偏偏他还是鲜活的,会动的,不甘心就这样待在橱窗内,随时准备冲破玻璃,释放他致命的魅力。

    直到此刻,司秦才像是有点回过味来了。他重生了,并且无比庆幸重生这件事。但他并不是想要借由重生,去改变什么。相反,他对自己的人生非常满意,以至于在知晓自己重生的那一刻,他甚至觉得,命运在作弄他。

    是的,命运作弄了他,却以如此美丽的造物回馈于他,让他不仅有幸眼见,还牢牢地握在了手心里。

10。第10章() 
蔚宁皱着脸,被额头、颈侧不断落下的吻弄得心烦意乱。他挣扎了一会儿,终于睁开眼睛,没想到罪魁祸首把他闹醒,自己却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哼。”蔚宁翻了个身,生气地用屁股对着司秦,却听到对方低声说了一句:“瞎说的。”

    “什么?”

    “甜心日报。”

    “啊?”

    “你在B国看的不是甜心日报?”

    “嗯……”

    “我骂过他们,所以他们总是瞎写我的事。”

    “是吗?”

    司秦闭着眼睛,睡意来势汹汹,有点撑不住了。倒是蔚宁被他勾起了好奇心,越发清醒起来,干脆翻过身,抓住司秦的肩膀,开始责问:“平权游|行的照片……?”

    “哦。那是真的。”

    “超模Renee?”

    司秦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参加平权游|行,还深夜幽会女模,你的脑子呢?”

    蔚宁笑了,很想问一句,你的风度呢?就见司秦脑袋一歪,这下是真的睡着了。

    蔚宁抬手,撸了一把司秦的脑袋,觉得眼前这个难得睡糊涂了的人,简直可爱极了。他忍了忍,没忍住,抱着司秦的脑袋亲了一口。

    就……有点扎。

    *  *  *

    第二天早上八点,蔚宁还在熟睡之中。直到被人蛮横地从被窝里挖出来,稀里糊涂地穿上衣服,赶鸭子似地塞进车里,跟着轰上飞机,他才明白过来司秦昨晚那句“没几个小时”究竟是什么意思。

    “航班有限,来不及改了。你清醒一下,下飞机之后再睡。”司秦解释。他原本打算下了飞机直接去TDC处理掉雅莫的事情,然后直飞X省,等了解情况之后,再回头来料理蔚宁这个大麻烦。既然蔚宁已经出现,他干脆让程溯重新买了机票,直接带蔚宁过去。

    “我们要去哪里?”蔚宁问。

    “眠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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